五月十二,多云
今日起床,发现东宝南宝一大早又出去了。
我虽多次与他们说,家里鸡蛋够吃,不用每日起床去掏鸟蛋。可大约是曾经饥饿的记忆太过深刻,两个孩子还是每日都早起去掏鸟蛋,说鸡蛋可以留着“花”出去。
好吧,穿来几日,差点忘了鸡蛋在这里可以当钱花。
但我还是不想他们去掏鸟蛋,因为那日我给南宝擦脸时,发现他脖梗后面有一块青紫,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爬树的时候摔的。
我有些担心他这么调皮,身上会不会有旧伤,看了他舌下,还好没有紫色的青筋瘀血,便也只能叮嘱他以后要多小心。
五月十三日小雨
一大早带孩子们去蟠龙镇,找石匠铺子定制手摇石磨。
从小墅村走到蟠龙镇比去县城近得多,但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而且路要比去县城的路好走。
端午大集上远远望了一眼,蟠龙镇的繁华超出了我的想象,比之县城有过之无不及。
最重要不收人头税,河两岸青楼楚馆林立。
在改造完家里的院子后,我又想着手改造了家里的茅坑。
这是每一位穿越者都想干的事吧。
家里的露天茅厕两块木板架在坑位上,味道就不说了,总感觉有随时会掉进去的风险。
接下来天越来越热,茅厕里的虫子也越来越多。
可我只是想归想,一直没有好的方案。
今日在石匠家看到镇上铺路的青石板,我突然有了灵感。
花了180文定做了石磨,又花了200文定制了青石板,请石匠三日后来家里安装。
五月十四日多云
昨日从镇上买了些糯米,又向村里人换了些小麦,今日在家给东宝做了麦芽糖。
南宝从县里回来后便惦记着抓蟋蟀,抓回来就在罐子里养着,兄弟俩时不时在一起窃窃私语。
习惯了他俩打打闹闹,看他们突然和好了,我竟有点不习惯。
真是,耳根子清净不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当娘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
贝儿自从前天晚上叫了我一声“狼”后,又恢复到原来的“失声”状态,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钟大山到家里闹后,孩子又应激了。
五月十五,雨
我再次进入爷爷的书房空间。
谢天谢地,空间再次对我开放了。
以上日记是我补写的。
我还补写了吴氏、周小娥和何大成的病历,爷爷说病人是我们的老师,每份病历都要认真撰写。
爷爷书架上那些古代医家的书,其实都是他们积攒的病历。
若我这一世能学有所成,希望也能留下一两本着述。
空间的网速并没有提高多少,不过我收到了大堂哥回的消息!他以为我账户被黑了,愤怒地提醒“我”不要利用家人悲痛的心情进行诈骗。
我留言给他,我知道他上高中的时候就给班里的女同学治痛经。
为了证明我真的还活着,我又给二堂哥、三堂哥、四堂哥和我亲哥都发了消息。
二堂哥是农学院博士,小的时候和村子里的狗打架,结果没打赢,被狗子追出二里地,从田埂上直接滚到地里去,最后管狗叫大哥。
嗯,这事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大哥。
三堂哥是外科大夫,我们中医世家出了个外科大夫。三堂哥小的时候长得像女生,二舅妈给她s了不少女生照片,我从网盘里下了一张发给他。
可惜网速太慢,一直没刷出来。
四堂哥十六岁上大学的天才少年,上交国家在保密单位工作,我只给他发了条消息:端午安康。
虽然四个堂哥里,他的糗事最多。
至于我亲哥,我就给他发了一个“一”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闭关回来。等他收到消息,让他测字去算吧,我是不是还活着。
我从爷爷的书架上找《伤寒论》教材时,竟让我在书架上找到一本《促织经》。
谁让我的好大儿要养蟋蟀呢?
为娘必须支持他的创业项目啊。
我还在爷爷的书架上找到一套老旧的《农村多种经营丛书》,里面竟然有一本《蟾酥的采集与加工》。
我这才想起来,蟾蜍最贵重的是它身上那一层粘液,晒干后就成了蟾酥,是一味贵重药材,于是我果断把这本书也抽了出来。
因为接下来要种生姜,我趁还有时间,上网查了下如何快速堆肥。
虽然图片一直刷不出来,但网页文字还是很快刷出来了。
我查到树叶堆肥的方法,这个看起来比较适合我。
山上应该就有很多树叶和腐殖土,我把文章打印出来。
要是什么时候能看视频就好了。
不知道空间什么时候会把我踢出来,在书房里的每一秒都要争分夺秒。
小桃家的母猪生小猪仔了,我在网上查《母猪的产后护理》时,正在刷网页时,空间里的一切在迅速消退,我立刻捞起手边的书和文章,退出前我看了一眼书房上方的功德牌,功德牌上显示的数字是3。
我只救了吴氏一个人,怎么会功德数是3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