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公里外的一处小型营地还亮着微弱的篝火。
黑袍人如幽灵般降落在哨塔顶端,黑白分明的双眸锁定了人群中一个正在值岗的精神系觉醒者。
“找到了……”
他嘴角扯出残忍的弧度。
十分钟后,营地里只剩下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孩子。
三十多名觉醒者如同提线木偶般跟在黑袍人身后,每个人的眼中都跳动着诡异的红芒。
而那个精神系觉醒者,怀里正捧着丧尸的脑袋,露出痴迷的笑容,下一刻他亲吻丧尸的黑唇……
没多久……
这片营地成为了丧尸的乐园!
……
南宁市无数本该是幸存者艰难生存的营地。
在黑袍人光顾之后,没多久就沦陷成为丧尸的乐园!
“那些没用的乐色,都该被本君的清洁组织清扫掉!”
“只有我才是,净世之雨后最干净的存在。”
“帝君!”
“帝君!”
“帝君!”
“让人类乐色颤抖吧!”
“你们几个穿上紫袍!嗯,就叫簸箕吧!”
“你们穿上灰袍,就叫拖把!”
“还有你们这些人,这么弱,捡起地上的白袍,就叫……就叫笤帚!”
“谢帝君封号!”
“清道夫组织永存!”
“人类是蓝洋星的细菌,唯有清道夫能涤荡污秽!”
“保持蓝洋星干净,让本君的丧尸国度重凌于世!”
“明白!”
“明白!”
“明白!”
“觉醒者是可回收垃圾!”
“老弱病残是有害垃圾,遇到直接斩杀!”
“普通人是养料!不过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在人类出现……不允许对他们直接出手!”
“还有,遇到白发青年要立即斩杀!”
“明白!”
“明白!”
“明白!”
南宁市与周边十几个市区内的大型垃圾场,这些声音喊的震天响!
短短一天,黑袍人竟收了近万名觉醒者小弟!
……
南宁大学,东校区。
正午的烈日高悬中天,炽白的光线倾泻而下,灼得人睁不开眼。
青石板路被烤得发烫,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白胜一行人回到青松楼时,已是日上三竿。
众人在食堂草草吃过饭后,先前的亢奋早已消失。
众人成群地结伴,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往浴房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去一身疲惫后,他们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回到各自屋舍,很快便沉入梦乡。
烈阳高照,金、木、土三系觉醒者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菜,连一口热茶都顾不上喝,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地搬进了石屋居住。
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在吸收尸珠之余,与女伴们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
练起了‘特殊’的刀术!
一间石屋内住有二女一男。
这座石屋占地约三十平米方,高五米,通体由深褐色的致密岩块砌成。
墙壁表面浮动着细密的土元素纹路,如同大地的血管般隐隐流转。
朝南的墙面上开着一扇小巧的方窗,镶嵌着打磨光滑的透明金板,既透光又防风!
室内地面略高于屋外,铺着火系觉醒者们烧制的陶砖,接缝处被土元素完美融合,踩上去温暖而干燥。
四角立柱与横梁浑然一体,看不到任何拼接痕迹,仿佛是从地底自然生长而出。
屋顶呈微微的拱形,内层密布着蜂窝状的土元素结构,让整个空间冬暖夏凉。
靠西墙砌着一个半嵌入式的壁炉,炉膛内壁覆盖着特殊的耐火黏土,以保证冬天来临,不会让女性幸存者们受冷挨冻。
东侧墙面则延伸出一个宽大的石榻,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边缘自然隆起形成靠背。
北墙巧妙地凹陷出三层储物格,每层都带着波浪般的天然纹理。
房间内一侧,沈素冰盘膝而坐,数十颗莹白色尸珠在她面前排成整齐的阵列。
随着沈素冰规律的呼吸,尸珠表面泛起诡异的微光,珠体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能量纹路。
一缕缕浑浊的能量如烟似雾,顺着沈素冰的呼吸节奏被缓缓抽离,在她眉心间形成诡异的能量漩涡。
这正是肖雅婷研发的新型修炼法,通过特殊的呼吸频率与觉醒者脑海内的那轮白色星璇引导。
能大限度地提升觉醒者每天吸收尸珠内能量的额度,让觉醒者得以更快提升实力。
直接吞服尸珠,每二十四小时只能吸收七颗。
但经过肖雅婷新研发过的方法,可以每天吸收十多颗!
唯一不足的便是,这个过程耗时太久,仅有少数觉醒者选择这个方法吸收尸珠内的能量,大部分人还是选择把尸珠当糖豆吃。
毕竟,没人知道提升实力和丧尸谁先到来!
房间的另一侧,床上有一对男女。
野斐仍静静地沉睡着,他已经睡了将近三天!
黑发青年苍白的面容在屋舍内显得格外安详。
他身下是铺着素白床单的柔软床铺,而肖雅婷正倚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她低垂着眼睫,指尖轻轻拂过野斐额前的碎发,眼中盈满化不开的心疼与忧虑。
“三天了,你还要让他留在这里过夜吗?”
沈素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肖雅婷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就……就是想抱着他睡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这样……比较安心……”
沈素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今晚还是让杨泰他们给他擦身子吧。”
她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你都白级巅峰了,怎么还不找白胜要红色尸珠突破?”
肖雅婷轻轻抚摸着野斐的额头,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现在这样挺好的……他们不知道我还有冰系异能,就不用上战场。”
白裙女子的指尖凝结出几片晶莹的冰花,转瞬即逝,“每天照顾他,等他醒来……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沈素冰望着好友恬静的侧脸,最终只是轻叹一声。
她抓起换洗衣物走向浴室,玻璃门上很快蒙起氤氲水雾,哗啦啦的水声在石屋里回荡。
二人不知,始终有两道丈高的竖瞳矗立在屋内。
漆黑竖瞳深邃且平静。
鎏金竖瞳却是有丝人性化的醋意,但更多的是怒意从‘祂’冰霜般的瞳孔内映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