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十五岁那年,我抽出骨髓救了陆家兄弟。
陆家承诺,二人将陪我长大,做我的未婚夫候选人。
十年,无论我如何掏心掏肺,两人依旧对我冷淡,本以为他们性格就是如此。
直到我的成人礼,亲眼目睹陆风林跪在地上亲吻白溪月的脚踝。
与周家婚约不过权宜之计,等你身体好转,我会风光的娶你。
陆铭心的嗤笑:要不是为了骗周蔓青继续给我们当移动血库,谁愿意见她这张死人脸我此生挚爱唯有白溪月!
我感到彻骨寒冷,终于看清不是他们心如止水,只是对我无意罢了。
然而就在我订婚之日,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角落的何洛川走去时,
他们竟然突然出现,跪地求我别嫁他人。
1
我站在宴会厅中央,全场宾客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我。
我选择何洛川。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角落里那个因命硬克妻传言而被隔离的男人抬起头,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急切地拉住我的手臂:蔓青,你疯了吗何洛川已经克死三位未婚妻了!
陆家的两个孩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再想想!母亲焦急地劝阻。
我挣脱母亲的手,径直走向何洛川,将婚戒放在他的掌心。
我的选择不会改变。我对着全场宾客宣布。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惊讶、质疑、讥讽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风林冲向我大声质问:周蔓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铭心紧随其后,向我讥讽道: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选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来气我们
真是幼稚透顶!陆铭心冷笑。
我的选择与你们无关,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白溪月突然出现,她一脸担忧地拉住陆风林的衣袖:风林哥,别生气了,蔓青姐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我来劝劝她好吗白溪月柔声说着。
我没有理会她,转身准备离开宴会厅。
陆风林突然抓住我。
你休想就这样离开!
何洛川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旁,他扣住陆风林的手腕。
请放开我的未婚妻。何洛川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陆风林吃痛松手,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一向沉默的医生。
何洛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陆风林冷声问道。
何洛川轻轻揽过我的肩膀:我很清楚,周小姐是我的未婚妻,这就足够了。
我们在众人震惊目光中离开宴会厅,身后是陆家兄弟愤怒的咆哮
2
一周后,市医院年度慈善晚宴如期举行。
作为院长之女,我必须出席并发表演讲。
我站在化妆间整理着演讲稿。
需要喝点水吗助理递来一杯水。
我道谢后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
水中有股奇怪的苦味,但我顾不上细想,匆匆走向舞台。
灯光打在我身上,台下坐满了医院高层和各界媒体。
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我想谈谈关于医疗救助基金的重要性...我刚开始演讲,就感到一阵眩晕。
舌头变得僵硬,手脚发软不受控制。
我努力维持平衡,但视线开始模糊,台下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清晰。
周院长的女儿怎么了她是喝醉了吗
听说她最近失恋了,可能是借酒消愁吧...
听说她就是个花瓶,能力连路边乞丐都不如。
我扶着讲台,拼命想要完成演讲,却越来越站不稳。
白溪月突然从台下快步走上台来,一脸关切。
蔓青姐,你怎么了让我扶你下去。她说着,将水杯里的水全洒在了我的礼服上。
瞬间衣服湿了,化妆也花了。
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着这一刻的丑态。
对不起,各位。白溪月接过麦克风,声音柔弱蔓青姐最近因为感情问题有些不稳定,可能喝了点酒...
陆风林和陆铭心坐在台下前排,一个冷眼旁观,一个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就在我几乎要跌倒的瞬间,一只稳健的手扶住了我。
何洛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他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
他扶着我离开舞台,走向后台的医疗室。
漱口,然后喝下这个。何洛川递给我一瓶水和一颗药片,这是针对神经抑制剂的解药。
我一直在观察陆铭心,看到他在你的水杯里动了手脚。何洛川平静地说。
后台门被推开,陆家兄弟和白溪月走了进来。
演技不错啊,周蔓青。陆铭心嘲讽道,连装醉都这么逼真。
白溪月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蔓青姐,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家好的精神病院
陆风林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为嫁给何洛川就能获得安全了三个前任都死了,你会是第四个。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何洛川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你们只是幸灾乐祸的使命,现在可以离开了。何洛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风林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执念:周蔓青,你会后悔的。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何洛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3
医院的紧急呼叫声将我从浅眠中惊醒。
周蔓青!立刻来5号手术室!广播里传来护士长急切的声音。
深夜三点,我冲向电梯。推开手术室前厅的门,陆风林和陆铭心挡在我面前。
白溪月术后排异反应,需要你的血清因子,立刻!陆风林语气冰冷。
我愣在原地:我还在生病,上次慈善晚宴被下药后——
少废话!陆铭心粗暴地打断我,溪月命在旦夕,你是想见死不救吗
我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她做了什么手术需要什么血清因子
别问那么多,这是医嘱。陆风林递过一张处方单,上面赫然写着需要从我体内提取一种罕见的血清蛋白。
这种提取过程会十分痛苦,会要了我的半条命。
我需要先和主治医生确认——我刚开口,就被陆铭心抓住了手腕。
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溪月,你早就是个废人了!他眼中满是轻蔑。
陆风林拽着我的胳膊,硬是将我拖向采血室。
等等!你这是在犯罪!我挣扎着想要逃脱。
采血室的医生看见我被强行带进来,面露难色:陆先生,周小姐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大量采血。
做你的工作,其他不用管。陆风林冷冷地命令。
医生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开始了采血程序。
针头刺入我的静脉,我感到一阵剧痛,随后是血液被抽离的眩晕感。
陆铭心全程站在一旁监视,确保医生抽取足够的血量。
陆风林则不停地看向手术室方向,眼中只有对白溪月的担忧。
当我几乎昏厥时,医生终于关闭了抽血装置:再多就危及生命了!
我被遗弃在采血室的椅子上,没有人关心我是否能自己回到病房。
踉跄着走向电梯时,我听见走廊传来白溪月的声音。
风林哥,铭心哥,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强撑着身体,躲在拐角处,看见白溪月靠在陆风林怀里,手中把玩着一个熟悉的物件。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钻石胸针,我以为它在五年前就已经丢失。
这胸针真漂亮,谢谢风林哥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白溪月娇声说道。
陆风林轻抚她的头发:你戴着比任何人都好看。
陆铭心也凑上前:溪月,你感觉好些了吗那个周蔓青真是冷血,差点不肯救你。
白溪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能是我平时无意中得罪她了,蔓青姐一直不太喜欢我。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枚胸针是我最后的念想,现在连这个也被他们夺走了。
我从阴影处走出,三人同时转头看向我。
白溪月第一个反应过来,故作惊讶:蔓青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盯着她手中的胸针,声音冰冷: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陆风林皱眉:是我送给溪月的礼物,与你无关。
陆铭心冷笑:难道你还想从病人手里抢东西真是卑鄙!
我直视陆风林的眼睛:陆风林,今日之辱,他日我定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