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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望向医生,身子猛地踉跄两步。
倒向地面前,被一人稳稳托住,美女车主竟然还在。
她眼圈泛红,手臂紧紧撑住我的背,语气温柔坚毅:
你还好吗
我微微点头致谢,不等开口,只见周与琼走过来,边鼓掌边说:
好哇,真是一出好戏!连医生都被你买通了!
说!这女人是谁你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勉强站直,求医生再想想办法:
他才三岁,求您......
周与琼一把扯过我,让我别再演戏:
早被你掉包了吧我要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我看着周与琼自信迈向手术室,好希望自己真如她说的那样卑鄙。
起码这样,我的儿子就不会死。
可周与琼刚走到手术室门口,艾瑞克又喊起疼,周与琼忙掉头奔向他,边跑边喊医生救人。
医生没搭理她,反而一脸担心看着我:
你这一身伤,失血不少。来,跟我去包扎。
我摇摇头,直直盯着手术室那扇半开的门。
儿子就躺在那里,可他的妈妈,就差一步之遥,都顾不上看他一眼。
我谢绝医生好意,想和儿子再单独待会儿。
医生不放心地瞅着我:
节哀顺变,事已至此,赶紧通知你爱人吧。
我瞥向周与琼,她额头紧贴艾瑞克,一会儿确认他有没有发烧,一会儿小心捧着他的脸,确认他脑袋清不清醒。
我垂手苦笑,喃喃道:
我爱人就在那儿。
哪儿
医生朝走廊尽头打量半天,转头拍拍我的肩:
别和那对情侣一般见识,谈个老外不知道怎么嘚瑟!
你儿子全身皮肤受损,引发急性过敏,呼吸衰竭。如果早来一会儿,也许有救,但我们接手的太晚了,节哀啊。
太晚了,我不知不觉间攥紧拳头。
说话间,周与琼推着艾瑞克冲来:
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艾瑞克有个好歹,你别想在京市混!
医生面露厌恶,一动不动。
周与琼过来拽医生,见我立在一旁,又想抬手赶我。
可这次,我对准她心口,猛地出拳。
周与琼跌坐在地,捂着心口,抬脸看向我,眼中全是震惊。
她忘了,她三脚猫的功夫是我教的。
初时,我是全国跆拳道大赛冠军,周与琼看完比赛就托人找到我,猛追我半年,我们闪婚。
后来,我进入周氏集团替她打理,逐渐收敛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