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为他做的事情引起了女权主义者的反对,他的展览在各大城市都被投诉,无法正常展出。
一些曾经购买过作品的买家表示新模特讨好献媚的意味太强,书法作品整体走向了低俗的方向,也不再光顾。
方儒辗转到了网上。
但随着消费群体的降级,他的书法作品从一幅十万块,降级到了一幅几块钱。
他恼羞成怒,竟然将楚欣然的照片和视频,卖到了暗网。
知道这件事后,我的心猛地下坠。
他只卖了楚欣然的吗,还是说我的也......
像是坐在刀尖上一般,我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很快,又有一位匿名粉丝找到我,说她曾经也被方儒骗过,拍过一些裸露的照片。
紧接着,又有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找到了我。
因为我的粉丝多,群众基础大,又是反抗男权的象征,她们都想让我主持正义。
没过多久,方儒也找到我,想要和我合作。
墨墨......不,以晴,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不对,我不是个东西,我没有尊重你的劳动成果,没有尊重你为艺术献身的行为......
你对我最好了,你能不能回来,再当一段时间的模特......
作品的收入,我和你三七分,你七我三！
我知道,他找到我,不过是因为在原来的圈子混不下去了。
和我合作,既可以抹除他虐女的传言,也可以借助我的身体,拉回原来的一些顾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假装很满意他提出的方案,答应了下来。
重新成为方儒的模特后,我遭到了流量的反噬。
他们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知道站在了男性侵害者的那一边,为虎作伥。
他们开始认为我和方儒的决裂只是在演戏,反抗的意味被消解了。
他们不理解我,声讨我,甚至还开始人肉我。
在一众声讨中,我没有任何迟疑,只是坚定地配合着他,完成一幅又一幅的作品。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我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写满了抵触。
我极力抑制着自己对酸腐墨水的厌恶,才能不当场吐出来。
我的异常坚定反倒让方儒觉得奇怪。
一天,他问我,为什么愿意回来继续做模特。
我微笑着看向他,毫无感情道：因为来钱快呀,难不成是因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