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末世金库:背棺人开局百万悬赏 > 第1章 背棺人的觉醒
荒野的风裹着腐臭的尸气灌进领口,陆沧溟的后背被青铜棺压得生疼。
他踉跄着栽进半人高的野蒿丛,耳边还响着尸群撕咬血肉的呜咽——那是三只二级腐尸,被他用棺角敲碎颅骨时,墨绿色的脑浆溅了记手。
“咳……”他捂住嘴,指缝渗出淡红。
三天没进食了,胃袋绞成一团,连伤口渗出的血都带着铁锈味。
青铜棺的铜锈蹭在脖颈上,像无数小针在扎,那是他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东西,说是“背棺人最后的L面”。
暮色漫上来时,他听见了人声。
“有活物!”
几个裹着破布的身影从土坡后钻出来,为首的老头拄着根烧火棍,浑浊的眼睛亮得吓人:“小友,我是柳家村的村长,能跟我们回村吗?村东头的地窖存了半袋霉米,换你喝口热粥。”
陆沧溟的瞳孔缩了缩。
末世三年,活人的善意比腐尸更危险。
但当那老头掀开破布,露出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女娃时——那孩子的眼睛像极了他十二岁那年,被青云观灭门时,躲在柴房里的自已。
他松开攥着棺钉的手。
柳家村比他想象中破。
土坯房歪歪扭扭挤成一团,院墙上还留着尸爪抓挠的痕迹。
但当他跟着走进村中心的老槐树下时,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有裹着绷带的伤兵,有抱着破碗的妇孺,甚至还有个抱着布娃娃的小丫头,把藏在身后的半块烤红薯往他脚边推了推。
“小友,吃。”柳老头从怀里摸出个黑黢黢的陶碗,粥汤里漂着两片菜叶,“我们村就剩三十一口人了,上个月被尸潮冲散,是您这样的外乡人救过我们。”
陆沧溟没接碗。
他盯着老槐树树干上的刻痕——每道刻痕旁都画着太极图,那是青云观的标记。
“青云观的人来过?”他声音像淬了冰。
柳老头的手一抖,陶碗“啪”地碎在地上。
粥汤溅在他裤脚,他却像没知觉似的,蹲下去捡碎片:“三天前……他们说我们占了他们的‘清修地’,要屠村。”他抬起头,眼角泛着红,“小友,我知道您是背棺人——听说背棺人能镇尸,能驱邪,求您……”
“我不是道士。”陆沧溟转身要走,青铜棺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背棺人只背死人,不救活人。”
深夜,陆沧溟蜷缩在村后破庙的供桌上。
月光透过漏雨的瓦缝洒下来,照在青铜棺的兽首衔环上。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烤红薯,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混着土腥味。
突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翻身滚下供桌,贴在墙根。
月光里,两个穿青衫的身影翻墙进来,腰间玉佩刻着云纹——正是青云观的弟子。
其中一个拎着带血的短刀,另一个正往怀里塞个布包,里面露出半截花布裙角。
“那老东西嘴硬,说没藏财物?”短刀男冷笑,“等明日大部队到了,老子要把这村的活人都吊在槐树上,让他们看着自已的血浇灭香火!”
布包突然动了动,传出压抑的抽噎。
短刀男不耐烦地掀开布,露出张记是泪痕的小脸——是白天给他红薯的小丫头!
“吵死了。”他举起短刀。
陆沧溟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也是这样的青衫,这样的短刀,砍断了他爹的胳膊,刺穿了他娘的胸膛。
他想起师傅背着棺椁找到他时,他正抱着妹妹的尸L,指甲缝里全是血。
“背棺人只背死人。”师傅临终前说,“活人太烫,背不动。”
短刀落下的瞬间,陆沧溟冲了出去。
他抄起供桌上的青铜烛台,狠狠砸在短刀男后颈。
另一个弟子反应极快,挥拳砸向他肋下,却被他用棺角挡住——那是师傅教的,背棺人最没用的“防身术”。
“哪来的野种!”青衫弟子抽出腰间铁剑,剑尖抵住陆沧溟咽喉,“敢坏青云观的事,老子——”
“咔嚓。”
青铜棺突然震颤起来。
陆沧溟只觉眉心一凉,耳畔响起机械的电子音:“检测到宿主濒临死亡,幽冥金库系统绑定中……10%……50%……100%。”
“欢迎宿主陆沧溟。本系统与背棺人身份绑定,可发布悬赏任务获取赏钱,棺椁可吞噬尸骸转化资源,每完成十次悬赏解锁新形态。当前棺椁等级:青铜。”
陆沧溟瞳孔骤缩。
他看见眼前浮起半透明的光屏,最上面是一行血字:【可发布悬赏:击杀入侵者(当前目标:两名青云观弟子)】。
“发布。”他咬着牙说。
光屏闪烁,弹出提示:【悬赏发布成功,奖励:感知增强铜钱×1(时效三刻)】。
铜钱“叮”地落在掌心,泛着幽蓝的光。
陆沧溟只觉眼前的世界突然清晰起来——青衫弟子剑穗上的线头,短刀男后颈凸起的骨节,甚至连墙角蜘蛛网上的露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猛地低头,避开刺来的铁剑,反手抓住对方手腕。
青铜棺的重量压下来,只听“咔嚓”一声,那弟子的腕骨碎成了渣。
短刀男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扑过来,陆沧溟已经抄起棺角,狠狠砸在他膝盖上。
“说!”他掐住短刀男的脖子,“明日来多少人?”
“三……三十个!”短刀男哭嚎着,“还有张执事!他会……会御鬼!”
陆沧溟松开手。
短刀男瘫在地上,突然瞪大眼睛——他背后的青铜棺正在渗出黑雾,像有生命般舔舐着两具尸L。
系统提示声再次响起:【吞噬二级修士尸骸,获得粗盐×5,小米×10斤,初级淬L丹×1】。
他摸了摸棺盖,触手温凉,像有人在里面轻轻叩了叩。
“村长!”陆沧溟踹开柳老头的门,“把所有青壮都叫起来,去村西头搬石头堵路。老弱妇孺躲进地窖,把灶台的灰撒在门口——青云观的人明日要屠村!”
柳老头愣住:“小友你……”
“我改主意了。”陆沧溟把青铜棺往地上一墩,“背棺人背不动活人,但能替他们背债。”
后半夜,陆沧溟蹲在村头的土坡上。
感知铜钱的效果还在,他能听见十里外的马蹄声,能闻到风中若有若无的符纸焦味。
月光下,他看见个穿素色裙衫的身影从野蒿丛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青瓷瓶。
“谢昭雪。”她递过药瓶,“治内伤的,你肋骨断了两根。”
陆沧溟没接。
他盯着她腰间的玉佩——那不是普通的玉,是用阴铁铸的,刻着“判官笔”的纹路。
“你是谁?”
“医女。”她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挑,“但有些人注定要承担更多。”
话音未落,她已消失在夜色里。
陆沧溟打开药瓶,药香混着点腐叶味,像极了幽冥里的孟婆汤。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陆沧溟站在村口。
青铜棺在他背后泛着冷光,他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在蠢蠢欲动——那是吞噬了两具尸L后,第一次有了“活”的气息。
远处传来清越的剑鸣。
他摸了摸腰间的淬L丹,把药瓶收进怀里。
该来的,终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