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庄晓都清楚,毕业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不愿离家和我一起,一个人回到了老家县城。
而我也一个人默默的在城市里生存。
想过她,爱过她,错过她的生命。
01
一毕业,我和庄晓便开始了异地。
公司同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立马就说有。
而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有了。
说完我又后悔了,我和庄晓的这种情况还能算是情侣关系吗。
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彼此之间聊的话也已经少的可怜。
于是一放假,我便坐高铁去了庄晓的城市。
她的变化有点多,职业制服的模样让我有点不好喊她。
搓了搓手后,我说:晓晓,我来了。
庄晓嗯了一声。
我们一共只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就走了。
明明假期还有两天,可是在这里却有怎么也待不下去的感觉。
第二次和庄晓见面是在三个月后了,她的同事问她。
这是你男朋友吗。
庄晓摇头,她说的很自然道:不是,一个大学同学。
我在当场并没有感觉到很难受,反而是一阵轻松。
我们的这层窗户纸终于是捅破了。
晚上我们休息的时候庄晓对我说。
你会生气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装作迷茫的问。
我气什么
庄晓贴在我的胸膛她此刻很美,我有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你没有感觉了吗。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半天后才缓缓说道。
谁知道呢,我要去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我的哭泣,等我出来后庄晓已经走了。
不知道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呢,可能以后越来越少了吧。
02
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后。
晚上我的好朋友彬子带我去放松放松。
包间里他拿起一瓶酒大声的说:这里都是单身,快活起来啊！
说完我们都举起酒瓶尽情欢呼,我一口气灌下去了半瓶。
一个游戏环节彬子对我说:你要和她们手牵手一起做任务知道了吗。
我点头说知道了,却在碰到女孩的手又迅速收了回来。
赵文你踏马收手干嘛！
被彬子说的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我捡起桌子上的手机跑了出去。
我有女朋友。
透过包间的门还能听到彬子在里面的怒吼。
姓庄的还算你女朋友吗！
我本来打算直接打车回去,彬子却追了出来。
他抓着我的衣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姓庄的早就谈上了,你踏马还在这里装深情！
我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彬子差点打了我。
是吗,那个男的肯定比我好。
曹,你踏马没救了,你没救了,你就是个煞笔！
彬子一个人在街上大吼大叫,我呆愣在原地不出声。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群,还以为我俩出什么事儿了。
03
从彬子告诉我庄晓已经谈男友后,我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我想要问庄晓是不是真的,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人家都已经放下了,我怎么还恋恋不舍的。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切顺其自然。
她谈了后我要恭喜她,我谈了后她要恭喜我的。
可是这条恭喜的消息却始终发不出去。
鬼使神差的我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周末有空吗。
几乎是秒回,庄晓回复道。
有。
好。
好。
熬到了周末,我见到了庄晓。
她气色挺好的,与我这潦草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这次我们破天荒的逛了一会儿街。
我想问她,她的男朋友不介意吗。
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我怕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庄晓坐在长椅上问我。
坐吗。
我看了看屁股的确是在椅子上,有些疑惑的说:坐哪里
庄晓噗呲一笑,她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我累了,回去吧我们。
我牵着她的手拿过她的水,此刻我们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光。
我们读的大学是省外的,所以我和庄晓作为两个老乡就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后来我才明白了过来,我和她是有种特别的吸引。
只要有她在,我的心总是那么的躁动不安。
这是和其他人没有的感觉。
事后,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你谈上了
庄晓在我的胸膛上点头,她没有再说话了。
这一刻我的心剧烈的抽搐,拿烟的手都不稳。
缓缓吐出一口烟后,我声音颤抖的说出一个。
好。
庄晓回眸看了我一眼后她起身穿着衣服。
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明天再回吧太晚了不安全。
嗯,没事儿,我不用你管。
等庄晓走后,我突然觉得我也该重新开始了。
04
这段时间我像是三十多岁的大龄剩男一样,疯狂的寻找相亲对象。
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女生。
她比我大两岁,她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
我就像是在怄气,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烦。
我想要证明我过得比庄晓好,我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于是我开始疯狂的追求她。
这个女生叫秋莉,她对我的要求一开口就是。
你有房吗
我微微点头道:有购房能力。
那你有车吗
最近在看一辆二十多万的SUV。
那你会对我好吗
当然了,只要……
我才说了一半,秋莉却急忙打断我。
只要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不生孩子我不做家务,我的工资只能给我自己花,还有……
秋莉说了一大堆,如果是以前我早就筷子一甩就走了。
只是事不由人,我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郑重的说了一个。
好。
当然,事情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秋莉对我的考验还有很多,我除了每天接她上下班,有时也得为她某天超额的支付买单。
当然进度不会一直停留不止的,我的转机发生在520情人节这天。
我准备了好多好多东西,有项链有花束有浪漫的气球和五千二的转账。
发出转账后我突然想起了庄晓,我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
原来我们最近的一次的说话已经是在四十五天以前了。
情人节快乐。
本想将这句话给她发过去,却又删了。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了。
情人节快乐,莉莉。
05
我已经做你女朋友难道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晚上九点多,秋莉牵着我漫步在街上,她说的话软软的。
女朋友你好,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叫赵文！
我打趣的说着,秋莉翻了一个白眼给我。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秋莉说完后,拿出手机给我看一个帖子。
对女朋友一定要买的这三样。
金手镯,金耳环,金戒指。
这不是三金吗,怎么女朋友就要买。
我心里这样说,嘴上还是讨好似的说。
买,咱们订婚了一定要戴着这些东西漂漂亮亮的。
秋莉放开了我的手,她说我不爱她。
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我急得语无伦次,秋莉冷冷的说。
这是我当你女朋友的东西,不是当你老婆的东西。
我的头瞬间就感觉爆炸,想要好好跟她理论理论。
可是看着秋莉这副样子,我知道我只要这样说,她一定立马跟我分手。
我不想只当两个小时男朋友,于是一咬牙就说:买。
秋莉一下子就笑了,她拉着我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金店。
她选的很快,我掂了掂金手镯心里发怵。
果然价格没有让我失望,一共花了我六万八！
出了金店我的心跳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我只好安慰自己,反正黄金放在这里都是钱。
说不定还能涨呢,万一几年后到二五年说不定能赚个几万。
只是我的这个美梦破碎的很快。
06
秋莉戴了几天金手镯就放在家里了,我偶尔看一看柜子里的手镯就感到心安。
看来是我多想了,秋莉除了自私一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好像渐渐忘了庄晓了。
直到六月底的一个周末。
我照常要去接秋莉,她提前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
今天晚上我要去和同事吃饭晚点回来。
我随口问了一句哪里吃
还不知道呢,我有事再叫你。
然后就没有消息了,百无聊赖的我给庄晓发了一条消息。
你还好吗。
几乎是秒回,庄晓发了两个字给我。
不好。
心一下就疼了,我想听见她说过的还好这样最多难受一会儿。
可她说她过的不好,这样我一定会担心的彻夜难眠。
怎么了。
没什么。
我眉头一皱,这庄晓玩我呢
那你说你过的不好。
庄晓没发文字我,她给我发了张照片。
是夜晚的模样,周围只有路灯比较荒凉。
你咋跑这里去了。
庄晓:最近晚上都要散很远的步。
你男朋友不陪你吗。
庄晓:他好懒的,明明只有几公里的路都不愿意经常过来,只能我找他,他很少找我的。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为她心疼,我一下止不住情绪了。
我居然说:那我过来陪你散步。
庄晓:好哇,不过说好了就散步哦。
嗯。
我开着车,在晚上九点多找到了庄晓。
算了一下,我和庄晓的距离原来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
她好像瘦了许多,我刻意的跟在她的身后开车。
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庄晓拉开车门笑嘻嘻的说: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我是人贩子你敢上车吗。
我敢！
本想送庄晓回去的,路过烧烤摊她说她要喝酒。
于是我们在烧烤摊吃了起来。
我没有问她的男朋友,她我没有问我的女朋友。
我们就好像是一对知心朋友,她知道我很多我也知道她的一切。
说是喝酒,她却没有喝一口,我也没有喝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像是从前的恋人一般,去了从前的那些流程。
事后庄晓摩挲着我的脸庞,她说话轻柔闻着香香的。
你变胖了。
我自嘲的说:嗐,出了学校不注重这些了。
还是很帅不过。
你也很美。
我们沉沉的睡了过去。
07
嘟嘟嘟的铃声传来。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秋莉打开的。
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之前给秋莉说过了,我要回我爸妈家里去所以今晚不在家。
这么晚呀,回来干嘛。
秋莉: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吧,不过我没有这么快。
说完后我穿着衣服,庄晓这个时候也醒了。
你很爱她嘛。
看着庄晓和我这个样子我只能摇摇头。
我对不起她了。
庄晓脸上一时变得难堪,我本想解释一下却又想。
还是难堪一些更好,这种情况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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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秋莉已经睡着了,看来她喝了不少浑身的酒气,我也轻手轻脚的也睡了。
清晨,突然我被一阵尖叫吵醒了。
啊啊啊！
我立马惊醒,看着受惊的秋莉死死抓着被子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
赵文你这个畜生！
我心里一虚,莫不是她发现了我和庄晓……
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夺了我的身子！
我心里一惊,晚上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干啊。
我看着凌乱的秋莉,他哭泣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可是我真的没干啊,昨天我又没有喝酒,喝酒的是秋莉。
莫不是她把我……
可是我又不是植物人,这种情况下肯定醒了才对。
想着想着,秋莉她说她要报警。
我连忙阻止,我说:我是你男朋友啊,你报警干嘛,再说了真做了就做了吧,这又不是……
秋莉抓起一个枕头砸向我,她怒吼着。
明明说好婚前不做,你赔我！
好好好,我赔我赔,你说怎么办。
十万,不算在其他里面的！
我差点没站稳,十万她怎么要的出口！
我说:那不可能,十万我怎么拿的出来！
一番讨价还价,她要五万。
我想了想,找几个朋友借一些差不多够了。
可是我很憋屈啊,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场买卖。
08
最近这些日子秋莉要钱越发厉害。
去了一趟我家,我爸妈给了她一人五千块钱的红包,她竟然还找我要钱。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秋莉说:行了吧你,这都一万了还不够
秋莉说的十分有理,她说:女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次,给多少都不多。
烦的没办法了,我又给了她一千块。
然而还有更离谱的事。
秋莉说要开开我的车,早上开出去后晚上就她一个人打车回来了。
我问她车哪里去了,她说:我借给我闺蜜开开。
我简直气的想给她一巴掌,我又不是富二代说借就借,那我开什么！
你接给她了我们开什么
秋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反正堵得很,骑共享单车更快呢。
不行,你找她拿回来。
我总感觉不对,怎么她这么大方了。
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给她开一开又不会坏,再说我就这么一个闺蜜呢。
秋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就是用各种理由拖延。
我忍无可忍了。
你要是自己不好意思找她要,我去找她。
秋莉急了,她将包一甩。
你去就分手！
我没有想到她会拿这个威胁我,我真想说分就分可是我不敢分了。
因为我对她的沉没成本太大了,在她身上都已经花了十多万了。
而且房子也买了,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
我要是和她分了,我可以想象到后面的日子。
人钱全没了。
09
可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说道。
这样你把房子也送出去吧,我们睡大街！
秋莉一听这话瞬间就跑到屋里去把金手镯拿出来。
老娘不要你的东西了,我可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什么货色,这么抠门我都不敢想以后跟着你得受多少的苦！
金手镯砸在我的鼻梁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秋莉见打中我了,她心虚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在屋里缓了一会儿,我心神俱疲。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货,当初还是太意气用事了。
要是再多相几个我肯定不会选秋莉这种人。
真是找罪受！
我捡起金手镯掂了掂,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感觉轻了不少呢
越想越不对劲儿,我拿着手镯到了金店。
我得剪开看一下了。
我点头答应。
这是金包银兄弟,外面这层皮值不到一千块。
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看着银白色的截口我这刻有想杀了秋莉的冲动。
这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什么都被她卖了,什么都被她拿了！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秋莉,你给我说这金镯子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挂了,我又给她打去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打不通了。
我紧接着给她打微信却被她拉黑了！
她居然将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太可怕了,我居然一时无法找到她。
我找到她家里去的时候,她的妈妈说。
不知道啊,家里已经给了她五十万了,想不到她又去赌了,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看着她家昏暗的出租屋,我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
简直就是个畜生！
我怀疑我那晚什么都没有干,是她诬陷的我。
好在车找到了,车被她抵押了,抵押了五万块。
我才开几个月的车就被她用五万块抵押给了黑市。
我还是托了关系才取回来的,当然账都要算在她的头上。
10
这段时间家里也是一团乱麻,这女人卷跑了我家快二十万！
现在据说都跑到了国外,当然我们气不过就找到了介绍这个女人的媒婆。
后来我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给我介绍的这个女人。
这个媒婆经常和我妈打麻将,她又打不过我妈经常输。
一来二去的心生怨意,就专门挑了这么一个极品给我。
对此我妈将媒婆的事迹大肆宣扬,她在这行也干不下去了。
可是损失是实实在在的,我妈就经常埋怨我说。
你看你猴急什么,连点是非都看不清了,要是多……
听多了我就又想起了庄晓,我又和她有了联系。
我看着庄晓的近照,饶是美化过不少我也能察觉到她又瘦了很多。
心里淡淡的焦虑着,最近庄晓不让我找她。
想问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直到拉扯了半个月,我决定直接去找她。
晚上我和庄晓互道晚安。
早点休息吧。
我也发了一条语音:晚安好梦,希望看到你。
然后我发动车子,在夜里十点十分启程去向庄晓的城市。
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我没有去打扰她。
我停在她家的楼下默默的一个人在车里等着日出。
车里睡不好我六点多就醒了,玩了一会儿手机等到了八点。
可是我从八点一直等到了九点半都没有看到庄晓出来！
我只好试探性的发了一条消息。
上班去了吗。
庄晓秒回:嗯,肯定得上班呀。
现在住宿舍了吗。
谁住宿舍啊,肯定住家里。
家里
难道庄晓已经和她的男友住在一起了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心里不舒服。
我迟迟没有发消息,倒是庄晓问我道。
怎么
没什么。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说:那他给你做早餐吗。
住自己家里呢！
原来庄晓没有住她男友家里,我心里一下就舒服了。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呢
于是我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没去上班。
庄晓没有快速回我,我焦急的等待着。
你是不是来了。
是,我想见见你。
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
就是不想。
那我一定要呢。
那就当我死了吧。
我还想要问,结果她把我拉黑了！
11
多方打听后,我得知道了一个让我伤心欲绝的事。
庄晓生病了,她已经病了快一年了……
她的头发已经没了,她的指甲也脱落了不少,她好虚弱。
难怪庄晓不想要见到我了,她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病痛的折磨。
却让我一个人在外潇洒无牵无挂,她没有男友啊！
我找到了庄晓,此刻她正蜷缩在病床上疼的厉害。
你走……你走……啊。
庄晓拼命的赶我走,只是她在病床上面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我来了庄晓,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跪在病床边,捂着她的手。
她的手在我记忆中是那么的柔软温暖,此刻却冰凉的捂不热。
哭了好一会儿我俩,不知道是疼还是伤心过度庄晓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护士急忙将庄晓推进抢救室,而我只能在门外向上天祷告。
每次抢救都让庄晓越来越虚弱了,她的父母一脸哀愁的在座椅上和我四目相对。
你是小赵吧。
我点点头,安慰着他们说:没事儿的叔叔阿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
我们都知道,这么久了也接受了,就希望她以后走的时候不那么痛苦就行了。
虽然他们这么说的,可是眼睛里那抹化不开的怨一直都在。
她怎么才能不痛苦呢,她还没有尝试过生命中很多很多的东西,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孩子还没有给自己年迈的父母报答养育之恩……
她的遗憾太多了夹杂在病痛间,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晓从抢救室出来了她很疲惫,只是看了几眼我和她的父母就沉沉睡了。
12
对不起晓晓,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以为……
我不断的在她病床边念叨,本来她只是睡了过去我却害怕她像是电影剧情里一睡不起了。
我学着那些煽情桥段,此刻的我最感同身受。
好了,你怎么弄的我马上就要死了。
沉浸于伤感的我被一声悦耳的声音叫醒了。
我此刻不知是笑是哭,就这么看着庄晓说:不许说这个字！
我们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大多数都是我在说她在听,听到我说秋莉的时候她问我。
你喜欢她吗。
我猛摇头。
你说你找了男朋友我心里难受,我就想也要尽快找个女朋友,现在想想我是在和你置气呢。
庄晓笑了,我也笑了。
下午的时候我向庄晓请了一晚上假。
晓晓我回去一趟,明天过来以后我就不回去了专程来陪你。
嗯,不过你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工作可别搞丢了。
我嘿嘿一笑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工作还算什么。
回到家,我去了父母那里。
我对他们说:爸,借我十万块钱呢。
我爸眉头一皱,他说:你不会找到了秋莉吧,我可告诉你可不能再往她身上丢钱了。
我说:咋可能,我这是有用。
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你一定要说明用处。
我爸这样说,我只好告诉他理由了。
庄晓生病了,她需要钱。
那个抛弃你的前女友
不是的,是她生病了不想要拖累我才和我分手的。
我爸不听我解释,他强硬的说:我管她生什么病,那个时候无情的抛弃你你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在卖惨！
我爸的话激怒我了,我将桌子一掀就走了。
不借就算了,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我也给领导请了假,他们不批。
反正我明天也不会来了,你们爱咋咋的。
我本来想把车子卖了,可是有贷款卖不了。
借钱也行不通了,朋友们被我已经借了一遍这次我只能借到一万多块。
亲戚这里被我爸告知了,我一分钱都借不出来。
13
当我赶到庄晓面前时,我手里只有一万五千四百块。
庄晓沉重的医药费他们已经负担不起,而我也无力承担。
我的积蓄都被秋莉骗光了,还负债累累。
最终我们商议将庄晓接回家来,于是一直心心念念回家的庄晓在今天终于回家了。
你会埋怨我没用吗。
我推着轮椅问着她,庄晓笑呵呵的说:我现在有些怪你了。
对不起。
我怪你没有早点看出来我生病了,你个笨蛋明明我们之间也见过这么多次了你都不知道。
是啊回想起来,她早就已经有些不同了。
她的头发她的手她的身体都逐渐枯萎着。
在家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庄晓在一个安静的夜里搂着我。
她身上有股很重的药味儿和香水的味道。
她说:我想结婚了。
我额头碰着她的脸颊,我也说道:我也想要结婚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我找了一家饭店拜托他们帮我完成我的婚礼。
我拿出五千块钱,我对老板说。
请帮我在中午做几桌好菜,你请谁吃都可以就是要坐满人,最好帮我再弄些喜庆点儿的东西因为我要结婚。
老板愣愣的说:可是我们没有办过婚礼啊,再说这里就是一个小饭馆不太适合吧。
来不及了,拜托了。
我还剩下三千多,我找了很多人他们都不愿意来帮我拍婚礼视频和主持。
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拍,自己给自己主持。
于是我还剩下的这些钱我买了一对戒指和租了一套婚礼衣服。
本来这些我都是想省略的,可是既然有钱那么就不必了。
我开车到了楼下,我给她的父母拨去了电话。
爸妈,请你们把晓晓带下来,我有一场婚礼送给她。
没多久我就见到了她,我送她去了婚纱店里,我接她到了饭店里。
十二点正吃饭的人很多,店里却空出了一张大大的桌子。
门口贴着几张横幅。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白头偕老。
滴滴~
我打着双闪,老板从店里出来。
他扯出一张长长的油纸红毯。
虽然不是毯子,但是是红色的。
我牵着庄晓走向店里,没想到老板还有礼花筒。
我和庄晓满头彩带,吃客看着我们由疑惑转为祝福。
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我掏出戒指给庄晓戴上,我郑重的对所有人说。
庄晓,无论赵文先生是否贫穷或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嫁给他吗。
我愿意！
我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我对我自己说。
赵文,无论庄晓是否贫穷或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娶她吗。
我愿意！
我说完后现场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我和庄晓此刻正式结为夫妻。
14
四月十二日。
这是庄晓彻底离开我的日子,她成了一个小小的罐子。
我还记得最后的那天,她一直吐啊一直吐。
我心疼的没有办法,直到她有一会儿不吐了,她对我说:赵文,我饿。
我立马下去给她买稀饭,最近她只能吃下这个了。
等我回来时,她就走了。
她走了以后留下了好多流程,等我们一件一件办完后都过了十几天。
我看着我们微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十几天前,我拿着她的手机给我发了一个微笑,我也回了一个微笑。
后面的日子里,我经常拿着她的手机跟我聊天。
逐渐我发觉她好像真的在和我聊天说话,我有时发现猛的一回头就能看到她。
在越来越多的日子里,她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见。
她会陪着我晒太阳,她会陪着我打游戏,她会在家里等我回来。
我记得有次拿回家里了一朵玫瑰,第二天回家我就看见它插在花瓶里。
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只是一个眨眼就仿佛过了几个小时。
就好比这次我死活想不起晚上七点到八点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冰箱里却多了一盘明天中午带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