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看我一会,忽然吻我。
我脑子轰地一炸,雾蒙蒙的,霍婷她犯规。
霍婷嗓音低哑,不断攻击我心理防线。
我放弃了,我玩不过她。
翌日,我一睁眼,对上霍婷戏谑的眼。
想到昨晚霍婷问我还出不出去找女人,还敢不敢说这种话,我面上涌起燥意,躲进被窝里。
等到霍婷说「我去做早餐」后,我才冒出头来,捞起手机,看兄弟给我发的消息,越看越不对劲。
「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回国了,第一时间去的霍婷公司。」
「就是那个说是霍婷白月光那个。」
后面附有一张照片,我认出来是当年扇霍婷耳光那个男生。
月牙弯弯,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很可爱。
我怔一下,霎时,与霍婷刚刚成婚的记忆飞速聚拢。
「你和他眼睛很像,说不定霍婷娶你不过就是因为这个。」
「她不会把你当替身吧。」
我合上手机,才不信这些子虚乌有之事。
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到衣柜前,霍婷的衣服和我的放在一块,一件外套口袋里露出些彩色的卡片,我掏出来是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里的人,我笑意一僵。
见面,爱而不得,余情未了
把白日光的照片放在口袋是有多珍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有些事就是这般凑巧。
「斯年,要不要再睡会」
霍婷进来时,看到我手里拿着这张照片,眼神慌乱起来。
宛若印证心中猜想。
「是不是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就可以随意玩弄感情」
我声音很低,泪珠克制不住地流下来。
霍婷大步走过来抱住我：「斯年斯年,我可以解释。」
我推开她,她岿然不动：「我和他绝对没有关系。」
「大学那次,是他和别人网恋,那个女的说她是霍婷,还用我的照片,他以为是我本人,来找我的时候我否认了。」
「解决完那件事情后,我们就没再联系,昨天他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方案不行,我拒绝了。」
霍婷一口气说完,不安地看我：「斯年斯年。」
我捏住照片,随意丢在地上,冷着一张脸。
「至于这张照片。」她沉默一会。
我抬眼看她：「编不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这张照片有你。」
我：
吓得我再把照片捡起来仔细一看,霍婷指给我看,是在草坪上坐着的一个侧脸。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好像是有这么一件印有火烧云的T恤。
我努力平复心情。
霍婷继续吧啦吧啦解释：「我当时只有你这么一张照片,结婚后也一时忘了拿出来。」
论坛上那些照片我找人全删了,没想到还有一张漏网之鱼。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嗫嚅：「那你怎么不找我要」
「而且,喜欢我还拒绝我那么多次。」
霍婷将我转个身,下巴抵在我胸膛,语气有些许不自然,
「那年,你拒绝了一个长相平庸的女生,后来在一起的女朋友都是那种大美女样的。」
「我怕在你心里,和我成婚不过是一场交易。」
「我害怕你对我不是因爱生欲,只是图我皮囊,欢喜过后便会丢弃。」
我绞尽脑汁才想起那个女生,误会大了,我拒绝他是因为他是个学霸,想考上重点大学读研,而我那会比较叛逆,交往的全是些花花海后。
江湖规矩,分手后谁也不干扰谁,没有麻烦。
她不安地蹭蹭我头发：「本来我是想细水长流慢慢追你的,直到在酒吧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在,我忍不住吃醋。」
「以前没有跟你说,是在乎那些该死的面子。」
我抬起下巴问她：「那现在呢」心思埋得这么深。
霍婷声线柔和：「老公都快没有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我压住笑意推她出门：「我现在还是很生气,你快先去上班。」
「晚上我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