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沈怀川玩游戏输了,把和学妹的接吻照置顶朋友圈。
一群人唏嘘地看向我这个正牌女友。
他朋友笑说我善解人意,肯定不会误会。
沈怀川笑看着我:惩罚要置顶三天,温昔你理解的吧
我没说话,借口离开了。
有人问沈怀川是不是玩大了。
沈怀川说我乖得像狗,玩大点又怎么样
毕竟,我一个靠着他的贫困生能去哪
我搬出别墅的第三天,沈怀川耐着性子倒计时。
他不知道,当晚我去了望京市实习,还遇到了他弟弟。
第二个月他不耐烦地打给我。
温昔,能不能别闹了照片我都删了。
他弟弟从后搂住我低笑:
哥,她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要不换个人重新开始吧
1
沈怀川在打篮球那天,我去买了瓶饮料。
回来时,听见他和朋友说我的腿又白又长。
他有眼光,能拿下我这个贫困生。
沈怀川无所谓笑笑:
你以为她好弄,老子也是花了三年,才拿一血。
其他人纷纷朝着他竖大拇指。
牛逼,看她平时这么乖,以为早给你了。
别说了,什么都好,就非得这事磨人。
我笑容僵在脸上。
沈怀川很挑,吃饭挑,喝饮料更是只喝固定的牌子。
我悄然转身,默默把跑了几家店买的饮料丢进了垃圾桶。
2
当晚庆功宴,一群人起哄玩游戏,我默默地坐在角落。
不知谁喊了一声。
学妹贴近朝着他唇上吻了过去,沈怀川拿着手机快速按了一张。
然后笑靠在沙发上,发了朋友圈置顶。
不知谁忽然提到我。
大家唏嘘了一声,看了过来。
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这个正牌女友还在。
沈怀川朋友忙打圆场:
嫂子,川哥是游戏输了,你别当真。
学妹附和:哎呀,游戏而已,嫂子能理解的啦。
沈怀川锁了手机屏幕,散漫开腔:
惩罚要置顶三天,温昔你理解的吧
我没说话,借口离开了。
他们看着我的背影,问沈怀川是不是玩大了,别闹出事。
沈怀川无所谓开口:能出什么事温昔乖得像狗,离不了我。
3
出来后,冷风吹得我浑身发颤,我拿出手机,给沈怀川发了分手。
他没回,或许也不在意。
在一起三年,从他付了我奶奶的手术费后,我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开始是感激,后来是爱意,但都被一次次失望给消磨殆尽了。
这笔钱我存了三年,存够了,也是时候还给他了。
我给沈怀川转了账。
回别墅收拾了我的衣服,有个实习的机会在望京,现在过去正合适。
4
沈怀川回去后,见不到我并不担心,他认为养熟的小狗无论跑多远,始终会回来。
学妹这边借着这张接吻照,官宣了。
沈怀川没承认也没否认。
等我到了望京,天色已经入夜,出站后,在路边看到了沈怀川的表弟江厌。
沈怀川在假期带着我和他吃过两次饭。
他好像是在望京读大学。
和我们同一届,今年也该毕业了。
他看见我有片刻失神,很快灭了烟走了过来。
江厌的个子很高,存在感十足,我刚过他的肩膀,他就随意地站着,气质清冷又慵懒。
他垂眸时又走近了一步,一阵淡淡的香味飘来,很是好闻,声线偏冷带些清润:
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浅笑:我和沈怀川分手了,过来实习。
江厌若有所思,拖了些腔调:这样啊,住的地方安排了吗
我摇头:来得匆忙,准备去找附近的酒店。
公司在什么地方
望春路。
我朋友正好在那有一套房出租,你要去看看吗
我有些惊讶,我确实是要租房。
只不过不想麻烦江厌。
江厌轻撩眼皮,声音有几分懒散:他急租,价格比市场低不少,一室一厅带个大阳台,能种些花花草草。
那去看看吧。
江厌轻笑,很自然地接过了我的箱子。
我没问他在车站做什么,他也没说。
到了那处房子,才发现离我公司很近。
房子很新,一室一厅,很特殊的是有个大阳台,上面摆了很多花花草草。
以前和沈怀川住一起,他不喜欢我养花,嫌味道不好闻。
上次和江厌吃饭,他还给江厌说过这事,说我没什么爱好,就爱摆弄花草,也不嫌麻烦。
没想到江厌还记得,估计也是觉得有阳台适合我。
我问了价格,确实是比市场低了很多,我有些犹豫。
江厌悠悠地笑:我朋友不差钱,主要想有人照顾下阳台的花花草草。
倒也能理解,爱花之人自然是舍不得花枯掉。
加上目前手里的存款并不多。
那没问题,我肯定能照顾好。
江厌动作比我想的还要快,他当即下去打印了合同,还给我带了宵夜。
签完合同交了定金,他和我一起吃夜宵,他低头看着手机,眼底透出笑意。
动作挺快,就和女朋友秀恩爱了。
他拿手机凑过来。
屏幕里,沈怀川牵着一只白皙的手,两人戴着情侣戒指,十指相扣。
我曾经也买过情侣戒指,沈怀川嫌幼稚不肯戴。
江厌不再说话,给我开了罐啤酒。
我抿了一口,很苦涩,眼眸里雾蒙蒙的一片。
连续喝了两瓶,脑袋有些晕。
江厌抬手,温热的指腹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
为了他,不值得。
我晕乎乎地点头:是啊,不值得。
我哪里不好,是他说喜欢我乖乖的样子。
他那小学妹的超短裙我也有,不信我给你看。
江厌的呼吸瞬间被扼住,没说话。
我摇摇晃晃起身打开箱子翻出超短裙,强行往身上穿。
江厌起身靠近的时候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克制道:
姐姐,你喝醉了。
我眼眸里泛着委屈的泪水:我没醉,我就是不想当乖乖女了。
我要在望京穿我想穿的裙子,谈喜欢的男朋友……
江厌沉声:你想谈男朋友
我静下来摇摇头呢喃:还是算了。
那不行。
江厌说完忽然低头。
他强势又霸道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手握住我的腰把我抱起,吻得更加深入。
江厌放开我时,滑了滑喉结,乌黑的睫毛隐忍而发颤。
我被吻得清醒了不少,慌乱地想推开江厌。
抱歉,我刚刚喝醉了,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江厌嗓音也哑了不少:姐姐,刚刚是我的初吻,你得负责。

明明是江厌主动吻我,虽然是我先发酒疯。
但我没想到江厌没谈过女朋友。
想来还是有些愧疚。
我弱声:那、那个,抱歉……
江厌贴近我:姐姐要是抱歉的话,就帮帮我。
我茫然:怎么帮
江厌扯了下唇,我感受到了身下的异样,有些口干舌燥。
大致还是酒精上头了,直接失控。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昨夜两人从客厅到卧室,又辗转到卫生间。
头疼得厉害。
江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桌上放了早餐,还有他手写的微信号。
我直接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深呼吸,平复心情后,洗澡,去了公司。
5
入职办得很顺利,同事们都很不错,带着我介绍周围的环境。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江厌不知从哪问了我微信,一直添加。
沈怀川圈子里最老实的黄毛兄弟也给我发了消息。
【嫂子,那天我也在,川哥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你这么好看,肯定能遇上更好的男孩子。】
【我上一个分手的嫂子也遇到了。】
我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餐。
【那你还是别叫我嫂子了,我和沈怀川分手了。】
【一日嫂子终身嫂子,以后嫂子和谁在一起,谁就是我大哥。】
我没忍住笑了。
黄毛兄弟还说,那天的照片是学妹拿着沈怀川的手机发的,他后来当众怒斥了学妹,两人闹掰了。
还说我走后,沈怀川的情绪很不对劲。
在球场上,一句话不对付,他给别人揍得鼻青脸肿。
我没往心里去,回了个准备工作的表情。
每天都在忙着如何跟上同事的节奏,不给大家拖后腿。
江厌也有好几日没再加我。
我松了口气。
其余来说,日子倒也惬意。
望京什么都好,就是雨水多。
一个暴雨夜,江厌不知怎的又开始猛加我好友,这次还添了备注。
【姐姐,你是渣女吗
【睡了我不用负责
【还睡了不止一次!!】
我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都是成年人,他走了,我也没联系,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
见我没通过,他还在发。
【我那天走是老宅有急事,看你太累了没叫你。】
我叹了口气,干脆退出微信。
手机短信又弹出信息,就两个字。
【开门。】
随即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看见头发还湿漉漉的江厌。
他真丝睡衣湿了一片。
下雨了,没带伞,能不能借个吹风机
我迟疑后点头,毕竟外面暴雨。
他很自然地进门,反锁,然后转身把我按在沙发上亲。
一发不可收拾。
清醒的时候,我衣服被他头上的水弄得湿透了,洗完澡已是半夜。
似乎只要见了江厌,理智总是容易失控。
我有些懊恼。
江厌低头吻了吻我的脸,环着我在阳台上吹风。
他拿过我的手机通过了好友。
随手拍了一张和我十指紧扣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沈怀川秒给他点了赞,还评论说他小子终于开窍,有机会教他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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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是真不怕沈怀川知道这个人是我
江厌散漫地扯了扯唇:知道了更好,我就希望我女朋友全世界都知道。
我推了推江厌:别闹,什么女朋友
江厌把我圈紧:老婆更好,我奶奶催得急。
我有些失神,没明白江厌的意思。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呼吸轻轻浅浅地落在上面,嗓音又低又哑:
当然了,我更急。
姐姐,我没告诉过你吧,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要你。
不只是想,还想把你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
我心里怦怦怦地乱跳。
我和沈怀川在一起三年,我也想过以后,问过沈怀川。
他总是敷衍地说不急,说人生那么长,现在的规划是毫无意义的。
他就喜欢和我享受当下,也从来没想过我们的以后。
大致在他心里,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离不开他。
可现在,江厌说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觉得有些荒唐。
我们才见过几面,糊涂两夜,扯到永远,似乎太早。
姐姐,我是认真的,户口本在你抽屉里,上次放的。
我没说话。
江厌是说他在车站接我那天就带着户口本
我以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何况,压根也没在一起。
我有些僵硬地推开了江厌:别闹。
江厌没有再说话。
只是从这天起,他早上送我,晚上接我,中午还给我送爱心便当。
没几天,他买了一堆菜,说给我养养身子,顺理成章地搬了进来。
他很主动地在客厅买了张沙发床,说我要是不同意,绝对不会乱来。
这段时间他简直乖得可怕,洗澡的时候怕我偷看他,都不让我出房间门。
要是我忘记他睡在客厅,不小心出去看见他光着身子,他会飞快藏进被子里。
嚷着只有他老婆可以看。
好像我才是图谋不轨的人。
确实。
别的不说,江厌长相身材都是顶级的。
体力更是。
6
沈怀川在酒吧喝着酒,各种腰细腿长的美女火辣地跳着舞,但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有些郁闷。
温昔之前也闹过,也会生气,会出门旅游,消失一段时间自己就回来了,和没事人一样。
她说过了,帮她奶奶付手术费这笔恩情,她不会忘记。
她发分手那天给他打的钱,表达了感谢,其他一句话没提。
沈怀川有些好笑,她这次倒是装得挺认真的。
那朋友圈置顶的接吻照,沈怀川也删了。
不知道温昔还在闹什么。
他猛地喝了口酒。
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过来,看见沈怀川,凑了过来,手在他胸口来回抚摸。
沈怀川更是心烦,用力摔了酒杯,让她滚。
众人吓了一跳。
黄毛兄弟不合时宜地开口:川哥,别难过了。
沈怀川眼神静得要杀人:你什么意思
我会在乎她温昔
谁不知道她这几年就是我养的狗,要不是看她乖,我会和她在一起几年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黄毛兄弟松了口气:川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是我担心太多了。
黄毛兄弟还担心沈怀川知道温昔和别人住在一起会去找她麻烦。
这样看来他无所谓就好嘛!
沈怀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再次看向黄毛,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昔要是在望京过得不好,我倒也可以考虑原谅她一次。
其他人忙出来打圆场。
就是,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川哥你就原谅嫂子算了。
对啊,川哥干脆去趟望京吧,接下嫂子,女人嘛,有时候也要面子。
沈怀川的脸色缓和许多。
我是要去望京,倒也不是为了温昔,正好有个生意在那而已。
其他人还在劝说沈怀川原谅温昔算了。
沈怀川松口笑笑:看她表现。
黄毛兄弟连忙给温昔发了信息,说沈怀川要来望京做生意。
7
沈怀川刚到望京,就看见群里,表舅妈发来一张照片。
江厌在夜色中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压在身下热吻。
女人看不清脸,只有那又白又细的手钩在江厌的脖颈。
两人吻得很是深入。
群里纷纷催婚,让江厌赶紧带回去。
沈怀川勾唇起哄:
【江厌,合适就结了,谈太久容易崩。】
半小时后,江厌越过所有人的话,单独回了沈怀川:
【有道理。】
沈怀川也没想到不近女色的江厌突然开窍了,怕是也食髓知味。
男人嘛,他懂。
女人这东西,沾了确实难戒。
沈怀川回想他和温昔第一次接吻。
那次两人刚在一起一个月,温昔的奶奶手术顺利。
沈怀川打球受伤,温昔来给他煲汤,她穿了条白色连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落在身后,刘海被米色的发夹挽了在耳后,模样干净又清纯。
她一点点地给沈怀川喂汤,沈怀川假装烫,让温昔给他吹吹嘴。
温昔竟没有丝毫的怀疑,有些紧张地问:很烫吗
痛不痛
等着温昔靠近,沈怀川不受控制地吻住了她。
温昔又惊又怕,一副想动又怕伤到沈怀川的模样。
最后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落下,沈怀川长这么大,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不就是接吻,怎么还闹哭了
沈怀川想着摸了摸唇。
他笑着退出群聊,点开了温昔的微信,她换了头像背景。
朋友圈最近的照片是今天发的。
在办公区里,她剪了齐刘海,穿着西装和短裙,笑得很甜,红唇弯起的弧度很是诱人。
沈怀川有些口干舌燥,他好像远比自己想的更离不开温昔。
他返回编辑信息,发给了温昔。
【我在望京,周季酒店
606,晚上
8
点见。】
这几年,沈怀川每次对温昔服软,只要稍稍低下姿态,她就会回来。
他知道温昔很传统,自己和她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
她骨子里是不可能真的离开的。
这次也不可能例外。
何况,这次他跨越千里主动给温昔台阶下了。
他勾唇,按下了内心的悸动。
就是今晚,他要狠狠惩罚温昔。
惩罚她这两个月不知天高地厚。
想着他按下发送键。
看着弹出的红色感叹号。
沈怀川的笑容僵住,失神地盯着屏幕。
片刻间,他胸腔聚了一股要炸裂的怒意。
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温昔的电话,通了。
电话没有拉黑,原来是欲擒故纵。
沈怀川笑。
而那边未接通。
8
我最近和江厌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近。
每次和江厌去买菜的时候,他都莫名地开心。
江厌会不自觉地牵起我的手,然后提着菜,给我规划今晚的菜单。
说实话,其实江厌做饭并不好吃。
不难看出是新学的。
一个身材高大、矜贵清冷的男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和他本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一直以为他还在找实习工作。
有天晚上,他拿着电脑在阳台开会。
语气是我没见过的严肃。
我们还在忙着找工作实习,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会议,处理各种事情。我没在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又何必事事问清。
上周末班我回来时江厌突然发烧了,我给他熬了鸡汤。
他有些虚弱地躺在沙发上。
姐姐,这里风大,好冷。
我扶着江厌进了房间,让他先睡这里。
他吃了退烧药,想去洗澡的时候,问我能不能跟着他进去。
理由是说怕自己晕在里面。
我安慰他:江厌,只是发烧,没那么严重。
江厌嗓音透着委屈:姐姐还是不信我。
不是。
那姐姐进来。
反正姐姐都看过了,我不怕,我相信姐姐不会乘人之危。
我:……
好不容易等江厌洗完,我脸红成一片,刚准备去沙发上睡,他说自己生病会做噩梦,问我能不能陪陪他。
江厌靠在床头,细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对上我。
姐姐,就陪一会儿好不好
我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缓缓走过去,江厌笑笑拉过我的手拥我入怀。
他身上有很清淡的香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冰凉的唇不自觉地滑过他温热的脖颈。
接着就是江厌温热的吻印了下来,吻到我浑身都是软的。
不知多久,我感觉被折腾得快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江厌都生病了,怎么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电话也一直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我迷迷糊糊:江厌,帮我拿下电话。
江厌笑笑递了过来,我刚接通,就听见沈怀川的声音,带着克制着的怒气:
你能不能别闹了适可而止!
我睁开眼,看着沈怀川的电话。
忘记拉黑了。
沈怀川,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是不是打错了
沈怀川深呼吸,语气缓和了些:
温昔,照片我早删了,我也骂过那个女人了,你别闹了,来周季酒店。
我浑身酸疼,从江厌的怀里翻了身。
江厌从后搂住我低笑:
哥,嫂子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要不换个人重新开始吧。
我猛地睁眼看向江厌,他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没等我开口。
电话那头的沈怀川像是才发现了这边是江厌的声音,嗓音中带着不可置信:江厌
随后忍着怒气:
你他妈混蛋,抢老子女人。
你要是动了温昔,老子弄死你。
江厌慢悠悠地哦了声,吻从我的唇角挪到脖颈轻咬了一口,又舒又麻,我没忍住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沈怀川像是失控的狮子。
江厌,你他妈在哪
你给老子等着,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啪的一声,我有些慌乱地挂了电话。
然后推开江厌。
我和沈怀川是分手了,但江厌是他表弟。
按照沈怀川的性子,他真的会找江厌麻烦。
江厌看向手机轻轻嗤笑。
然后撒着娇靠近我:姐姐,你是不是担心我我好开心啊。
我语气冷了几分:
江厌,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前几日我有些不舒服,忐忑地买了验孕棒,显示怀孕。
那天江厌并不在家。
江厌看向我眼角泛了红,嗓音轻颤:
那天我晨跑回来,看见姐姐脸色苍白地倒垃圾。
姐姐早上的时间都很赶,不会特意跑下来一趟。
当时我是担心你,然后在垃圾桶翻到了验孕棒。
我有些累:江厌,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找你,你就当不知道。
江厌吸了吸气,脸色有些苍白,自嘲扯唇: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他说完愣在原地不敢动,细长的眼角不自觉轻轻上撩,带着发红的眼尾,模样分明是委屈极了。
我看向他,缓和了神色。
江厌,我承认,这些日子我是有喜欢你的。
但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被沈怀川找麻烦。
我会去和他说,都是我主动的,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江厌似乎没有听完我的话,顾自说了一句:姐姐说喜欢我
他抬头:姐姐,我看了好多婴儿用品,还有宝宝的衣服,你看喜欢哪些,不如都买了吧。
江厌说着开始拿手机解锁,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婴儿用品。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那我们去实体店。
我:……
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天还没亮,就传来了沈怀川暴怒踹门的声音。
我皱眉。
江厌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姐姐,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9
江厌关了房间门,唇角的笑意退却,神色冷了几分,沈怀川红着眼冲进来,疯了一般喊温昔的名字。
他看见江厌脖子上的吻痕,几乎不可控制地朝着他砸过拳头,江厌生生地挨了这拳头。
沈怀川疯了般怒吼:江厌,你他妈知不知道温昔是你嫂子你这个混蛋。
江厌摸了摸唇角的血,哼笑。
嫂子都分手两个月了,我还叫嫂子不合适吧。
沈怀川眼眸通红,朝着江厌又是一拳,江厌避开,朝着沈怀川狠踹了一脚,沈怀川重重地撞到了书架上,架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
江厌冷声:沈怀川,温昔来望京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了,是你自己放任她来,你不哄,我愿意哄。
沈怀川吐出口水,看着里面掺着些血,眼神凶了几分。
你少他妈废话,我不同意,我和温昔就不算分手。
而你就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江厌直勾勾地盯着沈怀川,阴沉地低头看了眼温昔的奖杯,他拿起奖杯握在手里朝着沈怀川走了过去。
10
我听到了沈怀川的话打开了房门,江厌手里的奖杯掉落,沈怀川突然起身发狠一拳头砸到了江厌脸上。
我急了:沈怀川,你放开江厌。
沈怀川的额头流着血,看向我眼神无措,不甘心嘶吼:温昔,是他先拿奖杯想弄死我。
我冷声: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分手了,请你自重。
沈怀川紧紧地盯着我的脸,深呼吸,语气带着颤抖:温昔,我们都不闹了,以后好好过。
你不是问过我未来吗我们毕业就去领证,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江厌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紧张,我冲他笑笑,没理会沈怀川。
江厌,是不是很痛
江厌点头:痛,还有这里。
他说着凑过来嘴角,青紫一片。
我叹气:下次小心点。
沈怀川咬牙切齿:温昔!
他想上前扯我,江厌护在我前面,用力推开了沈怀川。
我看向沈怀川:今天你私自踹开我的门,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还有下次的话,我会报警。
还有,分手了就体面点。
我说完走到了沈怀川面前。
他眼神从无措到透出希望:温、温昔……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直直偏过头去。
我和江厌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和你分手了,所以,他不是小三,也没有对不起你。
你下次再伤害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11
我带着江厌在医院开了些药,他眉眼都是笑意。
姐姐,这里也痛。
我给江厌涂完药,回去的路上,他懒洋洋地靠在车上,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要结婚了。
我刚要开口,就被江厌捂住嘴巴。
他嗓音认真:
姐姐,我想赌一把,赌你能不能喜欢我一辈子。
所以,结婚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江厌捂住我的唇,无辜地眨着眼睛。
江厌自顾自说: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我拿开了江厌的手,看着他神色微慌,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唇,一点点学着他的样子加深。
江厌反应过来后,捧着我的脸把我压在了座椅上,动作温柔而缠绵。
12
婚礼定在了生宝宝后,为了让江厌安心,过了一个月,我和他在满
22
岁时领了证。
黄毛兄弟给我发来信息,说沈怀川公司出了事,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我没在意。
开始规划和江厌一起存钱买房。
江厌出其不意地买了套大平层在我公司附近。
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他还不是很了解。
他只说是家里人送的,没说太多。
主卧的床是我们一起选的,江厌说床是家里最重要的东西,得看好。
我没忍住笑。
婴儿房,是我们一起布置的,衣服分别准备了两套颜色。
江厌陪着我回老家看了奶奶,他忙前忙后,给奶奶做饭按摩。
奶奶绝口不提沈怀川。
她对我和沈怀川分手的事似乎没有太在意。
我松了口气。
之前她对沈怀川是感激,后来也挺喜欢他的。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握着我的手。
傻丫头,奶奶喜欢沈怀川,是因为你喜欢他,你不喜欢了,我管他是谁。
奶奶一把年纪了,就是希望你开心,快乐。
江厌对你在乎,你喜欢,那奶奶便喜欢。
结婚其实也没这么要紧,你喜欢了,觉得合适,结就结了,后面万一不喜欢不合适了还可以离婚,人就一辈子,随心随性。
其他的啊,随缘吧。
我吸了吸鼻子点头。
从老家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雨,江厌的车停在隔壁巷子,他怕路滑,让我在这里等。
我看着江厌的背影转进了巷子,刚想从包里拿出伞,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我一惊,抬头对上沈怀川冷漠充血的眼眸。
他几乎不给我说话的时间,直接捂住我的口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沈怀川在车里。
我大吼让司机停车,他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一样,自顾自地开。
沈怀川单手掐住我的脖子,语气恶劣,带着怒意:
温昔,你为了报复我和我江厌结婚,你真做得出来。
我拼命挣扎,断断续续出声:我和江厌结婚,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江厌是我表弟,你要不是知道他家的情况你会上赶着
还让他为了你,去怂恿我爸那个私生子,让他和我抢沈氏的继承权,你别忘了,我才是沈氏唯一的继承人。
我呼吸困难,伸手向下试图从包里翻手机。
沈怀川一把抢过我的包丢出窗外,他让司机靠边下车。
整辆车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看着我神色痛苦,脸上露出笑意,放开我的脖子后,伸手去解我的衬衣扣子,我拼命挣扎。
沈怀川,你疯了,你放开我。
他不理,抓着我的双手把我抵在座椅上,他低头凑在我的脖子上乱亲,呼吸急促。
温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快疯了,江厌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我哭着嘶吼:沈怀川,你混蛋,你放开我。
沈怀川抬起眼,眸子里染着欲望,低头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江厌怎么碰你的
我痛得闷哼。
我几乎没有思考,胡乱地朝着他下体踹了过去,他吃痛放开,我朝着他的脸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沈怀川被我打得歪过脸去,他捧着脸,喃喃自语: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江厌有什么好的我们一起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重新开始不好吗
我握紧拳头,看着沈怀川,一字一句:沈怀川,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若是有下辈子,也希望不要再碰见。
你真的让我恶心了。
沈怀川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冷笑了几声,低吼:滚!
我惊慌失措地下了车,一路往有光的地方跑,鞋子跑掉了一只,忽然落入一个怀抱。我哭着挣扎,江厌颤着嗓音抱紧我:
是我,不怕了,我来了。
江厌抱着我上车,他把我四处检查了一遍,然后关了车门,朝着沈怀川的方向走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厌回来时身上染着血,他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沈怀川被抓的时候浑身是血,还断了一条腿。
沈氏保了沈怀川,给了我一大笔赔付,我都捐了出去。
他的腿听说治了半年才好。
沈氏也求了江厌半年。
最终的代价是沈怀川失去了沈氏继承权。
他大哥,成了沈氏继承人。
13
而我和江厌,如愿生了一个女儿。
他第一次见到女儿,紧张地握着女儿软软糯糯的小手不肯放。
这是我第一次见江厌哭。
第二次哭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江厌为了我定制了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所有人——
他娶到了他最爱的人。
接着是场内一阵阵的欢呼声。
江厌漂亮的眉眼染着笑意,他说:老婆,
这辈子我是你的了。
番外·江厌
那天要不是被人拦着,
沈怀川早该死了。
所有人都觉得,
我和温昔认识并不久。
其实从我在望京车站接温昔那天,正好认识
208
天。
第一次见是沈怀川打电话约我吃饭,
他有求于我,关于继承权的事。
我掌权很早,沈怀川也知道,
与其绕弯子找我父亲,见我更直接。
本来是想拒了的,电话那头,有个小声柔软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安慰沈怀川:
表弟是不是没空呀,
要不然下次吧
让人听着很干净舒服的声音。
我竟下意识地同意了。
见面才知道她叫温昔,是沈怀川的女朋友,
很乖很软的长相,不知道沈怀川怎么和她说的。
她似乎对沈怀川请我吃饭的原因并不清楚。
只是认为我们在叙旧。
对我也很是照顾,
怕我不习惯,为我点菜、递纸巾,
处处考虑我这一顿饭吃得舒不舒服。
我没有直接答应沈怀川。
说实话我对他家那点破事并不关心。
他大哥虽然是私生子,
但人家母亲和他父亲是青梅竹马,
最后他父亲抛妻弃子娶了沈怀川的母亲。
这些年他大哥为人低调,所求不多,大概是他父亲年老看不过去,
所以留了些产业给他大哥。
沈怀川的母亲不愿意,
劝说无果,想江氏的人帮忙说说。
沈氏这些年的发展离不开江氏,我们家出面,沈父总会听一些。
要说我们的亲戚关系,其实弯弯绕绕挺远了,不过他母亲为了拉近关系,
还建了个家庭群,把我爸妈都拉了进去。
后续又吃了一次饭。
沈怀川话里话外似乎很嫌弃温昔,嫌弃她太乖,
没个性,
只爱些花花草草。
温昔也不恼,
无奈地冲我笑笑,然后低头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其他人纷纷朝着他竖大拇指。
-我我恍了神。
那天晚上就梦见她了。
醒来被子湿了。
然后开始留意温昔。
让人给她发去了望京的实习通知。
我知道她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让人发了。
或许,有万一呢
失眠了好几夜。
得知她和沈怀川分手那天,
我正在开电话会议,几乎立刻停止,去了高铁站。
房子是我早就买好的,
按照她的喜好找了个离公司近带大阳台的房子。
我和温昔领证前,
沈怀川醉醺醺地联系了我,
说他愿意放弃一些沈氏的股份,让我离开温昔,还说我和温昔才相处几个月,
算不了什么。
可他不知。
我对温昔,是蓄谋已久。
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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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沈怀川弄丢的温昔。
我既然好不容易握住了,就不会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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