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41℃那晚,我挣扎着着去够妈妈的衣角,却只换来妈妈的一句：我公司有事要忙。
当我濒临死亡之际,心想逃不过书中这次死亡节点了。
突然一声重响惊醒我涣散的意识。
只见妈妈砰的一声跪倒在地,鲜血从她嘴角溢出,但她仍然挺直着腰板一寸寸朝我爬过来
她说:[妈妈来了,狗系统滚开！]
1
高烧41℃那晚,我浑身滚烫,指尖死死抠住床单,用最后一丝力气去够她的衣角：妈妈……求你,别走……
她的动作顿了一瞬,我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指尖泛白。
可下一秒,她猛地甩开我的手,我突然瞥见她的瞳孔闪过一丝机械红光,转瞬即逝,仿佛是我的幻觉。
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筝筝,公司有事。
]声音像是从老式收音机里面传来,夹杂着细微的电流声。
濒死时,我听见心电图尖锐的警报声,心想这操蛋的穿书人生终于要结束了——原书里,五岁病弱的女儿本就是用来衬托大女主亲妈事业至上的炮灰。
可能是快要死了吧,我开始回忆起了刚穿书时的情景
穿成豪门总裁的早夭女儿,我第一反应是狂喜——苏云清,原书里呼风唤雨的大女主,我的亲妈。
只要抱紧她的大腿,我就能活。
我给她烤焦的饼干,她让秘书扔进垃圾桶；我半夜发烧打电话,她正在拍卖会举牌三千万的钻戒；我蜷缩在儿童房背九九乘法表,她在财经杂志封面冷艳矜贵地笑。
不论我做什么,好像都打动不了她。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我虚弱的笑了。穿书前得不到的母爱,即使穿书后也依旧得不到。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涣散的瞳孔里,映出了苏云清踉跄跪倒在地的模样。血从她嘴角淌下来,染红了雪白的衬衫领子,可她依然一寸寸爬向我,颤抖的手盖住我冰凉的手背：[妈妈来了……狗系统,滚开！]
2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然后……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病房,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味直冲鼻孔。
我还活着！我内心狂喜,我居然逃过了剧情的死亡节点,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回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苏云清爬向我的身影,但这可能吗
正当我沉思时,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我连忙闭起眼睛装睡。
【宿主,鉴于你违反了剧情,没有去公司工作,而是把女儿苏筝筝送到医院,特此做出惩罚：灵魂电击。】一阵机械音响起。
[md狗系统,有本事你电死老娘,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不让我抱我的亲亲女儿就算了,还让我遵守你那劳拉子大女主守则。]一道清冷的女声带着隐忍骂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呆住了。
不知道是该先吃惊我那个高贵冷艳的妈妈苏云清原来是一个暴躁大女人,还是该吃惊我的妈妈有系统这回事。
可是再想想也就释然了,我都是穿越的了,妈妈有个系统也很正常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起来,那是不是说明,妈妈不是不爱我,而是在系统操控的下不得不作出违心之举的。
3
出院后,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开始做起了实验。
我抱着一盒新烤的曲奇蹲在苏氏集团楼下。
保安第三次瞄我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小苏总,苏董今天有跨国并购会……]
[我知道,]我舔掉指尖的饼干渣,[所以我等散会。]
高跟鞋声从电梯间炸响,苏云清被七八个高管簇拥着走来,黑色丝绒裙摆扫过的大理石地面,像铺了条星河。
我猛地蹿出去抱住她的腿。
她僵住了。
整个大堂骤然死寂,助理的咖啡杯咣当摔在地上。
[妈妈,我学会烤好饼干了！]我把曲奇盒举过头顶,声音甜得能挤出蜜来。
系统警报声在颅内炸开：【检测到宿主此刻没有女儿,应为漠视行为！灵魂电击预备——】
苏云清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悬在半空。我看见她颈侧青筋暴起,像有无数蚯蚓在皮肤下游走。
下一秒,她狠狠拍飞了曲奇盒。
焦糖星星饼哗啦啦撒了一地,我蹲下去捡,听见她冷笑：[烤饼干不如想想怎么多背几首诗。]
可当她转身刹那,我分明看见她不舍地瞄了一眼滚到脚边的一块饼干。
奶油香气混着黑咖啡渍,在空气中慢慢弥漫开来。
我锲而不舍地跟在她的后头,可惜腿太短,一下子摔倒在地。
[妈妈,我疼]我可怜兮兮地喊道。
但苏云清头也不回地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
[司机,开车。]
[那小姐]司机犹疑地看向跪倒在地的我。
[不用管。]冷漠的声音如针刺进我心中。
夏天的天气如同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转眼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打在我身上,前几天刚发过高烧的我根本扛不住这场暴雨。
但比雨水更凉的,是我的心
[妈妈真的爱我吗上次会不会是我的幻听]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
此刻,在距离我不远处,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正静静地停在那。
苏云清透过后视镜看向雨幕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泪流满面,瞳孔不断在机械与黑色之中切换。
她的手上青筋暴起,全身似乎承受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她想叫司机把我抱回家,但却开不了口
【警告,宿主感情波动超过30%,且此刻应前往参加一个并购会】
[你的意思是让我的女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大雨中,你做梦！]苏云清在心中对系统吼道。
在我眼前逐渐陷入黑暗的时候,我看见一道身影向我跑来。
我知道,我赌赢了。
4
当晚,保姆王妈突然在儿童房停住脚,疑惑的望向我：[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筝筝啊,王妈。]
[哦哦,瞧我这记性。]
我突然僵立在原地,看见墙上的全家福中,本该有我的身影只剩模糊的光斑。
打开手机相册,所有我和妈妈的合照,都只剩下妈妈一个人。
不对,这不对！
看来系统已经发现我了,但它还不确定我是什么。
我急忙奔向阁楼,妈妈从不让我去那里
阁楼的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吱呀声
【咔哒】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书柜自动打开
一张羊皮纸自动展开——那是系统与宿主的初始契约。
墨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谋杀条款随着月光逐渐浮现,上面的字迹扭曲渗血：
【宿主苏云清为保留胎儿苏筝筝的生命,自愿签署本协议：
1.终生不得对苏筝筝表露超过30%的情感波动,若超过多次,将实行抹杀。
2.必须严格执行大女主剧情线,包括但不限于职场晋升、情感克制、放弃亲子互动
3.违反条款将遭受灵魂电击
4.契约有效期至苏筝筝自然死亡】
看着看着,我发现不对劲,【若超过多次,将实行抹杀。】这段话是慢慢浮现出来的。
也就是说,妈妈签这份协议的时候,不知道这回事。
这狗系统！
看向最后一行签名,苏云清三个字力透纸背,笔画边缘有明显的修改痕迹,像是签完后又反复描了三遍。
我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她在拍卖会上举牌时的手——同样的颤抖,同样的坚定。
底部散落着十几张医疗单,最早的一张是怀孕八周的B超报告,照片上小小的胚胎旁用红笔写着：筝筝,妈妈第一次看见你。
最新的是去年的体检单,心脏部位画着密密麻麻的电击灼伤示意图,诊断意见栏写着：【建议终止宿主与系统连接,否则将导致永久性神经损伤】。
原来从一开始,妈妈就在用自己的灵魂做赌注。
她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沉重了。
更令我泪目的,是盒子里零零碎碎的物品：有我幼儿园时画的蜡笔画、儿童药盒上贴满了按时吃药的便利贴,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最底层的药瓶堆里藏着一本烧焦的日记,扉页写着：刘叔看到我和系统对话,第二天不见了,系统在灭口。
原来妈妈不是故事里的完美大女主,而是用血肉之躯与代码对抗的凡人,她藏起所有温柔,只因为害怕系统发现她的软肋——那个叫苏筝筝的女儿。
系统以为用规则就能封锁母爱,却不知道,当母亲决定留下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与全世界代码为敌的准备。
而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系统最害怕的漏洞——那些被它删除却永远藏在角落的、关于爱的证据。
5
苏氏集团二十周年庆典直播现场
我抓着幼儿园手工课做的【母女纸风筝】挤到镜头前面
苏云清此刻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颈间素圈戒指在追光灯下泛着细微的光芒。
妈妈看！我踮脚举起风筝
系统警报声在耳内炸响,我看见她喉结剧烈滚动,指节捏得泛白——正如三天前我在书房偷听到的,系统契约里明晃晃写着公众场合必须维持『无私人情感』人设。
直播间突然泛起了雪花屏,弹幕开始停顿扭曲。
苏云清的瞳孔闪过数据流乱码,每一寸皮肤似乎都要撕裂开来
【无关人员请离场】
她的声音像是被塞进了碎玻璃,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血腥味
当我的指尖搭到她手腕时,她突然剧烈的颤抖
[筝筝……走]她沙哑的声音穿透麦克风
[妈妈,这是我为你做的,你喜欢吗]
[喜！欢！]她的瞳孔数据流炸裂,皮肤下的代码凸起,每一个字都带着爱意
直播画面瞬间雪花纷飞
我听见系统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嘶吼【违反核心代码！启动记忆清除——】
镜头黑屏前,我看见苏氏集团大厦外墙的全息广告突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碎片般的记忆闪回：她即使咳血也要录制完的生日祝福视频、凌晨三点蹲在儿童房门口的剪影、还有那张被系统删除的,写着筝筝第一次叫妈妈的照片。
6
我蜷缩在阁楼里,面前摊着密密麻麻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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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系统存在；依附形式：附着在苏云清身上；惩罚理由：苏云清不遵守书中剧情；惩罚方式：灵魂电击；弱点：存疑
笔记本上的弱点二字被我用红笔反复描粗,纸面几乎要渗出血来。
窗外的月光像层薄纱,铺在桌上的旧照片上。
那是我一岁时拍的,苏云清穿着黑色连衣裙,站在我身后,手悬在我肩头,终究没敢落下。
照片背面有行淡淡的铅笔字,筝筝第一次叫妈妈。
字迹歪斜,像是匆忙写下的——那时的她,该是怎样的欣喜与挣扎
我摸着颈间的素圈项链,那是苏云清三十岁生日时,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
摊主说这是妈妈和女儿的连心锁。
当时她接过项链时,指尖在发抖
却转身对秘书说：小孩子的玩意儿,别当真。
可第二天,我就看见她戴着项链,在镜子前照了很久。
[系统触发惩罚的条件是‘违背大女主行为准则’,而妈妈每次反抗时,颈侧青筋会暴起......]我用红笔圈住情绪波动四个字,指尖因兴奋微微发颤。
[系统害怕的是真正的母爱吧]
或许当她的情感强烈到突破阈值时,系统会出现短暂的漏洞。
次日,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溜进了苏氏集团的顶楼会议室。
筝筝正在签署文件的苏云清猛地站起身,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一团墨渍。她身后的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雷光将她的脸照得煞白。
我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幼儿园奖状,用最笨拙的哭腔喊：[妈妈,我得了全勤奖......]
【警报！宿主需立刻驱逐无关人员！】机械音尖锐响起。
苏云清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抓起茶杯狠狠砸向墙壁,飞溅的瓷片擦过我耳畔。
可就在这一瞬,我清晰看见她左手死死掐住右手腕,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力量角力。
[滚出去！]她厉声呵斥,尾音却带着颤。
我假装踉跄跌倒,奖状轻飘飘落在地毯上——那是我用蜡笔伪造的,歪歪扭扭画着牵手的母女。
7
系统比想象中更早察觉到异常。
当晚,我床头的泰迪熊突然睁开猩红的电子眼：【检测到外来异常数据波动,开始清除bug——】
剧痛从四肢百骸炸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血管里游走。我挣扎着摸向手机,试图拨打给苏云清。
窗外暴雨倾盆,一道白光炸开,试图照亮这污浊的人间。
[妈妈……]喉间涌出血腥味,一幕幕记忆如幻灯片在我脑中放映。
十二岁那年在福利院,护工把我的生日蛋糕摔在地上,奶油混着灰尘粘在我膝盖上,他们说没人要的野种不配吃甜的；十五岁被领养家庭退回的雨夜,我抱着塞满旧衣服的塑料袋蹲在便利店门口,玻璃上倒映的霓虹灯光把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那,房门被某种力量撞得变形。
苏云清的身影卡在门框里,发丝滴着雨水混着血水,她颈侧的血管暴起如扭曲的电路板,每前进一步,脚边的大理石地面就绽开蛛网状的金色裂纹。
[放开她！]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我看见她举起那枚总是戴在脖子上的素圈戒指——那是我在她三十岁生日时我用零花钱买的地摊货,此刻正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变调,泰迪熊的爪子在半空僵住,电子眼的红光开始明灭不定。
我逐渐清醒过来,试图对抗系统
系统的电子眼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整个房间开始像素化崩塌。
苏云清把我护在怀里,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
8
突然,阻碍我的力量消失了
系统不见了
我抱住妈妈,一阵喜悦之情打从心底传来
不对,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保姆王妈端来牛奶
[放下吧,我等下再喝。]我随口说道。
王妈突然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机械红光,不停重复道【小小姐,该去睡觉了哦。】
不对劲,我试图后退,却发现镜中映出的王妈背后,无数像素构成的机械手,正沿着墙面爬向我。
[妈妈！]
我拨通视频电话,却看见苏云清的办公室里,所有文件都在自动生成猩红的死亡倒计时
我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得透明
我的指尖穿过自己半透明的手臂,数据流般的光斑从指缝漏出——这是系统在执行存在抹除程序。
王妈背后的像素手已经爬至脚踝,金属指节擦过地面的声响像无数指甲在刮擦黑板。
视频电话里,苏云清突然把镜头对准自己锁骨下方——那里正浮现出蓝光闪烁的芯片轮廓,边缘爬满蚕食记忆的代码裂痕。
她叫道[筝筝,看相册第三页！]
我跌撞着翻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却发现照片里我的位置正在融化,像被泼了硫酸的纸。
但第三页夹层里,掉出张被系统烧出焦边的纸条——是妈妈生产当天的手术记录,背面用血迹写着：她第一次踢我时,我就决定用灵魂换她活着。
像素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机械音在颅内炸响：【宿主记忆污染度超标,启动强制格式化——】
用戒指！苏云清的嘶吼混着电流杂音,我这才想起颈间的素圈正在发烫。
那是她用半片灵魂和系统交换的契约信物,此刻正吸收着我透明化身体里的数据流,在指节处凝成实体的金色锁链。
9
当爪子刺破皮肤的瞬间,我突然抓住它的关节。
数据流在掌心炸开,我看见系统核心处漂浮着无数透明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妈妈被强制删除的记忆：她偷偷往我书包里塞的暖手宝、甚至在我昏迷时对着空气练习说妈妈爱你的笨拙模样。
[原来你害怕这个......]
指尖划过某个标着【母性模块封锁】的气泡,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震颤。
那些被妈妈用灵魂激活的记忆,此刻正顺着我的皮肤生长,像藤蔓般绞住系统核心的数据流。
这些记忆化作金色光剑,射穿系统监控的像素眼
每射穿一个,妈妈的眼睛就恢复一分神采
10
一道白光闪过,场景开始变换,我看见自己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
我不断在41℃的死亡节点循环,每一次我喊住妈妈,妈妈都说公司有事
我不断的死亡,不断地重新开始
但慢慢的,妈妈的身上出现了变化
是第三次循环时她的高跟鞋声夹杂着压抑的啜泣
是第五次循环中她的袖口露出了被电击的痕迹
每一次,我都获得了一点力量,当我挣脱出来时
场景又开始变化
一个个妈妈向我走来,面目狰狞：[我不爱你！][你这个冒牌货！][你不是我的女儿！]
一句句伤人的话语化作利剑,直刺我心口
[不,这不是真的！]我抱着脑袋,试图逃避那些伤人的话语
[留下来好吗跟妈妈永远在一起。]
另一个妈妈出现了,她温柔上前,想要拥抱我。
妈妈的嘶吼声从远处传来,混着电流杂音。
[不,你们都不是妈妈！]我大喊。
系统核心处的大女主守则开始崩裂,每一块碎片都化作妈妈曾被迫说出口的伤人话语：去书房做题别耽误我开会哭什么,苏家不需要弱者
——但在这些代码背后,我听见她真正的声音在回响：筝筝别怕妈妈在我们回家。
当最后一道爪子即将贯穿心脏时,我身上的素圈戒指突然吸收系统的数据流,显示为母性锁链,缠绕住系统核心。
11
在外头
系统投影出完美大女主苏云清的影像,她完美,刀枪不入,没有感情,仿若一个机器人
系统嘲讽道：[母爱只会让你软弱,你看你,现在多么狼狈。]
苏云清紧紧抱住我,露出满身电击伤痕：[正是这些软弱,让我成为真正的妈妈。]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看来我只能强行格式化掉她了】
话音未落,系统代码层出现蛛网裂痕
所有被抹杀的母性瞬间：第一次胎动、第一次听见女儿叫妈妈……
如流星雨般砸向核心,最终崩塌时形成母爱二字的光痕。
剧痛中我看见妈妈跪倒在地,却依然伸出手想要接住即将坠落的我。
系统的警报声变成尖锐的蜂鸣：【不！我怎么会输！】
12
该结束了。我握住妈妈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薄茧。
系统核心在我们相握的瞬间崩塌,无数被篡改的记忆如流星雨般划过意识：
四岁那年,我在幼儿园摔倒,膝盖擦破了皮。
苏云清躲在办公室里,对着手机里的伤口照片偷偷抹眼泪,却在接我时,假装严肃地说：这点小伤算什么,苏家的孩子要坚强。
可晚上,她却轻轻给我涂药,吹着伤口说吹吹就不疼了。
五岁生日,她在国外出差,却让秘书送来了一个巨大的泰迪熊
里面藏着她手写的卡片：筝筝,妈妈爱你,虽然不能陪你,但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卡片上的字迹工整了许多
后来才知道,她为了写好这封信,练了整整一夜。
甚至穿书前她作为原生角色时,在产房里第一次看见我的笑容。
这些被系统封锁的温暖,此刻化作最锋利的武器,将系统的代码层一层一层剥离。
13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幕时,泰迪熊咔嗒一声倒在地上,电子眼彻底熄灭。
苏云清颤抖着捧起我的脸,那些曾经被系统强制冷硬的眼尾细纹,此刻盛满了从未见过的温柔：[筝筝别怕,妈妈这次......真的来了。]
而此刻躺在她臂弯里,我终于明白——原来比系统代码更强大的,是妈妈藏在每个隐忍转身里的、从未被格式化的母爱。
14
半年之后,苏氏集团的顶楼出现了一间粉嫩嫩儿童房。
如果有人经过,会惊奇地发现。
一向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苏董,在面对女儿时,脸上的笑容连冰雪都能够消融。
[妈妈妈妈,饼干好啦。]我望着慢慢变黄的饼干,急忙呼唤道。
[来啦,来啦。]苏云清手忙脚乱地戴上隔热手套,慢慢取出烤盘。
[来,筝筝你先吃,小心烫。]她小心翼翼地把饼干吹了吹,递到我面前
[啊——]我张开嘴
[好吃吗]妈妈忐忑的望向我
我用力点点头：[好吃！]
妈妈温柔的笑了,眼里闪烁着光芒。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无名指的素圈戒指上,折射出小小的彩虹——那是我们共同编织的,关于爱和勇气的故事。
原来,所谓的大女主,从来不是系统定义的完美无情,而是愿意为了孩子对抗整个世界的母亲。
而这一份爱,终将破解所有代码和规则
让我们在属于我们的世界里,活出自己的真实和滚烫。
苏云清番外1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席卷全身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我拼命咬着牙,忍住不喊痛
系统在我脑内冷嘲热讽：【早就说不让你留下这个孩子,我都说会想办法让她流掉,你偏偏要生下她,你知道不知道这会影响到你大女主的人设】
我回系统以一阵沉默。
脑海中却浮现出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坐在沙发上
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个小小的动静,像小鱼在游动。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变得柔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突然间。疼痛像海浪般涌了上来,我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一阵回忆涌上心头：
当初怀上这个孩子是一场意外。
一开始我是想要打掉她的,但是系统提议我多留几个月,以此为筹码,树立一个母性的商业形象。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感受到TA在腹中鲜活的存在,TA每一下轻微的蠕动、每一次奇妙的颤动,都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动着我的心,让我满心温柔与期待。
一个想法渐渐在我心中成型。
【宿主,是时候流掉TA了。】
[系统,可不可以不流掉。]我试图与系统商量
【为什么】系统的机械音第一次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如果能让TA留下,我的灵魂全凭你操控,我也会乖乖按照你的要求走剧情]
【成交！】系统的机械音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
一阵撕裂的疼痛把我扯回现实
[哇！哇！]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响起,瞬间驱散了所有疼痛
[恭喜,是个女儿！]医生把孩子抱到我身边,我欣喜地看了一眼,小小的脸皱巴巴的,但却让我的心中充满了爱意
[真好,就叫筝筝吧,祝她昂扬,祝她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