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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礼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三天不退,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能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在昏迷中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醒来后,他像疯了一样工作,同时派人在全球搜寻我的踪迹。
所有航班、酒店、银行记录都查过了,没有夫人的任何信息。特助低声汇报,夫人可能用了假身份离开了...
顾昀礼眼底满是疯狂的偏执:继续找。
顾总...特助迟疑着开口,或许...许家那边会知道夫人的下落
顾昀礼冲进许家别墅时,许家继室正涂着鲜红指甲油开门。
她先是一愣,随即堆起谄媚的笑:顾总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南星又惹您生气了
许父闻声赶来:那个不孝女又闯什么祸了顾总您说,我这就打电话教训她!
顾昀礼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他想起少时几次遇见许家家宴,我永远坐在最边缘的位置。
当时他只当是许家规矩,如今才明白那分明是......
我想看看...南星的房间。
继母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丫头房间早改成棋牌室了,就留了点东西在储物间...
顾昀礼在昏暗的储物间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个落灰的饼干盒。
里面装着我的童年日记,泛黄的纸页上歪歪扭扭写着。
今天妈妈又哭了,爸爸说我是赔钱货。
妈妈做的婚纱好漂亮,她说等我长大结婚穿。
妈妈变成星星了,没人保护我了。
最底下压着一张婚纱设计图,边角已经磨损,上面还有泪痕干涸的褶皱。
顾昀礼指尖突然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想起那日在婚纱店,我哭着说那是母亲临终前亲手做的时,他是怎样冷酷地逼我交出去。
当时苏晚辞穿着婚纱转圈的模样,此刻化作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