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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开口,季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他好像没听清,想让阿青再说一遍。
可阿青却说不出来,只递上去一个金红色的帖子,话若蚊蝇:主子,您看看吧。
这是摄政王要属下交给您的婚帖。
闻言,季骁一愣:是假的吧王爷是在开玩笑吧
他自言自语,可看着烫金的帖子,却有点不自信了。
心慌乱时,他拿过帖子仔细查看,心不由的下沉。
他见过皇家的婚贴,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摄政王是认真的。
他真的要娶岁安。
只是他不明白,甚至王明明知道岁安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满眼疑惑,阿青却比他看的通透:主子,有没有可能,万一他喜欢岁安,就连接近您,也是为了岁安呢
毕竟在岁安没有来到您身边前,王爷从不与人交好。
他那样独行的人,怎么会突然与您交为好友呢
说是猜测,可听者却入了心。
季骁忍不住回想,心也蹭蹭冷了下来。
因为,在他的回忆中,无数次他不曾关注的瞬间,摄政王看向岁安的眼神都不清白,甚至,灼热的可怕。
而每一次,让他好好对待岁安的,都是摄政王。
他从未想过不对,可想到晌午时摄政王要人的话,他只觉得心酸涩的可怕。
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人夺走了一样。
他以为,摄政王会把人送回来,却不想,这就是一个圈套。
厉尧从来没有想过把人还给他。
想到以后就要失去岁安,他心隐隐发痛,眉宇间满是烦躁。
而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不由的愣怔:不过是个奴才,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问自己,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在想到岁安以后就变成别人的妻子,他忍不住的砸了眼前的瓷瓶。
瓷片划破手掌,血从掌心滑落,带着阵阵刺痛。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岁安,于是,他径直起身,嗓音冰冷:备马,去摄政王府。
知道消息的许玉棠闻言,手中的帕子都搅成了一团:阿珠,你去告诉阿骁大,我身体不舒服。
我就不相信,他会丢下我去找那个贱人!
无数次的偏爱让她自信不已,可听到她说不舒服的话,季骁却反常的挥开下人径直上了马:不舒服就找医师,我有事出去一趟。
见阿珠独自回来,更是让许玉棠气到打砸手边的一切。
......
而另一边,我正吃着厉尧给我准备的大餐,眼底满是幸福。
谢谢王爷赏赐。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我早该换个主子了。
跟着季骁,只有白粥烧饼,可厉尧说话算数,给了我好多好多美食。
我欢喜到吃的抬不起头,厉尧只静静看着,半分没有催促。
而在我吃饱后,他又贴心的为我上药,一举一动都是温柔。
习惯了季骁的冷待,我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厉尧说:无功不受禄,你不用担心。
我对你好,是想找你帮忙。
闻言,我即刻拍了拍胸膛:只要是暗卫能做的,你尽管吩咐,只要管饭不让我死,什么都好说。
要是你想和季骁一样让我暖床再去羞辱也可以。
我开口,好像一切稀松平常,却没注意到,厉尧心疼的眼。
我不会这样对你,以后,你就不是奴才了。
我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假装一段时间我的王妃。
宗族催的厉害,我不想娶妻,所以,只能麻烦你了,毕竟,除了你,我谁都讨厌。
他开口,递上婚书的同时,还递上了一封和离书:这都是盖好管印的,只要你想,可以随时脱身。
而作为报酬,我教你如何安身立命靠自己活下去。
既然出了黑暗,那你就该好好在阳光下生存,而不是做被人宰割的奴才。
一句句话入耳,让我愣在原地。
明明不懂情,可此刻看着他的眼,我却觉得,心口有些发涩。
眼眶不自觉酸涩时,我连忙点头,借着灰暗的夜色擦掉了眼角的泪。
我答应你,谢谢你帮我。
我真心感激,觉得他是个好人,全然看不出厉尧眼底的深情。
知道我不懂,他也不急,只想着:细水长流。
场面渐渐温馨,可下瞬,却被打的稀碎。
因为,季骁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