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昆在跟司马家谈今天的计划,房门被推开,狂血推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走进来。
“世子,这家伙在门口探头探脑。我把他逮住,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当面说。”
叶昆看了一眼手里拿着包袱的男人,便确定此人不会武功。
“你有事情跟我说?”
“您是镇北王世子?”
“没错!有事就说吧。”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持地说道:“不行!我恩公说这事儿必须跟您一个人讲。”
叶昆笑了,“好!你过来吧。”
狂血生怕这人有歹心,握紧手中战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男人来到叶昆身边,几乎是贴着叶昆的耳朵说了几句便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桌面上,然后恭敬地后退。
叶昆冲苏十娘努了下嘴,“给这兄弟十两银子。”
拿了银子,男人千恩万谢地离开房间。
叶昆向狂血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狂血转身匆匆离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乌朵和薇儿在椅子上已经睡了好几觉。
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晚,乌朵打了个哈欠,看向叶昆,提醒道:“狗男人,一会儿不是还得去太守府吃席吗?”
薇儿听到“吃席”马上揉了揉眼睛,“对啊,怎么还不走?”
叶昆嘴角一扯,“要不……你俩再睡会儿?”
乌朵抻了个懒腰,起身来到叶昆面前,直接坐在腿上。
“干嘛搞得好像嫌弃人家一样?我这不也是好心提醒你吗?”
叶昆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在司马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真以为昌平太守是吃屎长大的?现在不会有席吃了,要吃也是吃钟有才的‘白席’,还得给他烧点纸。”
乌朵眨着清澈又带着几分愚蠢的大眼睛,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
“那死胖子怎么办啊?不管他了?”
“那死胖子现在肯定已经被抓了,罪名就是私通敌国。钟有才应该一会儿就来抓咱们了。”
乌朵嘟着嘴想了想,“要是他带大批军队过来的话,还真是很麻烦。不如……咱们脚底抹油,溜吧。”
叶昆却嘿嘿一笑,“怕啥?钟有才想要来个突然袭击,可小强已经有准备了呀。”
乌朵更懵了,“小强是谁?你们已经有准备了?”
“师娘,我……我是小强啊。”司马强缩了下脖子,举手示意,“师父已经安排了,我这边也都准备好了。”
乌朵眼睛转了转,看向叶昆,“你之前在被窝里给我讲的那个笑话,不是说小强是……呜呜呜……”
没等乌朵把“蟑螂”两个字说出口,叶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还真有个非常重要的事儿,要你和薇儿去办,我才放心。”
一听这话,乌朵和薇儿当即来了精神。
叶昆跟二人交代了一番,二人把胸脯拍得乱颤,“这事儿别人还真不行,也就是得交给我们俩。”
看着两人离开,叶昆长长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这俩丫头打发走了。”
苏十娘一脸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干嘛呀?人家薇儿和朵朵不是一直都在帮忙吗?”
桑布也赶忙点头附和道:“是啊,朵朵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她哪次都是很尽心尽力的。”
叶昆皱着眉头,用手挠了挠腮帮子。
“不是,你们现在关系这么融洽了吗?下次是不是得我把给排挤出去啊?”
桑布把脑袋一低。
苏十娘却笑着翻了个白眼。
司马强一脸羡慕地说道:“徒儿对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这四位师娘能文能武,没想到这位师娘还是夜枭阁的阁主。有此等佳人相佐,若师父将来举事,必成大业。”
叶昆却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小强,你这是打算套我的底?”
“不敢!徒儿是真心觉得师父乃天纵之才,如今世道不济,就是因为没有师父这样的人出来统领大局。”
叶昆笑着摆了摆手,“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办。”
“徒儿明白。”
司马强话音刚落,门外家丁慌慌张张跑进来。
“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官兵,将咱们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太守大人也在,好像说司马家是通敌叛党。”
司马强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师父果然神机妙算。若不是今日得到师父点拨,恐怕司马家就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
叶昆挥了挥手,“走吧,出去看看那位钟大人怎么说。”
太守府地牢……
郑费正扒着铁栅栏哀嚎:“玉漱啊!我对不起你啊!“
隔壁牢房的玉漱翻了个白眼:“闭嘴!要不是你乱说话,我们能被抓?“
郑费轻轻摸了摸比原来还大两圈的胖脸,“嘶……这帮家伙下手还真狠。等老子出去,肯定……”
玉漱气得将鞋子脱下,直接扔了过去,正打在郑费脸上,“肯定?我肯定你这死胖子下地狱也会被拔了舌头!”
郑费眼前一亮,颤抖着将粉色绣花鞋捧在手心,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啊……真香啊。”
原本正生气的玉漱被他那色迷迷的样子给逗笑了。
“你不嫌弃我的鞋子?”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不嫌弃。”
玉漱抿嘴一笑,“既然今天要死了,便宜你这死胖子一次。”
说罢,她将肉丝美足轻轻抬起,顺着牢笼的空隙伸到郑费面前。
看着朝思暮想的性感小脚丫,郑费激动得差点哭了。
虽然玉漱比不上叶昆的那些女人,但也是个实打实的美女,而且身上那股独特的魅力一直深深吸引着郑费。
“好!做鬼也风流!”
郑费捧着玉漱的肉丝美足一路向上亲吻着。
突然间,“刺啦”一声。
“啊……死胖子,你干嘛撕坏我的丝袜?”
“嘿嘿,我那天看见昆哥就是这样撕嫂子的丝袜。”
“要死啊你!居然偷看嫂子!”
郑费吓得也顾不上继续亲了,连连摆手,“没没没,我就是看了一眼,那个时候嫂子还没脱衣服呢。”
玉漱突然感到心脏猛跳了几下,“死胖子,撕!全都撕烂!昆哥怎么撕,你就怎么撕我!”
郑费仿佛变身听到冲锋号的士兵,动作比之前还大胆。
玉漱眼神变得迷离,双手不禁地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轻抚着,嘴中轻轻哼着。
“啊……昆哥……我要!”
正在破洞丝袜上享受女神的温存,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声,郑费当即石化。
“不是,那个我不是昆哥。”
“少废话,你到底亲不亲?”
“呃……亲,我亲!”
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此时的荷尔蒙已经完胜所有心理状态,上头的郑费已经做好了死前风流的全部准备。
片刻后……
“咣咣咣……”
郑费圆滚滚的肚子顶在牢笼的木柱上,恨不得将那些柱子撞断。
“哗啦“一声,牢门锁链突然断裂,吓得衣衫不整的二人赶忙各自向后退去,慌乱整理衣服。
乌朵的小脸从门缝探进来:“哟~这不是高丽公主嘛?怎么跟这死胖子搞上了?”
玉漱涨红了脸:“你……你别听别胡说,我跟他没什么的。”
薇儿撇了撇小嘴,“切!骗鬼呢?别以为我不懂。”
玉漱满脸幽怨地伸出双手食指,比量了一下牢笼木柱的直径,“这么粗壮的木头柱子隔着,他想也不行啊。”
薇儿皱着眉头,显然是没明白。
乌朵却“哈哈哈”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郑费耷拉着脑袋,胖脸通红,却不服气地吐槽道:“谁让那些王八蛋把这中间的木头栅栏搞得那么粗的?”
玉漱已经整理好衣服,满脸兴奋地上前挽住乌朵的胳膊,“是昆哥让你们来救我的?”
“当然啊,不然我们干嘛来救你?”
玉漱当即俏脸绯红,脖子轻轻一缩,“就知道昆哥惦记我。”
乌朵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啦,你有这肥而又腻的大肥肉吃也不错啦。”
“快走快走!”薇儿催促道:“那家伙说钟有才肯定已经带人去司马府了,咱们得赶紧去汇合。”
郑费刚迈出牢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就要往回跑:“等等!我的鞋还在里面!“
玉漱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要鞋还是要命?“
“那可是你刚才丢我的绣花鞋……”郑费委屈巴巴地说。
薇儿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扔过去:“给你个烧麦堵住嘴!”
四人刚冲出地牢,迎面就撞上一队巡逻的衙役。
为首的捕头瞪大眼睛:“站住!你们——”
“砰!”
薇儿一锤子砸在墙上,震落的砖石将捕头砸晕过去。
其余衙役吓得连连后退。
“看什么看?”乌朵叉着腰,“没见过劫狱啊?“
趁着衙役们愣神的功夫,四人迅速翻墙而出。
玉漱轻盈地落在墙外,回头却发现郑费卡在了墙头。
“死胖子!”乌朵气得直跺脚,“你倒是用力啊!”
郑费憋得满脸通红:“我……我卡住了……”
薇儿叹了口气,举起钨钢锤:“我帮你——”
“别别别!”郑费惊恐地大喊,“我自己来!”
他拼命扭动身体,终于“噗通”一声摔了下来。
玉漱连忙上前扶他,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带得一起栽倒在地。
“哎哟……“玉漱揉着被压疼的手臂,“你该减肥了!“
郑费讪笑着爬起来:“等回去我就减……对了,昆哥他们现在在哪?”
薇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司马府估计已经打起来了,咱们抄近路过去。”
乌朵却没动地方,坏笑着挑了挑眉毛,“狗男人既然都料到了,而且还把咱们派出来,肯定那边不需要咱们。既然都已经来了,咱们就干一票大的。”
薇儿蹙起弯弯的柳眉,“你又要冒坏水了?”
与此同时,司马府门前。
钟有才和郡尉钟德旺带着三千精兵将府邸团团围住,周司农站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一卷竹简。
“司马年!”钟有才高声喊道,“你勾结反贼叶昆,意图谋反,还不速速出来受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