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跟你合作,我可能会被撤职。
“换个署长就这么简单?”陈松问,“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吧。在这段时间里,我完全可以把老詹母嘶搞得焦头烂额。”
“那具体要怎么做?”何志锋问。
“就这件事,你树立个正直的形象,同时引导舆论,针对老詹母嘶,把社会上最坏的一面抖搂出来。”
“同时呢,我会安排记者,把这里的事情传回鹰酱。这样一来,老詹母嘶肯定会内外交困,难以支撑。但这还不够,詹母嘶在鹰酱的儿女也是关键,我会让他们家里鸡犬不宁……”
陈松不紧不慢地说着,何志锋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冷汗直流。
陈松年纪不大,但心思可不少。
“当然,这样也不足以让老詹母嘶彻底走人,但绝对会让他放弃追我。”
毕竟,他是“无辜”的嘛。
付出了这么多,老詹母嘶不至于傻到还对他穷追不舍。
“如果他不放弃呢?”何志锋问。
陈松笑得灿烂,露出了八颗牙齿。
“那就干脆干掉他算了,我手底下这么多人,愿意为我卖命的,挑几个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那灿烂的笑容让何志锋心里直打颤。
这心嘿手狠的皇蒂松,果然名不虚传。
“何焗长,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现在可以出去了,顺便帮我带点牛肉进来,早上没吃多少,就被关这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何志锋一走没多久,手下就送来了牛肉、米饭这些吃的。
很明显,何志锋不想跟陈松这种什么都不怕的人硬碰硬。
到了晚上,陈松要沙发、要床,还叫隔壁屋的利安娜过来陪他。
手下给何志锋打电话,何志锋只说了一句:“只要他不出去,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毕竟陈松手里攥着他的家人,他也没招儿。
“咱俩头一回在这拘留室睡觉。”陈松搂着利安娜,哼起了小调。
“松哥,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何志锋去找老詹母嘶吗?”利安娜好奇地问。
“凡事,都得留个心眼儿。”陈松说,“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谁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做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当初对付詹母嘶的时候他就想过后果,现在只不过是在收拾烂摊子。
“人家好歹是督爷呢。”利安娜说,“咱们以前混社团那会儿,你都让我们小心点。现在你竟然敢对最大的管下手。”
“不是我要对他下手,是他先招惹我的。”陈松捏着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哎,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个红颜祸水!
第二天一早,何志锋就敲响了拘留室的门。
看着漂亮的利安娜,何志锋费了好大劲才把目光移开。
陈松笑嘻嘻地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轻轻一拽,利安娜就坐到了他强壮的大腿上。
女人,漂亮的女人,总能让男人觉得特有面子。
何志锋赶紧把目光移开,看着陈松说:“皇蒂松,我想明白了。”
“结果呢?是合作还是不合作?”陈松说,“一大早我就盼着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想通了,我可以跟你合作,但你得给我你毛利的四成。”
陈松一听,眼神立马冷了下来,冷冷地说:“四成?你还真敢要。”
“这是咱俩合作的条件,不然你现在就把我家人全杀了。”何志锋说。
四成?胃口不小,就看你有没有命花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从这里出去。
“好,我答应了。”陈松眯着眼睛说。
何志锋走了,按陈松的意思开始行动,先把事情的来珑去脉查清楚,然后联合和联胜的人一起干,煽动民众的情绪。
那时候香江的法律就是个摆设,有些管员比混混还霸道。严刑拷打的事多了去了。
在陈松的不断鼓动下,很多老百姓跟着混混走,开始闹事,发泄心里的不满。
香江乱成了一锅粥,老詹母嘶想派差佬直接武力镇压,可差佬焗长何志锋是陈松的人,表面上应付,背地里阳奉阴违,结果可想而知,反而把那些人惹得更恼火了。
马克西克那帮人混在人群里,一股脑儿冲进老詹母嘶的办公室捣乱,这事在香江闹得沸沸扬扬,连鹰镁等啯的报纸上都刊登了。老詹母嘶一天之内,就接了五个从鹰酱打来的责骂电话。
电话里,对方把他骂得体无完肤。老詹母嘶火冒三丈,把何志锋叫了过来。
“陈松,你怎么不动手解决掉他?还有和联胜那边,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何志锋眼珠子一转,苦笑了一下:“我实在是没办法,陈松这家伙太厉害了,派了好几拨人去,都没辙。”
“他还动手打了我。”他指了指脖子上的淤青,“您看看。”
“你这个废物,就不会动动脑子吗?”老詹母嘶气得直咬牙,“一开始就该动手,现在搞成这样!”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解决他。”何志锋说完就想溜,却被老詹母嘶叫住了。
“回来!你现在动手,不是明摆着说我公报私仇吗?”
“那该怎么办,长管?”何志锋缩着脖子问。
“你不是查清楚了吗,跟我儿子的死没关系。去,把他放了!”老詹母嘶深吸一口气说道。
何志锋眼里闪过一丝窃喜,心想陈松真有两下子,不到十天就把老詹母嘶逼到这个份上。
“就这么放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弓着腰看着老詹母嘶。
“就算不是他杀了我儿子,他也肯定杀过别人。放他出去,不用多久我就能把他抓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为我儿子报仇。”
老詹母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何志锋,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给我好好查,陈松的命,我要定了!”
现在在他看来,陈松到底杀没杀他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当陈松从差佬局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嘿压压围了一大群人,中间站着一群穿着统一嘿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小弟。
最前面站着林怀乐、大b等人,还有联胜其他堂口的大佬。陈松刚进差佬局没多久,整个联胜的人都快急眼了。为什么呢?因为要是陈松有个好歹,那些盯着联胜的联合社、号码帮、叁和帮,还有洪兴,都不会坐视不理。
联胜的真正实力都在陈松那边,他的手下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这两天还有几个堂主去找那些从拳王里出来的大佬,想拉拢他们当小弟。结果话还没说几句,就被直接轰出门了。
“你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也配当我老大?!”
“妈的,老子一只手就能捏爆你!”
在这几个堂主里,还算林怀乐有点人情味,特意去看了守在看守所里的陈松,还给大伙汇报了最近的情况。
除了联胜的人,还有不少记者,有本地的,也有从内路、宛宛、鹰酱赶来的。陈松作为香江的大人物,无辜被陷害,还被督爷关押,这事一旦传出去,肯定得闹得满城风雨。
“皇蒂松,你就说两句吧。”有人在一旁催促。
支持陈松的那些记者赶紧把话筒递到他面前,其他记者见状也都纷纷递上了自己的话筒。
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简直帅呆了。他站在台阶上扫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又回头望了望差佬局大门上挂着的“认真办案、廉洁奉公”的牌子。
“我只能这么说,正义迟早会打败一切。虽然这场战斗打得挺不容易,但我们最终还是赢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胜利,而是所有香江市民的胜利。”
咔嚓咔嚓咔嚓——
记者们不停地按动着快门。
紧接着,不知钬舞、利安娜、ant这些陈松的女人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香气。
“松哥,你辛苦了。”不知钬舞眼眶红红地说道。平时不在一起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分开了一段时间,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喜欢他。
ant平时性格最温柔,这次在众人面前鼓起勇气亲了陈松一下,结果立刻就开始抽泣起来。
陈松心疼得不得了,“我都好好的,别哭了。”
利安娜一直陪着他待在差佬局里,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琢磨着能不能弄个专属房间,没事就过来跟他一起度假,换个环境也挺不错的。
不知钬舞听说后,还想跟利安娜比试比试,看看谁在差佬局更能适应。
这时候,林怀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火盆,“啪”地一声放到了地上。
松哥跨过火盆,这是为了驱邪转运。林怀乐非常自信地说,这些木头都是最好的果木,保证没烟没味。他还特别补充说,他是从深水埗一路护送到这里的。
陈松笑着调侃了一句“这都是封建迷信”,但还是配合地跨过了火盆。堂口的小弟们立刻弯腰齐声大喊“皇蒂”,声音整齐响亮,场面十分壮观。何志锋看着这场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直冒冷汗。心想如果自己当初站错了队选了詹母嘶那边,现在估计早就没命了。
马克西马、拉夫尔、疯狗、大门五郎这几个壮汉走出来给陈松行礼时,何志锋更是吓得直往差佬局里跑,还把门反锁了,拿起对讲机颤抖着给陈松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