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本身形态也在幽蓝光芒中急速变化!
白金锁链褪去冰冷,化为柔韧的星蓝丝线,鸽血尖晶石内部的暗绿幽光被彻底净化、驱散,化作纯净无暇的深蓝,如同最深邃的宇宙星穹!
整条项圈在幽蓝星芒的包裹下,最终化作一条流淌着星云光晕、点缀着数颗深邃蓝宝石、中央镶嵌着一枚微雕荆棘龙首的——星穹守护项链!
束缚解除!
苏晚晚身体一软,被身后阴影中探出的手扶住,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瞬间被项链散发的幽蓝星芒灼烧出焦痕,闷哼缩回黑暗。
而就在项圈转化的幽蓝星芒爆发的同时!
嗡!
一道与之完全同频、却带着毁灭气息的暗红荆棘债纹,如同无形的闪电,顺着星芒链接的轨迹,瞬间跨越空间,狠狠击中了停在百乐门外、插着米字旗的劳斯莱斯银魅——的油箱!
嗤——!!!
坚固的防弹油箱外壳如同纸糊般被暗红荆棘债纹洞穿!内部的高标号汽油瞬间被点燃!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劳斯莱斯银魅如同被巨人一脚踩扁的玩具!厚重的装甲钢板扭曲、撕裂、抛飞!
灼热的火焰混合着黑烟冲天而起!引擎盖被狂暴的冲击波整个掀起,在空中翻滚,金属表面被爆炸的高温烧得赤红发亮,如同烙铁!米字旗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y
car!!!”
威尔逊爵士的惨叫被爆炸声淹没。
“异端!审判——!!!”
一声冰冷、毫无人类情感、如同教堂管风琴最低音阶的咆哮,猛地从圣三一堂那残破的钟楼顶端炸响!
一道凝练到极致、内部压缩着无数圣诗吟唱符文、散发出绝对净化意志的乳白色光束,如同上帝投下的裁决之矛,瞬间撕裂了百乐门穹顶尚未散尽的硝烟与电浆,无视了空间距离,带着湮灭灵魂的威压,精准无比地射向林炎的心脏!
光束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出乳白的真空轨迹!
骸骨教会狙神!圣诗穿甲弹!
生死一瞬!
林炎覆盖着星骸臂铠的右手,如同早已预判,在圣诗光束破空而至的刹那,极其自然地抬起!
手中不知何时已捏着一枚东西——正是之前威尔逊掷出、钉在廊柱上的那枚边缘布满锯齿的血痂银元!
他拇指与食指捏着银元边缘,手腕以一个精妙到毫巅的角度,迎着那撕裂空间的乳白圣诗光束——轻轻一旋!
嗡!
银元边缘那密密麻麻的锯齿,在圣诗光束刺目的乳白光芒映照下,瞬间变成了无数面微小的、高速旋转的棱镜!
圣诗光束狠狠撞上旋转的锯齿银元!
没有爆炸!
没有巨响!
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水滴落入滚烫烙铁的“嗤”响!
那足以湮灭行星级污染源的圣诗光束,竟在接触锯齿棱镜的瞬间,如同撞上了宇宙最光滑的镜面,被强行折射、偏转!
折射的角度,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
唰——!!!
被折射的乳白光束,如同被激怒的光蛇,以比来时更狂暴的速度,撕裂空气,狠狠射向——威尔逊爵士手中那根象征殖民权柄的黑檀木镀金手杖!
目标——杖头那颗咆哮的雄狮顶珠!
“no——!!!”
威尔逊爵士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看到了!看到了那折射而来的、属于教会最恐怖武器的死亡之光!
他本能地想扔掉权杖!
晚了!
嗤——!!!
乳白的圣诗光束,如同热刀切黄油,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镀金的雄狮顶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
砰——!!!
雄狮顶珠,那颗象征着日不落帝国殖民荣光的金色圆球,在威尔逊爵士手中,如同一个被针戳破的肥皂泡,猛地炸裂开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腐朽棺木破裂的闷响!
无数细碎的金箔、宝石碎屑、以及顶珠内部铭刻的微型殖民星图碎片,混合着一股浓烈的、如同旧帝国博物馆尘埃般的腐朽气息,如同金色的血雾,猛地从威尔逊爵士指缝间喷溅出来!
溅了他满头满脸,糊住了龟裂的金丝眼镜,染黄了纯白的西装前襟!
他手中,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顶端残留着犬牙交错断口的黑檀木杖身。
断口处,几缕细微的、属于圣诗光束的乳白能量残留,如同跗骨之蛆,还在滋滋灼烧着木纤维,散发出焦糊味。
殖民的权杖,碎了。
舞池中,焦尸的踢踏舞步早已停止,只余下袅袅青烟和蛋白质烧焦的恶臭。血酒泼洒的《南京条约》在猩红地毯上洇开刺目的版图。
门外劳斯莱斯的残骸还在燃烧,引擎盖赤红如烙铁。二楼回廊,苏晚晚抚摸着颈间流淌星芒的蓝宝石项链,指尖冰凉。
威尔逊爵士僵立在一片狼藉中,满头满脸的金粉碎屑,握着半截烧焦的权杖,白西裤的裆部,不知何时已悄然洇开一片深色的、带着骚气的湿痕。
百乐门的霓虹招牌在爆炸冲击波中闪烁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
香槟塔的碎玻璃还在爵士乐残音中震颤,焦尸的恶臭与血酒铁腥在肺里翻搅。
威尔逊爵士僵立狼藉,半截焦黑权杖脱手坠地,白西裤裆间深色污渍蔓开,裆部滴落的水珠在猩红地毯上洇出羞耻的圆斑。
金粉碎屑黏在他惨白的颧骨上,像为殖民帝国戴上的最后金箔。
林炎越过满地翻滚的锡克侍者,他们的包头巾被电浆点燃,正凄厉拍打着头顶火焰,军靴踏碎泼洒的《南京条约》血字酒渍。
他停在倾倒的香槟塔基座前,七层水晶杯残骸浸泡在粘稠酒液中,金黄油亮的液体里浮沉着无数灰白哭骨粉结晶。
他没有弯腰。
覆盖着星骸臂铠的右腿,带着千钧之力,如同踢开腐朽王朝的破鼎,猛地蹬在香槟塔扭曲的金属底座上!
轰——!!!
倾倒的基座如同被巨浪掀翻,数以百计的水晶杯碎片混着粘稠酒液与灰白骨粉,如同金色的海啸,朝着几步外僵立的威尔逊爵士——兜头盖脸狂涌而去!
哗啦——!!!
粘腻冰凉的香槟酒液混杂着细碎锋利的玻璃渣,如同融合了蜜糖与刀锋的刑鞭,狠狠浇在威尔逊爵士头上!
浸透了他油光可鉴的金发,灌进他因尖叫而张开的嘴里,冲碎了他龟裂的金丝眼镜!
灰白的哭骨粉遇酒即溶,混着酒液疯狂钻入他的鼻腔、耳道、乃至被玻璃割开的皮肤伤口!
“呕——咳咳!”
威尔逊被呛得涕泪横流,狼狈地抹着脸上粘腻的酒液和玻璃渣,那身象征帝国体面的纯白西装彻底成了浸透耻辱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