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边关军营。
霍凌带着大部队回营,谁知刚经过副将营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尖叫的声音:
“不要啊,罗将军,我是来军营找阿兄的,不是敌军奸细,求您不要这样……”
“哈哈哈,小娘子,只要你跟了本将军,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来吧,小宝贝!”
“不要,不要!”
“撕拉!”
刺耳的布匹撕裂声炸响天际,霍凌双拳紧握,一把踹开门帘。
“罗晋平,欺辱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罗晋平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差点当场变成痿哥。
当看清来人,顿时大怒:“霍凌,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营帐,你有什么资格进来?”
“我有什么资格?我乃北伐大军副帅,你不过娄青川手下一条狗,本帅想进狗窝就进来,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你!”
“你什么你?你应该称本帅为霍将军!趁本帅不在,公然欺辱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副将十三跟上来,冷声道:“按照大乾军法,欺辱良家妇女者,罚军杖五十,吊在操练场暴晒三日,若死则罢,若活着则永世为奴!”
听到这话,罗晋平冷嗤一声:
“这女人已经答应当我的侍妾,我睡自己的女人,何罪之有?”
听到这话,霍凌的目光落到惊魂未定的少女身上,问道:“这位姑娘,你当真答应当他的侍妾?”
少女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地看向霍凌。
当看清面前的将军也是名女子,立马挣脱罗晋平的禁锢,哭嚎着扑到她脚边。
“不,我,我没有答应他,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她哥哥就是军中士兵,往常也经常说军中的事,所以她早就知道罗晋平是个好色之徒。
在他手下惨死的敌军女俘虏不计其数。
她才不想当这种畜生的侍妾。
霍凌看着少女身上青紫的咬痕和掐痕,眼底的怒火噌地烧了起来。
“罗晋平,你还有何话可说?”
罗晋平很显然没料到这个女人会不受他威胁,顿时恼羞成怒:
“我乃娄帅的人,就算我犯了军规也轮不到你来惩罚,你算……”
“哗啦!”
刺耳的摩擦声炸响天际。
罗晋平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寒光一闪,霍凌陡然拔剑,一剑划过他的喉咙。
热血飞溅,在白色帐篷上开出妖冶红花。
罗晋平痛苦地瞪着眼睛,在少女的尖叫,和霍玲冷厉的眼神中轰然倒地。
他死都没想到,霍玲竟敢真的杀了他!
“来人,送这位姑娘出军营,再将罗晋平的尸体吊到校场去,暴晒三日!”
十三重重抱拳:“是!”
几乎同时,军师听到这边动静,冲进营帐。
当看到罗晋平惨死在地,吓得脸色一白。
“霍将军,您这是做什么?罗晋平可是娄副帅的人,娄副帅背后是权相,打狗还要看主人,这……”
“狗?”霍凌抬手撩起床单,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冷笑:“狗知道忠义,罗晋平却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背信弃义,以为投靠了娄青川就能作威作福?”
“本帅自然让他知道,什么叫大乾军法,什么叫霍家军法!”
罗晋平如今虽然是副帅娄青川的人,但是以前他也是从霍家出去的。
只因为霍家军主帅霍不屈三年前惨死战场,霍家势力一落千丈,他便带着手下投靠了权相。
权相手下有不少悍将,其中最受器重的便是娄青川。
娄青川仗着权相势力,对霍家军各种刁难。
这次去阻截北蛮奸细的提议,就是他向主帅提的。
却没想到,娄青川有意隐瞒军情,险些害她和霍家军惨死岩谷。
这件事她本就一肚子火,罗晋平竟然还撞到枪口上来,不杀他不足以泄愤!
“娄青川想找本帅的麻烦那边来,本帅可不怕!”
说完这话,她大手一挥,对霍家军道:“来人,将今日战利品拿出来,点篝火烤肉,犒劳所有霍家军!”
听到这话,身后将士齐齐欢呼:
“将军威武,将军霸气!”
“将军威武,将军霸气!”
“将军威武,将军霸气!”
看到这一幕,军师也只能无奈叹息,心想这霍凌,简直和过世的霍老将军一模一样。
疾恶如仇,睚眦必报!
见军师一脸担忧,霍玲收起宝剑,笑道:“罗晋平的事诸葛军师不必担忧,等娄副帅回来找我问话便是,今日我倒有件意外之喜,想同你说。”
听到她说有意外之喜,诸葛明日老眼发亮。
“刚我来的路上就听霍家军说了,说您大破北蛮奸细,连北蛮豢养巫师都杀了,当真?”
“并不是我杀的,”霍凌从袖口摸出一支短箭,递到诸葛明日面前,“是这支短箭的主人射杀的。”
诸葛明日打量着短箭,发现它除了短小外,材料极其普通,并没有特别之处。
却听霍凌继续道:“当时本帅在主战场,射击者距离北蛮敌军足有三百多米,却能一箭贯穿敌人喉咙,箭术极其了得。”
“那将军的意思是?”
“寻找此人,重用!”
——
第二天清晨。
天色才泛白,楚萧就从草堆里钻了出来。
他前世是个兵,习惯了早起训练。
今天,他准备用昨晚剩下的榛鸡内脏下笼子去。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在院子里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等活动好了,才将斑鸠内脏带上,往海边走。
小胡岭和隔壁村中间有片礁石海。
秋冬的天霜降得早,礁石层覆盖着薄薄的霜花,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靠岸的礁石岩边沿起了冰,但深处的海水依旧活跃,哗啦啦拍打着岩壁。
他站在高处,将整个海域打量了一遍,最后找了一个比较好下脚的地方,
先将动物内脏和石头一起用纱布装着,下到水流比较缓的沟壑里。
再将准备好的小铲子,锄头和剪刀拿出来。
深秋的海域虽然不好抓鱼,但是崖壁缝里全是贝类,水藻和海菜,有些海草还可以吃。
贝类的肉虽然少,但是鲜美,非常适合煮汤。
也好在这个年代的人都还不认识海鲜,不然也等不到他出手。
他凭借前世经验,忙活了两三个小时。
等他停下来,竟发现自己挖到了一桶贝类和海菜。
不仅如此,回山的时候,他还在沟里逮到一只母兔子。
母兔子的脚被捕兽夹夹住,他也不管谁下的兽夹,抱起受伤的兔子往家里赶。
这桶海货足够他们吃两天,这只兔子他准备做熏兔,给曹晓琴和曹晓月囤起来。
将海货倒进盆里,再将兔子用鸡罩子罩住,扔了点野菜,才有工夫舀了勺凉水呼噜噜地喝起来。
喝够了,他就去厨房做早饭。
谁知刚站到灶台前,就听到隔壁院里传来赵淑兰哭哭啼啼的声音:
“村长,您可是我们村最德高望重的人,楚家那个烟鬼差点把我儿子搞废了,这件事总不能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