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其尔,你来了?”
“是,桂姨,她今天生日,我来看看她。”
“可……青羽不在,她出门了。”
“出门?去哪儿了?孩子们在我那儿也没说啊!”
“那个……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呢?”
敖其尔看桂姨为难,便没有多问,上了车他还是忍不住给青羽打了电话。
“怎么了青羽?”青羽在天津,潘其平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买了画展的门票带她出来散散心。
青羽本来是拒绝的,潘其平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当天就可以回北京,青羽就没再好意思推辞。
“没事儿,他电话。”
“今天是你生日,他一定也惦记呢,我去洗手间,你接。”潘其平知趣地离开,青羽接了电话。
“喂……”
“青羽……生日快乐。”
“谢谢……”青羽忍着眼泪,回复着敖其尔。
“我来给你送礼物,你没在,出门了吗?”
“是,在天津。”
敖其尔心里咯噔一下,“他陪你去的?”
“谁?”
“没事儿……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给你礼物。”
“谢谢,放家里吧。”
“格格说你前几天病了,我想看看你,回来来家里吃饭吧?”
“你不也刚恢复,别麻烦了。”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你病了都没告诉我,两次手术我都不知道,你还担心我干嘛?”
“我……”两个人沉默了,“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事吗?”
“要在天津过夜吗?”
“是!”
“你……太快了吧徐青羽?”
“没事我挂了,谢谢你的祝福。”青羽挂了电话,她站起身来去洗漱间擦眼泪,敖其尔在车里紧紧握着手机心里已经抓狂。
潘其平带着青羽看了画展,青羽为了表示感谢也去看望了他的母亲,两个人吃过晚饭后潘其平送青羽回了家,敖其尔的车始终停在门口。
“谢谢你其平,请回吧。”
“生日快乐,好吗?”
青羽点点头,“你开车走吧,今天你先走。”
“是看见他的车了,担心你进去后他会对我做什么吗?”
青羽叹了一口气,“嗯,走吧。”
“好,我不让你担心。”潘其平笑着上了车,青羽看着他离开,敖其尔也下了车。
“不说过夜吗?”
“你怎么还在?”青羽仔细打量着他,看着他瘦了心里在滴血,敖其尔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生怕她受了什么伤害,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确认着。
“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青羽接过来,看着他手背上的淤青。
“手怎么弄的?手术……疼了吧。”青羽转过身,眼泪已经落下来。
“没事儿,进去吧,自己好好吃饭。”
青羽“恨”他的“一本正经”,回了家。
青羽静静地站在卧室的窗前,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楼下的敖其尔身上,看着他那消瘦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敖其尔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很多,青羽的眼睛湿润了。她真的很想立刻冲下楼去,跑到敖其尔身边,看看他身上的刀口是否已经愈合。然而,她却咬着手指,拼命忍住这种冲动,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敖其尔转身走向他的车,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青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当敖其尔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时,青羽终于忍不住了。她猛地打开窗户,用尽全身的力气,哭着喊出了那句话:“敖其尔,我讨厌你!”
这一声喊叫,仿佛是她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的宣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青羽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滑落下来,最终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青羽的手颤抖着伸向放在一旁的礼物,那是敖其尔送给她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里面是一根用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发绳,显然是敖其尔亲手制作的。青羽紧紧地握住这根发绳,仿佛它是自己与敖其尔之间最后的联系。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与敖其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争吵、甜蜜和痛苦,都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也有错。既然心中还深爱着敖其尔,为什么不能放下骄傲,低下头去,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青羽就这样坐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
等青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时,发现潘其平已经带着早餐在客厅里等着她了。潘其平看到青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示意青羽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