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抢走我最后一只蟹黄汤包:穷鬼只配吃馒头!
养母当众抽我耳光:30万手术费转你弟卡上了,癌症晚期别浪费钱!
我咳着血看他们搬进新房。
当晚,顶级律师团敲开门:林小姐,您生母是沈氏集团董事长。
我笑着拉黑全家,住进亿级病房。
养母举着假亲子鉴定哭嚎:你亲爹是杀人犯!只有妈疼你!
我直播打开遗产文件:
巧了,您刚送进监狱的亲爹,才是我生物学父亲呢。
深秋的雨,又冷又黏,像永远拧不干的脏抹布,糊在城中村低矮破败的窗玻璃上。筒子楼的过道里,弥漫着永远散不去的霉味、劣质油烟和隔壁公厕隐约的骚气。我蜷在不到十平米出租屋唯一的硬板床上,单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骨头缝里钻进来的寒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的嘶鸣,喉咙里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又涌了上来。
咳咳……咳咳咳……
我死死捂着嘴,压抑的闷咳在死寂的小屋里格外清晰。摊开掌心,一小滩粘稠的暗红刺得眼睛生疼。肺癌早期确诊单被我攥在手里,边缘早已被冷汗和反复的摩挲浸得发软卷曲。半年了。这张轻飘飘的纸,是悬在头顶的铡刀,也是唯一的生路——如果,我能凑齐那三十万手术费。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是养母王金花的视频通话。我犹豫了一下,划开。
屏幕里瞬间炸开喧嚣的暖光和油腻的香气。背景是装修簇新、灯火通明的大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王金花那张被廉价脂粉堆砌的脸几乎怼到镜头前,油光锃亮,烫焦的卷发随着她夸张的动作一颤一颤。
晚晚!看看!看看你弟的新房!敞亮不这大沙发,进口的!这电视,75寸!啧啧!
她尖利的嗓门穿透电流,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亢奋,唾沫星子仿佛能隔着屏幕喷过来。镜头一转,对准正瘫在真皮沙发上、捧着手机打游戏的弟弟张强。他穿着崭新的AJ,脚翘在茶几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妈,跟她显摆啥穷酸样儿,看得懂吗
张强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王金花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翻了个白眼,又把镜头拉近自己,压低了点声音,却带着更浓的市侩和理所当然:晚晚啊,你弟这房子,地段好!学区房!将来结婚生娃都方便!妈跟你说,你那三十万,可算派上大用场了!妈替你弟谢谢你啊!真是妈的好闺女!
她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笑得像朵狰狞的菊花。
心口猛地一抽,像被冰锥狠狠扎穿!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猛地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温热黏腻。
咳咳……妈……那钱……咳咳……是我的手术费……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咳喘的杂音,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手术费
王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刻骨的厌烦和毫不掩饰的恶毒,哎哟喂!还提你那破病呢晦不晦气!医生不都说了吗晚期!没治了!花那冤枉钱干啥扔水里还听个响儿呢!给你弟买房,那是给咱们老张家传宗接代!是正事!是给你积阴德!懂不懂!
积阴德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被贪婪彻底扭曲的脸,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那张被她甩在我脸上、说我伪造的胃癌晚期假病历,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他们用一张纸,判了我死刑,心安理得地吸干了我最后一口血!
就是!姐,你都这样了,就别折腾了。
张强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油腻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嫌弃,他拿起茶几上一个精致的小蒸笼,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冒着诱人热气的蟹黄汤包。他用筷子粗暴地戳破薄皮,金黄的汤汁流出来,香气仿佛能穿透屏幕。啧,这蟹黄,真鲜!穷鬼啊,只配啃冷馒头,懂吗
他张大嘴,一口咬掉半个包子,汤汁顺着嘴角流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
穷鬼。只配啃冷馒头。
冰冷的绝望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如同冰封的岩浆,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凝固。我剧烈地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咳出的血染红了破旧的枕巾。屏幕那头,是王金花得意洋洋展示新房的聒噪,是张强吧唧嘴的咀嚼声,是他们母子共享天伦、踩着我尸骨攀爬的刺耳欢愉。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更浓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声濒死的嘶吼。手指颤抖着,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挂断键。
屏幕暗下去。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冷雨敲打玻璃,和我自己破风箱般的喘息。
也好。
这最后一点,名为亲情的妄想,终于被他们亲手,碾得粉碎。
也好。
第二章:律师空降与云端病房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包裹着这间冰冷的囚笼。咳意如同跗骨之蛆,一阵猛过一阵,每一次都牵扯着肺叶撕裂般的疼痛。我蜷缩着,像一只被抛弃在雪地里等死的幼兽,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浮沉。掌心那片粘稠的暗红,是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印记。
王金花刻薄的嘴脸,张强鄙夷的吃相,还有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假病历……无数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扭曲,最后都化为一片吞噬一切的冰冷黑暗。
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好……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深渊的刹那——
笃、笃、笃。
三声清晰、沉稳、极有韵律的敲门声,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突兀地打破了出租屋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是王金花那种能把门板擂穿的疯狂砸门,也不是房东催租时不耐的拍打。这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入我混沌的脑海。
是谁
我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只换来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和眩晕。
门外的人似乎极有耐心,又轻轻敲了三下,依旧是不疾不徐。
一种莫名的心悸攫住了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上半身,哑声问:……谁
林晚小姐吗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冷静、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却毫无波澜的男声,标准的播音腔,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感,很抱歉深夜打扰。鄙人姓陈,是‘正清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受一位重要委托人的委托,有紧急事务需与您面谈。
律师事务所重要委托人
这几个词像天方夜谭,砸在我烧得昏沉的脑子里。骗子王金花又搞什么新花样
滚……
我刚想嘶吼着骂回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了我,血沫呛进气管,眼前阵阵发黑。
门外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咳喘,声音依旧平稳:林小姐,您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请开门,这对您非常重要。或者,您允许我用备用钥匙开门我们无意冒犯,但委托人的命令是确保您的安全。
备用钥匙安全
没等我做出反应,只听到轻微的咔哒一声,门锁竟然真的从外面被打开了!
昏黄的楼道灯光泄了进来,勾勒出门口几个高大挺拔、穿着剪裁完美、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的身影。为首的男人约莫四十岁,面容冷峻,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气质沉稳得如同山岳。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公文包。他身后,站着两位同样西装革履、神情肃穆的年轻男子,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
为首的陈律师目光精准地落在蜷缩在床上的我身上,看到我嘴角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时,镜片后的眸光几不可察地锐利了一瞬,但语气依旧毫无波澜:林晚小姐
巨大的惊骇和荒谬感让我一时失语,只能死死盯着他们,像看一群闯入贫民窟的外星来客。
陈律师无视了我眼中的戒备和惊恐,他微微侧身,对身后一人低语了一句。那人立刻拿出一个微型仪器,在狭小的屋内快速扫描了一圈,然后对陈律师点了点头。
陈律师这才迈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没发出丝毫声响。他走到床边,保持着一个礼貌而疏离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职业审视。
林晚小姐,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他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小屋里,经我事务所联合国际顶尖生物实验室,进行多轮DNA交叉比对及溯源确认,现正式通知您:您与沈清秋女士,存在生物学意义上的直系母女关系。沈清秋女士,是沈氏环球集团董事长。
沈氏环球集团!
那个横跨科技、金融、地产多个领域,常年盘踞富豪榜榜首,名字如雷贯耳的超级商业帝国!
董事长……沈清秋!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一片空白!所有的剧痛、咳嗽、甚至濒死的绝望,都被这石破天惊的消息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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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
陈律师对我的反应毫不意外,他继续用那种平稳到近乎冷酷的语调陈述:沈清秋女士,是您的亲生母亲。二十三年前,因一场重大变故,您不幸与母亲失散。沈女士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此次确认,基于您出生时封存的脐带血样本与沈女士生物信息的最新比对结果,匹配度99.9999%,具有完全法律效力。
他将那份印着复杂徽章和密密麻麻法律条款的文件递到我面前,上面清晰印着我的名字,和一个陌生的、代表着无尽财富与权势的名字——沈清秋。
沈女士目前因集团紧急跨国并购案,暂时无法脱身亲自前来。但她委托我全权处理您的一切事宜。陈律师的目光落在我嘴角未干的血迹和灰败的脸色上,镜片后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波动,那是一种对任务目标状态不佳的评估,您的健康状况是沈女士的首要关切。我已联系好本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圣心国际,肿瘤科最权威的专家组正在待命。专属医疗直升机将在十分钟后抵达天台。请您配合,立刻转移接受治疗。
医疗直升机圣心国际权威专家组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麻木的神经上!从地狱到云端,只需要一纸鉴定和几句话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几乎要昏厥过去。是梦吗还是临死前的幻觉
陈律师似乎看出了我的摇摇欲坠,对身后微微颔首。那两位沉默的门神立刻上前,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一左一右将我扶起。其中一人迅速将一件厚实柔软的羊绒毯裹在我身上,隔绝了刺骨的寒冷。
林小姐,请放心,一切有我们处理。
陈律师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强大力量。
我被半搀扶着,脚步虚浮地走出这间住了三年、充满绝望和霉味的出租屋。楼道里,房东和几个被惊动的邻居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惊愕和好奇,在陈律师冰冷目光的扫视下,又慌忙缩了回去。
登上狭窄、吱呀作响的楼梯,推开通往天台的锈蚀铁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瞬间扑面而来,却吹不散我心中的惊涛骇浪。
夜空中,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如同巨兽的咆哮。刺目的探照灯光束划破厚重的雨幕和城市浑浊的夜空,精准地锁定在这片破败的天台上。一架纯白色、线条流畅、印着醒目红十字的直升机,如同神祇的座驾,在狂风中稳稳悬停。
强劲的气流卷起地上的积水,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机舱门打开,放下舷梯。穿着无菌防护服、神情干练的医护人员迅速下来,和律师团队的人进行简短交接。
我被小心而迅速地护送上直升机。舱门关闭,瞬间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和破败的城中村。舱内温暖如春,灯光柔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清香和皮革的气息。柔软宽大的座椅将我包裹,专业的医护人员立刻开始为我进行初步检查和生命体征监测。
直升机拔地而起,强大的推背感传来。透过舷窗,下方那座如同巨大伤疤、吞噬了我所有青春和希望的破败城中村,连同王金花一家那点可笑的新房灯火,在雨幕中飞速缩小、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被雨水冲刷得光怪陆离的城市霓虹。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咳意被强效的药物暂时压制下去。手中那份冰冷的亲子鉴定报告,此刻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清秋……妈妈……
这两个陌生的字眼,在舌尖滚过,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酸涩和微弱的暖流。
我缓缓拿出那个屏幕碎裂、沾着血污的旧手机。通讯录里,王金花、张强、爸的名字,如同三块肮脏的狗皮膏药,死死贴在上面。
指尖悬停,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然后,用力按下。
删除。拉黑。彻底清除。
做完这一切,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机舱内洁净温暖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死寂的冰原深处,悄然燃起了一簇微弱却无比顽强的火焰。
王金花,张强。
游戏,该换我坐庄了。
第三章:假证闹剧与全网直播
圣心国际医院顶层VIP区,安静得如同云端神殿。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洁净气息,温度湿度恒定得恰到好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繁华景象。我躺在如同云朵般柔软的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几根监测生命体征的细线。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特制的玻璃,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骨髓深处的寒意。
几天前,我还是城中村出租屋里等死的蝼蚁。此刻,却置身于这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拥有独立会客厅和全景露台的顶级病房。最顶尖的肿瘤专家组为我制定了详尽的手术和靶向治疗方案,用的全是国际最新、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药物。护士们专业、温柔、体贴入微,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带着绝对的尊重。
身体的疼痛在高效的医疗手段下迅速缓解,咳血止住了,精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瘦削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陈律师每天会准时出现,带来关于沈清秋——我的亲生母亲——的消息。跨国并购案进展顺利,她正在全力压缩行程,争取尽快回国。他也会带来一些沈氏集团旗下高端品牌的衣物、饰品,低调而奢华,一点点替换掉我那些破旧的衣衫。
我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没有狂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等待。我在等。等王金花一家,闻到肉味,像鬣狗一样扑上来。
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天下午,我刚做完一项精密检查回到病房,陈律师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医院一楼大厅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里,王金花正上演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苦情大戏。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沾着大片不明污渍的旧棉袄,头发凌乱得像鸡窝,脸上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糊得乱七八糟。她瘫坐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拍着大腿,发出撕心裂肺、穿透力极强的嚎哭:
我的闺女啊!我苦命的晚晚啊!你在哪儿啊!妈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亲爹他不是人啊!他是杀人犯!他坐牢了啊!妈这些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现在你亲妈找来了,有钱了,就不要我这个养母了晚晚!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妈只有你了!只有妈才是真心疼你啊!你快出来见见妈吧!妈给你磕头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真的作势要往冰冷的地面上磕头,动作夸张至极。旁边的张强也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皱巴巴的西装,努力想挤出几滴眼泪,脸上却只有掩饰不住的贪婪和焦躁,他搀着王金花(更像是防止她真磕下去),也跟着干嚎:姐!姐你出来啊!妈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那个什么沈董,她不是好人!她就是想抢走你!只有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周围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保安上前劝阻,却被王金花一把推开,她撒泼打滚的功力发挥到极致:别碰我!我要见我闺女!我闺女在里面!你们这些有钱人的走狗!想害死我们母女啊!晚晚!晚晚你快出来给妈作主啊!
王金花一边哭天抢地,一边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高高举起,对着围观的人群和摄像头(她显然知道医院有监控)使劲挥舞:
大家看看!都看看!这是亲子鉴定!白纸黑字!我是她亲妈!如假包换的亲妈!那个姓沈的女人是骗子!她想抢走我女儿!晚晚!你出来!跟妈回家!妈给你炖鸡汤补身子!咱们穷死饿死也在一起!妈不能没有你啊!
那张所谓的亲子鉴定,纸质粗糙,打印模糊,上面一个模糊不清的红章,内容更是漏洞百出。
我看着监控里王金花声泪俱下、颠倒黑白的表演,看着她手里那张可笑的假证,看着张强那副急不可耐的嘴脸。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和一丝早已料定的嘲讽。
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还要……蠢。
陈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冰冷:林小姐,需要我让人把他们‘请’出去吗或者,直接报警处理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不急。陈律师,帮我安排一个直播。用沈氏集团的官方账号。
陈律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颔首:明白。设备和人手马上准备好,就在您的会客室。需要通知媒体吗
不。我看着监控画面里王金花挥舞假证的滑稽身影,声音平静无波,就现在。让这出戏,唱得更响一点。
十分钟后。
圣心国际医院顶层VIP专属会客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壮丽的城市天际线,阳光倾泻而入。室内布置简洁而极具格调。
我换上了一身沈氏旗下高定品牌送来的米白色羊绒套装,柔软的面料贴合着恢复了些许曲线的身体。脸上略施薄粉,遮掩了病容,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虽然依旧清瘦,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沉静与此刻环境赋予的底气,已与城中村那个咳血的女孩判若两人。
我坐在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里,面前是专业的环形补光灯和高清摄像机。陈律师亲自调试设备,确保一切无误。他对我点了点头。
直播信号接通。
沈氏集团官方认证的蓝V账号开启直播的瞬间,庞大的粉丝基数和平台推送机制,让直播间人数如同坐了火箭般疯狂飙升!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沈氏官号直播!什么情况!】
【前排吃瓜!这背景……是圣心医院顶V吧】
【小姐姐气质好好!病弱美人!是谁!】
【等等……这眉眼……好像前两天热搜那个……被养母抢救命钱的女大学生!】
【林晚!真的是她!她怎么在沈氏直播!】
我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弹幕,目光平静。没有开场白,没有任何铺垫。我直接拿起手边一个轻薄却极具质感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调出了两份文件的高清扫描件,通过直播镜头,清晰地展示给所有观众。
第一份:盖着司法鉴定中心鲜红印章、印有国徽标志的正式亲子鉴定报告。结论清晰:林晚与沈清秋,确认亲生母女关系。
第二份: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电子版扫描件。头版头条,触目惊心的黑体大字——恶性绑架杀人案主犯张铁柱今日伏法!
下面附着张铁柱被押上刑车的照片,那张脸,赫然是王金花的丈夫、张强的生父!旁边还有几行小字简述案情:张铁柱团伙绑架杀害富商之子,勒索不成撕票,手段残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两份文件,如同两颗重磅炸弹,在直播间轰然炸开!
弹幕瞬间卡顿!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刷屏!
【】
【我他妈看到了什么!沈清秋!沈氏董事长!亲妈!】
【卧槽卧槽卧槽!惊天大逆转!】
【那个张铁柱!是楼下撒泼那老太婆的男人杀人犯!】
【所以楼下那个是养母拿着假鉴定来认亲!还污蔑沈董是骗子!】
【吐了!这养母太恶毒了!抢了人家救命钱给杀人犯儿子买房,现在看人家亲妈有钱了又想来吸血!】
我无视了爆炸的弹幕,目光平静地看着镜头,仿佛透过屏幕,直接看到了楼下大厅里那个还在卖力表演的王金花。我的声音通过专业的收音设备,清晰地传遍整个直播间,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各位网友,我是林晚。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楼下那位正在哭诉的王金花女士,确实是我的养母,法律意义上的。
我顿了顿,指尖在平板上轻轻滑动,将那份杀人犯伏法的报纸头条再次放大,张铁柱那张狰狞的脸占据了半个屏幕。
她口中的‘亲爹’,是这位,张铁柱。二十三年前恶性绑架杀人案的主犯,已被执行死刑。
而这位养母王金花女士,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在我确诊肺癌早期,需要三十万救命手术费时,伙同其子张强,伪造胃癌晚期病历,当众污蔑我装病骗钱,强行抢走了我仅有的三十万积蓄,给她儿子张强买了婚房。
现在,我微微前倾身体,看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投下了最后一颗、足以将王金花彻底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她举着这张漏洞百出的假亲子鉴定,在公众场合污蔑我的亲生母亲沈清秋女士是骗子,试图继续道德绑架,吸我的血。
王金花女士,
我对着镜头,如同对着楼下那个歇斯底里的身影,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你说,只有你才是真心疼我
巧了。
我指尖轻点,平板上最后一份文件被放大——那是陈律师通过特殊渠道调取的、当年福利院收养档案的官方记录扫描件。上面清晰记载着:女婴林晚,于大雪夜被遗弃于城南福利院门口,身上无任何身份证明。经查,其生物学父母信息不明。后被王金花、张铁柱夫妇依法收养。
你和你那位杀人犯丈夫,只是我的养父母。而且,这份收养档案里,可没写我是什么‘亲爹坐牢’的孩子。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屏幕:
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冰冷和一丝令人心悸的嘲弄:
很不幸,让你失望了。
根据沈氏集团委托国际顶尖实验室进行的父系溯源比对结果……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直播间已经彻底疯狂的弹幕,和楼下监控画面里王金花那张因直播外放声音而瞬间惨白、扭曲变形的脸,清晰地吐出最后一句:
我的生物学父亲,正是你那位刚刚因金融诈骗和挪用巨额公款,被你亲手送进监狱、等着把牢底坐穿的——亲弟弟,王宝山。
第四章:清算与新生(结局)
轰——!!!
最后那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带着灭世之威,狠狠劈在王金花的天灵盖上!
她举着假鉴定、还在嚎哭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那精心涂抹的眼泪鼻涕混合着厚厚的劣质粉底,因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成一个极其怪诞恐怖的表情!她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心脏,猛地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大厅墙壁上悬挂的大屏幕——那上面,正同步播放着顶层VIP会客室里的直播画面!
林晚那张平静却冰冷刺骨的脸,那清晰展示的、盖着钢印的官方收养档案,还有那句如同魔咒般的话语——你的亲弟弟王宝山,才是我的生物学父亲……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钢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然后疯狂搅动!
不……不可能……你胡说!你放屁!!
王金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一头彻底疯狂的母兽,挥舞着手里那张可笑的假鉴定,朝着屏幕扑去!假的!都是假的!是她伪造的!她想害我!她想害我全家!晚晚!我是你妈!我养了你二十三年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不能——!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唾沫横飞,状若疯癫。什么苦情戏,什么道德绑架,在这一刻彻底被揭穿老底的巨大恐慌和毁灭感碾得粉碎!她只想撕碎那个屏幕!撕碎林晚那张冷漠的脸!
周围的围观人群早已哗然!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屏幕!
【我他妈裂开了!这反转再反转!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亲弟弟是生父!还被养母送进了监狱!卧槽这信息量!】
【所以这恶毒老太婆抢了养女的救命钱,现在发现养女亲妈是首富,又想用假证认亲吸血,结果发现养女其实是自己亲侄女!自己把亲弟弟(侄女生父)送进了大牢!】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哈哈!爽死我了!】
【吐了!这老太婆从头到尾都在撒谎!满嘴喷粪!】
【林晚小姐姐干得漂亮!气死这个老巫婆!】
拦住她!
保安队长一声厉喝。几个早就严阵以待的强壮保安立刻上前,如同铁钳般死死架住了疯狂扑腾、嘶吼咒骂的王金花。
放开我!你们这些走狗!我要见我女儿!我要撕烂那个贱人的嘴!她是骗子!她不得好死!放开我——!
王金花双脚乱蹬,头发散乱,如同厉鬼。张强也吓傻了,想上前帮忙,却被另一个保安轻易制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会惊恐地喊:妈!妈!别闹了!快走吧!
场面一片混乱。闪光灯疯狂闪烁,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将镜头死死对准了这场荒诞丑陋的闹剧中心。
王金花女士,张强先生。
陈律师冰冷的声音通过医院的广播系统,清晰地响彻整个大厅,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法律威严,你们涉嫌伪造国家机关证件、诽谤他人、寻衅滋事、侵犯他人名誉权,并涉嫌多年前非法侵占林晚女士巨额医疗费用。相关证据已提交公安机关。警察马上就到,请你们保持冷静,配合调查。
话音刚落,大厅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而威严的脚步声。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在院方人员的带领下,大步走了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被保安控制住的王金花和张强。
警察同志!冤枉啊!我是她亲妈!她才是骗子!她……
王金花看到警察,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挣扎着哭嚎起来。
为首的警官面容冷峻,亮出证件,声音严肃:王金花,张强!你们涉嫌多起违法犯罪行为,现在依法对你们进行传唤!带走!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在了王金花枯瘦肮脏的手腕上!那金属的冰凉触感,瞬间击碎了她所有的疯狂和侥幸!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烂泥般瘫倒在地,只剩下绝望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张强也被铐上,面如死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骚臭弥漫开来。
在一片鄙夷的嘘声和闪光灯的追逐下,母子俩如同两条死狗,被警察拖离了光洁如镜的大厅,塞进了警车。警笛声呜咽着远去,为这场闹剧画上了休止符。
顶层VIP会客室。
直播镜头依旧亮着。
我看着屏幕上王金花被拖走的狼狈画面,看着直播间里山呼海啸般的大快人心和姐姐好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片尘埃落尽的平静。
各位网友,
我对着镜头,声音恢复了清冷和平静,我的私事占用大家时间,深感抱歉。此事相关法律程序已启动,相信司法机关会给出公正裁决。关于我的病情,在母亲沈清秋女士和圣心医院专家团队的照顾下,已得到有效控制,正在积极治疗中,请大家放心。最后,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我的朋友。直播到此结束。
说完,我对着镜头微微颔首。
陈律师示意技术人员切断了直播信号。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阳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我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暖意。身体的虚弱感依旧存在,但心口那块堵了二十三年的巨石,仿佛随着王金花那声绝望的哭嚎,彻底粉碎、消散了。
门被轻轻敲响。
陈律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推着餐车的护士。餐车上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几样精致清淡的小菜,一碗熬得浓稠喷香的海鲜粥,还有一小碟……剥得干干净净、粉嫩晶莹的虾仁。
林小姐,该用餐了。沈董特意交代,您需要补充优质蛋白。护士声音温柔。
我看着那碟虾仁,微微出神。曾几何时,家里的饭桌上,最后一只虾,永远会第一时间被张强抢走,王金花只会瞪着眼骂我:看什么看!你也配吃虾
林小姐护士轻声提醒。
我回过神,拿起旁边温热的湿毛巾,仔细擦了擦手。然后,用银质的精致小勺,舀起一颗饱满的虾仁,慢慢送入口中。
鲜甜Q弹的口感在舌尖绽开,带着海洋的清新气息。
我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那份纯粹的、只属于我的滋味。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如同星河般缓缓亮起,璀璨而温暖。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