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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夜,许是将月禾安抚好了,今宴也终于出现在怀姜殿外。
怀姜在殿外设置了禁制,他无法进入。
一击法术暴躁的打到门上,怀姜,为什么锁门,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吗
殿内的怀姜躺在床上休憩着,你不是和司命仙君去喝酒了吗怎么会累
今宴从来没有被怀姜呛过,但刚和月禾温存完,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没有同怀姜计较。
他破开禁制大剌剌的坐在怀姜床边,伸手摸向她的脸时触碰到了泪水,这才轻笑道,怀姜,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怀姜忍住恶心将他的手拿开,他又钳住她的脸想凑上来亲她。
这张嘴刚亲过月禾,她又怎么肯让她碰。
她连忙推开,视线停留在他的腰间上,转移话题问道,你的命牌呢。
今宴尴尬的笑了笑,许是喝酒时弄丢了。
他又在骗她,她亲眼所见见今宴将命牌融入了月禾眉心。
命牌除了呼喊,也能替心爱之人挡住一次致命伤害,是拿自己的命去挡。
那是她之前求都没有求来的。
怀姜只觉得心口越发疼痛,原来他们已经爱到了这个份上。
你的呢今宴看着怀姜的腰间问道。
我的不小心摔碎了。怀姜咬着唇,尽量让自己语气没有波澜。
没事,我以后给你补一个。今宴全然没有在意,为什么一向视命牌比什么都重要的怀姜会摔碎它。
而补命牌需要两人亲自去验证爱意,他们之间还有爱吗
今宴一直面对着怀姜,而怀姜始终没问他法力只剩一半了,他还以为她会心甘情愿给他法力吗
只是她刚躺下,今宴就拿着药一副喝醉的模样,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怀姜,将药吃了再睡。
这是怀姜每日都要吃的,只为驱散心魔。
怀姜没有去在意他的状况,拿着药便吞了下去。
刚咽下去就被今宴死死抓住了手,全身软弱无力,她瞪大着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今宴在强行吸走她的法力,她的药也被他替换了。
原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会失去这大半法力。
他给月禾儿子给的那么痛快,是早就做好打算从她这里拿走了!
骤然失去大半法力,怀姜整个人肉眼看见的虚弱下去,撑在榻上红着眼睛,不知是泪还是恨,为什么今宴,为什么
她在问,为什么突然不爱她,为什么上一世又会狠心杀死她。
可今宴不会知道了,吸完法力后,他迅速从怀姜身边抽身后退。
今宴看向怀姜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柔,怀姜,我有苦衷的,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愿意的对不对。
如果不是怀姜重来一世,就该信了他的话了。
他将快失去意识的怀姜抱起朝一处飞去。
怀姜却死死掐住他的胳膊,明明恨意满满的话说出来无比的虚弱,你放开我,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怀姜不停的在他怀里瞪着腿,想要离开这令人全身生寒的怀抱。
他将怀姜放进温养仙髓的泉中,泉中热气腾腾,怀姜却浑身冰冷。
怀姜,你就先在这里滋养仙髓。今宴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快速的结印。
她看着为她布阵的今宴,冷笑着,这是怕她失去大半法力,会影响到仙髓,会影响到接替她仙髓的月禾吧。
如今他做的一切计划,全部都是为了月禾。
看着一脸苍白的怀姜,今宴急忙离开前还是留了一句话,怀姜,等我回来再补偿你。
区区凡人,还想轻而易举拿走她滋养了数万年的仙髓吗
她偏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怀姜将禁制强行破开时,吐了一大口鲜血,已经无力到无法用法术支撑着行走,缓缓向前爬着。
泉隔着怀姜宫殿整整五千米,说远也不远,有法术时瞬间就能到达的地方。
可这段距离怀姜爬了三四个时辰,来路上全是血迹,而她的十根手指也早已经破烂不堪。
仿佛早已不知道疼痛,怀姜强撑着快晕倒打开了殿门。
入眼的却是缠绵在她床上的两人。
熟悉的低沉声音仿佛在她耳边耳语,月禾,有了怀姜的这大半法力,你就可以安全的在天宫待到生产完毕了。
而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便会是仙。今宴的语气无比鉴定。
两人摩擦着耳语的声音狠狠的在怀姜扎着一根又一根的刺。
今宴,可是你那怀姜仙子那边月禾担忧问道。
没事,我布下的禁制,她起码还要待个一年左右。今宴说着便欺身上前,想继续温存。
怀姜坐起来,将身上的血迹擦了又擦,想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太狼狈,可血迹越擦越多,眼泪也瞬间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服,血迹如花一般绽开。
她撑着站起来,直面着床上两人问道,
今宴,我的床你们两人用起来还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