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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可她刚拿出来,忽然想起什么,扭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连忙低下头,面带痛苦地揉着身上刚才受伤的部位。
等我再次抬头,就见妹妹已经把瓶子给收回去了。
看样子她是刚才忘了我的存在,打算就在这个节点直接给妈妈下毒。
兴许怕我搅乱她的计划,她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既然这样,就说明目前为止妹妹还是对我有所忌惮。
她既然想毒死全家,那就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当着我的面,妈妈出点什么事,过后她再想下手,肯定会变得十分困难,说不准自己还要暴露。
想到这,我干脆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装作被打得很严重的样子,一直没有动弹。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妹妹终于吃完了饭。
在妈妈的帮助下,妹妹整理好了书包。
虽说她现在距离高考只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但妹妹的学校管得很严,不到最后一天绝不会休息。
因此,她必须还得每天照常去学校上课。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简单换了件衣服,穿好鞋想跟上妹妹的步伐。
「哎！吴春柳！你要去哪！」
「我......我出门散散步！顺便找找有没有暑假能做的兼职！」
我们学校现在临近期末,因为在本地,没多少课我就干脆暂时回家来住。
虽说家里的环境也好不到哪去,但好歹有自己的房间,比寝室闹闹哄哄的氛围能舒坦一点。
每年基本从假期月开始我妈就不会给我零花钱了,往常这阶段的生活费都是靠我打零工才能赚出来。
如今也不例外。
所以,在我说出这个借口之后,我妈就没再纠缠,命令我把门口的垃圾一起丢掉就把我放了出去。
来到街上,我刚走过一个拐角,忽然在前面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她正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我之后,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么巧啊姐！你也出来了」
她慢慢向我靠近,接下来提出的问题直接让我心头猛地一跳。
「姐,你最近上网的时候,有没有刷到什么奇怪的帖子啊」
「什么帖子晓萱,你在说什么呢」
我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语气中带上点好奇。
「晓萱,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我跟你讲,现在网上的人鱼龙混杂,说什么的都有,你要是看到什么影响心情的话,不用在意,当下考好试才是最关键的！」
我勉强自己扯出个鼓励式的微笑,抬手想拍拍妹妹的肩膀,却被她一瞬间躲掉了。
「没刷到就算了,不跟你说了姐,我去上学了！」
说完妹妹转身大踏步离开。
剩下我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挪动脚。
刚刚她的表情和语气实在太过吓人,我有种在跟魔鬼打交道的错觉。
可明明她之前还不是这样的,起码放寒假时我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就算我们姐妹再怎么不交心,这些年相处下来,她什么性格我还是了解的。
即使她一直被父母宠着,有着大小姐一样的脾气。
可是她本身人品并不坏,更谈不上到随意夺取人性命的程度！
我的心里愈加好奇。
在我上大学期间,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5.
心中带着探究,我偷偷跟在妹妹身后,到了她所就读的高中门口。
她念的是市一中,巧合的是,我也是这所高中毕业的。
等妹妹进了大门,我在附近徘徊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还去超市买了些东西,这才信步朝门卫室走去。
刚靠近门卫室,里面的保安立马认出了我,抬手跟我打了声招呼。
「哎！姑娘！你是不是以前从我们学校毕业那个！叫什么来着吴春柳是吧」
我点点头。
真没想到,两年时间过去,门卫大爷还记得我。
其实也不奇怪。
虽说我高考成绩没进全校前十,但当时我的总排名在第十二位,并不算低。
按我们学校的规格,每年高考前五十名都会在校门口拉大榜,还会贴上大头照用以宣传。
更何况在校期间我还得过不少奖,代表全班去主席台讲过话,门卫大爷对我有印象是很平常的事。
当然,这也让我的行动变得更加方便起来。
我给大爷递了包烟,笑着说道：「大爷,我们大学这几天课不多,我就打算回来看看我们曾经的班主任张老师,您看能不能让我进去一趟没一会儿我就出来！」
「能啊！你可是咱学校的招牌学生！有啥不能的！」
大爷客气两句,收下烟,刷开了学校大门。
虽然跟大爷说我来是为了看曾经的老师,但那只是借口。
我并没有朝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行进,而是一路来到主教学楼下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高三十几个班应该是在整栋教学楼的第五和第六层。
顺着楼梯我一路爬到四楼拐角。
一路上我都没遇到什么人。
现在是第一节上课时间,走廊上老师都很少,更别提学生。
整栋楼除了偶尔传出老师的讲课声再无其他声响出现。
可就在我即将跨上五楼的最后一个台阶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严厉的训斥,我从里面还听到了妹妹的名字。
「吴晓萱！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
「你要是不愿意学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省的在班里打扰别人学习！」
「挺大个人了！都成年了！好赖话听不明白！想当年你姐那么优秀,处处拔尖！再看看你！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的未来自己做主吧！」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是门撞击门板的响声。
这声音我很耳熟,毕竟我在这所学校读了三年。
看样子是刚才和妹妹说话的那位老师回了教室。
这位老师应该很生气,关门的力气用得极大,震得我耳膜生疼。
轻轻落下脚,我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我掉头往下走,那我手上拎的塑料袋会瞬间发出响动,妹妹马上就会察觉。
她现在就在走廊站着,听刚才的意思,老师貌似已经不想管她了。
那就不排除我这里发出响动她就会立马过来查看。
跟她面对面撞上,那我这次出来的目的不仅达不到,弄不好还会引起反效果。
谁知道以妹妹如今偏激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
这里还这么多即将改变自己人生的学生呢！
可要是我在这儿站着,又不知道要站到猴年马月。
说不好得站上几十分钟。
我现在距离走廊只有半块墙面遮着,动作稍微大点都会被人发现。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五六楼拐角处忽然探出个脑袋！
她瞄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紧接着她装作很大声打电话的样子,缓慢走下楼梯,拉着我一路下了楼。
等到了一楼,我靠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长出一口气,而后跟帮我的人郑重道谢。
「谢谢你了张老师。」
没错,刚才出现的人正是我曾经的班主热,张红梅。
6.
张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久不见啊春柳,你今天咋想着来了呢是不是去办公室没找见我,所以走到教学楼来了」
张老师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让我浑身紧绷的情绪都舒缓了几分。
面对自己的恩师,我不打算隐瞒太多此行的目的,干脆表示我就是为了妹妹才过来这一趟的。
不过关于妹妹想要下毒的事我没讲,一是没必要引起莫名的恐慌,二我也没太多证据证明妹妹的行为确有其事。
「原来是这样。」
张老师点点头。
「你妹妹这事啊,确实挺复杂,要不咱们边走边说吧。」
「不行啊张老师。」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张老师的提议。
毕竟妹妹还在走廊站着。
我们一出去,她稍微一探头就能发现,那不是马上就会打草惊蛇了么
结合我的反应和刚才在楼梯上发生的事,张老师好像悟到了什么。
她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离我们最近的杂物间的门。
「那咱们进这里说,这里没窗户,说话也方便。」
和张老师一前一后走进去,直到锁上门,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后,我这才坐到张老师身边。
「你到底怎么了春柳怎么好像有鬼在后面追一样是有什么不方便被别人听到的话要讲么」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张老师,主要是我妹妹现在正处青春期,我怕被她发现我来学校打听她的情况,影响她的个人情绪,这才小心又小心。」
「原来是这样。」
张老师微微颔首,认同了我的话。
「确实,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心里可真挺脆弱的。」
见周围环境变得安全,我切入正题询问妹妹最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我提问,张老师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把实情托盘而出。
「春柳,看来你在家也发现了你妹妹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你妹妹的班主任同样也发现了。」
「因为我曾经教过你,所以她班主任赵老师就跟我讲了一些你妹妹的事。」
「说到你妹妹,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就是你妹妹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子,叫姚池瀚。」
「姚池瀚」
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很陌生,我不记得曾经在记忆中听到过。
「没错,就是他,导致了你妹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等张老师,让我猜猜......」
我抢在张老师之前开了口。
「不会是什么为了谈恋爱,致使学习成绩下滑,老师学校劝阻无效,为了爱情要毁天灭地的老套剧情吧」
「噗嗤。」
张老师被我的话逗笑了。
「你看春柳,你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没错,就是这点事。」
就只是这样
我的内心不禁发出疑问。
就因为这点事以至于妹妹不想参加高考,还要走到毒死全家的程度
「当然了,我不清楚你了不了解,其实整件事还有后续。」
见我用疑惑地目光看向她。
张老师继续开口为我解答道：「前段时间你爸妈为了你妹妹和姚池瀚的问题,来学校闹过。」
7.
「什么！」
我更加一头雾水。
整件事说下来,不仅是妹妹谈的这场恋爱,还是爸妈来学校闹的行为,我都根本毫不知情。
再一想我也能明白一些。
他们那么偏爱妹妹。
对于妹妹这种有些丢人的举动,不可能主动说出让我了解到。
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又或者想要保护妹妹的自尊,我不知情是很合理的。
但细一想,我的思路马上转到了另一个层面。
按理说我爸妈来学校闹,肯定是不同意妹妹谈恋爱的。
不过以后面妹妹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父母的话置若罔闻,硬是要跟对方在一起。
那么这个姚池瀚,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让妹妹不惜背上人命,也要跟他双宿双飞
「张老师,这个姚池瀚,是不是学习很差劲啊」
「那是当然。」
张老师揉了揉眼角。
「这孩子不止学习差,还是个刺头,在学校兴风作浪,再加上他爹妈都不管,简直是让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存在！」
「只不过,从高一到现在,他小错不断,但大错没有过,学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老师就干脆把他放弃,也不指望他上大学,让他混个毕业证就行。」
听张老师这么说,我忽然很好奇,想见见这个叫姚池瀚的男孩子。
但就这么到人家面前晃悠肯定不行,搞不好还会引起本人的注意,到时候和妹妹一讲,她又会察觉不对劲。
我得想个两全的法子。
忽然,我脑中涌上个新方法。
面向张老师,我缓缓开口：「张老师,请问您有叫姚池瀚的这个男孩子的照片么我想找来见见。」
「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眼下马上要高考了,如果能劝俩人收收心,先把这场考试认真度过去,未来的事再让他们自己做决定,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我的话,张老师没多做犹豫,点头答应下来。
「行,春柳,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跟他们班老师要个照片,要完我就拿来给你。」
起身送别张老师,我面向一侧的白墙发呆。
和张老师的对话从头到尾回想下来,我感觉整个故事有一点很奇怪的地方。
我以前念高中的时候也有不少谈恋爱的,但走到最后,变得像妹妹这样偏激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如果产生这种结果的诱因不在妹妹身上,那就肯定跟那个叫姚池瀚的男生脱不了干系！
可是......
满打满算现在高三的学生也就刚成年。
一个刚成年的学生,真的能坏到这种程度
为了让女朋友不参加高考,跟着自己堕落。
居然要求女朋友毒死全家,背上严重到天打雷劈的人命债这么恶毒
8.
正思考着,张老师开门走了回来。
她手上拿着姚池瀚的准考证复印件。
跟张老师道了声谢,我与她聊了会儿自己最近在大学生活上发生的事,就起身和她道了别。
从学校出来后,我没回家。
在附近的咖啡馆打发了大半天的时间,一直到妹妹所在的高三放学,我才偷偷来到学校门口,准备打探清楚姚池瀚这个人。
至于爸妈那边,我先是说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兼职,但是今天得实习一天看看情况,这才让我晚回家的行为变得合理一些。
但其实不说也没事,他们没那么在乎我的安危。
我这样做,主要是想打消妹妹的疑虑。
再说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我叫上了关系还算不错的小姨,让她帮我去家里看着妹妹。
原因我没说太多,只是透露个大概。
小姨对我的信任度很高,她跟爸妈不一样。
相比较大小姐脾气的妹妹,小姨对我更认可一些。
我现在只能祈祷一切顺利,就算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我也不希望家里闹出人命官司。
在校门口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我紧盯放学的人群,寻找着那个叫姚池瀚的男孩子的身影。
没多久,一个跟妹妹拉着手的人影逐渐出现。
对照着准考证上的照片,还有和妹妹一系列亲密的举动。
我确认妹妹身边这个人就是姚池瀚！
跟随俩人的脚步,我一路走到下一个街口。
在红绿灯前,妹妹和姚池瀚依依不舍分开。
妹妹一步三回头,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行进。
姚池瀚则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妹妹的方向,站了很久。
久到四周已经没了行人,我腿肚子开始发酸,他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我感慨这男生还挺深情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慢靠近。
那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
他用苍老的声音喊着姚池瀚的名字,下一秒,俩人就拥在了一起。
9.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角,等我再睁眼的时候,俩人已经怀抱着进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车。
看情况,车应该是老男人的。
我赶紧就近叫了辆出租,让其跟在姚池瀚所在的车辆后面,谎称为了捉奸。
但其实要是我猜测没错的话,我这趟行程真的跟捉奸没有两样。
车子一路向前开,直到开出去十几公里远,才停在一间旅馆前。
提前付好车费,我率先下了车,躲在草丛里,偷听着俩人的对话。
兴许是所在位置离我家和学校都很远,姚池瀚和老人的交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我躲在一边,触碰到了妹妹想要毒害全家这个想法背后,最核心的真相。
「瀚瀚,你骗的那个小姑娘到底靠不靠谱啊她真愿意不高考跟你私奔帮咱俩生孩子」
「放心吧斌哥,我都把她调教的明明白白的！她都非我不嫁了！」
「等她把家里人都弄死,咱俩就算抓到了她的把柄,到时候甭说让她生孩子了,就是给咱俩当牛做马她都得心甘情愿！」
原来老男人叫斌哥。
我越听俩人的对话越心惊。
还以为妹妹的想法就够惊世骇俗,没想到这背后的主谋更是狠毒到了家！
哄骗妹妹感情是一方面,为了让妹妹给俩人留后,甘心充当生育工具更是不择手段！
难道俩人就不怕天网恢恢,遭到老天爷的报应么！
我咬着牙,打算拍下俩人在一起的证据拿去给妹妹看。
但手机举起来后我又放下了。
刚刚我没来得及录音,现在姚池瀚他们已经走入旅馆也跟不进去了。
要不然我就会暴露行踪。
甭管我跟妹妹差几岁,好歹是亲姐妹,光靠样貌,他们也能猜到一二。
再说了,妹妹内心如此偏激,就算我拍到录到什么,她也不一定能相信。
反而会确认我刷到了那个帖子,提前知道了她要下毒的事,到时候兴许连我自己都保不住命。
我必须得想个完美的计划！
蹲在草丛,我正打算出去,忽然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个女人。
她们提着两个巨大的垃圾袋,看样子是过来附近丢垃圾的。
瞄了一眼女人的制服,我猜测她们应该是旅馆的工作人员。
俩人慢慢靠近,当听清她们对话时,我浑身一震。
我想,我有办法了。
10.
隔天一早,在目睹妹妹背着书包出门后,我全副武装,拎着袋子跟在她身后。
我没跟太近,过去十几分钟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姚池瀚从学校里面出来,欢天喜地接走了我手上的袋子。
见他身影消失在教学楼,我会心一笑,坐等好戏上演。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小时,突然,从教学楼的位置,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尖叫声。
紧接着,好几波学生从教室中冲出来,一溜烟跑下了楼。
边跑这群学生嘴里边喊：「我靠！咱们学校厕所炸了么！怎么会那么臭！」
「不是吧,我听说是九班有个叫姚池瀚的,兜不住屎,喷了一墙的粪！现在还在班里乱拉乱尿呢！」
「他是学习学疯了么！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我看不像,你觉得正常人会憋不住屎么我猜他别是被谁把后面搞松了,这才整出这种事情来！」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出声赞同,还有人说见过姚池瀚跟一个老男人抱在一起,俩人还去了宾馆开房。
「不过我怎么记得九班这个人是跟八班叫吴晓萱的在谈恋爱呢俩人还经常手拉手在学校里走,我都碰见好几次了！」
「这你还想不明白！这不摆明着吴晓萱上当受骗了么！好家伙,亲亲男友在外面当那种东西,可真够阴间的！」
同学们的议论声逐渐增大,除了我谁也没注意到,躲在一根柱子后,妹妹的身影。
拿出手机再次翻到爱吃樱桃的主页,我发现她之前发的想毒害全家的帖子已经被隐藏起来了。
看戏看到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
无意探听事情后续发展,我迅速回家收拾好东西,返回了学校。
11.
接下来事件的走向,是张老师告诉我的,但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出了这种事,学校第一时间肯定是要堵住学生们的嘴。
可舆论发展太过迅速,连校外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个丑闻。
许多人作证姚池瀚跟其他男人有不正当关系,他还是这种关系的下面那个。
因为这个问题,再加上在班级中做出的事,姚池瀚被学校开除,人已经不知去向。
为了给学校大扫除,校领导临时决定给高三学生提前放假,一直到高考之前都不必再去学校。
我在寝室听到一切,捂着嘴笑出了声。
那天在草丛里,我听到了旅馆工作人员的对话,得知了一些小秘密。
有一次保洁没注意到房间有人,打开门准备清扫,就看到姚池瀚在跟老男人做那种事。
俩人一丝不挂,姿势被保洁看个正着。
保洁当场三观尽毁,捂着眼睛退出来,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根据自己当天听来的内容,我想到了个主意。
第二天我做了个虚拟电话号,拨打了姚池瀚的手机。
假借老男人斌哥的名头,我扮成外卖员给姚池瀚送了下着强力泻药的零食。
按照张老师的话,姚池瀚是个刺头,在学校不怎么听话。
收到零食后,他肯定忍不住,当着老师的面就会开始吃起来。
这也就是说,泻药发作时,他还会在班级里。
后续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甚至比我想的还要精彩很多。
他吃完带着泻药的零食没多久就发作了,都来不及去到厕所,就开始了喷射。
借此妹妹知道了一切,也就放下了给家里人下毒的念头。
至于经历这种事,她心里会不会出现其他问题,那就不在我的管控范围内了。
我能帮她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
而且从这假期开始,我就不打算回家住了,未来也会换个城市生活,离家里人远远的。
身边有个定时炸弹谁也受不了,更何况,父母也不疼爱我,我离开或者留下,对他们意义不大。
对我来讲,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