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我,就一直干这个
前女友柳依依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超市水产区杀鱼,十几斤重的大头鲢被我单手从水池里拎出来,趁它不注意,一刀拍晕,然后熟练的去鳞,开膛,掏内脏…………
我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回应着柳依依
倒也不是一直干,有的时候也卖点绿茶!
我阴阳怪气,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几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还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柳依依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好的前任不是应该像死了一样吗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我们不是在冷战吗
我成功被柳依依的天真给气笑了！
谁家好人冷战三年啊
1
我和柳依依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她是寒冰美人,对异性冷若冰霜,我却对她一见钟情,展开疯狂追求。
整整追了两年,在我们就要毕业的时候,她才接受了我。
我们两个确定关系后,她从寒冰美人变身黏人小妖精,我们两个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正当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时候,柳依依邻家弟弟的到来,打断了一切。
顾怀森,这是我看着长大的的弟弟,今年考上了这里的大学,今天过来拜码头。
柳依依兴奋的挽着我,献宝似的介绍她的邻家弟弟给我看。
眼前的男孩有一种柔弱的病态感,脸色白的像涂了粉,一句话说的长点,就会喘好久。
你好,小弟弟,我是依依男朋友,顾怀森。
我客气的打招呼。
姐夫你好,我叫李有志,是依依姐青梅竹马的小弟弟!
这个病态男孩听着说话客气,可是却把青梅竹马四个字咬的格外重。
我看了看身旁柳依依,见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病态男孩。
出于热恋中男人的本能,我预感到这个病态男孩的出现,会对我俩的感情造成危机。
初次见面,一切还算正常,除了病态男孩时不时捂住胸口咳嗽,换来柳依依怜惜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妥的事。
1
今天是我和柳依依恋爱三年纪念日,可能是病态男孩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我准备了求婚戒指,希望能把我和柳依依的关系确定下来。
我在订好的餐厅等了两个小时,没等到柳依依,却等到了她急切的电话：
顾怀森,有志心脏病犯了,我陪他在医院,我晚点回家！
虽然没有等到柳依依,心里有些失落,可是她邻家弟弟心脏病住院,她去探望,也算正常。
我退掉订好的餐厅,驱车赶往医院,看看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我在护士台问清李有志的病房,来到门口,就听见李有志有气无力的说道：
依依姐,我现在好难受,胸口堵得慌,你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让我躺在你的怀里啊！
柳依依握着李有志的手,柔声说道：
小志,我们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不然姐姐给你削个苹果。
李有志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好久才喘着粗气说道：
依依姐,我好难受,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柳依依后背起伏不定,语气颤抖的说道：
别胡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
来姐姐搂着你,你就会好受些!
柳依依站起来,坐到床头,李有志顺势躺在她的怀里,头枕着柳依依胸部,还猥琐的拱了拱。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忍不住开口说道。
柳依依看见我来了,想站起来,却被李有志死死压着。
那个什么……有志她病的厉害,喘不上气,我让他躺在我腿上缓缓……嗯……缓缓!
他喘不上气你应该给他人工呼吸啊！躺你怀里管什么用啊！
柳依依脸涨的通红：
顾怀森,你有病啊！你说什么呢
我有什么病,有病的不是你这个邻家弟弟吗
李有志见我俩吵架,一只胳膊支在床上,强撑着半起身,有气无力的说道：
依依姐,你们两个不要为了我吵架,都怪我,怪我是个病秧子！
咳……咳……咳……咳……
李有志咳的厉害,柳依依赶紧再次把他揽在怀里：
小志,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顾怀森,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叫医生啊！
李有志不住的咳嗽,脸憋的通红,看他的样子,不会真的要死了吧,我正为要不要叫医生纠结,李有志摆摆手,止住咳嗽：
依依姐,我没事,只要你和姐夫不要因为我吵架,我就没事!
李有志的茶言茶语让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柳依依这个傻女人却心疼的掉下眼泪,重新把李有志揽在怀里。
李有志头埋在柳依依胸部,还冲我挑衅似的用力闻了闻。
我缴械投降,你们腻歪吧,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我拿起带来的水果,说道：
看你这样,吃奶就行了,这水果也没必要吃了,我就拿走了！
柳依依尴尬的把李有志的头正了正：
怀森,你先回家,我给小志找个护工,马上就回家！
我摆摆手：
大便小便随你便!
2
柳依依倒没有食言,还不到凌晨十二点,柳依依就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礼物。
柳依依刚进屋,就往我怀里钻,我赶紧躲开。
一想到李有志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我就恶心。
回来了,给那个病态男孩喂完奶了
柳依依羞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呢吃醋了
没吃醋,喝了半斤酱油!
柳依依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跟谁学的俏皮话,我先去洗澡,今天是咱俩的恋爱纪念日,被小志搅了局,我要好好补偿你！
你最好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过十二点了！
我专心的打着电脑游戏,没有抬头。
都怪小志缠着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说完柳依依就快速去洗澡,看样子也担心过了十二点。
原先柳依依洗个澡都磨叽好久,这次很快就洗好了,趴在我身后,问我香不香。
感受着背后的温软,我控制键盘的手也不再灵敏。
转身把柳依依推在床上：
柳依依,你今天惹我生气了,我要狠狠的惩罚你!
柳依依摆出一副柔弱的姿态,蜷缩在床上,一脸娇羞的说道：
奴家身子弱,还请公子怜惜!
我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
吞吐之间,柳依依的电话响了！
是李有志。
柳依依推开我,接起电话。
姐姐,我好难受啊！我觉得快要死了,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啊！
柳依依脸上虽露出一丝不忍,还是拒绝道：
小志,现在太晚了,要不然我明天一早去看你行吗
对面沉默一会儿,传来剧烈咳嗽声：
咳咳……姐姐……是不是小志……咳咳……做错什么了……姐姐……咳咳……不来看……小志了！
我撇撇嘴说道：
都多大了,还整这出,好像还没断奶似的,拿你当他妈了！
柳依依好似没听到我说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小志,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到。
柳依依话刚说完,就风风火火的穿好衣服,拿钥匙出门。
柳依依,你去陪你邻家弟弟,我怎么办
柳依依冲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最乖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我伸手想要拉住柳依依,却没有成功,看着着急忙慌出门的柳依依,我喊道：
柳依依,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种事到底怎么自己解决啊
3
第二天早上柳依依没有回来。
下午下班柳依依依旧音讯全无。
我拨通电话：
柳依依,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们谈谈吧！
对面沉默半晌,嘶哑着说道：
这次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一会儿就回家！
我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静静的等柳依依回来。
时间不久,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柳依依满脸疲惫,衣服皱巴巴的,应该是一夜没睡。
我伸手挡住试图坐到我身边的柳依依,示意她坐在对面,这是我们正式聊天的固有方式。
解释一下吧！
柳依依搓了搓脸,缓解了一下情绪。
李有志是我邻家小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身体不好,我就一直照顾他！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柳依依。
你有没有觉得,你太在乎李有志了！
柳依依捧着茶杯,急忙辩解道：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拿他当做亲弟弟!
可是他毕竟不是你的亲弟弟,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李有志只是拿你当姐姐！
我……
柳依依,你,我,还有李有志,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越界了！
柳依依放下茶杯,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我做的过分了,可是我真的只是当他是弟弟,你要相信我。
我抽出被柳依依抓着的手。
我当然相信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如果不相信你,就凭你三更半夜去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认为我会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这么多吗
我……
急于辩解的柳依依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是李有志。
柳依依看向我,好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靠在沙发上,不置可否。
柳依依见我没反应,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柳依依接通电话,并且打开免提。
依依姐,我刚睡醒,怎么没有看到你啊,你去哪里了
柳依依眉头紧锁：
小志,我见你睡着了,我就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你！
对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撇撇嘴,这绿茶段位也不高啊！一点新意都没有。
……咳咳……姐姐……小志好难受……咳咳……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小志,姐姐昨天陪了你一晚上,今天又陪了你一天,姐姐也很累,如果你不是太难受,就忍忍,或者叫医生。
对面李有志还是不甘心,又咳嗽了一阵说道：
姐姐是嫌我烦了吗可是我们小时候,我一犯病,你就过来陪我啊！
柳依依脸上泛起不耐烦的神色：
小志,不要再说了,我们都长大了,虽然你叫我姐姐,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亲姐弟,我整天整宿的陪着你,你姐夫会不高兴的!
我听到这里,对柳依依的表现还算满意,也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我就去厨房给柳依依做饭,她一天一宿没睡了,吃了饭好早点休息。
我做完饭出来,柳依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哄着她吃了饭,洗完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柳依依直勾勾的看着我：
老公,我想好了,我这几天就联系李有志的父母,要么他们两个来照顾李有志,要么我就把李有志送回家！
我亲亲柳依依的额头,轻声说道：
可惜我这几天出差,帮不上你忙了！
柳依依挥挥小拳头：
没事的,我自己就能搞定!
4
一周过去了,柳依依给我发的微信还停留在两天前,她告诉我事情搞定,她去看看外婆就回来了。
此后我给她发的任何信息,打的电话,都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正当我急得发狂时,柳依依妈妈用柳依依的手机给我打来电话。
喂！是小顾吗我是依依妈妈！
第一次接到柳依依妈妈电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语无伦次的说道：
妈妈……阿姨你好,依依怎么不给我回信息,她有什么事吗
对面叹了一口气,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心也悬到嗓子眼。
小顾啊,我知道你和我们家依依在谈恋爱,也知道你们感情很好！
嗯……嗯！依依不在家吗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
怎么说呢,那个……我们家依依自小就和有志定有婚约,你知道,定下的事情不好反悔,再加上有志身体不好,我们就更不能悔婚了,如果我们悔婚,好像我们嫌弃他似的,他们两个这几天就订婚了…………
我手脚冰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对面柳依依妈妈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我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只是听到柳依依马上就要订婚了,让我们少联系。
我机械的挂断电话,枯坐在沙发上
。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我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回忆着和柳依依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一切早有预兆。
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她冷若冰霜。
是啊！一个传统家庭出来的女孩,在已有婚约的情况下,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是正常现象。
可是为什么接受我的求爱后,为什么又对我热情如火
我揪着头发想不明白。
李有志找上门来,柳依依虽然没有表现不自然,可是李有志一提起小时候,柳依依就放下所有事情,去陪他,照顾他。
现在看来李有志说小时候,是在提醒柳依依,他们两个是自小有婚约的。
我在他们两个中间算什么,第三者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当傻子耍。
我把柳依依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把房子里所有关于柳依依的痕迹抹除,假装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辞掉工作,放弃这个城市的一切,回到了老家
,一个内陆不大不小的城市。
我在老家找了一个普通工作,节假日就去家里的水产店帮忙。
除了老妈时不时的催婚外,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直到我再次见到柳依依。
5
这几年,你一直干这个。
柳依依一见到我,就红了眼睛。
有时间也卖点绿茶!
……
柳依依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眼看就要爆发的情绪。
你为什么把我们住的房子退了,还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我一个大男人,留那些女人的东西干什么,我又没有怪癖!
我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木然回答,锋利的杀鱼刀割伤手指也浑然不觉。
你手指破了,都流血了！
柳依依话里透露着担心。
是鱼血,你看错了！
真的是手指破了,要不要包扎一下,别感染了！
柳依依语气焦急,我却不在乎的回应到：
我一个大男人受点伤怕什么,难道像小白脸一样哭鸡尿腚的求女人安慰！
……
柳依依脸色铁青,强压心火说道：
顾怀森,我想我们两个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出来一下,我们单独谈谈。
我嗤笑道：
你可别,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还要娶媳妇呢！不能随随便便和你出去。
顾怀森,你说什么呢！
柳依依提高嗓音,大声斥责我。
她的举动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隔壁摊的红姨也拿起手机,看样是要给我妈打电话。
我梗着脑袋不认怂,明明是你始乱终弃,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就没必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再说一遍了吧！
柳依依明显一愣：
我的那些腌臜事我和李有志的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不是和你保证过,我把李有志送回家,就不管他了吗！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你个没良心的！
柳依依突然情绪崩溃,哭坐在地上：
我当初瞎了眼,看中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柳依依一个九八五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像个泼妇一样在我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整不会了。
你柳依依一个外地人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可是还要在当地混呢！
我绕过杀鱼台,来到柳依依身边,想要把她拉起来！
别碰我！
柳依依甩开我的手,大声说道。
你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我到底干什么腌臜事了,你要不说清楚,我就不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惹的情郎心儿跳。
这柳依依好手段啊！想我顾怀森这几年守身如玉,啥也没干,到头来还贴上个渣男标签,我亏不亏。
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我必须先认错,因为我瞥见红姨已经按耐不住,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先把这尊瘟神请走再说。
柳依依止住哭声,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把柳依依拉起来,转头对着红姨喊道：
红姨,你帮我看着点儿,我出去一下。
红姨点点头,继续对着电话说道：
小森妈,小森领着那个女孩出去了……嗯嗯……长的还行,挺漂亮的……那当然……肯定有事……你现在在路上呢……嗯,好……我给你看着点……
我一脑袋黑线,拉着柳依依落荒而逃。
6
我俩在咖啡厅找了一个僻静处相对坐下,就如我们以前正式聊天的方式：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首先发问。
柳依依表情不自然,扭扭捏捏的说道：
这里有个医生,据说对小志的病很有研究,我是和小志来看病的！
事情过去了好几年,见柳依依还是在照顾李有志,我心里还是莫名酸楚,眼泪不争气的充满眼眶。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和小志两个来的,他父母和我父母也一起来了！
努力失败,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好,很好,两家顺便出来旅游,我们这个城市虽小,可是却有驰名中外的泰山,岱庙更是号称我国三大古建筑之一,附近还有八百里……
顾怀森!
柳依依喊我名字,把我从语无伦次中拉回。
顾怀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为什么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我做了腌臜事还有,你为什么……
停,打住！
你所有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你骗了我,把我甩了！
把话说出来,我心里一松。
柳依依听完,一脸的不可思议,瞪着两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把你甩了！
装,再装,我心里狠狠的把柳依依鄙视了一把。
什么时候,就是三年前,你送李有志回家那次,还说让我等你,结果……哼!
我冷哼一声,实在不愿意提起那件事！
柳依依猛地站起身,疑惑的说道：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那次回家,还和我妈说起你,我妈让我把你带来,让她看看,结果我回去以后,你就不见了,房子退了,东西都扔了,去你公司,说你辞职回家了。
你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你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家是超市卖鱼的,我这才跟着李有志一起过来的,结果你这么说人家,你……你混蛋!
柳依依说着说着,又哭出声。
我一阵头大,似乎哪里出了岔子！
你坐好,先别哭!
柳依依又抽泣许久,才止住哭声。
你说你妈让我去见她
嗯！对啊,看样子我妈对你还挺满意的。
那就不对了！
我用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可是你妈明明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和我分手,嫁给李有志。
柳依依脸色突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妈为什么要我嫁给李有志!
因为你们自小定有婚约。
胡说,我们是一起长大,可是没有婚约。
这是你妈在电话里亲口说的。
我妈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你那次回家大约十天左右。
可是那几天我的手机被李有志不小心弄坏了,他拿去修了！
柳依依：……
我：……
我们两个相顾无言,一起苦笑,事情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柳依依一拍桌子：
这个李有志真不是东西,害我白白背了三年黑锅。
顾怀森,你跟我来,他们都在附近饭店吃饭,我带你去找他们算账。
7
我们刚出门,就碰见我爸爸妈妈匆匆赶来,我向他俩介绍了柳依依,并且粗略讲了讲当年发生的事。
妈妈恨得牙痒痒：
依依啊,阿姨不会让你受这个窝囊气,小森的三个姑姑,大姨二姨,正在赶来的路上,看我们不撕烂李家那个婆娘的臭嘴。
阿姨,不用的,我会处理好的！
柳依依娇俏的扶着妈妈胳膊,像个小媳妇一样乖巧可爱,完全不是刚才大闹超市的样子。
妈妈拍了拍柳依依的手说道：
依依啊,你尽管去找他们讨说法,妈妈……阿姨在后面给你撑腰。
我们还没到那个饭店,我姑姑和大姨二姨就赶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奔饭店而去。
进入饭店,柳依依让爸爸妈妈和那一帮亲戚留在外面,只带我进了饭店包厢。
一进去,柳依依就劈头问她妈妈：
是不是你和顾怀森说我要和他分手
柳妈妈一头雾水,本能摇头说道：
谁说的没有啊！
是不是你告诉顾怀森,说我和李有志定有婚约,马上就要订婚了,让他不要联系我。
柳妈妈更懵了,连连摇头：
怎么会,我不是还说请他来我们家吗怎么会要你们分手,不是你说那小子跑了吗
柳依依转头看向李有志一家三口,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是谁说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扒了他的皮！
李家三口面面相觑,早已面无血色,李有志更是连声咳嗽,好似马上就要背过气去,还是她妈妈这人脸皮厚,开口说道：
依依啊！今天太晚了,你们有事就先忙吧！小志身体不好,我带他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一家三口起身要走。
坐下!今天这事说不明白,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柳依依一声娇喝,把李家三口吓得一哆嗦,一腚坐在椅子上,李有志这个病态男孩更白搭,只往桌子底下出溜。
我看着双手叉腰,眉目带煞,像母老虎般择人而噬的柳依依,不由得喝了一声彩：好一个赛张飞,俏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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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我不由得为将来的幸福担心起来。
李有志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说道：
依依姐,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出此下策,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你就原谅我吧！
还没等柳依依说话,咂摸过味来的柳妈妈率先发难：
好你个死老婆子,是你假冒我给人家小顾打的电话！怎么,你想把我好好的闺女绑到你这个痨病鬼儿子身上,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啊！
李有志妈妈被一通数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老姐姐,不是这样的,我寻思着我们家小志和依依自小一起长大,小志一不舒服,你们家依依就来照顾他,感情没得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也能互相照顾,我们两家……
别说了！
柳依依爸爸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
我们家依依打小心善,看你们家小志可怜,才去照顾他,你们可倒好,想着坑我们家依依一辈子,老李头,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李有志爸爸脸臊的通红,不住口的道歉！
事已至此,柳依依父母也没有什么办法,摆摆手对着李家三口说道：
我们两家的交情就到此为止吧！老李头,带着你老婆儿子滚吧,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老李头两口子架起已经瘫软躺在地上的李有志,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刚走,我爸妈和一帮亲戚就风风火火的进来,我妈拉起依依妈妈的手说道：
这俩孩子命苦,这么好的姻缘,被这一家子混账白白耽误三年,好在这俩孩子有缘分深,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都过去了,他们小两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妈妈这张嘴,说的柳依依妈妈不住感叹！
依依妈妈,我在这家饭店又订了一桌,就在隔壁,一会儿小森他大伯和三叔就从老家赶来了,让他们去那一桌,我们姊妹几个在这里好好唠唠！依依妈妈,你说咱俩第一次见,我怎么觉得这么投缘呢,好像认识好多年似的……
我爸爸也握住柳依依爸爸的手,热情的说道：
老哥哥,让她们姊妹们在这里聊天,我们去隔壁,我车里还有两瓶芝麻香,一会儿让小森拿上来,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第一次见面的两个老爷子就像多年好友一样,勾肩搭背去了隔壁。
两个老太太脑袋凑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我和柳依依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