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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盯着我举起的一叠文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说罢,我转身面对商扶砚,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对于我的质问,他几乎没有任何反驳和辩证。
被告人,请问原告方代理律师的物证是否为真实的
商扶砚淡然开口,只回了法官二字:
是的。
法官笔尖一滞,严肃地看向他:
那你有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
商扶砚将目光缓缓移向我,眼里满是酸涩:
没有。
从我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掂量着利益与爱情。
他挣扎了很多次,可天平似乎总是偏向后者,也就是有我的答案。
他清楚,这场官司若是打赢了,对于我的事业无疑有巨大的帮助。
所以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他放下利益,表现出他为了我甘愿牺牲一切的模样。
也许我终究会感动,看见他的深情,从而回到他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轮质询,商扶砚主动示弱,而我成了把控全场的焦点。
原本预计一天的庭审,仅仅用了一半的时间就结束全程。
法庭之外,羊城的媒体已经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商总,有传闻说你是被强制参与庭审的,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商总,你为什么要在法庭上表现得这么卑微对方律师的辩词明显有漏洞的。
你可以回答一下问题吗
商扶砚冷漠地推开伸来的话筒,从人群中径直开出一条道。
都让开,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远处,我坐在陆闻声的车上目睹了一切。
看得正入迷时,我听见陆闻声的声音蓦然响起:
听澜,你和商扶砚之前到底认识到什么程度
我脊背一凉,努力回想这几天的所言所行。
我从未提起和商扶砚有过多的联系,言语上似乎并没有疏漏的地方。
为了继续掩盖事实,我依旧坚定地摇头:
不是很熟的上下级关系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我本以为这个话题将会告一段落,可陆闻声的车子却迟迟没有启动。
哥哥,我有点饿了,快开回家吃饭吧。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跳也愈来越快。
直到陆闻声指了指窗外的方向。
他好像找你有事。
我才发现商扶砚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车窗前。
后来他不断用手指敲击着车窗,急切的声音透过玻璃,足以让车内的人听清:
澜澜,我们可以聊聊吗
先前商扶砚总是叫我澜澜。
此刻这个亲密的昵称刺进我的耳中,我只觉得心虚。
我慌张地往陆闻声的方向看去。
所幸他脸上只有风平浪静,似乎并未起疑心。
可我实在害怕商扶砚继续说下去,而我苦心隐藏的秘密就会被陆闻声发现。
为了防止事态恶化,我火速推开了车门:
那个,可能是他对庭审结果不服气吧!我下去会会他。
陆闻声默许了我的请求。
我一心想要隐瞒,却未曾注意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另一侧,商扶砚见我下了车,仿佛抓住了绝境里一闪而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