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刘川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紧握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报告上那行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的字样像一把尖刀,直接刺入他的心脏。二十二年的父女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苏宁宁应该快回来了。他特意选了这个时间,女儿刘小宁正在外地参加毕业实习,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二十二年的婚姻,他需要当面问清楚。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开了。苏宁宁拎着购物袋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下班后的疲惫。今天怎么不开灯她摸索着按下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看到了丈夫阴沉的脸和手中的文件。
这是什么她走近几步,当看清文件上的字样时,购物袋从她手中滑落,一盒鸡蛋摔在地上,蛋黄像破碎的心一样四溅开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刘川枫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宁不是我女儿,是谁的
苏宁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仿佛需要支撑才能站稳。你...你怎么会去做这个...
回答我！刘川枫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是他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对妻子大吼。
苏宁宁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滑坐在地上,双手掩面。是陈志明...我们结婚前一个月...我喝醉了...
陈志明刘川枫觉得这个名字像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胃部,你的大学前男友你们一直有联系
苏宁宁没有立即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刘川枫感到一阵眩晕,二十二年的婚姻,二十二年的父爱,原来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
不只是婚前,对吗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些年你们一直...
不！不是那样的！苏宁宁猛地抬头,只有那一次...但后来小宁出生后,他发现小宁可能是他的...他开始联系我...
刘川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妻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穿。所以这二十二年,你一直在骗我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婚姻,都是假的
不是的！我爱你,川枫,我真的爱你！苏宁宁爬过来抱住他的腿,那是个错误,我发誓只有那一次...后来他威胁我要告诉你,我才...
刘川枫甩开她的手,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夜色中,城市的灯光像无数双眼睛嘲笑着他的愚蠢。小宁知道吗
不知道...天啊,她不能知道...苏宁宁的声音充满恐惧。
刘川枫转过身,眼中的怒火已经被冰冷的决绝取代。收拾你的东西,明天我会联系律师。至于小宁...等她毕业回来,我们再决定怎么告诉她。
川枫,求求你...苏宁宁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小宁一直把你当爸爸...
但她不是我的女儿！刘川枫怒吼道,二十二年的谎言,你让我怎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小宁发来的消息：爸,我明天就回来了！学校提前结束了实习,正好赶上毕业典礼前的聚会。妈妈告诉你了吗陈叔叔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刘川枫盯着手机屏幕,陈叔叔三个字像针一样刺入他的眼睛。他把手机转向苏宁宁,陈叔叔这就是你们在我眼皮底下玩的把戏
苏宁宁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是...他只是偶尔...
刘川枫没有再听下去,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摔门而出。他需要离开这个充满谎言的家,需要时间思考。背后传来苏宁宁绝望的哭声,但他没有回头。
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怒火。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脑海中不断闪回这二十二年来的点点滴滴——小宁第一次叫他爸爸,小宁学骑自行车时他扶着她,小宁考上大学时他们一家三口的庆祝...所有美好的回忆如今都被玷污了。
手机又响了,是苏宁宁发来的短信：求求你回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陈志明明天会来参加小宁的毕业聚会,我会告诉他一切到此为止。我只想保住我们的家。
刘川枫关掉了手机。家那个建立在谎言上的建筑还能称之为家吗
他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荡了多久,最终疲惫战胜了愤怒,他回到了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却让他窒息的地方。屋里一片漆黑,苏宁宁可能已经睡了,或者还在等他。他没有开灯,直接走向书房,决定在那里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明天,女儿就要回来了。他该如何面对那个他深爱了二十二年却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这个问题的重量几乎要将他压垮。
第二章
刘小宁的毕业庆祝会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举行。苏宁宁坚持要办得隆重,毕竟这是女儿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刘川枫本想拒绝参加,但看到女儿期待的眼神,他勉强同意了。
整个宴会厅装饰得光彩夺目,刘小宁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笑容灿烂地和同学们合影。刘川枫站在角落,手中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观察着这个他以为是自己女儿二十二年的女孩。她笑起来有苏宁宁年轻时的样子,但眉宇间似乎真的有那个叫陈志明的男人的影子。
爸！别一个人站着啊！刘小宁跑过来拉住他的手,来和我们一起拍照！
刘川枫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任由女儿把他拉到人群中央。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注意到苏宁宁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男人约莫五十岁左右,西装笔挺,正亲密地扶着苏宁宁的手臂。
那一定是他,刘川枫想,陈志明,他女儿真正的父亲。
爸,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刘小宁关切地问。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刘川枫拍拍女儿的肩膀,去陪你同学吧,我去阳台透透气。
阳台上凉爽的空气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透过玻璃门,他看到陈志明正走向刘小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递给她一个精美的礼盒。刘小宁惊喜地拥抱了这个陈叔叔,而苏宁宁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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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枫握紧了拳头。他应该冲进去揭穿这一切吗在女儿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但他又有什么资格他不过是个被骗了二十二年的傻瓜。
宴会持续到深夜,刘小宁喝了不少酒,脸颊绯红,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我...我要回家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明天...明天还有毕业典礼...
我送你。刘川枫走过去扶住她。
不用！刘小宁突然提高了声音,引来周围人的目光,我自己能行...我有驾照...她从包里摸出车钥匙。
你喝醉了,不能开车。刘川枫严肃地说。
我没醉！刘小宁甩开他的手,你们今天都怪怪的...你和妈妈...还有陈叔叔...她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苏宁宁赶紧走过来,宝贝,你什么都没做错。你爸爸只是担心你。她转向刘川枫,我去送她吧,你留下来招呼客人。
刘川枫刚想反对,却看到陈志明也走了过来。我和宁宁一起去吧,正好顺路。
不！刘川枫和苏宁宁同时出声。
场面一时尴尬。刘小宁看着三个大人,困惑和酒精让她的情绪更加不稳定。我自己走！她抓起钥匙,踉跄着向门口跑去。
小宁！苏宁宁追了出去,陈志明紧随其后。刘川枫站在原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几秒钟后,他也追了出去。
酒店外,刘小宁已经坐进了她的白色轿车,正在发动引擎。苏宁宁拍打着车窗,小宁,开门！你不能开车！
陈志明站在车头前,试图阻止车子移动。刘小宁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一冲,陈志明及时跳开,但随即又追了上去。
让她走！刘川枫喊道,她会伤到自己！
不行！她这样会出事的！苏宁宁跑向自己的车,我去跟着她！
陈志明也跑向一辆黑色轿车。刘川枫犹豫了一秒,然后决定跟上他们。三辆车先后驶入夜色中的街道。
刘小宁的车开得歪歪扭扭,几次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苏宁宁紧跟在后面,不断按喇叭试图让女儿停车。刘川枫保持着一段距离,心脏狂跳,祈祷不要出事。
突然,刘小宁的车在一个十字路口急转弯,驶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苏宁宁和陈志明紧随其后。等刘川枫赶到时,他看到了一幕让他血液凝固的场景——
刘小宁的车停在路边,车头严重变形。不远处,两个人影躺在血泊中。苏宁宁的红色手提包散落在一旁,陈志明的眼镜碎片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刘川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跪在妻子身边。苏宁宁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她的眼睛半睁着,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只有鲜血涌出。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刘川枫颤抖着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转向陈志明。那个男人的头部遭受了重创,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警笛声由远及近,刘川枫看到刘小宁瘫坐在驾驶座上,满脸是血和泪水。我不是故意的...他们突然跑到路中间...我想刹车...她喃喃自语。
警察将刘小宁带走时,她没有反抗,只是不断重复着：爸爸,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但刘川枫知道,她叫的不是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苏宁宁呼唤的也是志明。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三个月后,刘小宁因醉驾致人死亡被判死刑。法庭上,当法官宣判时,刘川枫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这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尽管那个人早已背叛了他。
行刑那天,他没有去。独自一人坐在曾经的三口之家的客厅里,手中拿着那张全家福。照片上三个人都在笑,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谎言和痛苦
他将照片扔进壁炉,看着火焰吞噬那些虚假的笑容。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一口吞下。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一无所有。
刘先生刘先生
一个遥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刘川枫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中捏着一张挂号单。旁边站着一位护士,关切地看着他。
您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在等您。
刘川枫浑身冷汗,那个漫长而恐怖的梦如此真实,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他颤抖着站起来,跟着护士走向诊室。
无论结果如何,他决定,这一次,他要以不同的方式面对真相。
第三章
医院的走廊似乎比梦中更加明亮,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刘川枫的鼻腔,让他从那个可怕的梦境中彻底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挂号单,上面印着亲子鉴定科几个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刘先生,请坐。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刘川枫僵硬地坐下,那个梦的细节还在脑海中翻腾——苏宁宁的背叛、女儿的身世、那场致命的车祸...他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这是您的鉴定报告。医生推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结果显示,您与刘小宁样本的基因匹配度达到99.99%,可以确定是生物学父女关系。
刘川枫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打不开信封。当他终于看清报告上确认生物学父亲关系的字样时,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眼眶。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
这...这确定没错吗
医生笑了笑：科学从不说谎,刘先生。您女儿确实是您亲生的。
走出医院大门,初夏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刘川枫肩头。他摸出手机,看着锁屏上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去年刘小宁生日时拍的,三个人在蛋糕前笑得那么自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无端的猜疑毁了这一切。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宁宁发来的消息：结果出来了吗小宁刚打电话说毕业典礼改到明天上午十点了,你能请假吗
刘川枫盯着屏幕,梦中苏宁宁跪地痛哭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结果出来了,我是她亲生父亲。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发完这条消息,他又补充了一句：宁宁,今晚我们能谈谈吗就我们两个人。
对方的回复很快：好,我让小宁住同学家。我做你爱吃的红烧鱼。
回家的路上,刘川枫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开口。那个梦虽然可怕,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这些年来对家庭的忽视。也许,正是这种忽视才让他产生了不信任感。
推开家门,红烧鱼的香味扑面而来。苏宁宁从厨房探出头,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
结果...真的没问题她轻声问,手中的锅铲微微颤抖。
刘川枫走过去,将报告递给她：我错了,宁宁。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怀疑小宁。
苏宁宁匆匆扫了一眼报告,眼泪就掉了下来：你知道我这一整天是怎么过的吗当我发现你偷偷拿了小宁的头发去做鉴定...我...她的声音哽咽了。
对不起。刘川枫将妻子拥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在等结果的时候...
餐桌上,刘川枫详细讲述了他的梦境。讲到刘小宁撞死苏宁宁和陈志明那段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妻子的手。
那个陈志明...是真的存在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苏宁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确实交往过。在你去做鉴定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你...
刘川枫的心沉了下去。
结婚前半年,我们大吵过一次,几乎要分手。苏宁宁盯着餐桌上的花纹,那时候陈志明正好回国,约我出去吃饭...我差点就犯错了,川枫。但最后关头我离开了。我发誓,除了那次吃饭,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小宁真的是你的女儿。这二十二年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刘川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渐渐消散。是我太迟钝了。这些年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你的感受。他苦笑道,那个梦...虽然可怕,但它让我明白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们。
苏宁宁擦了擦眼泪：你知道吗上周我整理小宁的婴儿相册时,发现她出生时脚踝上那个小胎记,和你的一模一样。我当时还想,这么明显的证据,你怎么会怀疑呢
刘川枫想起女儿小时候,他常常亲吻那个小小的胎记,说那是他们的父女标志。羞愧感涌上心头,他低下头：我真是个混蛋。
不,苏宁宁握住他的手,你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丈夫和父亲。我们都有错,我该早点和你沟通我的感受,而不是憋在心里。
那一晚,他们聊到深夜,说了这二十二年都没说过的心里话。刘川枫才知道,苏宁宁曾多少次独自度过他加班的夜晚；才知道女儿初中时因为想爸爸而在被窝里哭泣；才知道这个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那么多裂痕。
明天开始,我会改变。临睡前,刘川枫郑重承诺。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刘川枫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到达了女儿的大学。毕业典礼的场地已经布置妥当,红色的横幅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站在礼堂门口,看着三三两两到达的学生和家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爸！你怎么来这么早刘小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学士服,怀里抱着一束鲜花,阳光下的笑脸明媚如初春的花朵。
刘川枫转身,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女儿的面容——她有着和他一样的鼻梁弧度,一样的下巴线条,甚至连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都如出一辙。为什么他以前从未注意到这些
想早点看到我优秀的女儿。他张开双臂,给了刘小宁一个紧紧的拥抱。
女儿在他怀里愣了一下——父亲很少有这么情感外露的时候。爸...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突然意识到,我错过了太多你成长中的重要时刻。刘川枫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毕业礼物。
刘小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钥匙。这是...
我和你妈商量好了,准备资助你开那家你一直想要的书咖。这是店面的钥匙,就在大学城旁边。
刘小宁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爸...这太贵重了...我以为你一直反对我做这个...
我错了。刘川枫轻轻擦去女儿的泪水,你的梦想值得被尊重。而且...他顿了顿,我和你妈决定提前退休,帮你一起经营。如果你不嫌弃两个老家伙碍事的话。
刘小宁又哭又笑地扑进父亲怀里：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毕业礼物！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当刘小宁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时,刘川枫在台下紧紧握着苏宁宁的手。
...最后,我想特别感谢我的父母。刘小宁的声音在礼堂中回荡,尤其是我的爸爸,他工作那么忙,却从未缺席过我人生中任何一个重要时刻...
刘川枫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在女儿的记忆中,他居然是一个完美的父亲。这份无条件的爱让他无地自容,也让他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真正配得上这个称号。
典礼结束后,一家三口在校园里拍照留念。刘川枫突然拉住妻女的手：等等,还有一个人要加入我们的合影。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
陈教授苏宁宁惊讶地睁大眼睛。
爸,你认识我们学院的荣誉教授刘小宁同样吃惊。
刘川枫微笑着介绍：陈志明教授,你妈妈的老同学。陈教授,这是我的妻子苏宁宁和女儿刘小宁。
陈志明和蔼地笑着：久闻大名啊。刘先生昨天突然联系我,说要感谢我当年在学术上对他妻子的帮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宁宁一眼,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苏宁宁瞬间明白了丈夫的用意,眼中闪过感激的泪光。她主动上前与陈志明握手：谢谢您当年的指导,教授。
拍完照,送走陈教授后,刘小宁好奇地问：爸,你怎么突然想到邀请陈教授
刘川枫看着女儿纯真的眼睛,又看了看妻子理解的目光,轻声说：有些心结,需要当面解开才能继续前进。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来到了那间即将成为他们新生活起点的店面。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和笑声。
这里放书架,那边可以做咖啡吧台...刘小宁兴奋地规划着,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刘川枫和苏宁宁相视一笑,十指紧扣。那个可怕的梦已经远去,但它留下的警示将永远提醒他们——家庭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需要用心呵护。
对了,刘川枫突然想起什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贴在空白的墙上。那是刘小宁刚出生时,他抱着她在医院拍的第一张合影。每个故事都有个起点,我们的书咖就从这里开始吧。
苏宁宁微笑着加上第二张照片——刘小宁大学毕业的全家福。而每个故事都会有新的篇章。
刘小宁拿出手机,拍下此刻三人站在空店面中央的画面：那这就是我们的现在时了。
窗外,夕阳西下,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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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各位义父义母觉得写的还行,帮义子点个赞,义子在此跪谢各位义父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