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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没到下班的时候,我爸就气冲冲的回家。
一进门就冲着奶奶大吵大嚷：妈,你真是疯了,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奶奶不紧不慢的切着肉说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害你,你那工作好几年都没涨工资了,一个月那么点钱,有什么可干的。
再说了,靠你那点死工资咱家什么时候才能发达。
我爸抓狂的一把夺过奶奶手中的刀喊到：卖个狗屁的包子啊,卖包子能挣几个钱！你没看现在做餐饮的全都一个个在倒闭吗,所有人挤破脑袋都要进编制,你倒好,还把我弄出来了！
告诉你,我不可能辞职,你别做梦了！就算你搅黄了我的升职,我也不会辞职！
奶奶见他拿着把刀对着自己,瞬间老泪纵横,直接跑到爷爷的灵位前哭诉起来。
老头子啊,你看这就是你老姜家的好儿子啊,什么都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现在还要拿刀砍我,我不活了我！
我很贴心的把家门打开了,顿时所有邻居都跑过来围观。
呦,小姜啊,有什么话好好说,跟自己妈动刀太不应该了吧。
你家不是老太太说了算的吗,她都那么大岁数了,值当的吗,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们旁边的邻居也有几个我爸单位的同事。
纷纷拿出手机录着像,阴阳怪气到：姜家栋,你平时在单位当孙子当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回家了就当大爷了,对家里人非打即骂。
对啊,主任可是个大孝子,知道你这样,估计啊,直接给你调去洗厕所了,不行我得跟主任汇报一下。
我爸这人平时在单位欺下瞒上,只会舔领导,但是对其他人却打压的不行,所以那些同事们早就对他有所不满了。
这看见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
我爸被众人这么一围观,脾气瞬间暴涨,直接把手里的刀拿起来对准了我妈。
你他妈是个木头啊！就让外人看着笑话,不知道把门关上吗！
说着还气得直接把菜刀甩到我妈脚下。
吓得她立刻瘫软在地,爬到门边赶紧把大门关上。
随后他又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看戏的我。
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串掇的你奶奶！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单位地址！
我吓得立刻躲到奶奶身后,哭着说道：爸,你就听奶奶的吧,你不是说奶奶做什么都是对的,她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吗,难道你一直是在骗她哄她的,你打从心底就从来没认可过她
你！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拉我,可奶奶却直接挡在了我身前,气势凌人的喊到：晓婷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敢拿刀对着我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我心中暗笑,奶奶最恨的就是有人不顺着她,即使是我爸和我弟也不行,至少他们嘴上得顺着她,行为上哪怕有点偏差都没关系。
但被我这么一说,她在这个家的权威瞬间被撼动了,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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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面对着爷爷的遗照,举起的手不得不放下。
妈,你怎么向着那个小贱人！她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我接话道：爸,你不能这么说我,我是咱们全家最支持奶奶的,我是她忠诚的拥护者,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今天我陪奶奶去抵押房子贷款买的理财,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谁陪奶奶去了！我看你们就是口是心非,其实早就在心里瞧不起奶奶,想把这个老太婆赶出这个家！
没事,奶奶,你有我这个孙女在,我看谁敢挑战你,奶奶万岁！
我这一通马屁拍的奶奶心花怒放。
还直接伸手甩了我爸一个耳光：你个臭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吗,但我是你妈！这个家就我说了算！
你那破工作要是不辞的话,我天天上你们单位静坐去！咱们就试试！
我爸捂着脸满眼的绝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咱家房子抵押二百万你们去的什么地方啊,咱家房子卖都卖不了五十万！
紧接着他眼中瞬间露出惊恐,也不想着打我了：晓婷,你告诉爸爸,奶奶带你去的哪儿,是不是高利贷合同呢那笔钱全都给理财了一分没留
面对他一连串的询问,我单纯的点了点头：对啊,爸爸你猜的真准,厉害,奶奶说她买那个理财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把钱还上了,咱们还能挣好多钱呢。
我爸瞬间脚底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我妈赶紧上前扶他。
你,你真是个老不死的,你害死咱家了！
我妈赶紧劝到：老公,你消消气,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看妈把做包子材料都买回来,你要不试试。
我爸气得直接薅着她的头发按在地上一顿揍。
妈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
以前这么多年,每次她挨打的时候我都会扑上去保护她。
可这次,我不想再管她了。
我一直觉得这世间的母爱都是那么美好。
可我却用十八年,两世的经历证明了她的母爱不值得我期待。
我护着她的时候,她真的就会躲在我的身下,任由爸爸的皮带抽在我身上,一点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而且打完之后还说是我多管闲事,不然我爸不能那么生气,打那么多下。
奶奶和弟弟欺负我,一口肉不给我吃的时候,她也在数落我：晓婷,你还不如我小时候懂事,女孩子吃那么多肉没用,你奶奶老了需要营养,你弟弟正在长身体得多吃肉,你爸爸天天上班辛苦更得吃肉,你一个女孩跟家里人抢肉吃,以后没人要你。
活到十八岁,我真的很庆幸他们能舍得出钱让我念到高中,受到正常的教育有了自己正确的三观,不然我或许会跟妈妈一样,一辈子被PUA下去。
所以,有如今的下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不想站起来反抗,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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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最后被打的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动弹不得。
爸爸也累的靠在沙发上狠狠瞪着我。
我看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挑唆的,你白吃老子那么多年的饭,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明天我就联系人,把你嫁出去！妈,不是有两家谈好价钱了吗,你现在就打电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奶奶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开始站在我爸那边。
你爸说的对,反正再有几天你就要进厂了,到时候请假结婚还得扣工资,不如就进厂之前把你婚事定了吧。
我本来刚才还对她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因为她今天有好几次终于站在了我这边。
但这句话,彻底让我内心的那一点点愧疚消失了。
奶奶,你给我选的谁啊
你放心,奶奶给你的选择准没错,本来有两家上来说亲的,都是咱农村老家的,一个是村东头老王家的儿子,脑瘫,就是说话说不清楚。
还有一个是村西头的老刘头,今年六十,打了一辈子光棍,这辈子挣点钱都没地方花,想着在六十岁大寿的时候给自己娶个媳妇。
奶奶给你选的老刘头,他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到时候他死了,你还年轻,拿着他所有财产再另嫁也没问题,你放心,听奶奶的没错。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上一世那个猥琐老头的模样,想起他趁着我长时间绝食没力气扒光了我的衣服侵犯我的动作,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心中的怒火,继续挂上一副笑容。
嗯嗯,奶奶我信你,那就他吧。
对了,他给多少彩礼啊还有他不是住农村吗,那我在城里工厂上班怎么办,不能两边跑吧。
奶奶拍了拍我的手道：没事儿,我让他在咱家对面租个房子,离咱家近,以后也好走动。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离得近好啊,到时候看看那老头和你这个老太太谁能打得过谁。
转天我爸去单位上班很快就被主任给找个理由开除了。
他跟我爸说：小姜啊,我也马上就要升迁了,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呢吗,咱们可是国家公务员,你妈要是天天来闹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你昨天拿菜刀要砍你妈,哎呦我们单位可收不起你这尊大佛,快请另谋高就吧。
我爸瞬间慌了,直接双腿一软给主任跪下。
但已经于事无补。
而且他们主任给他开的辞退书上写的原因是作风问题,还有犯罪倾向。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这里的工作,同等岗位的其他公司也不敢再要他。
而奶奶这一天带着我和我妈不停的去找店铺看店面。
找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要么嫌弃人流量少,要么就嫌房租贵面积小。
最终,我们一家四口晚上都颓败的坐在餐桌上,看着一桌子饭菜谁都吃不下去。
7
突然,我妈的手机急切的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爸抢过手机皱眉道：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娘们儿,谁会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背着我找野男人了！
我妈吓得直哆嗦：我怎么敢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爸这才满意的点开了免提。
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我弟弟的哭嚎声。
妈,救我啊,救救我啊,这学校是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要打死我了！我是偷教官的电话给你打的,快让爸爸过来救我！
我赶紧接过电话,狠狠骂到：你个骗子！别以为你用AI做的变声我不知道,现在这种骗术太低级了,你省省吧！
我没有,我不是骗子！妈......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并拉黑了那个号码。
然后迅速从某音上找出好几条伪造视频,伪造声音诈骗的案例,里面话术跟弟弟的一模一样。
我爸没好气的瞪了奶奶一眼,阴阳怪气道：看了吗,妈,现在骗子多多啊,你还敢往理财扔那么多钱,你明天赶紧拿回来,要真是骗子,咱们还来的急报警把钱要回来。
奶奶瞬间不乐意了：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我经历过的套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我还能让人骗了今天我还跟小赵通视频了呢,他给我看了他们公司总部,好多人排队买这个理财都排不上,我这是运气好,让我抢上了。
你们就记住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就都信我的就行了。
见奶奶油盐不进,我爸气得也没心情吃饭,直接回屋了。
我妈坐在饭桌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还是奶奶发话：找不到店铺也不能闲着啊,明天咱们先从摆地摊开始,人家那个大老板说他就是从夜市摆摊开始发家的,咱家也没问题！行了都赶紧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多做点包子。
回房间之后,我看着全家福上弟弟的样子,冷笑一声。
生死有命,你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我爸被迫被奶奶拉起来包包子。
快中午的时候,家门被敲响。
我跑过去开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
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的猥琐老头,瞬间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立刻冲进厨房拿刀剁了他。
见我阴沉个脸,他立刻呲着一口大黄牙笑起来,嘴里那味儿跟厕所八百年没洗过一样恶心。
这就是晓婷吧,哎呦长得真水灵,家大人都在啊
我冷冷的侧过身把他让进来。
奶奶连忙招呼着他坐下。
老刘啊,你来得还挺快,家里都安顿完了啊
是啊,我在你家旁边租了一间房,等过几天布置布置就当做我跟晓婷的新房,今天这不是来给你们送彩礼的嘛。
说着他从布袋里拿出了六沓红灿灿的钞票摆在茶几上。
我刚想伸手去拿,奶奶就一巴掌拍在我的手上。
这钱是给我的,别动。
我抱着肩膀靠在沙发上,心里冷笑,这钱分明是我上大学的学费,你一分钱别想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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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完钱,那老头又拿出一张纸条和笔。
那个岳母啊,这个是收条你签个字。
我一把抢过来,笑嘻嘻的对奶奶说：奶,我懂法律,我帮你看,别到时候让人家坑了。
上面很简单的写着：张桂芬今收刘大牛彩礼钱六万元整。
我皱眉说道：这可不行,这说的像似把奶奶你嫁给你似的,我帮你们重新写。
说着我直接进了弟弟的屋子,用他电脑敲字敲出来一份收条,然后用他的简易打印机打出来。
上面写着：今日张桂芬,姜家栋,王琴收到刘大牛六万元整,同意将姜晓婷送与刘大牛。
写完我给老刘头看,他说他不识字,那张条都是找人帮忙写的。
然后又拿给爸妈还有奶奶看,他们眼睛都放在那明晃晃的钱上面,根本懒得看。
我拿出印泥,让几个人全部都按了手印,一式两份,各家一份。
送走张大牛之后,奶奶立刻跑去银行把钱存起来了。
而同时我也收到了班主任的信息,说我的录取通知书马上就要寄到了,还帮我买了两天后的车票。
我心里很是感动,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在我身边留下了善良的人。
晚上我们推着借来的三轮车,在两个大保温桶里面放满了包子,就找了个路边开始卖。
我爸拉不下来脸躲的远远的。
奶奶也是一直坐在路边扇着扇子,就剩下我跟我妈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爸捡起一块石头直接扔到我妈身上：你哑巴啊,叫卖啊,光站那谁知道你卖什么的啊！
找你这么个媳妇真是没用！
没想到我妈竟然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女儿啊,妈也没卖过东西啊,太丢人了,这人来人往的,你喊吧。
我的余光瞥见了城管的车已经朝这边开来。
于是我就开始大声喊起来：勤工俭学卖包子嘞！
果然一群路人纷纷朝我投来了目光,城管也应声而来。
上来就要没收我们的摊位。
人群也纷纷朝我们这边聚拢过来。
我突然坐地上嚎啕大哭：我也知道丢人,我也不想卖啊,可是我没钱上大学啊,我也不想被卖给老头。
然后跪在奶奶面前不停的磕着头：奶奶,求求你我不要卖给姓刘的老头,让我上大学好不好,我成绩很好的。
奶奶被我这突如起来的一出闹得瞬间愣在了原地。
我并没管她,随后又跪着求城管：叔叔求求你别没收我们的车好不好,我家本来就没钱,他们要把我卖给农村六十岁老头当媳妇,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才出来卖包子赚钱。
城管们被我声泪俱下的控诉感动,没没收我们的东西,但让我们去合法经营的地方摆摊。
我看见了旁边有个城管拿着手机记录下了一切。
在爸爸他们推着车往回走的时候,我悄悄跑过去找那个城管要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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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跟他们解释是情急之下说的慌,不然连车带包子都要被没收。
他们本就心情郁闷也没细想完全相信了我。
第二天我央求奶奶：奶奶,你看我长这么大都没摸过六万块钱呢,你就当给我长长见识,取出来让我摸摸吧,求你了,不然我可真不嫁给那老头,我跳河自尽去。
最后奶奶拗不过我,又去银行重新取了六万块钱出来。
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特意录了视频：谢谢奶奶给我的上学钱！
但只录了这一段,后面她质问我的那段我没录。
在我苦苦哀求下,她答应了晚上让我抱着钱睡一夜。
凌晨三点,我把钱放进了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家。
楼下,班主任早已经打好车等着我了,见我下来直接带着我去了火车站。
她一直把我送上车,我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老师,谢谢你,如果还有来世,你来做我妈妈吧。
好孩子,到那边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对了,我儿子学校离你学校不远,他是学法律的,你到了别忘了联系他,让他照顾你。
当火车缓缓开动,而我也逐渐驶离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再见了我的上一世,再见了,我的故乡。
到站之后是班主任的儿子陆博过来接的我,没想到他长得这么帅还很温柔。
他带着我去了我的学校帮我办理了一切之后才离开。
而我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我的新生活当中。
没想到在一个月后,陆博来学校找我准备带我出去吃饭时,突然一群警察找上了我,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我爸妈和奶奶。
一见我面我爸疯了似的就要上来打我。
被陆博直接一拳给怼回去。
警察也警告他不许动手。
就是这个小贱人偷了我家钱！抓她！还敢自己跑了！
奶奶也咬牙切齿道：你个挨千刀的,你不是说你同学家里就是买理财挣钱的吗,都是你害的我钱全被骗光了,还背上那么多债！就应该杀了你！
妈妈也哭着上来劝我：晓婷啊,跟妈回去吧,那赵老头天天上家里来闹,要么要人,要么要钱,不给就天天往咱家泼大粪。
还有你弟弟去的那个培训学校被警察查封了,就是一个虐待人的学校,你弟已经得了精神病,还没钱治,求求你跟妈回去嫁给赵老头吧。
我冷漠的看着她们说完,然后直接拿出手机的录像给警察看。
警察叔叔,这个钱是奶奶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说给我的上学的钱,我并没有偷。
奶奶看完之后气得对我破口大骂,手里的包鞋全都扔我身上。
但我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把她拉到了一边。
给她看了一段视频,就是城管驱赶我们时,录下的我不同意嫁给赵老头的内容。
奶奶,我给你两个选择,把我手里这份断绝亲子关系书让我爸妈签了,这事儿就算了,或者我手里有你们三个买卖我的证据,还有收条,还有你们的手印,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贩卖人口是要进监狱的,少判不了,估计以你的年纪要老死在监狱了,你自己选。
她狠狠的看了我半天,始终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转头对我爸说：撤案！把那个什么断绝关系书签了！
我爸还想拒绝,但奶奶却无比坚定的说：签！这个家只能听我的！
最后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我想要的。
然后给了陆博一个感激的眼神,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教我的,告诉我怎么留证据。
半年后我得到消息,奶奶病重进了医院,但我爸妈却没人管她,任由她在医院病死。
在她马上要咽气的时候,我去看了她。
站在她床前笑着告诉了她所有真相：奶奶,那个理财骗子我早就看见天天在那个门口转悠,所以我提前一天就告诉他你有钱,让他找你推销。
还有在你耳边说那个培训学校好的人也是我同学,那个学校之前就暴过雷,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没想到弟弟才进去一个月就倒闭了,真是可惜。
还有那个在你身后说卖包子发家的也是我花钱雇的俩保安演的。
我亲爱的奶奶,你这辈子总觉得你是这个家里的武则天,你要掌控一切,觉得自己从来没错过,现在呢,哈哈哈哈！其实这辈子你从来没对过！从你生下我爸那个畜生开始就是错的！
看着她不甘的吐出最后一口气,我笑着转身离开。
这次,我的新生活要真正的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