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吃完了地上的肉摘下小手巾一看,妹子不见了,妹子的包袱掉在地上,他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出了这件事后他索性心一狠回了家。
进屋一看,他妈在屋里干活,他把小手巾往脸上一蒙,吃了她。
紧接着他又把家里其他人也都吃了,他越吃越觉得肉好吃,索性脸上的小手巾也不摘了,就这么一直蒙在脸上,见谁吃谁。
到了后来,他脸上的小手巾再也摘不下来了,他也变成了一只没有人性的狼,所以人们就管狼叫张三。”
汤鸣浩听完故事直吸凉气。
十来分钟后院子里的四眼和笨笨结束了“正事”,各自舔毛清理战场。
白志勇道,“要保证能怀上,最好让它们在一块多待两天,不过这几天四眼就不能上山了。”
配种也会让四眼消耗很大。
它一方面要提防着别的公狗抢占先机,另一方面还要盯着笨笨,让它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相当消耗精力。
几天下来,饭都顾不上吃口。
“小王和小张是怎么伤的?”闲下来的时候白杜鹃问汤鸣浩。
“被柴刀砍伤的。”
白杜鹃一愣,“怎么会砍伤自己?”
汤鸣浩生无可恋状,“他们三个被狼群围了,建设他爹抽出柴刀来乱挥,结果误伤队友。”
白杜鹃:“……”
跟杨铁牛一块进山打猎果然是件危险的事。
和他一块,危险加倍!
汤鸣浩唏嘘不已,“幸亏建设是个好孩子,不像他爹。”
“他像我干妈。”
汤鸣浩点头,“不然我以后也不敢跟你们一块上山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天?”
”我爷给红旗林场的胡主任去了电话,过两天杨叔伤势稳定后让他派辆卡车过来,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拉回去。”
“什么时候走?”
“最快也得后天早上,林场最近挺忙,车空不出来。”
……
几天后,林场的卡车来了。
白志勇私下嘱咐白杜鹃,“你回去修房子的时候注意着点我和昂帮送你的那个地图。”
白杜鹃偷偷摸摸凑到白志勇跟前,小声问,“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从土匪身上搜来的地图碎片是什么?”
白志勇没有回答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哼了声。
白杜鹃心里顿时有了数,“爷,你就没想过自己去找宝藏吗?”
“我要那个做什么?”白志勇语气不屑,“金窝银窝都没有自己的狗窝好
。”
白杜鹃知道爷爷说的是真心话。
在他眼里,只有大雪山和他的猎狗,其他的……都是狗屁!
朱连长带着民兵把杨铁牛抬上车。
小王和小张跟着大伙一块上了卡车的后斗。
白杜鹃把小玉和笨笨举上车,但是到了大白这里,过来了三个人才把它弄上车。
到了车上大白还不老实,扑到人群里一个劲的撒欢。
民兵们被它踹了好几脚,身上全是狗爪子印。
“大白,坐!”白杜鹃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下达口令,希望它能消停点。
大白歪着头,微笑g……
就连汤鸣浩都看不下去了:“算了,你放弃吧,这是昂帮爷爷的狗吧,幸亏送你了,要是让他带着,估计得折寿。”
“汤大哥,这两天我看你跟昂帮爷爷处的挺好的,他传授什么打猎的经验给你了吗?”杨建设好奇地问。
“没……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汤鸣浩忧伤地仰望天空,45度。
白杜鹃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他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闲聊……他都91了,和我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白杜鹃:“……”
汤鸣浩:“他说如果他不在了,他希望他的两条狗能有个好归宿,可惜我不懂狗,不然我肯定答应接手这两条狗。”
“你被感动到了?”白杜鹃幽幽地问。
汤鸣浩继续斜上45度望着天空,”有点。”
“那我劝你
,你先别感动。”
汤鸣浩:???
白杜鹃:“十年前,他跟我爷就说过同样的话,也跟你爷说过这话,冬天的时候,也跟我说过。”
汤鸣浩瞳孔巨震。
白杜鹃微笑脸,“所以,你被感动到了吗?”
“靠!”汤鸣浩这才明白,他被老头子耍了。
……
林场的卡车把众人送回熊皮沟大队。
汤鸣浩直接带着小王和小张,开着自己的旧吉普回了城。
白杜鹃带着小玉跟大白回去时给了杨建设一瓶“死神哥”制作的外伤药膏。
“这是给我爹的?”杨建设接过药问。
“不是,是给笨笨用的,笨笨的腿伤得抓紧治,你爹的腿伤可以慢点好。”
杨建设苦笑,“谢谢姐。”
他听懂了白杜鹃的弦外之音。
他爹腿伤要是好了又得到处跑惹事生非。
“明天我就要开始修房子了,干妈让我到你们家住,不过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算了,我跟于叔借了个没人住的空屋,暂时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杨建设本想劝白杜鹃留在他家,但是想到他妈跟他爹还有笔账要算。
估计到时又要打的鸡飞狗跳,白杜鹃在的话还得出面去劝解。
“行,姐你缺什么就跟我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白杜鹃摇头,“我在于叔家里吃就行。”
“那……好吧。”杨建设拿着外伤药回了家。
本以为家里又会是吵翻天,但是他都快进屋了,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建设有点怀疑人生,他停在门口,侧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声音。
他妈在厨房烧火。
他轻手轻脚进了屋,往大屋的炕上看了一眼。
他爹歪在炕头,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杨建设嘴角抽了抽。
“建设你帮我把菜摘了。”刘向红在厨房招呼他。
“哎。”杨建设马上到厨房去帮忙。
他一边摘菜一边偷偷观察刘向红。
不对劲!
他妈表现的太过平静,平静的甚至有点吓人。
以前每回他爹作死回来,都会被他妈拿着扫把头子抽的他爹嗷嗷叫。
可是这一回,他妈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打人,连骂一句都没有。
杨建设觉背后直发毛。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
杨铁牛吃了止痛片先睡了,杨建设这才找到机会和刘向红说话。
“妈,你没事吧?”
刘向红脸上带着淡然地微笑,”我能有什么事?”
“妈你别笑,你笑的我心里发毛,你要不骂我爹几句?”
刘向红轻轻摇头,“不骂了,浪费我的唾沫星子。”
“要不你打他一顿。”
刘向红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打,他已经伤成这样了,打他也没意思。”
“妈!你到底怎么了!”杨建设觉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他妈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我没怎么,我挺好的。”刘向红抬手把鬓角凌乱的碎发掖到耳后,“就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等你把房子盖起来,咱们搬到杜鹃那边住吧,你们要是上山打猎晚上不回来,我就帮你们看家,喂狗,做饭……
你要是结婚了,我也能帮你搭把手,把小日子过起来。”
“妈,你跟我爹说了……离婚的事吗?”杨建设试探的问。
刘向红苦笑,“离婚哪那么容易,于大队长都跟我说了……你爹的猎枪我准备还给他,他爱怎么就怎么,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再拦着他,不过笨笨绝不能留给他,他配不上笨笨这样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