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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杨璐把车开了过来,便摆脱周与琼,快步走去。
谁知她又从后跳上我的背,紧搂住我的脖颈,温热的鼻息混着低哼,钻进衬衣下。
手也不安分从前探入,上下摩挲起我的锁骨。
你疯了!
我一把按住周与琼的手,把她从后背甩到身前,单手解下领带,利落绑住她的手。
周与琼还想往上凑,我伸出一只手牢牢顶住,她只得杵在原地,哭花了脸:
我不想离婚,我从没有想过离婚!那天你派人给我送文件,我只是赌气,不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恨我害死了儿子。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是被他骗了,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想要儿子,我们可以再生啊,我们还年轻,以后一定会有好多孩子!
求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愿意把周氏所有的股份都给你!
周与琼说着,唇悄悄蹭上我的手心。
眼前,她和艾瑞克脸贴脸的画面一下子闪现。
我猛地抽回手,一脚把她揣开两米。
我掏出消毒湿巾用力擦拭手心,扔下她头也不回:
你凭什么认定,我还会要一个不忠的女人
杨璐赶来开车门,我坐上后座。
后视镜中,周与琼艰难向前爬着,哭喊着求我留下来。
我蹙起眉,想到七年感情一朝尽,真心还真令人唏嘘。
杨璐告诉我,周家的收购进展迅速,地产、医药和娱乐板块都在掌握。
我听着她的汇报,打趣道:
难道连你也觉得,我会放弃霍家继承人身份,回去当爱情的舔狗
杨璐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车子驶上大道,我把车窗按下一指宽,微微闭上眼。
一缕清风从窗溜入,拂过脸颊,又飞出窗去。
那触感,像极了儿子的小手。
我不敢睁眼,贪婪感受着微风来了又走,可偏偏留不住。
三个月后,周家大盘已彻底收入霍家产业。周与琼多次公开喊话,要与我复合,我都当看不见。
再后来。我在老爸安排下,开始接触集团项目,还认识了门当户对的女孩子,重新开始相信爱情。
也是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再任何场合,听到关于周与琼的任何消息。
害我儿子的人,毫无意外被判处死刑,行刑那天,我捐了十个亿用于幼儿急救研究事业。
两年后,真正接班霍家那天,我走出董事大楼,远远瞥见一个人。
她佝偻着身子,穿着早都不流行的旧裙子,痴痴望着这边。
听保安说,她每天都来。
我没再打听,牵起妻子的手,走向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