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苏眠青涩,意乱情迷。
男人体温滚烫,如燃烧的烈火,烧尽女孩的全部,徐徐煽诱。
“换另一个喊我。”
苏眠咬唇,起初不肯。
直到男人颤抖之际的脱口而出,“眠宝,乖!”
盛时序,南城首富盛家的独子。
苏眠偷偷藏在心底多年的男人。
十年前,十一岁的苏眠家破人亡,幸得盛家收养。
向来乖巧,循规蹈矩的她,不料却荒唐过一夜。
今天,盛老太太玄清山拜佛,盛母跟着一同前去。
盛时序应酬醉酒回来,佣人搀扶不动他。
苏眠闻见走廊动静,从睡床上起身。
结果那扇门一推,就是整个世界的颠覆。
年长她七岁的养哥哥,无止境地痴缠在她身上。
“盛时序....盛....时序.....”
不知是因为女孩的声音过于绵软,还是第一次的手足无措,助长了男人的一次又一次。
而佣人只是把醒酒汤搁置在房门外,并未再进来帮忙察看。
次日。
苏眠仓惶初醒,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缓缓坐起,不曾有过的不适感,和雪白的肌肤上错布着深浅的红痕。
可想而知,昨晚的男人有多狠,多暴戾。
他不再是那个记忆中,清风冷月,高高在上的哥哥。
苏眠紧张,害怕。
速度套起衣裙后钻出房门,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被楼下刚进门的盛母目睹。
*
“眠眠,身体好些了吗?别忘了今天是同孙家公子在老宅约见的日子。”
一大早,盛母发来语音。
宿舍里,苏眠攥紧手机,坐立难安。
盛时序消失这半年,盛家接连给苏眠安排了三场相亲。
今天是第四场。
而且约定的地点在盛家老宅。
倘若再不去,就是不把盛家的“恩情”放在眼里。
孙澄安是南城出名的浪荡公子。
他的事迹,不用深入那些什么豪门圈打听,随手抓一个女大学生问,花边新闻满地跑。
相中这样的人,苏眠宁可回到那些无依无靠的日子。
出发前,她又给盛时序编辑了好几条“求助”短信,皆没有回应。
他究竟在哪?
*
傍晚,苏眠咬牙抵达老宅。
佣人在前面领,“小小姐,太太同孙公子里面等很久了。”
苏眠脚步有些生疏。
自盛时序离开后,苏眠也跟着没回来。
一时半会,她觉得前院的小路,磕绊得很。
“我都不知道盛公子今天在家,要是知道,肯定带多一瓶好酒过来。”
一楼内厅里,传来陌生的男音。
苏眠下意识蹙眉,弯腰换鞋时,却瞥见露出屏风外那条笔直熟悉的长腿。
她心尖猛缩。
“孙公子客气,酒戒掉半年了。”
盛时序嗓音轻懒,随和,骨子里却难掩那股蔑视的味儿。
盛家的地位,可不止南城首富。
权,钱,势。
哪一个不是捏手里的。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同盛公子一起切磋酒量呢!”
孙澄安谄笑,盛时序并未搭腔。
一旁的盛母调节气氛,“以后难免是一家人,这念头可以想。”
孙澄安大喜。
能攀上盛家这棵金枝玉叶,娶个外养女又如何,“是是是,以后同苏眠一起喊大哥,就是一家人。”
苏眠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浑身冰冷至极。
盛时序这半年,偶尔逗逗小狗般地敷衍她,反射弧绕过整个太平洋才迟迟等来他的回应。
如今倒是不声不响地提前回到家中,扮演一副好娘家哥哥的角色?
“小小姐,拖鞋。”
“眠眠回来了?”
是盛母的声音。
绕过屏风,伴随而来的是众人的注视。
苏眠强行拉回思绪。
抬眸瞬间,盛时序的目光穿插其中,不轻不重,一张密网般将她套牢。
苏眠心绪乱成团,努力忽视掉,“盛阿姨!”
盛时序有着一张极具矜贵,又不染尘埃的脸。
尤其那双独一无二,幽深泛着琉璃光彩的茶眸,深夜里,似离火灼热过苏眠的心脏。
一段时间未见,他成熟,愈发魅力。
盛时序扫了苏眠一眼,口气平稳,颇有哥哥的架势,“回来只懂喊母亲,不会喊其他?”
压迫感十足的训话,女孩酸涩灌满胸腔。
盛时序向来不喜欢她喊“哥哥”这个称呼。
他要她越过禁区,直呼名讳。
那晚在床上,他就是这样的。
一遍又一遍地磨着她喊。
苏眠后知后觉。
软音,顺他意,“哥。”
盛时序淡淡望她。
要她喊人,却不接话。
深邃的眸色发暗,发沉。
盛母伸手,牵她坐身旁。
“好多了吗?澄安几次约见扑空,着急,担心呢!”
盛母有意撮合两人,说话带了些润色。
上一回,苏眠自称身体不适。
“身体好些了,盛阿姨。”
她手心渗出冷汗,攥成拳头。
淡漠的脸儿,带着敷衍的微笑,侧向对面坐着的人,“多谢孙公子挂心。”
今天什么局,苏眠清楚。
就算心底抵触,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落。
毕竟她是半个盛家人,失礼,就是给盛家颜面抹灰。
孙澄安之前看过苏眠。
一张别人传过来的素颜照,托腮趴图书馆桌上。
他兴致缺缺,连原图都没下载。
如今这般四目相对,孙澄安觉得那人的手机可以报废了。
活脱脱一个纯净小美人。
他有种抽到隐藏款的快乐。
“苏小姐客气,上回没见着才得知你身体不适。”
孙澄安吐着听似关怀的话,落在苏眠脸上的目光赤裸,探究。
是男人掂量女人,那种上下打量的色欲感。
苏眠不自在,回避着。
“南大我熟,百年历史,教育是强,但生活膳食一般。”
孙澄安一边补充,一边迫不及待掏手机,“以后我给你送三餐,孙家有厉害的营养师。”
孙澄安百般献殷勤,看来,是合眼缘了。
盛母推了把木讷的苏眠,“愣什么,跟澄安加好友,往后多个人照顾你,阿姨同盛家都安心。”
事到如今,苏眠还不清楚盛母这般着急是为何。
她被架着,骑虎难下。
转身翻手机,余光中闯入男人修长玉骨的手,她瞳孔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