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天清晨,陆宴之又去了一趟江悠悠的公寓,把她温柔的从睡梦中喊醒,还做了一顿西式早餐。
那些伤害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江悠悠受宠若惊的吃着表面煎到微焦的溏心蛋,满意的喝了一杯加了双倍奶的拿铁。
心理战战兢兢的恐慌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以为陆宴之最终还是放不下自己。
直到被陆宴之的保镖带上车时,她都丝毫没有意识到早已大难临头,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得意之情,笑着问道:
宴之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陆宴之坐在副驾驶,头都没回,声音冷得像冰: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车辆渐渐驶离了繁华大道,荒草和树木渐渐替代了高楼大厦。
最终车子停在郊外一栋灰白色建筑前,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铁门上的牌子写着精神病院。
江悠悠脸色骤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疯狂拍打车窗:宴之哥哥,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到这来放我下去!
车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挣扎着要跑,却被保镖一把按住。
剧痛猛烈的袭来,她觉得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像铁钳,把她禁锢的动弹不得。
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感涌上心头,她颤抖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眼前男人的裤脚。
陆宴之终于回头看她了,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剩下无尽的冷意:
你不是喜欢装抑郁症吗不是总说要自杀吗不是喜欢借着柔弱的样子去伤害无辜的人吗他冷笑,这里最适合你。
江悠悠慌了,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宴之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了!你别把我丢在这里!
陆宴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江悠悠,你差点害死惜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她瞳孔一缩,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根本就没有原谅他。
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精神病院里走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殷勤的跑到陆宴之身边,具体手中的文件袋,正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江悠悠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了。
她刚想逃跑,就被两个护工粗暴地拖进病房,用粗糙的麻绳裹住了手脚。
手腕被勒出红痕,高跟鞋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头发散乱,妆容糊了一脸。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她疯狂的尖叫着,指甲狠狠抓向护工的脸,我是陆宴之的女朋友!你们敢这样对我,等他来接我,我要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护工冷笑一声,满脸都是鄙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每个进来的都说自己认识大人物,结果呢
江悠悠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护工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再闹,今晚就送你去电疗室!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推过来一个浑身抽搐的精神病人,他翻着白眼,早就神志不清了,口中还在不停的吐着白沫。
江悠悠终于怕了,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开始求饶:不、不可能……宴之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但没有人理会她的丑态百出。
她缩在墙角,看着铁门砰的关上,隔绝了屋外所有的光芒和声音。
终于手足无措的崩溃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