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声质问，顾念辞不但没觉得理亏，反而是挺直腰杆。
“我也是没想到，堂堂衍尘仙尊竟然不守时。”
乍听此言，夜千澈登时耳朵发烫。
说起来，这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站在这丫头的角度，她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会临阵倒戈也实属正常。
可他要不是为了替她寻找灵气最为充裕的洞府，也不至于迟到啊！
不过比起这些，夜千澈此时无比庆幸，好在来得及时。
如若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念辞被赤霄宗收做徒弟了！
“本尊知道错了，没有下次。”
“现在御剑飞行，本尊带你去神衍宗。”
夜千澈的示弱，再次让全场众人呆若木鸡。
他们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这不可一世的衍尘仙尊，居然在给一个小丫头赔礼道歉？！
与他们如出一辙的还有顾念辞，她看着面前宛若谪仙的夜千澈，一时间有些缓不过劲来。
据她这两世的了解，这衍尘仙尊向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本来收她为徒，就已经够让她错愕的了。
还是说……
传言有误。
这衍尘仙尊本来就很好说话？
只是不善言辞，才会被世人诸多误会的？
就想慕寒那样式的？
对，一定是这样！
除了这个，否则其他理论全都狗屁不通！
反观夜千澈，被顾念辞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
他干燥的掌心里，有些潮湿。
这眼神也太火热了吧！
要知道，小时候两人相处，顾念辞也没这么看过他啊。
现在居然这么露骨。
而且是第二次了！
还一次比一次露骨！
她就不能稍微含蓄点，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
夜千澈越想，心跳陡然加速。
片刻之后，他再承受不住顾念辞长久的对视，轻咳一声，别开头去。
“再耽误下去，宗门的收徒仪式就该结束了。”
顾念辞闻言，这才猛地缓过劲来。
的确，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了。
说时迟那时快，顾念辞当即唤出飞行灵器。
只是，直到两人离开主城了，底下的人还是反应不过来。
不光是他们，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的尊主么？
怎么看起来有点娇羞？！
而且，平日里他们面对尊主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顾念辞居然敢质问尊主！
实在是——
勇气可嘉啊！
如今看来，普天之下，只有顾念辞能这么对尊主了。
换做别人，还没开口，就先祭了！
亏他们之前还一直以为，尊主想杀了顾念辞。
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尊主这明明就是护犊子啊！！
红影这次脑子也转得飞快，“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专心讨好顾念辞就行了。”
对于他的决定，暗影破天荒的没有否决，甚至是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不错，可算有点长进了。”
“只是别靠得太近，免得尊主反感，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红影一把拍开了暗影的手，不满地撅嘴，“别老拍我的头，再拍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