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正在思索，办公室内另外三人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大家都很有耐心，就一直盯着。
张楚回过神来，有些尴尬：“主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顾清远笑了：“哈哈哈，这就是年轻人的个性，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容易走神。”
“不过没事，我就是想问你，在没有进行靶场测试，没有测试数据的情况下，如何定位问题并解决的？”
张楚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有个系统，他换了一种现实可行的说法：
“我可以在脑子里面建模，进行测试，代替靶场测试。”
听到这话，厂长愣住了，他看向顾清远，表示没听懂。
然而顾清远已经目瞪口呆：“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吧，这得是多大的计算量？人脑怎么能完成这种工作呢。”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厂长的目光在张楚和顾清远之间来回扫。
见两人都不说话，他急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顾主任，你说不可能，那你说说小张同志是怎么实现的。”
顾清远眉头紧锁，嘀咕道：“我实在无法想象，人脑要如何完成这种工作，但我想象不出来，不代表就没有。”
“难不成，张楚以前所谓的‘走神’，’实际上是在进行计算和空间想象？是我冤枉他了。”
“这么大的脑力工作，那上班时间睡个觉什么的倒真是无可厚非了。”
顾清远也只好这样解释了。
而且天才这个东西，本就是常理说不清楚的。
厂长也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算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吧，当务之急是把这个项目拿下来，现在南边正在发生战事，早点敲定，可以挽救很多战士的生命。”
顾清远点点头：“李厂长说的是，既然这样。”
“小张，那我就把你的名字也加进去了，以后你就是这个项目的研究员之一。”
张楚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时，厂长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顾清远：“至于调动的事情，我只能拉下老脸求求情了。”
顾清远尴尬一笑，主动承认错误：“李厂长，对不起，这一次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我，实在对不起。”
厂长摆摆手：“罢了，看在你把小同志拦下来的面子上，这一次就不追究你了，好好干！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
顾清远“唰”地一下站起来，目光如炬：“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他看向张楚：“小张同志，以后多多担待。”
张楚起身伸出手：“顾主任，合作愉快。”
他也迫不及待，想要大展拳脚了！
厂长当即起身鼓掌，乐呵道：“好！好！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
“我去食堂后厨看看，让他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吃红烧肉，庆祝我厂出了个绝世天才！”
片刻之后，张楚回到宿舍，把行李箱打开，东西又重新拿出来。
既然可以留下来，那就没必要走了。
不然还得重新熟悉环境。
而且顾清远和李厂长，看上去人还不错，只不过之前有点误会。
“张楚！”突然，张楚的胳膊被林强军抱住了。
“你有事？”张楚转过头看去。
只见林强军激动道：“天才！能不能带带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好兄弟……不对，是跟班，我当你的跟班行不行？天才！”
张楚摸摸鼻子：“没必要吧，你算是我前辈……”
林强军继续说道，竖起了个大拇指：“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这个世道讲究的是能力，你能力比我强，你就是牛！
“大哥，收下小弟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林强军一副‘江湖做派’。
张楚手足无措，林强军看来是被今天发生的事情冲击到了。
既然如此，张楚只好说道：“大家都是同事，以后好好合作就行了，互相照顾。”
林强军眼前一亮：“好嘞楚哥。”
......
张楚忙完之后，总算是有时间看看系统。
“升级系统。”张楚尝试和系统沟通。
【消耗100科研点数，军工建模仿真系统已升级至中级。】
张楚进入军工建模仿真系统，果然有变化了。
新增了不少设备和模型。
张楚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好东西，导引头！
导引头，通常安装在制导武器的头部。
用于修正制导武器的弹道，提高精度。
目前在世界范围内，导引头属于尖端技术。
一般只会用在导弹上面，火箭弹用不上，太贵了。
而且国内的导引头技术主要是仿制苏制，红外导引头为主。
目前系统内的导引头也是红外的，在仿真计算机上增加了红外导引头的数字模型。
如果以后能参与研制导弹，也就能派上用。
在方案设计阶段，用数字模型进行方案验证即可。
到了半实物仿真阶段，就把这个导引头接入回路，进行抗干扰试验。
张楚尝试了一下，他惊奇地发现。
这导引头的参数可以自由设置。
比他穿越之前的建模仿真实验室更加方便。
如果是穿越之前，他想测试不同的导引头，需要拿到不同导引头的实物接入试验回路。
但现在利用这个系统，他可以直接设定参数来进行试验。
省去很多麻烦。
继续升级系统，后续应该能获得其他种类的导引头，比如雷达、电视、激光导引头等等。
张楚继续探索系统，新增的模型也了解一遍。
林强军就坐在旁边盯着张楚，就像在观察未知生物。
“凭空计算，还能空间测试，太厉害了...”
这个世界不乏天才，有过目不忘，能空间构图的，也有扒拉两下手算得比计算机还准的。
但这种能空间测试的，还是头一遭碰到。
就这么一尊大活人摆在面前。
张楚则是如同老憎入定，一动不动。
丝毫不为外界的风吹草动做干扰。
晚饭时间，全厂工人发现，今晚的晚饭比平时好太多了。
有鱼有肉。
“什么情况？今天不是过节吧。”
“过节也没有这伙食啊，厂子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不会是散伙饭吧？那完了！我闺女的学费咋办？”
“所以，吃完这顿就没有下顿了？”
然而，大家伙想象中的倒闭并没有发生，吃完‘大餐’，工作照旧。
三天后，顾清远带上张楚和林强军，赶往省城。
一开始顾清远只打算带张楚过去，但林强军疯狂向张楚示好，希望能跟着一起去学点东西。
而且路上也确实需要个人提行李。
张楚就索性提议把他带上，顾清远爽快答应了。
坐上火车，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三人总算来到省城。
走出火车站，顾清远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人。
“在那边，跟我来。”
见到了甲方的代表，顾清远招呼了一声便是上前跟对方寒暄。
张楚只是一个底层技术员，所以选择在旁边看着，没有作声。
不过，对方倒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点疑惑。
张楚大概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
任何时代，学生都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群体，他们有独特的气质。
张楚毕业也就两个月时间，身上还有那种气质。
而这种级别的活动，一般来说不是学生应该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