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章

第贰章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像是丢失了魂一般。
这封信,是他亲自写给我的,他对自己的笔记太熟悉了。
只有他的字,才会写成这样歪歪扭扭。
他拿着信的手,不停地颤抖。
突然猛地一拳,打在僵硬了山洞石壁上！
狠狠地道：赛金花,这个冒失的恶毒女人！杀了我妹妹,我一定要让他们整个山寨陪葬！
大当家,赛金花现在还没走,我这就给你抓来！
此时哥哥面色铁青,双眼猩红。
小龙,这件事先保密,我自有打算！
那你和赛金花的婚事
我们的婚事,照常举行！
小龙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他相信哥哥应该有了计划,他要做的就是听从安排。
哥,你糊涂你怎么还要跟他结婚
难道你就那么爱这个女人吗
我很是不解,此时赛金花就在山寨,应该直接派人把她给我杀了
不杀了这个女人,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随后,哥哥又吩咐道：小龙,你先找几个人,去帮我把他们的尸首找回来！这件事情,不要惊动赛金花！
小龙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小龙跟着我哥哥十几年了,当年我还没有离开山寨的时候,小龙就已经跟着哥哥了。
生前我们都很熟悉,他也一直拿我当亲妹妹。
对了,一会跟他们说,赛金花要是找我,告诉他我休息了,让他们自己回去！
知道了。
小龙走后,哥哥立即关闭了石门。
他又开始喃喃自语：小妹,我真的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然,哥哥怎么对得起咱们死去的父母啊！
哥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给我报仇雪恨！
我真希望哥哥能听到我此刻的心声。
哥哥紧紧地把皮带捂在怀中,胸腔不停地的剧烈起伏着,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堂堂威震大西南的巨匪南霸天,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
但在这一刻,他终于还是哭了。
......
深夜,小龙回来禀报。
大当家,我把他们的尸体都找回来了,三具尸首都还算完整,但是小姐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群人给我带来的痛苦！
此刻,我只想复仇！
小龙又接着说：据说他们还刨了小姐的肚子,把孩子炖了汤,还拿她的皮,制作皮带和枪套......
哥哥抬手,示意小龙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红着眼睛,眼里充满了暴戾的杀气！
缓缓地拿着赛金花送的皮带给小龙看。
难道这就是
小龙这才注意到了哥哥手中的皮带,轻轻地碰了碰,顿时也流下了眼泪。
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却遭如此非人的折磨！
哥哥没有说话,不知他此时内心在想着什么。
大当家,我们一定要给小姐报仇！
三天后,终于到了哥哥的大喜之日。
原本充满喜气的日子,寨子里却出奇的平静。
前几日,赛金花还亲自带人帮着挂起来的灯笼,红布,又贴上了很多喜字。
这些场景,全都让哥哥叫人给撤掉了。
寨子里的人,几乎都听说了我回来参加哥哥婚礼,却不幸被哥哥未婚妻给杀害的事情。
每个人脸上都很沉重。
他们心里很清楚,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6
此时,赛金花早已穿戴好凤冠霞帔,把自己装扮的很隆重。
他很重视今天这个时日,毕竟这是她最光鲜,同时也是一个人女人最幸福的日子。
赛金花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坐上了戴着大红花的马车。
随行的还有数十人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未婚夫山寨方向而来。
原本按规矩,哥哥是要去接亲的。
得知我的事情后,他哪里还有心情做新郎官呢
哥哥一早起来,就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没有说一句话。
也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他就一个默默地等待着。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大当家,还有两里地他们就要到了。
不久后,赛金花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已经来到了山下。
军师首先下了马。
大当家,我们已经到了山下了,怎么还没看到迎亲的呢
赛金花也很纳闷,掀开了红盖头。
不悦的道：南霸天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半路来迎亲的吗半路没来,现在到了山寨底下了,怎么还没来人
大当家南霸天该不会忘了今天的日子吧
怎么会,前两天过来都说好的,怎么会突然忘记
要不我们直接上山吧,说不定他们在山寨里等着,咱们绿林中人倒也不必讲那些规矩。
行吧,行吧,直接上山。
没有人前来迎亲,赛金花内心颇为不满。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在南霸天这里耍小姐脾气。
军师一直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
眼看着已经到山寨门口了,却感到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今天是南霸天的大喜之日,山寨里里外面,应该张灯结彩。
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本想和赛金花商量,此时,寨子里的大门开始缓缓打开了。
军师也就么有没有再多说了,命令送亲队伍直接进去。
马车停下后,两名丫鬟搀扶着赛金花下来。
她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大喜的日子应该热热闹闹,怎么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随行的送亲队伍,见寨子里的人都没理会他们,而且哥哥面无表情,毫无喜气。
也都感到疑惑,不禁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赛金花终于忍不住揭开了红盖头。
她环视了一圈,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是南霸天的寨子她常来,这里一切她再熟悉不过了。
让她感到陌生的是,前两天刚跟寨子里人一块挂的红灯笼,还有拉的红布,和贴满那些福字。
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小龙走上前来,语气冰冷。
请各位去大殿。
小龙,怎么回事,南霸天呢
赛金花感到很生气,她不禁意识到,哥哥是不是突然要要悔婚了。
大当家已经恭候多时了。
我正要找他,他到底什么意思！
赛金花扔掉红盖头,气冲冲地进了大殿。
7
就在刚才,哥哥已经叫人把我和丈夫的尸体,还有两个仆人尸体都抬进了大殿之中。
尸体都盖着白布。
大喜的日子,把死人放在这里干嘛
把他们给我拿下！
哥哥一声令下,大殿两边的弟兄纷纷举着长枪对准着他们。
顿时,赛金花和他的送亲队伍都吓傻了。
赛金花不解的问：南霸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跟我结婚,为了吞并我的山寨
你的山寨,我没有兴趣！
区区几百人的山寨,我哥的确看不上。
再说了,真要吞并她的山寨,对哥来说,那是易如反掌,根本用不着来这一出。
随行的军师,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只见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珠。
军师此时也隐隐觉得,他们闯了大祸,这次恐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南霸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赛金花突然也想到了什么,问道：南霸天,你该不会真以为那个女人是你妹妹吧我都解释过了,我们杀的是一对富商夫妇！
我已经确认了,那就是我的妹妹！
哥哥咆哮道。
所有送亲的队伍,都懵了。
此时,他们一个个的身体,都不禁颤抖着。
不少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甚至还有当场被吓哭,直接尿裤子的。
每个人都很清楚,得罪了南霸天会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赛金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此刻,她身旁的军师,腿也软了。
我亲自写给妹妹的信,我岂会不认识她的衣物被你们扔到了草丛,这封信就在衣物中找到的！
还有,我妹妹已经结婚了,我也知道她怀孕了,你们是怎么对她,我今天而已会怎么对待你们！
饶命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不少人纷纷开始求饶。
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误会了,她怎么可能是你妹妹！
赛金花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赛金花山寨的弟兄,都知哥哥天杀人不眨眼,而且在整个大西南,实力也也是最强悍的。
原本想着两家能联姻,从此能得到哥哥的庇护,眼看着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却不曾料到,他们这个大当家却杀害了哥哥的家人！
而且还是南霸天,最宠爱的妹妹我。
赛金花终于才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脸色大变了。
但她始终不敢承认,她杀害的那个人就是我。
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杀害你的妹妹......
赛金花说着,已经语无伦次了。
全部都给我跪下！
8
所有人几乎同时下跪,有人哭着求饶,有人哭着道歉。
是军师干的,他要跟我打赌,说你妹妹肚子了的孩子是儿子......
赛金花为了自保,只好把责任推到了军师的身上。
军师瞪大眼睛,没有想到赛金花竟然会恶人先告状。
不过他却并不愿意替赛金花扛下这一切。
他赶忙辩解道：大当家,这一切都是赛金花干的,都是这个女人做的,我什么都没做,她还让人扒了你妹妹的人皮,制作了皮带和枪套......
你再敢胡说八道
赛金花气的恨不得拔枪打死自己这个不忠心的军师。
她刚准备摸腰间的枪,只见哥哥的那些兄弟已经拿枪对准她了,这才放弃了。
你们谁做了皮带,还有枪套的,给全部给我交出来！
哥哥说完,有几个人主动上交了枪套。
军师惊慌地从腰间解下了皮带。
没想到军师也系了一条,我不清楚,他们用我的皮,究竟做了几条皮带和几套枪套。
很快,所有人都交了出来。
除了军师的一根皮带,还有五个枪套,加上赛金花送给哥哥的拿一根,看来一共就制造了两根皮带,五个枪套。
看着这些东西,它们可都是我身上的皮制作的。
这种感觉让我浑身难受,那种痛苦,仿佛再次传遍我的全身。
被剥皮的那一刻,我似乎还未真正的死去。
我记得,当时我还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哥哥看着那些枪套和皮带,仿佛看到了我一般。
眼里充满了杀气。
他无法接受,生前那么可爱调皮的我,竟然会变成了皮带和枪套。
我要让你们在我妹妹遭受到的痛苦,统统从你们身上找回来！
不要啊,救命啊！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做......
现场再次哀嚎一片。
赛金花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南霸天,你们敢对我动手,我爸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赛金花的父亲,是上一辈的老土匪了,早年在大西南这边也很有名气。
可是后来,山寨却逐渐没落了。
他也早在十年前就退休,隐居了起来。
还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了十五岁的女儿。
哥哥南霸天,虽是后起之秀,但发展的却十分迅速,不到两年,就拥有了上千的队伍。
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三千人的队伍。
也正因为如此,赛金花的父亲,找人说媒把女儿嫁给我哥。
赛金花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多人并不服她,他父亲想着今后要是有我的哥的庇护,他也就放心了。
哥哥突然说道：来人,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具尸体被抬了上来。
所有人都吓得大惊失色,一些老人都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上一任的大当家。
也就是赛金花的父亲。
赛金花红着眼睛,沙哑的声音喊道：爸,爸！
南霸天,是你杀了我爸我要给你拼了！
9
我让你爸留个全尸,你应该感谢我,没想到你爸英明一世,竟然会生出你这样恶毒,没有人性的女儿！
你南霸天杀人如麻谁不知我不心狠手辣,怎么配做你的女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是真没想到,赛花竟然会这么想。
我可以告诉你,他并不是我杀的,而是他自杀的！
你胡说,我爸是不可能自杀的,一定是你！
赛金花哭着扑在了她父亲的身上,嚎啕大哭。
你爸爸因为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而羞愧,他觉得没脸再活在世上。
你胡说,你胡说......
我哥说的还是真的,前天晚上,小龙就把赛金花的父亲带来山寨了。
当哥哥告诉他,他女儿杀害了我后,他只求一死,只希望哥哥能放了他的女儿。
可哥哥怎么会答应他呢
老爷子心里也很清楚,他的一条人命偿还不了。
随后,他什么都没有再说,默默地自尽了。
就在这时,有人首先出来指责：赛金花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女魔头,是她逼我们这么做的！
我们不听她的,她会杀了我们的！
是啊,我们是无辜的,不能让她一个人连累我们所有人啊......
众人各执一词,反正都是在谴责赛金花。
此刻赛金花,墙倒众人推。
但我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我在被赛金花折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同情,一个个反而还无比振奋。
在我被凌辱的时候,后来断气了,他们都没放过我！
你们现在落井下石,你以为南霸天就会放过你们吗
你们上她妹妹的时候人人都有份！
还有军师,南霸天妹妹的孩子,就是你拿去煲汤的！
你,我,没有......
军师气急败坏,吞吞吐吐,不敢承认。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他们今天一个都逃不了。
因为他是南霸天,一个本来就杀人不眨眼的巨匪。
如今这个局面,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哥哥突然起身来到了赛金花面前,很快就有人看出了哥哥意图。
两人第一时间上前,各自押着赛金花的双臂。
哥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南霸天,你要干嘛我可是你的妻子......
哥哥没等赛金花说完,直接划开了他的肚子。
鲜血与她身穿的红色霞帔颜色相近,几乎看不出来。
赛金花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痛苦的汗水。
此时,她还很清醒,只是完全喊不出声来。
疼吗害怕吗
你现在能感受到那种痛苦了没
赛金花看着哥哥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又带着几分绝望。
哥哥始终面无表情。
随后又从赛金花肚子里,扯出了一根白花花的肠子。
直接用匕首切了一段下来。
她还没有孩子,就切掉这段肠子吧！
说完,直接就扔到了门口。
谁想吃的,可以拿去炒了吃下酒。
没人愿意吃,那就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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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看懵了,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土匪。
此时,不少人却都忍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
哥哥下手这么狠,也是我没有想到。
不知道赛金花,此刻会是何感想。
这时赛金花还清醒着,她知道自己身上在发生了什么。
也听到了哥哥说的话,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睁不开,还是不敢再看。
她也只能任由哥哥,对她宰割。
哥哥知道了赛金凤对我施暴的全过程,所以他也要在赛金花身上全部演示一遍！。
你们谁想开荤的,送你们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吭声。
这个时候,赛花满身血迹,皮开肉绽的,就算她再漂亮,再有想法,此时也提不起兴致了。
但是哥哥发话了,终于还是有人硬着头皮自告奋勇了。
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已经不是为个人,而是为了给大当家的妹妹复仇。
虽然众目睽睽,但却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赛金花似乎没有知觉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了。
哥哥也就此作罢。
既然没人了,那就继续下一个环节！
哥哥开始在赛金花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随后从脸的部位,开始往下撕。
赛金花原本没了知觉,但此刻再次被痛的舒醒了过来。
她的身体不断扭曲,嘴里早已经叫喊不出声,却能听到绝望的哼哼声。
不一会儿,赛金花再次昏死了过去。
哥哥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再次跟大家说：我要用她的人皮,制作十双鞋底,我要永远把她踩在脚下！
大家都不敢吭声,也不敢再看下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人皮,被哥哥随手扔在了一旁。
哥哥随后看着他们说道：现在轮到你们了！
大当家,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愿意当牛做马,只要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
这些求饶的话,哥哥早已听腻了。
都给我拉出去,全部砍头！
顿时,哀嚎一片。
他们全部被押了常去。
只见大殿现场,湿漉漉一大片。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尿了裤子。
哥哥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把那几个女人留下！
那几个丫鬟听后,赶忙跪地,朝着哥哥道谢。
这几个丫鬟是伺候赛金花的衣食住行的。
她们也并没有参与对我的暴行了,我也支持哥哥的做法。
妹妹,哥哥给你报仇了！
哥,我听到了。
寨子门口,几十个人头全被砍下。
全部扔道悬崖下喂狼！
哥哥不想看到他们。
很快,赛金花带来的所有男子全部被推下山崖。
地上的人头,被寨子里的兄弟当球踢,最后也全踢到了山崖下。
小龙问道：大当家了,赛金花怎么处置。
这个时候,赛金花早已断气了。
被扒掉了人皮的她,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让人不寒而栗。
我突然回想,当时我也是这个样子。
拿去喂狗！
随后,哥哥又吩咐道：对了,把她的头盖骨给我留着洗干净拿过来！
小龙命令其它弟兄去处理了。
包括从赛金花身上扒下的人皮。
哥哥的寨子里也有手艺人,
按照哥哥的吩咐,把赛金花的人皮制作成了鞋底。
小龙和哥哥各自都定制了一双,他们都想把赛金花这个蛇蝎女人踩在脚下。
直到踩破才方能解恨！
最后,赛金花的头颅,被哥哥当成了香炉,放在我的灵位面前祭拜。
我不得不佩服哥哥的创意。
灵堂上还多了一个木箱,里面装着我的皮制成的皮带和枪套。
后来,哥哥把丈夫以及两个仆人的棺材运了回去。
得知我们的噩耗后,公公和婆婆家悲痛欲绝。
他们只有丈夫一个儿子。
哥哥经常派人去照顾二老,不久后,他们把家业传给了哥哥继承。
最后,哥哥也把山寨解散了。
把所有的弟兄们,都安排到了他的工厂和各大商铺工作。
从此,他们全部洗心革面,走上了正途。
我的在天之灵,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