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脑出血抢救。
老公不接电话,却出现一个女人,声称打小三。
带着姐妹将我打了一顿,还将婆婆氧气管拔了。
老公出现,不仅向着小三,还责怪我刷他卡抢救我妈。
可等遗体推出来那一刻,他才知道,小三拔的是他妈的氧气管。
……
一大早,我就接到医院的电话,婆婆脑出血正在抢救。
虽然婆婆一直对我诸多挑剔,但老公出国谈项目,我身为儿媳妇总是要去的。
路上,我一直在打靳温文的电话。
这几年,我们两个感情很淡泊,他经常以加班为借口不回家,我也懒得管他。
我记得他是今天的飞机回国,这个时间应该到了,但他一直不接电话。
赶到医院时,婆婆刚从手术室出来,送进了ICU病房。
我被医院催着去缴费,婆婆有并发症,住一天ICU病房的价格就要几万元,我直接刷了靳温文的卡,一次性缴了一百万元的住院费。
平时我是不刷他的卡的,但这是他妈,他人不来,钱总要到,这是孝心。
这次真的很惊险,差点就救不回来。
从玻璃往里看,还能看到婆婆满身插满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
我松了口气,又给靳温文打去电话。
这次他不仅没接,还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可能是刷卡的消息里有提示消费地址,没一会,我就收到他的消息,在医院刷了我一百万你家人生病,关我什么事我没义务连你家人都要养吧
看到回复,我的心冰凉一片。
知道我们的感情渐渐破碎,却没想到靳温文现在已经这么不留情面。
他误以为是我家人生病,没有关心没有在意,反而责怪我刷了他一百万。
估计这一百万还不够他给小三买车的呢。
虽然没有抓到实质性证据,但他秘书年纪轻轻的,开上百万的车,有好几个以前的合作伙伴都跟我说过,让我注意。
近两年我们关系越来越差,我不再去公司,只看过别人给的发的照片。
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
无意间一抬头,刚念叨的年轻秘书正气势汹汹地带着两个人朝我走来。
我正疑惑,怎么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到。
不想,年轻秘书已经走到我眼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总算让我抓到你了。
我简直懵了,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了吗
我站起身,回手一巴掌扇回去。
可她带的两个人,立刻冲过来按住我,骂道,不要脸的小三,居然敢打妙妙。
我挣扎着说,你们搞清楚,她才是小三,我是靳温文的合法妻子。
何妙妙阴狠着一张脸,冲上来疯狂扇我巴掌,贱货,还合法妻子,你做梦呢吧见不得人的小三,你还想上位,今天我打死你!
我被两个人钳制着,还不了手,何妙妙不停地打我巴掌。
何妙妙边打边骂,你这该死的小三,家里人病了还敢刷我男朋友的卡,你们都该下地狱,救什么救,救你们这种小三家庭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坚持说,我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
听见我的话,何妙妙被激怒,更加疯狂地对我拳打脚踢。
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似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何妙妙像是解不了气似的,又抓着我的头重重地往地上撞。
动静闹得不小,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何妙妙的朋友大声宣扬,看什么看,没见过原配打小三吗小三都该死,祸国殃民,打死都活该!
有人劝他们,打小三也不该闹到医院里来,这里都是病人。
何妙妙立刻瞪着那人,你这么维护小三,该不会你也是做小三的吧所以才维护同类
那人被说得羞恼,立刻摆手,你少胡说八道,我是陪我妈来看病的。
见她们这么不讲理,围观的人再没有敢说话的。
我躺在地上,像一条死鱼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我哀求旁边的人,帮我报警。
何妙妙立刻扬起声音说,谁会帮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我打小三,是替天行道,帮原配姐妹们正名,大家说对不对
她的姐妹应和道,就是,我们是维护原配地位,小三该打,打死都活该,谁会同情小三啊
我嘴角有血流出来,我咳嗽了几声,说,我跟靳温文是有结婚证的。
何妙妙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骂道,小三就是脸皮厚,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要是跟温文有结婚证,我还和温文孩子都生了呢。
何妙妙的姐妹不停地支持她,就是,凭她也想坐上靳氏老板娘的位子,她也配!小三就是小三,永远像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不信,坚信自己是正义的化身,简直可笑。
男朋友出轨不敢跟男朋友翻脸,只敢搞雌竞,借着打小三的借口发泄怨气。
我流着血,毫无尊严地躺在地上,这一刻,我无比恨靳温文。
如果不是他婚内出轨,我怎么会被小三肆意践踏!
忽然,何妙妙的眼睛瞟到ICU病房。
她一副握住了我死穴的表情,用手指着病房门口说,你刷我男朋友一百万,就是为了救你那个老不死的妈是吧你想救你妈,我偏不让你救!
何妙妙眼里闪烁着疯狂。
我猛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何妙妙几步跑过去想打开ICU的门。
一旁的小护士警告她,这是刚抢救过来的病人,需要静养。
何妙妙的朋友骂护士,滚一边去,那是妙妙男朋友的钱,凭什么让这个贱货的妈住院抢救
小护士年纪不大,被她这么一凶,就躲到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何妙妙打不开门,已经开始用蛮力撞门。
见状,她的两个朋友跑过去帮她。
我男朋友的钱,里面这个老贱种不配花,她就该死!
我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跑过去想阻止她们,那是靳温文的妈,你们这样会害死她的。
何妙妙嗤笑一声,凭你也配见我男朋友的妈你这么紧张,里面的人不是你妈还能是谁
她们三个人立刻将我推到一边。
本来就浑身是伤,被她们一推,更是没有力气。
我只好再给靳温文打电话,他仍旧不接,我又给打发消息,让他立刻来医院。
发个消息的工夫,何妙妙三人已经撞破了ICU的门,闯了进去。
我心里一惊,就算我恨靳温文和这个该死的小三,但那是一条人命。
我跑进去告诉她们,这真的是靳温文的妈,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可她们显然已经疯了,根本听不进去。
何妙妙扯着病床上的一个仪器就对着我砸过来,说谎不打草稿!你个贱货,你这么护着她,分明是你妈,你很紧张你妈是吧那我就偏不让她好!
我拖着剧痛的身体勉强躲过。
我又给靳温文打电话,这次他终于接通了电话。
我着急地说,靳温文,你快来医院,何妙妙在拔你妈氧气管!
不想,那头靳温文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还真是为了让我去医院,无所不用其极,我妈昨天晚上还好好地跟我视频,哪来的氧气管你妈住院跟我无关,别想骗我过去,你家谁死了都别找我!
我看着何妙妙越来越疯狂,告诉他,你不来会后悔的!
靳温文冷哼一声,我靳温文这辈子做事从来不后悔!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再打已经被他拉黑了。
何妙妙已经陷入疯魔,根本没听见我跟靳温文打电话。
她一边扯着我婆婆身上各种仪器的管子一边说,要怪就怪你不该生下这个贱货,想花我男朋友的钱救你,你也配!
她的朋友纷纷在一边附和,一家子门风不正,当小三就是妈没教好,活该!
各种昂贵的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何妙妙心烦意乱地开始砸那些仪器,我男朋友是靳氏集团的老板,我砸多少都赔得起!
听见她这么说,她的两个朋友也开始砸。
我浑身是伤,自知不是她们三个人的对手,再说,靳温文对我这么绝情,那里面是靳温文的妈,我犯不上拼命。
如果他不婚内出轨,如果他告诉何妙妙,他已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作为人该有的良知让我跑到门口喊医生。
无论是谁,一条活生生的命,我都会帮。
可没等我喊几声,何妙妙就跑过来,将我拖进去。
何妙妙将我扔到病床旁,张扬地拍着我的脸说,怎么样看见你妈,马上要死了,后不后悔这就是你当小三的下场!
我恨恨地看向她,说,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何妙妙嚣张地笑起来,不就是钱吗我男朋友有的是钱,今天就是打死你们这对贱种母女,你们的命又能值几个钱
她扯着我的头发,凑到我婆婆身边,说,这个老东西多活这一天,已经是捡来的了,你用的都是我男朋友的钱,一百万,卖了你都不值这些!用我男朋友的钱,我就不让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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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婆婆醒了过来。
她迷糊着说,好难受,我在哪啊。
我婆婆不出声还好,她一出声,何妙妙更是得意极了。
何妙妙扯着我婆婆的头发将她拉起来,说,看看你这个当小三的好女儿,她不知廉耻,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今天我连你一起打,让你们家以后还敢无耻犯贱!
我大叫着阻止,但何妙妙已经开始扯我婆婆身上的吊针。
我又被她的两个朋友按倒在地。
她故意折磨我婆婆,横着扯出吊针,立刻鲜血一片。
我婆婆哀嚎一声,救命啊,杀人啦!
听见我婆婆的惨叫,何妙妙笑得越发开心,她开始扇我婆婆巴掌,边打边骂,让你不好好教女儿,让你女儿犯贱当小三!
我婆婆涕泪横流,哀求道,我不是她妈,别打我了,求求你别打我。
何妙妙以为我婆婆为了不挨打在说谎,哈哈大笑着问我,看着你妈在你面前受尽折磨,什么感觉以后还敢当小三吗看看你妈都不认你了。
眼看着婆婆要不行了,我大喊,医生,快来人啊,我婆婆要不行了!
何妙妙踹了我一脚,真能演戏,还婆婆,你这种被人玩烂的女人谁敢娶你
说完,她像是不解气似的,上前一个用力,将我婆婆扯到了地上。
我婆婆的头重重地撞到地上,刚做完手术没几个小时,脑部又受到重击。
顿时,我婆婆就变得出气多,进气少,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这副模样有些滑稽,何妙妙的朋友们也大笑起来。
我婆婆浑身抽搐地越来越厉害,我拼了命地推开何妙妙的朋友,跑了出去。
我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啊,这里有病人需要抢救!
这时,医生终于带着保安姗姗来迟。
而我婆婆已经面色青紫,浑身抽搐,眼看着就剩最后一口气。
医生惊叫一声,快抢救病人!
医生和护士七手八脚地将我婆婆扶上病床,推出去。
何妙妙还想上前拦着,告诉你们,这个老不死的女儿是当小三的,钱我作为原配都会要回来,你们抢救她,她的贱女儿也没钱付医药费!
几个保安上前将何妙妙三人拦在一旁,不让她们捣乱。
何妙妙她们还不甘心地跟到了抢救室门口,不停地大吵大闹。
我趁这个时间,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医生给我的伤口止血上药。
包扎好出来,靳温文也赶到了。
何妙妙正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哭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被他们欺负了,这家医院作风不正,他们向着小三,差点让保安打我。
靳温文一抬头,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吃了一惊。
他问何妙妙,什么小三
何妙妙看见我,顿时面露凶光,骂道,就是她!我今天就是来打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三的!
我被两人腻歪的样子恶心的想吐,冷笑连连,靳温文,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没告诉你的小三,你结婚了
靳温文面色一僵,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
何妙妙则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说,什么你结婚了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我捂着撕裂的嘴角,痛得直皱眉,似笑非笑地说,所以,你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你是怎么有脸说别人是小三的
何妙妙的两个朋友也惊讶地说不出话,妙妙,你不是说她才是小三吗我们把原配给打了。
何妙妙不能接受,她摇着头说,不,是靳温文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他结婚了。
看着何妙妙这样靳温文似乎有点心疼,靳温文面带不虞地看向我,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有和没有还有区别吗
我毫不犹豫地直视他,没领离婚证,你就是婚内出轨!
靳温文不愿意承认他婚内出轨,他恼羞成怒道,要不是你刷我的卡,给你妈治病,会闹出今天的事吗
我冷笑着,慢慢地点头,问,所以,你是说我不该救里面的人你的小三拔了ICU病房里的氧气管,把人害死也是活该喽
靳温文面露惊异,何妙妙自知理亏,撒着娇说,我当时误会了,以为她是小三,那她刷我老公的卡救她妈,我当然不让了,一时生气,就失去理智了嘛。
靳温文虽然有点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
只对我说,以后你们家的人都与我无关,我养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别想让他们吸我的血!
见他如此无情,我连想告诉他,何妙妙拔的是他妈氧气管的兴致都没了。
真想看看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靳温文带着何妙妙要走,我拦住他,等结果。
靳温文不悦地推开我,说,我说了,你家里谁死了都不关我的事,就是你死了我都不会看一眼,别浪费我时间,滚开!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推着病床出来,低头说,抱歉,我们尽力了。
靳温文看了看我,勉强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太难过,葬礼的钱我出了,但我没时间出席,你就别来打扰我了。
到了现在,他还以为死的是我妈。
不过这样,才能看出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冷血无情。
当初他刚开始创业,我爸我妈还拿了不少启动资金给他。
现在,他连葬礼都不愿意参加,真是一个白眼狼。
我将同样的话送给他,该节哀的,是你。
靳温文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少胡说八道,你要是敢诅咒我妈,我饶不了你。
我挑眉,慢悠悠地上前,亲手揭开了那块白布。
是吗那要是拔了你妈氧气管,害死你妈的人,要怎么处理
靳温文不屑地扫了一眼,顿时脸色骤变。
他整个人发了疯似的扑上去,看着病床上的人,颤抖着手,不敢触碰。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靳温文哽咽着说,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我妈
我站在一旁说风凉话,靳温文,你以为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找你是为什么
医生上前解释,今早本来这位病人已经手术抢救过来,但是那位小姐砸了ICU病房,拔了病人的氧气管,又害得病人脑部受到重击,所以才...
靳温文再看向何妙妙的眼神,已经变得猩红可怖。
何妙妙被他吓得连连退后,摆手说,我不知道ICU病房里的是你妈,是她,是她骗我的,她说里面是她妈,是她故意误导我,才害死你妈的。
为了自保,何妙妙指着我,开始诬陷我。
我毫无畏惧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看监控吧。
我将白布揭得更多,指着上面的伤痕说,婆婆死得好惨啊,她死前还在求饶呢。
何妙妙这才慌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医院里包括ICU病房里都是有监控的。
靳温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捏着白布的手用力到变形,痛哭流涕地说,妈,儿子不孝,是我来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凶手给你个交代!
过了一会,靳温文慢慢起身,看向我们两个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害死我妈,我一定要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何妙妙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故,医院也同意看监控。
婆婆的尸体暂时保存在医院的太平间。
我们跟着医生去看监控,路上几次何妙妙想溜走,都被我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
时间过去的不久,很快找到了何妙妙进入医院的视频。
她带着人大手一挥,一脸傲踞地指挥,一会抓到那个小三,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也有靳温文给我撑腰。
我嗤笑一声,嘲讽道,还真打死人了,靳温文你记得要给她撑腰啊。
不知靳温文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何妙妙是说谎的,他对我的嘲讽并没有反驳。
很快,到了她带人打我的画面。
我用余光看见靳温文眼神闪烁。
似乎没想到何妙妙仗着他的身份,敢这么嚣张,敢这么羞辱我这个原配。
但伤害我对他来说,并不会引起他的怒气。
直到视频播放到何妙妙要去砸ICU的门,而我不停地在跟她解释,里面是靳温文的妈,不是我妈。
靳温文扯着何妙妙的衣领,愤怒地将她拎起来,质问道,你不是说是她骗你的吗难道她说得还不清楚吗里面是我妈,你还敢砸门!
说着,靳温文一巴掌重重地扇到何妙妙脸上。
这一下手劲极大,何妙妙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何妙妙尖叫一声,开始哭着装可怜,我不是故意的,温文,你原谅我,我以为她在骗我,我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是你妈。
我知道更精彩的在后面,劝住他,别着急啊,重头戏在后面呢。
医院的监控是高清的,能看清我们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
当我在给靳温文打电话让他来医院救他妈时,他说他这辈子做事从不后悔,不过几个小时,他的话像回旋镖一样,孽力回馈到了他自己身上。
而同时何妙妙在拔我婆婆身上的管子,砸医院的设备。
靳温文大吼一声,又一个耳光扇到何妙妙脸上,你该死!故意拔病人的氧气管,你简直猪狗不如!
他扑上去掐着何妙妙的脖子,疯了一般地扯着她的头发往桌子上撞。
何妙妙被他掐得直翻白眼,眼看就要被掐死。
视频里出现了我婆婆的声音。
听到刚离世的妈妈的声音,靳温文下意识地松了手。
何妙妙则像一条死狗一样,无力地从桌子上滑到地上。
视频里,我婆婆不停地在哀嚎,求饶。
既可怜又卑微,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被人肆无忌惮地殴打,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靳温文喊了一声,妈!
他恨不能钻进视频里去救他备受折磨的亲妈。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几次三番地找他,但他当时有多冷血无情,现在就有多后悔莫及。
大概是心痛难忍,他开始用拳头砸自己的心脏,放声大哭。
我错了,妈,我错了,我为什么不来医院,我为什么不相信林霜啊!
视频里,我不停地呼救,想要救我婆婆。
可几次三番被何妙妙和她的朋友拉扯回来。
最后,是何妙妙将我婆婆整个人从床上扯下来的画面。
身上鲜血横流,一个刚做完手术的老太太,头部撞到地上的一瞬间,就开始抽搐。
画面极其惨烈,可何妙妙和她的朋友却在哈哈大笑。
何妙妙!你个畜生!
靳温文再看不下去,吼了一声就开始对着何妙妙拳打脚踢。
本来有些昏厥的何妙妙被硬生生痛醒了。
她跪在地上,抱着靳温文的腿开始求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是她妈。
我冷笑一声,无论是谁妈,都不该丧尽天良地去拔一个病人的氧气管,看着病人快要死了,你们倒笑得开心。
像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靳温文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陶瓷杯子,一把摔碎。
靳温文不怕自己受伤,抓起一把陶瓷碎片,用力地塞进何妙妙的嘴里。
他边塞还边说,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是爱笑吗你不是喜欢笑吗看见我妈不行了,你笑得那么开心,你再笑,你再给我笑啊!
锋利的陶瓷碎片瞬间割破了何妙妙的舌头,鲜血大片大片地涌出来。
一边的医生被这恐怖的一幕惊骇到了,他退到一边,偷偷地想报警。
我制止住他,说,别多管闲事,这人是靳氏集团的创始人,那个小三刚刚敢那么嚣张,砸你们医院的ICU病房,害死病人,也是仗着他的势力。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害怕地点了点头。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时的。
靳温文还要再打何妙妙,我拉着他说,还有妈的丧事没办呢,总得让她和她的两个朋友在妈面前,自杀谢罪,给妈偿命吧
靳温文恢复了一丝理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对,你说得对。
我在心中冷笑,一个出轨看着小三打我无动于衷的男人,一个以为资助过他的岳父岳母去世而葬礼都不参加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像完全不计较之前的事一样,一手操办我的婆婆的葬礼。
将葬礼办得隆重又盛大。
婆婆生前爱面子,就喜欢大家捧着她的感觉。
记得刚结婚时,她就给我立规矩。
只不过那时候靳温文还是个穷小子,被我驳了几次,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但后来靳温文在我父母的资助下,开了公司。
随着公司越做越大,我婆婆的款儿也越来越大。
恨不能将自己当慈禧皇太后一样。
吃橘子要剥掉白丝,喝水要喝四十五度。
还让我给她洗脚,每天给她按摩三遍,跪在地上擦地。
当然,这些我都没有做。
所以她事事挑我的毛病,说我配不上她儿子,要给他儿子换一个温良恭顺的。
靳温文在她不停地挑拨下,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能力,只会指责我不孝顺。
起初,我会给他解释,但他却说,他妈养他这么大不容易,让我听他妈的。
我父母含辛茹苦养大我,不舍得我刷一个碗,难道是为了让我去他家当最低贱的丫鬟吗
这些活,古代的二等丫鬟都不会做。
我从来没有要求他过年过节去看望我的父母一眼,他却不停地要求我给他妈跪式服务。
所以,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差。
经历了何妙妙的事,靳温文像是又看到了我的好似的。
在我张罗婆婆丧事的过程中,他一脸深情地说,林霜,还是你对我最好,以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那一副面孔,只会让我恶心。
我冷冷地推开他,我操办婆婆的丧事,与你无关,等葬礼结束,我们就离婚。
靳温文脸色大变,他激动地摇头,不离婚,我不离婚,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斜睨他一眼,高傲地问,跪下道歉吗
靳温文缓缓地站直身体,又慢慢地屈膝,朝我跪下。
婆婆的遗体就停在旁边,我勾起嘴角想,婆婆生前总要求我给她跪着,如果人有灵魂的话,看见她高高在上,全天下所有女人都配不上的好儿子给我下跪,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叹息一口,装作犹豫地样子,我考虑考虑吧。
第二天,葬礼开始了。
来得人很多,亲戚朋友,合作伙伴,公司客户。
司仪先是在上面大肆吹嘘了一番靳温文,又将我婆婆渲染成了一个含辛茹苦养大儿子的慈母。
我在一旁听得想笑。
等到人群散去之后,还剩最后一步。
靳温文让保镖将何妙妙和她的两个朋友押了上来。
三个人,每个人都鼻青脸肿,身上鲜血淋漓的。
看样子这两天,靳温文没少招呼她们。
何妙妙见到靳温文第一个求饶,她舌头受伤。
但还是拼命地出声求饶,说话间鲜血又从她的嘴里流出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
她的两个朋友也跟着大哭,似乎最近被折磨的很惨。
是妙妙指使我们的,我们就是陪着去打小三的,哪知道她贼喊捉贼,她才是小三,我们是无辜的啊。
没想到她的两个朋友为了撇清自己,会将罪责全部推到她身上。
何妙妙恨恨地瞪着她们,恨不能上去撕碎她们。
明明是你们两个鼓动我的,说什么要维护原配的尊严,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之前还同心协力打我的三个人,开始互相推诿,指责对方才是主使,狗咬狗起来。
闭嘴!
靳温文大吼一声,指着她们三个,你们三个害死我妈,一个都别想跑!
靳温文扔了一把小刀在她们三个面前,说,你们三个丧心病狂,罪大恶极,害死我妈,今天就在我妈面前,自杀谢罪!
三个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靳温文这么大胆,敢弄出人命来。
她们三个哭嚎着跪在地上求饶,不要,不要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活够!
我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们没活够,难道我婆婆就活够了吗她死前一直哀求你们,不要打她,救救她,可你们呢
提到婆婆死前的惨状,靳温文眼睛通红,又受了刺激。
他怒吼一声,随手拿起一旁的木头盒子就往三个人身上砸。
畜生!畜生!你们不配活在世界上!马上自杀给我妈谢罪!
三个人缩成一团,惨叫连连。
但谁也不愿意自杀。
我叹息一声,用她们那天自以为正义的口气说,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们害死一条人命,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你们父母也会以你们为耻的。
实木的盒子很重,砸在人后背骨头上,发出厚重的声音。
我越说,靳温文越疯狂,我似乎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何妙妙是伤得最重的,也是这几天被折磨的最多的。
她率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抽搐。
我在一旁煽风点火,婆婆那天就是这样的,是婆婆显灵了!
靳温文扔了实木盒子,朝着婆婆的遗体重重地跪下。
他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痛苦地用手抓着头发,哀嚎道,妈,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我语气焦急地说,她们三个害死婆婆,却不肯自杀谢罪,婆婆一定死不瞑目,不肯投胎去,婆婆平时最信这些东西了,每年都捐不少钱。
靳温文脸上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何妙妙她们三个的。
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恐怖,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
他捡起地上的小刀,用刀指着她们三个,问,既然你们不愿意自杀谢罪,那我只好送你们一程了,你们害得我妈惨死,你们谁也别想好!
锋利的刀从第一个女孩子的脸上滑过,脸上顿时就是一道伤痕。
靳温文在她们三个之中来回徘徊,疯魔似的笑着,问,从谁先开始呢
三个人害怕地要命,转身想跑,却被后面的保镖一脚踢回来。
不要啊,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杀我们,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我怕靳温文恢复理智,连忙说,你们不是说,就算打死人都有靳温文撑腰吗你们打我婆婆的时候不是说,就算打死她这个老贱种,都是她活该,她不配活着,应该早点去死。
敢这么说我妈,你们该死!
靳温文的刀最先落到了脸被划破的女孩身上,胸口一刀不算,肚子又来了一刀。
何妙妙被吓得尖叫起来,一股难闻的味道散开,原来她是被吓尿了。
我嫌弃地往旁边躲了一步,添油加醋,这可是婆婆的灵堂,婆婆生前最爱干净了,她把婆婆灵堂弄脏了,婆婆一定会生气的。
靳温文一脚踢倒何妙妙,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她的身体里,你敢侮辱我妈,我让你死,我让你死!
连续十多下,何妙妙早就没了声息。
还剩最后一个女孩没有解决。
但灵堂里忽然冲进来一堆全副武装,实枪实弹的警察。
他们警告说,住手,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仅剩的女孩看到了希望,她转身就跑,靳温文立刻从身后给了她一刀。
与此同时,靳温文的肩膀也被打了一枪。
几个警察上前将靳温文扑倒在地,用手铐将他铐起来。
靳温文挣扎着想起来,怒吼着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抓我
我看着地上的可怜虫,居高临下地说,杀人就要偿命,这个道理你懂的。
靳温文猛然抬起来,红着眼睛看着我,是你报的警。
我大方地点头,让他做个明白鬼,不然你以为你那么对我,我凭什么要帮你操持你妈的葬礼
直到靳温文被押走,他还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不知是恨还是什么。
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让人将婆婆的遗体随便拉到火葬场烧了,不再管后面的事。
靳温文涉嫌绑架、虐待杀人,三条人命,被判了死刑。
他没有兄弟姐妹,婆婆也死了,我继承了全部的遗产。
一开始,这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公布时,靳氏集团的股票大跌。
但我上任后,先改了公司名字,又将靳温文出轨我要离婚的证据放出去。
最后大家知道是我报的警,股票开始回升。
靳温文在死刑前,要求见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无论他想对我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这桩婚姻,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伤痛与折磨。
但好在,我父母的投资没有打水漂。
以后,我会让林氏集团继续壮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