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疯批傅总?白天清冷高贵,晚上为她沉醉 > 第216章 唐棠的过去

简介:
穿成炮灰女配,我决定把病娇男主做成最完美的收藏品。
---
第一章:猎物还是猎手
冰冷的电子音像淬毒的针,精准刺入我的耳膜:【警告!检测到核心目标‘傅沉舟’杀意值飙升!预计三分钟后,宿主将被制成‘永恒人偶’!重复,三分钟后……】
我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杯中金黄色的昂贵香槟映照着水晶吊灯刺目的光,也映出我此刻的脸——苏晚,这本病娇小说里,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女配,因对男主傅沉舟的疯狂痴缠,即将迎来被制成提线玩偶的结局。
脑海中系统强制灌输的画面清晰得令人作呕:水晶灯下,一具被无数透明丝线缠绕、扭曲成诡异姿态的美丽人偶,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
三分钟……不,现在只剩两分四十秒了。
恐惧不。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颤栗的兴奋感,像细小的电流,悄然爬过我的脊椎。我抬起头,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被无形光环笼罩的男人。
傅沉舟。
他站在宴会厅的绝对中心,一身墨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气质却冷冽如冰封的深渊。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无法融化他眼中一丝一毫的漠然。他正微微侧头听着旁人说话,嘴角噙着的那抹弧度,完美、虚假,带着睥睨众生的疏离感。那是一种掌控一切,将他人视为蝼蚁玩具的绝对上位者姿态。
真美啊……这种纯粹的、冰冷的、掌控欲爆棚的美感。
系统还在尖叫:【宿主!快逃!立刻离开宴会厅!电梯在侧门!快——!】
逃我轻轻晃了晃酒杯,看着金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嘴角,勾起一个与原主苏晚的痴迷截然不同的、带着点玩味的弧度。
为什么要逃
原主苏晚是个愚蠢的、只懂得表面痴缠的花瓶,她只看到了傅沉舟光鲜的外表和强大的背景,却看不到他那华丽皮囊下扭曲、黑暗、极度渴求永恒与占有的灵魂内核。她笨拙的示爱和纠缠,在傅沉舟眼中,就像劣质的、很快就会褪色坏掉的玩偶,毫无价值,只配被处理掉。
但我不同。
我看到了。我嗅到了。那从他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与我灵魂某处共鸣的……腐朽又甜美的黑暗气息。
一个完美的收藏品,需要的不正是最顶级的猎手吗
【一分五十秒!宿主!你在干什么!】系统几乎要破音。
我动了。
哎呀!一声娇呼,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我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端着托盘的侍者。托盘上的酒杯倾倒,暗红色的酒液如同泼墨,瞬间淋湿了我昂贵的白色礼服裙摆,也溅了几滴在我裸露的手臂和脸颊上。
对不起!小姐!实在对不起!侍者吓得脸色发白。
没关系。我对他露出一个苏晚式标准的、带着点委屈的脆弱笑容,眼神却飞快地扫过人群中心的傅沉舟——他果然被这小小的骚动吸引了目光,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冷冷地投了过来。
很好,第一步,引起注意。不是痴缠,而是意外。
【一分二十秒!侧门!快!】系统歇斯底里。
我……我去处理一下。我对侍者匆匆说完,提起湿漉漉、沾染着刺目酒红色污渍的裙摆,不再看傅沉舟的方向,以一种惊慌失措、急于逃离窘境的小白兔姿态,朝着宴会厅侧门的方向狼狈跑去。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急促,带着慌乱无措的节奏。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蛛丝,黏在了我的背上。他在看。他在评估。这个苏晚似乎和记忆里那个只会痴缠的蠢货……有点不一样了这点意外带来的违和感,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足以勾起顶级猎食者一丝探究的兴趣。
【四十秒!电梯!电梯快到了!】系统几乎是在哀嚎。
侧门近在咫尺!我猛地撞开门,冲进相对僻静的走廊。尽头,电梯门正在缓缓闭合!
等等!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拼命跑过去,伸出手臂——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电梯门板,门缝只剩最后一丝的瞬间!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得毫无血色、宛如艺术品般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一种近乎撕裂空气的速度,猛地从侧面伸来!
铿!
那只手如同铁钳,强硬地卡进了那道狭窄的缝隙!
电梯门发出刺耳的警示音,带着迟滞的嗡鸣,不情不愿地向两边重新滑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电梯厢内明亮的光线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口的身影。
傅沉舟。
他微微喘息,额角几缕墨黑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冷白的皮肤上。昂贵的西装因刚才剧烈的动作而绷紧,勾勒出精悍的肩背线条。他微微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翳,让人完全无法窥探那双深渊之眼中的情绪。只有那只卡在门缝里的手,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无声地彰显着那非人的力量和瞬间爆发的速度。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冷冽松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气息,猛地灌入我的鼻腔。那味道,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我血液深处蛰伏的兴奋因子。
我僵在原地,扮演着被惊吓到极致的猎物,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里迅速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完美的恐惧表演。
电梯门终于完全打开。傅沉舟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终于暴露在灯光下。深不见底的墨色旋涡,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实质的暗沉,比最深的夜还要浓稠。没有怒火,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专注到极致的……审视与玩味。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带着解剖般的精准,一寸寸刮过我的脸,最终,定格在我脸颊上那滴暗红色的、如同血泪般的酒渍上。
他动了。
那只卡在门缝里的手收了回来,动作从容优雅得仿佛刚才疾如闪电的拦截只是幻觉。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质地细腻得如同云朵的真丝手帕。
电梯门在我们身后,无声地、彻底地合拢。将这个狭小、明亮、却比古墓更令人窒息的空间,与外面那个喧嚣浮华的世界隔绝开来。只有电梯运行产生的微弱嗡鸣,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傅沉舟向前迈了一步。
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墙壁,瞬间将我笼罩。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冷冽松香与血腥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我每一寸呼吸的空间,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却又令人兴奋的战栗。
他抬起手,动作堪称温柔地用那方雪白的手帕,轻轻擦拭我脸颊上的酒渍。冰凉的指腹隔着柔软的丝帕,若有若无地蹭过我的皮肤。
啧,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辨不出情绪的喟叹,视线落在手帕上沾染的污渍,又落回我的脸上,弄脏了。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像天鹅绒包裹着冰冷的金属。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系统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乱尖锐的警报!
【警告!核心目标‘傅沉舟’情感数值剧烈波动!检测到未知高能情感因子!杀意值……转化中!分析失败!逻辑模块冲突!情感模块……滋滋……过载崩溃!错误!严重错误!!】
刺耳的电子音如同千万根钢针疯狂搅动我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向后踉跄半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金属壁上。
几乎就在我撞上墙壁的同时——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啪嗒。
那灼热的触感,清晰地烙印在我裸露的锁骨上。那温度如此真实,如此突兀,与他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反差。
我惊愕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傅沉舟的脸近在咫尺。那张俊美无俦、如同冰雕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剧烈的表情变化。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然而,就在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在浓密睫毛的掩映下,一点细碎的水光,正沿着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下眼睑边缘,极其缓慢地……汇聚。
又一滴。
带着足以灼伤灵魂的重量,沉重地砸在我的锁骨上,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下滑,留下一条湿热的、蜿蜒的痕迹,像一道滚烫的伤疤。
他哭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因系统警报而混乱的思绪。那个在小说里冷酷残忍、视爱慕者为人偶材料的顶级病娇……傅沉舟……他在哭
为什么
系统尖锐混乱的警报声还在我脑海里疯狂撕扯,但此刻,我的全部感官,都被锁死在那滴落的、滚烫的泪珠上,以及他眼中那片破碎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翻涌着复杂到极致情绪的水光里。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那只拿着染污手帕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开口了,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砂纸磨砺过的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我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困惑、暴怒、以及一种更深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被冒犯的狂躁
为什么……跑
他的目光终于抬起,重新攫住我的眼睛。那双被水光浸润过的眸子,此刻黑沉得如同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窒息——是猎物脱控的愤怒是发现玩具出现未知变量的暴戾还是某种被背叛般扭曲的……受伤
他猛地向前又逼近一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同样不再平稳的起伏。那股冷冽松香混合着血腥气的致命气息,如同无形的牢笼,将我彻底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他俯下身,温热的、带着一丝不稳气息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裹挟着滚烫的泪痕湿意和未散的杀机,如同恶魔的低语,一字一句,清晰地敲进我的耳膜:
你逃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胸腔里翻腾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困惑和……被强烈挑起的、更深的占有欲我才发现……
冰冷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抚上我的颈侧,精准地按压在跳动的动脉上。那触感激起一片细小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却奇异地混合着我灵魂深处病态的兴奋。我强忍着没有躲开,甚至控制着呼吸,让颈动脉在他指尖下跳动得更清晰一些。
……那些尸体,他微微侧过头,鼻尖几乎蹭到我的脸颊,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自己的下颌线,又滴落在我的肩窝。那滚烫的湿意与他冰冷的手指形成地狱般的对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破碎的、执拗的、疯狂燃烧的占有欲,都没有你的温度。
他的指腹在我的颈动脉处轻轻摩挲,像是在感受那脆弱皮肤下奔涌的生命力,又像是在丈量着从哪里下刀最完美。他的眼神紧紧锁着我,那双翻涌着泪光与暴戾的眼睛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病态的渴求。
告诉我,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畔,带着泪水的咸湿和血腥的甜腥,如同最深的诅咒,我该拿你怎么办
系统在脑海中发出最后一声刺耳的、绝望的嗡鸣,彻底陷入了沉寂。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和他指尖下我颈动脉有力的搏动声。
冰冷的金属壁紧贴着我的后背,身前是他滚烫的泪、冰冷的指尖和足以焚毁一切的气息。恐惧的表情依旧挂在我的脸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在那层精心伪装的、属于苏晚的脆弱外壳之下,我的灵魂却在无声地尖啸、狂笑。
看啊!多么完美的反应!多么极致的情绪!这滚烫的泪,这冰冷的杀意,这扭曲到极致的占有欲!
这才是我想要的收藏品!不再是冰冷的、没有灵魂的人偶,而是活着的、会痛苦、会流泪、会因我而失控的……最顶级的艺术品!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在心底无声地回应着,舌尖悄悄舔过因兴奋而有些干涩的嘴唇,尝到了他泪水滴落在我唇角的、微咸的味道。
当然是……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永恒的……杰作啊,傅沉舟。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抵达了一楼。
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空旷寂静的大堂。
傅沉舟依旧没有动,那双翻涌着泪与暴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摄进去,彻底碾碎、重塑。
我抬起湿漉漉的、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眸,怯生生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我自己都几乎要信以为真的依赖,迎上他毁灭性的目光。泪水终于从我的眼眶滚落,滑过脸颊。
我微微张开颤抖的唇瓣,用气若游丝、带着无限委屈和后怕的声音,轻轻说道:
傅先生……我……我只是……裙子脏了……想快点去换掉……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主动伸出手,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轻轻抓住了他那只抚在我颈侧的、冰冷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腕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股更危险、更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炸开!
但下一秒,我微微用力,将那冰冷的手腕,从我的颈动脉上,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拉了下来。然后,我反客为主,将自己纤细、微凉的手指,如同藤蔓般,缠绕进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我指尖冰凉,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完美的表演),而他掌心滚烫,带着泪水的湿意和未散的杀机。
我仰着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脆弱、讨好,以及一种……只有同为深渊凝视者才能读懂的、隐藏在最深处的、病态的兴奋和狩猎的满足。
别丢下我……傅先生。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奇异地带着一丝钩子般的缠绵,我……害怕。
傅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看着那个一向只会愚蠢痴缠、此刻却在他失控落泪后,主动抓住他、用这种近乎依恋的姿态安抚他(尽管他根本不需要)的苏晚。他眼中翻涌的暴戾和泪水似乎都凝固了一瞬,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更难以解析的情绪所取代。
困惑被冒犯还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猎物反向触碰灵魂的……悸动
电梯门在我们身后彻底打开,门外寂静无声,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狩猎,才刚刚开始。
而我这个猎物,已经成功地,将致命的毒钩,刺入了猎手的掌心。
---
第二章:破碎的面具
傅沉舟没有回答我那句带着哭腔的别丢下我。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们交握的手,那双翻涌着泪光与暴戾的眼睛里,风暴似乎凝固了,沉淀成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审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几乎是粗暴地反手扣紧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拽着我,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电梯,穿过空旷寂静的大堂,将我塞进了他那辆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黑色豪车。
他没有带我回苏家,而是将我带到了市中心顶层一套视野绝佳的公寓——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充满了他个人气息的牢笼。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场精心编织的、无声的战争。
我扮演着受惊过度的苏晚。小心翼翼,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和依赖。他会给我昂贵精致的衣物珠宝,我会露出欣喜又怯懦的笑容;他偶尔用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审视,我会恰到好处地颤抖,眼底蓄满泪水;他深夜带着一身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归来,我会强忍恐惧地为他递上温热的毛巾,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冰凉的皮肤。
每一次接触,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能感觉到他无处不在的审视,像无形的蛛网笼罩着我。他在观察,在分析,试图找出苏晚这具皮囊下违和感的根源。
系统在电梯那次崩溃后就再无声息,仿佛彻底消失了。这反而让我更加兴奋。没有干扰,没有剧透,这是一场纯粹属于我和傅沉舟的、关乎灵魂的狩猎游戏。我同样在观察他:他处理不听话玩具时那近乎艺术般的冷酷效率;他独处时望着窗外空洞的眼神里,那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孤独与厌倦;还有……他偶尔落在我身上,那不再是纯粹审视,而是混杂着一丝困惑、探究、甚至是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的目光。
他在动摇。为我这个异常的猎物。
但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奏。
身份危机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在预料之中。
傅沉舟的心腹,那个叫林骁、眼神如同秃鹫般锐利的男人,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了傅沉舟面前的书桌上。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冷冷地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
傅先生,林骁的声音平板无波,关于苏小姐近期的行为轨迹和通讯记录,有些……有趣的发现。与您之前掌握的信息,存在显著差异。尤其在她遭遇‘意外’的前一天,她曾独自前往城西一家废弃工厂,停留了超过两小时,行踪不明。而根据我们对她过去性格和能力的评估,她绝无可能独自策划并成功实施您那晚在宴会厅的‘逃脱’行为。
傅沉舟没有立刻去看文件。他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逆光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审视,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带着山雨欲来般压迫感的冰冷,直直地刺向我。
解释。
一个字,像冰锥砸在地面。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骁如同雕塑般站在一旁,眼神冰冷。
我坐在奢华的丝绒沙发里,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来了。意料之中的发难。扮演苏晚终究有极限,尤其是在傅沉舟这种顶级猎手和他专业团队的探查下。
恐惧的表演瞬间爬上我的脸,泪水迅速盈满眼眶,身体微微颤抖。我……我不知道……林先生是不是弄错了……那天我只是……只是心情不好,随便走走……迷路了……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脆弱得不堪一击。
迷路傅沉舟低沉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刺骨的寒意和……一丝被愚弄的暴怒。迷路到需要精准地撞翻侍者,制造混乱迷路到能在三分钟内计算出最佳逃生路线,并在电梯门关闭的最后一秒,精准地‘引导’我的手放下,再主动抓住我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苏晚,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压迫感,那个只会愚蠢痴缠、头脑空空的苏晚,可没有这种本事。
他俯下身,冰冷的指尖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那里面,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切割着我的神经。
告诉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毁灭的气息,你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
伪装的面具,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林骁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钉穿。傅沉舟的指尖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骨,那双翻涌着暴戾与毁灭欲的眼睛死死锁住我,容不得半分虚假。
再扮演那个只会哭泣的苏晚,已经没有意义了。
眼中的泪水并没有消失,但里面的脆弱和怯懦,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被一种淬了冰的、近乎无机质的冷静所取代。我甚至没有试图挣脱他铁钳般的手指,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被他捏得变形的嘴角,露出一个与泪水极不相称的、带着点玩味的弧度。
傅先生,我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哭腔的沙哑,但语调却奇异地平缓下来,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你捏疼我了。
傅沉舟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攫住我下巴的手指,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重了几分,带着一种被挑衅的狂怒。
林骁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我没有看他,目光只锁定在傅沉舟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里。占据我轻轻重复,舌尖舔过有些干涩的下唇,不。那个愚蠢的苏晚,已经死在你为她预设好的结局里了。死在那场宴会,死在你冰冷的人偶丝线之下。
我清晰地看到傅沉舟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震动。
至于我是谁
我微微歪了歪头,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着他暴戾的身影,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光芒。我是一个……觉得你很美的人,傅沉舟。
我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奇特的、黏稠的吸引力,美得……让人想把你最失控、最痛苦、最真实的样子……永远留下来。
傅沉舟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从喉间溢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但那笑声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波动。你所谓的‘永远留下来’,是指像那些人偶一样
杀意在他眼中凝聚,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人偶
我轻轻地笑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扼住我下巴的手背上,那滚烫的触感让他手指微微一颤。冰冷的死物有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匕首,直刺他灵魂深处,我要的,是活着的你。会呼吸,会流血,会因我而痛苦、挣扎、甚至……为我流泪的你!
放肆!
林骁厉喝一声,瞬间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我的眉心!
空气仿佛凝固了,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笼罩。
傅沉舟猛地抬手,一个凌厉的手势阻止了林骁。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致——暴怒、杀意、被冒犯的狂躁,还有一种被彻底看穿、被反向觊觎灵魂的……前所未有的震动。他眼中最后一丝残留的、因苏晚而产生的困惑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同等级深渊生物的、纯粹的、危险的兴奋。
出去。
傅沉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是对林骁说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林骁犹豫了一瞬,眼神在我和傅沉舟之间扫过,最终收起了枪,带着满腹的疑虑和警惕,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厚重的门被轻轻关上。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沉重的寂静如同实质,压迫着每一寸空气。
傅沉舟缓缓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痕,带着火辣辣的痛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风暴并未平息,反而酝酿着更可怕的东西。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狩猎我
我抬手,轻轻抚上自己被他捏痛的下颌,指尖冰凉。仰起脸,迎着他毁灭性的目光,我绽开一个毫无惧意、甚至带着点愉悦的笑容,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眼底燃烧的、与他同源的疯狂。
猎物
我轻声反问,带着一种致命的挑衅,傅沉舟,你难道不觉得,互相撕咬、看谁能先把对方的灵魂刻上自己烙印的过程……才最迷人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傅沉舟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将我扑倒在身后宽大的沙发上!沉重的身躯带着绝对的压制力量,将我死死禁锢。冰冷的手指如同铁箍,瞬间扼住了我的咽喉!
窒息感猛地袭来!
然而,就在他手指收紧,杀意达到顶峰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的右手,一直看似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探出!指尖寒光一闪!
一枚薄如蝉翼、锋利无比、被我巧妙藏在指甲贴片下的特制刀片,精准地、冰冷地抵在了傅沉舟颈侧最脆弱的大动脉上!那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扼住我咽喉的动作僵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他扼住我的咽喉,掌控着我的生死。
我刀片抵住他的命脉,威胁着他的存在。
我们像两头落入陷阱、互相用致命獠牙抵住对方要害的凶兽,在极致的危险中,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我的呼吸因为咽喉被扼而困难,脸色涨红,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兴奋和……满足。我甚至微微收紧了抵着他动脉的刀片,一丝细微的血线,瞬间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渗出,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傅沉舟的身体猛地绷紧!扼住我咽喉的手指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瞬。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着抵在他命门上的刀片,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布满红晕却眼神疯狂的脸。他眼中翻涌的暴戾和杀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剧烈地动荡起来,被一种更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极致危险和极致兴奋的颤栗所取代。
扼住咽喉的手,力道在一点点放松,最终,变成了带着惊人热度的、近乎抚摸的触碰,停留在我的颈侧动脉处,感受着那疯狂跳动的脉搏。他眼底的毁灭风暴渐渐平息,沉淀成一种更深邃、更粘稠、如同熔岩般滚烫的黑暗。
呵……
一声低沉沙哑、辨不出情绪的笑,从他喉间溢出。他缓缓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血腥味的松香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他的鼻尖几乎蹭到我的鼻尖,视线纠缠,如同两条互相绞杀的毒蛇。
看啊……
他喟叹般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近乎狂热的欣赏,这才是你……剥掉那层软弱皮囊后,真正的样子……
他抵着我颈动脉的指腹,开始缓缓地、带着某种韵律地摩挲,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在他指尖下搏动。
迷人得……让我想一寸寸碾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危险,眼神却越来越亮,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的收藏家,又想……永远珍藏。
抵在他颈侧的刀片,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陷入皮肉,更多的血珠渗了出来。我毫不退缩,甚至迎着他毁灭性的目光,微微仰起脖子,将自己脆弱的咽喉更彻底地暴露在他指下,像一种无声的邀请和挑衅。
碾碎
我同样低语,气息因为刚才的窒息而有些不稳,但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傅沉舟,你舍得吗
我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带着细微的颤抖(这次不再是表演,而是极致兴奋带来的生理反应),轻轻抚上他颈侧被我划破的伤口,指尖沾染上那温热的、属于他的鲜血。
我将染血的指尖,缓缓举到唇边,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铁锈般的腥甜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属于他的气息。
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绽开一个染血的、妖异而疯狂的笑容:
你以为只有你想把我变成人偶吗
傅沉舟……
我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如同地狱的宣告:
我更想把你……永远锁在我的视线里,只为我一个人呼吸、痛苦、绽放……直到我们互相把对方拖进地狱的最深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刀片依旧抵着他的动脉,我的指尖流连在他渗血的伤口上。
他扼着我咽喉的手,变成了近乎拥抱的禁锢,指腹感受着我颈动脉疯狂的跳动。
我们的眼神在空中激烈地碰撞、撕咬、交融,里面是同样的黑暗,同样的疯狂,同样的毁灭欲和占有欲在熊熊燃烧。
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只有深渊与深渊的共鸣,只有疯狂与疯狂的共舞。
狩猎的结果,是互相成为了对方最致命的囚笼,也是最无法割舍的毒药。
---
最终章:扭曲共生(结局)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般的夜景,流光溢彩,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感。
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几盏暖黄色的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投下暧昧不清的影子。
傅沉舟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精装书籍。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俊美无俦却依旧带着几分冷冽的侧脸轮廓。他看起来平静,甚至有些放松。
然而,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看似随意搭在扶手上的左手手腕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链子。那链子并非金属,而是由一种极其坚韧、泛着幽冷光泽的特殊丝线编织而成,缠绕数圈,像一件精致而诡异的手链。链子的另一端,延伸出去,最终连接在——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的指尖。
我半躺半靠在他脚边的厚地毯上,头枕着一个柔软的抱枕,身上穿着丝质的睡袍。我的姿态看起来甚至比他更放松,更慵懒,像一只餍足的猫。我的右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条丝线链子的另一端,指尖缠绕、松开,再缠绕。丝线绷紧又放松,带来细微的摩擦感。
我的左手,则把玩着一把造型极其精巧的拆信刀。刀身细长,刃口在灯光下流转着冰冷锐利的光泽。我的指尖时不时地、极其轻柔地拂过那冰冷的刀刃,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
偶尔,我会抬起头,目光落在傅沉舟的侧脸上。不是仰视,而是一种平和的、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打量。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伪装,里面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欣赏,以及一丝深藏的、随时可能翻涌而出的毁灭欲。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他并没有低头看我,只是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打破了那层看似平静的薄纱:
玩够了
我轻轻笑了,指尖缠绕丝线的动作未停。怎么会够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目光落回手中的刀刃上,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刀身,发出细微的嗡鸣。这条链子,可是我亲手编的,用你‘处理’那些玩具时最喜欢的‘永恒丝’。好看吗
傅沉舟终于合上了书,低头看向我。他的眼神深邃,里面没有了暴戾的风暴,却沉淀着一种更为粘稠、更为危险的平静。他没有回答链子好不好看,视线落在我把玩的刀上。
那把刀,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危险。
是啊,
我坦然地承认,甚至将刀锋在灯光下转了个角度,寒光映亮了我的眼睛,非常危险。就像你一样。
我微微歪头,对他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所以,才要时时刻刻放在手里,感受它的温度,它的锋利,提醒自己……也提醒你。
我的话音刚落,握着刀的手忽然动了!不是攻击他,而是刀锋瞬间反转,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猛地刺向我自己的左肩!
唔!
一声压抑的痛哼从我唇边逸出。刀尖刺破了丝质睡袍,浅浅地没入了皮肉,鲜血瞬间在衣料上洇开一小朵刺目的红花。
傅沉舟的身体在那一刹那骤然绷紧!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丝线瞬间被拉直,发出细微的绷紧声!他眼中那层粘稠的平静被瞬间撕裂,暴露出底下翻腾的、如同被激怒凶兽般的狂暴和……一丝几不可查的惊痛!
你!
他猛地从沙发上俯身,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我握刀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死死盯着我肩上的伤口,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种更深沉的焦躁,疯了吗!
我任由他抓着我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我额角渗出冷汗,但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笑意,眼神亮得惊人。
疼吗
我喘息着,看着他那双因我受伤而翻涌起剧烈情绪的眼睛,轻声问。不等他回答,我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可是傅沉舟……看到你因为我流血而变脸的样子……这疼,值了。
我微微用力,将刺入肩头的刀,又往里推进了一丝。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嘶——
傅沉舟倒吸一口冷气,抓着我手腕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更深处,却是一种被强烈刺激到的、扭曲的兴奋和占有欲在疯狂燃烧。他看到我因疼痛而蹙起的眉,看到我苍白的脸上那抹妖异的红晕,看到我眼底毫不退缩的疯狂。
他猛地低下头,不是去拔刀,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惩罚和占有的狂暴,狠狠地咬上了我受伤流血的肩头!
呃啊——!
剧烈的疼痛混合着一种诡异的刺激感瞬间席卷全身!我身体猛地弓起,握刀的手瞬间脱力,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温热的血液沾染了他的唇齿。他如同嗜血的野兽,吮吸、啃噬着那道由我亲手制造、又由他加深的伤口。那不是治疗,而是一种烙印,一种宣告,一种同样扭曲的、表达占有和惩罚的方式。
疼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颤抖。缠绕在他手腕和我指尖的丝线被拉扯得紧绷,发出细微的哀鸣。我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感受到他唇齿间传来的滚烫气息和血腥味。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抬起头,他的唇边沾染着我的鲜血,眼神幽暗得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里面翻涌着未散的狂暴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沉迷。他伸出舌尖,缓慢地舔去唇边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邪气。
他低头看着我肩上那个清晰的、混合着刀伤和他齿痕的伤口,又抬眼看向我因疼痛而苍白、却又因极致刺激而泛着潮红的脸。他沾血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疯子……
他低哑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没有了怒火,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认命般的喟叹,和一种同样病态的迷恋。
彼此彼此。
我喘息着,扯出一个虚弱的、却带着胜利般满足的笑容,指尖缠绕的丝线轻轻扯动了一下他手腕上的束缚,你看,我的血,我的痛……都只为你。而你……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腕的丝线上,又移向他唇边未干的血迹,也被我锁住了,不是吗
我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抚上他沾血的唇角,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却又如同毒蛇的缠绕。
我们互相是对方的伤口,是对方的毒药,是永远也无法挣脱的枷锁。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中,欢迎来到……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地狱,傅沉舟。
傅沉舟凝视着我,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所有的风暴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扭曲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宁静。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冰冷的皮肤相触,传递着同样滚烫的灵魂温度。
缠绕在我们之间的丝线,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地毯上,那把染血的拆信刀静静地躺着。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再也照不进这个被两人疯狂共同构筑的、扭曲而永恒的囚笼。
他们是彼此的狱卒,也是彼此唯一的囚徒。
在这片由鲜血、疼痛、极致占有欲和毁灭欲浇灌出的地狱里,扭曲地共生,直至永恒。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