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
置办着年货,唱着歌
,一抬头看见死神哥了。
白杜鹃内心的尖叫无人听见。
苏毅安缩回触碰到她的手,快速把其他几颗水果糖捡了起来。
“抱歉。”他把糖还给白杜鹃。
“不要了,送你了。”她根本不想接他的糖。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在这几颗糖里下毒。
白杜鹃飞快地直起腰,跑进五金交电商店。
苏毅安握紧手中的水果糖,回头看了一眼白杜鹃的背影,然后把披风的帽子罩在头上,低头匆匆离去。
白杜鹃跑进商店后发现爷爷居然不见了。
她刚才明明看到爷爷先进了商店,怎么会不见?
“你是白杜鹃吧?”柜台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主动和她搭话。
“同志你认识我?”
柜台里的青年面带笑容,“我叫汤鸣浩,你爷爷刚才跟我爷爷到后面去了,你跟我来。”
青年打开了后面的一扇小门,白杜鹃绕过柜台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类商品,角落里有一张简易的床铺。
白志勇正和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爷子坐在床铺边说话。
“杜鹃你过来。”白志勇冲她招了招手,“这是汤爷爷。”
白杜鹃立即乖巧地站好,“汤爷爷好。”
汤老爷子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笑眯眯地对白志勇道:“老东西,她真是你亲孙女?”
“那还能有假?”白志勇瞪眼。
“这么俊的丫头,怎么可能是你亲孙女。”汤老爷子啧啧的摇头。
“老不死的,你想找打?”白志勇去摸腰里别着的猎刀。
“我可打不过你。”汤老爷子秒认输,“我不像你天天在山里跑,老冬狗子能活九十九,我已经有十年没上山了,不行了。”
白志勇哼了声,“我看你还挺能活。”
汤老爷子嘿嘿的笑,“反正我不会走你前头,不然我不甘心。”
“呸!”白志勇啐了他一口。
“丫头过来。”汤老爷子招手让白杜鹃过去,“你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白杜鹃:“……”
画风貌似有点不太对。
汤老爷子指了指那扇白杜鹃刚进来的门,“我孙子汤鸣浩你见过了吧,觉得怎么样?他今年
23,身高一米八,还没对象呢,你要喜欢就让他跟你处着。”
“你家汤鸣浩年纪太大了。”白志勇没等白杜鹃开口直接回绝了。
汤老爷子不服,“他才23,怎么就大了?”
“我家杜鹃才18。”
“18……是有点小,再等几年就大了。”
“再等几年你家汤鸣浩就老了!”
白杜鹃:“……”
两个平均年龄八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当着她的面斗嘴。
关键她还插不上话。
在两个爷爷辈的人面前,根本没她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们吵完了,白志勇这才说起正事,他拿出装在鹿皮囊里的小木盒递给汤老爷子,“看看能值多少钱?”
汤老爷子打开小木盒,嘿了声,“品相不错呀,你打的?”
“不是,是这丫头打的。”白志勇自豪地用下巴指了指白杜鹃。
汤老爷子一脸震惊,“你在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开过这种玩笑,是她出的手,当时她的腿上还有伤,就敢拿着扎枪冲到熊瞎子背后,一枪扎在熊瞎子后心上……当时差点把我吓的灵魂出窍。”
汤老爷子啧啧称奇,上下打量白杜鹃,“真是虎父无犬子。”
“不会用词儿就别乱用。”白志勇吐槽。
汤老爷子被怼了也不往心里去,把外面的汤鸣浩叫进来,把小木盒里的熊胆给他看,“你看看,值多少钱?”
汤鸣浩先看了看熊胆的品相,又出拿了天平,称了称,“我可以出六十五。”
“嗯,差不多,白爷是我老朋友了,就给他凑个整。”
汤鸣浩马上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那就凑个整,七十。”
白杜鹃:“……”
有这么凑整的?
真大方。
汤老爷子又指着白杜鹃对汤鸣浩道,“这枚熊胆是她打的,以后她要是有好货来卖,你关照下。”
汤鸣浩惊讶不已。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居然能杀死一头熊。
不过爷爷这么说肯定不会有假,他马上点头,“行,白同志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多谢。”
“不客气,我先出去看柜台了,顺便把熊胆钱给你结了,你跟我来。”
白杜鹃跟着汤鸣浩去了外面。
汤鸣浩从抽屉里数出七十块钱交给白杜鹃。
白杜鹃看也不看直接放进口袋里。
“你不数一数?”汤鸣浩问。
“不用数,汤爷爷和我爷爷是朋友,我信得过你。”
“白同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汤鸣浩露出微笑。
“对了,我跟你打听点事。”白杜鹃突然压低声音。
“什么事?”
“在我进来之前,从你们店里出去的那个人……他来你店里都买了什么,你认识他吗?”白杜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
就像是随口一问。
汤鸣浩是个精明人,他马上觉出白杜鹃是在套他话,“你知道的,有些人会找我们卖手上的东西,我本不应该说。”他顿了顿,“但你爷爷跟我爷爷关系这么好,我可以告诉,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保证不说出去!”白杜鹃举手发誓状。
汤鸣浩被她的举动逗乐了,“不用发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是来卖药材的。”
白杜鹃愣了愣,“你们还收药材?”
收药材的都是去药店,没想到五金电子商店还收药材。
“不是,你别误会。”汤鸣浩连忙解释,“我们店里不收药材,我只是帮忙,收了药材后再卖到药店那边。”
白杜鹃不解:“你为什么不让他直接到药店去卖药材?”
“他……有些不方便,他以前给我爷爷看过病,开的土方子很管用,所以我们就帮他卖药材什么的。”
“他治病很厉害吗?”白杜鹃只知道苏毅安会医术,但是对他的医术水平一无所知。
“很厉害,不过他没有行医资格,都是家传的药方。”
“家传?”白杜鹃眼珠转了转,这正好是个打听苏毅安家庭背景的机会,“他父亲也是医生吗?叫什么?”
“他父亲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赤脚医生,当地老百姓还送了他一个绰号,一把草。”
白杜鹃心里咯噔一声。
她在第一世听说过一把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