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官思淼,是新来的画像师。”
官思淼走出办公室,态度十分诚恳地自我介绍道。
席彬点了点头:“上级,这就是我路上说的官思淼,是个新调来的画像师,相信会对案件的进展起到很大的作用。”
“官思淼,这位是秘密派遣下来的特别行动组的上级,这两位是上级的下属,路同志,和杜同志,杜同志是上级的女儿。”
席彬先是向杜刑介绍了官思淼,然后才给官思淼介绍了杜刑等人。
“上级,路同志,杜同志,你们好。”官思淼露出和煦的笑容,弯腰道。
杜刑点了点头:“嗯,你好官同志,据说你可以根据骨相画出人脸?”
官思淼淡然一笑:“这没什么,摸骨画皮而已,属于常规操作,不过我在这方面略胜一筹。”
席彬脸上闪过一丝兴奋,“那可太好了,最近发现的连环杀人案,相信你也清楚。”
“有两三个尸体,我们根本没法确定受害者的身份,还正愁怎么办呢。”
“尤其是刚刚,我们在黄山岭发现了一具女尸,但对方面部已经被虫子啃食腐烂严重,已经无法确认身份了。”
官思淼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愿效犬马之劳,我来警局,就是为此而来的。”
“愿为我的事业献上一点微薄之力。”
办公室内。
席彬拿过几张女尸的面部拍照。
画面里女尸的颧骨爬满暗褐色孔洞,蛆虫蛀空的眼窝像两团凝固的沥青,下颌骨早已没了血肉。
“虫类暴食造成的软组织塌陷,确实会影响齿列比对。”
官思淼的镜片闪过一抹光亮,解剖刀般精准的吐字刺破窗外正值中午的蝉鸣:“不过,耻骨联合的钙化纹路,倒像是给死者镌刻的隐形身份证。”
“嗯,我说的可能有些复杂,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没问题,半个小时后,我会画出来关于她的照片。”
席彬和杜刑默默对视了一眼,随后和路易等人缓缓退出了房间。
留给官思淼一个安静的场合。
半个小时后。
手持着一张素描画像的官思淼缓缓推开了大门。
他轻笑道:“任务完成。”
席彬有些接过画像,仔细打量着上面的女相。
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你这效率绝了,一般画师可都得好几个小时,悉心钻研。”
“你这才半个小时,这就临摹出来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一个小时后,大体事情还是需要警局进行调查,抓取证物之类的。
杜刑便带着路易和杜之柔离开了警局。
再次开上了车,朝着基地前去。
经过几个周折,熟悉的荒山野岭映入眼帘。
最终车停靠在熟悉的夜莺面前,只见杜刑下车走到夜莺面前,夜莺双眼闪烁过猩红色的光芒。
石门咔嚓一声响起。
大门被打开。
看着周围有些熟悉,又不怎么熟悉的一切,路易不由内心有些感慨万千。
上次来,还是上次吧。
咳咳,上次来都是三个月之前了。
有股子,游子在外历练许久,归家的感觉。
路易缓缓踏入了基地内。
背后紧跟着杜之柔,双手紧抱,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杜之柔虽然出自先天训练营,但是这种正规的基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杜队好——”
“哈哈,小梦啊,叶冰棠呢?”
“回答杜队,叶姐家里好像有事,叫她回家了。”
“唐龙,冷天呢?”
“唐龙哥在训练室,冷天的话咦?他干嘛去来着?”
汤梦裳身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紧身衣,外面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外套,戴着粉红色的猫耳耳机,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她支支吾吾道:“我好像没注意”
“咳咳,我在这里。”
“啊——”汤梦裳被吓了一跳,神魂未定的看向一旁的冷天。
冷天嘴角一抽,他捂着额头道:“我刚刚有些累了,回休息室睡了一会,我记得去的时候,还跟你说过来着。”
汤梦裳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哈哈,有吗?”
“有吗”
“有。”
“好吧,我忘了。”汤梦裳扭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呀,这不是路小弟吗?”汤梦裳急忙转移话题,朝着杜刑背后的路易道。
路易嘴角一抽。
路什么?
路小弟?
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吧,但是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容易叫人误会呢?
还有,你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吧!
“哎呀呀,这身上的女人味,都快顶我鼻子了,路小弟,你不会去了一趟之后,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吧?这位”
“得得得!打住,这是我闺女,跟这臭小子可没什么关系。”杜刑急忙打住,免得自己闺女的名声遭受损失。
汤梦裳小手一拍:“原来是杜队的闺女!”
“这几天可没少听你提起。”
“不愧是杜队的乖闺女,长得跟杜队一点都不像。”
“啊呸,长得可真漂亮。”
杜刑嘴角一扯:“小丫头,嘴上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啊。”
“哪里哪里,离不开杜队的悉心教导。”汤梦裳跟个小狐狸似的嬉笑道。
杜之柔缓缓扶额:“那个有一件事情,我忘说了。”
杜刑一愣:“什么事情?”
“等等!麻袋!麻袋!!!”
“这臭小子身上的女人味不会真的是你的吧?”
杜之柔拳头缓缓紧攥:“当然不是,你闻味道一样吗?”
“哦哦,那就好。”杜刑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杜刑问道。
杜之柔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我不是以通过者的身份回来的”
“相反,我今年的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哈!”杜刑一百八十迈的声音差点冲破天花板。
他一个起身,朝着路易喊道:“臭小子,这事你没跟我讲啊!”
“到底怎么回事?乖闺女,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
“告诉爹,爹不给他撕了!”
看着跟个急眼的猴子似得在自己面前又蹦又跳的杜刑。
杜之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又好笑,又好气,这么大人了,能不能稳重些?
她双肩一耸:“没人欺负我,不过我队伍里发生了欺负人的事情,我被牵连一同失去了比赛资格。”
她轻咬着下唇,说实话,她冷眼旁观,也算是罪有应得,倒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哦哦,那就行,你没事就行,你刚刚可急死爹了。”杜刑没心没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