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出风口的积灰簌簌落在键盘上,我盯着屏幕上那封刺眼的邮件。
《解聘通知》。
行政部张主任的香水味先飘了过来,她指甲敲在我工位隔板上,小陈啊,公司最近架构调整……
我攥着那盆养了五年的仙人掌,根茎早就烂了,就像我卡里永远凑不齐彩礼钱的存款。许薇昨天还发来购物车截图,最新款香奈儿耳钉标价两万三,她说闺蜜男朋友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是许薇的微信语音。
陈默,我们分手吧。她背景音里有跑车引擎的轰鸣,王少说今晚在君悦顶层给我庆生,你连人均五百的自助餐都请不起……
我听见仙人掌花盆裂开的声音。
叮——
视网膜上炸开一片刺目的金光,像是有人把整个太阳塞进我脑子里。
检测到宿主尊严值跌破临界点,神豪自律系统激活。
那声音像是混着电流的笑,又像是我自己心底最恶毒的诅咒。
张主任还在絮叨补偿金怎么扣五险一金,我抬手打断她：这层楼我买了。
她噗嗤笑出声,口红沾在门牙上,小陈啊,受刺激了要去医院挂个号……
我摸出那张突然出现在钱包里的黑卡,背面烫金数字像在燃烧。
现在叫你们董事长爬过来签合同,我扯松领带,喉结滚过铁锈味的血气,或者我买下整栋大厦再把他办公室改成洗手间。
落地窗外忽然有螺旋桨的轰鸣碾碎云层,十七架喷涂着Mors标志的直升机悬停在写字楼外。穿阿玛尼高定的男人们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头对我九十度鞠躬：
陈先生,瑞士银行已接管本栋产权,您需要把电梯按键都换成纯金镶钻的吗
张主任瘫坐在我昨天擦过三遍的地板上,粉底液混着眼泪在法令纹沟壑里结块。我踩过她掉落的工牌,背后传来系统沙沙的杂音：
今日任务：于零点前消费1000万。温馨提示——给前女友送钟算殡葬支出,可计入额度。
许薇的朋友圈在这时候跳出来,照片里她贴着玛莎拉蒂方向盘比心,配文终于等到对的人。
我截了个图发给系统客服：
能加急订一辆镶满碎钻的灵车吗要车头挂‘恭贺新禧’横幅那种。
玻璃幕墙外暴雨倾盆,我攥着黑卡推开旋转门。雨滴在离我三寸处蒸发成雾气,像是整个世界都在仓皇退让。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带血的扇形,我对着后视镜调整领口别的白菊。王胖子把改装过的哈曼卡顿音响调高两格,唢呐声混着电子鼓点震得雨水倒流。
这他妈才叫环绕立体声！他肥厚的手掌拍在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方向盘上,刚给殡仪馆热线设了快捷拨号,待会骨灰盒能打八折。
旋转门卡住我袖口时,我闻到许薇惯用的斩男香。她曾经蜷在我出租屋发霉的沙发上,用这种香水味盖过泡面味,说这是贫民窟公主最后的体面。
动产保安的电棍擦着我耳尖掠过,王胖子弹出半截身子,看见这车没他指甲盖敲了敲引擎盖上纯银打造的招魂幡,从轮胎纹路到你裤裆里那蔫巴玩意,都他妈能扫支付宝！
许薇的尖叫像碎玻璃划破雨幕。她新接的仙女睫毛被雨水泡成腐烂海藻,黏在玛莎拉蒂车标上。驾驶座的男人用袖扣刮着车漆——那对蓝宝石够买我前任老板的命,现在只配给我的灵车补漆。
陈默你出息了她试图用香奈儿链条包挡住撕裂的领口,却暴露手腕内侧没洗净的纹身——我的生日覆盖在另一个日期上,像超市过期食品篡改的保质期。
我摘下挡在雨刷器上的挽联擦手,奠字金箔黏在她钻戒上。王少腕表的陀飞轮还在转,像极了他爸上个月来公司时,百达翡丽表面倒映着我加班肿成的猪肝脸。
借你殡仪馆拍婚纱照我把挽联甩进他敞开的领口,放心,骨灰盒给你俩定制连体款——黄泉路堵车也能并骨而眠。
穿阿玛尼的老头们像秃鹫群降落,为首那个用鳄鱼皮公文包扇王少耳光时,我听见颈椎错位的脆响。产权证钢印压在他颧骨上,恰好是上周他朋友圈定位的马尔代夫坐标。
视网膜突然烧灼,许薇的支付宝账单在暴雨中铺成银河。那些深夜的宝贝晚安转账,化作酒店浴室氤氲水雾里的呻吟。王胖子吹口哨放大其中一笔：希尔顿总统套电动床租金这娘们当自己是滚筒洗衣机
后车厢弹开的瞬间,爱马仕橙撞碎雨帘。系统在铂金包烫印上浮出弹幕：【骨灰分装服务：梵克雅宝骨灰瓮（赠永生花保鲜功能）】。我抓起镶钻骨灰盒掂了掂,盒底刻着江海市最佳接盘侠纪念奖。
当结婚证用吧。我把盒子塞进许薇颤抖的乳沟,省得你半夜偷情还要我支付宝亲密付开钟点房。
警笛声撕破乌云时,王少吐出的血沫里混着碎牙：君悦...苏家...他染红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三天前头条——【苏氏集团千金苏璃正式接管江海地下银庄】。
闪电劈开顶层落地窗的瞬间,我认出那个晃红酒杯的女人。她食指的翡翠扳指在当铺柜台上滚过,换走了我妈临终攥着的和田玉镯——死当,绝赎。
系统警报像钢针捅穿耳膜,视网膜炸开血色弹窗：【检测到高利贷暴击！立即充值解锁《九阴催债真经》】。王胖子突然猛打方向盘,灵车碾过喷泉池的丘比特雕像,石膏翅膀插进车载冰箱,香槟混着冰碴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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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骨灰盒堆里摸到金属的冰冷。镀金汤姆逊冲锋枪的雕花枪管上,小票还粘着未干的油墨：【民国黑帮典藏版·附赠芝加哥打字机同款卡壳体验】。
苏家是吧我把枪管架在许薇剧烈起伏的胸线上,她新做的樱花粉美甲正在剥落,告诉他们——王胖子突然切歌,《婚礼进行曲》混着子弹上膛声在雨幕炸开。
后视镜里穿酒红套裙的女人举枪瞄准,翡翠扳指在雷光中泛起尸斑般的绿。雨刷器刮出血色弧光,我对着镜中她上挑的眼尾咧嘴：
丧车配冥婚,份子钱记得扫码。
子弹擦过我耳尖时,闻起来像烧焦的百元大钞。
苏璃的枪管雕着饕餮纹,弹头却是玉制的。王胖子抡起骨灰盒当盾牌,翡翠子弹嵌进梵克雅宝镶钻的棺木里,炸出一片香灰味的雪。
赝品就是赝品。我把冲锋枪插进酒店蛋糕塔,奶油顺着镀金雕花枪管往下淌,不如试试这个
系统弹窗在蛋糕裱花上闪烁：
消费满2000万解锁【军火库盲盒】,当前进度99.7%…
苏璃的高跟鞋碾碎满地钻石灰尘,她扯开酒红色套裙——内衬缝满金丝符咒,腰侧别着把青铜算盘。
陈先生,你的心跳值每分钟能烧掉我苏家三条金脉。她拨动算珠,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ATM机吐钞的咔嗒声。
王胖子突然把整袋金条倒进喷泉池,锦鲤争食黄金的扑棱声里,系统提示音前所未有的愉悦：
检测到宿主超额完成日消费,赠送【华尔街之狼肾上腺素】x1——
我咬碎玻璃药管,视网膜顿时镀上钞票水印纹路。苏璃的算珠还在催命,但我看清她翡翠扳指裂了条缝,像极了我妈当掉的那只传家玉镯。
你缺钱。我舔着牙龈渗出的血笑出声,苏家要完了。
她瞳孔收缩的瞬间,我把瑞士银行本票拍在她锁骨上。油墨未干的数字吸食着她皮肤下的金光,那些符咒纹路突然开始抽搐。
总统套房突然坠下钢化玻璃穹顶,十七个西装革履的老头用身体叠成肉盾。系统在我脑内尖叫：
检测到宿主开启败家新模式！员工抚恤金已自动计入明日额度！
苏璃的算盘珠崩成漫天翡翠雨,她撕开旗袍高衩绑住流血的小腿时,我看到纹身——条形码下面印着江海典当行绝当品。
你们拿活人当铺的抵押物我踩住她脚踝,金库钥匙从她胸针里掉出来,真巧,我刚买了那家当铺。
王胖子突然从灵车天窗探出头：默哥！法院把君悦判给你了！但有个附赠品——
旋转餐厅缓缓降落,三天前还在电视里鞠躬的市长女儿,戴着宠物项圈蜷缩在香槟桶里。她锁骨上烙着和我钱包里黑卡相同的Mors钢印。
系统弹窗在血泊中优雅舒展：
恭喜您获得【古武世家债主】成就！是否花费888万解锁苏璃的童年记忆
我扯下苏璃的翡翠扳指套在自己拇指上,远处警笛声被直升机轰鸣绞碎。那个本该死透的王少突然抽搐着举起手机,直播画面里是许薇被扒光名牌跪在拍卖台上,头顶打光牌写着顶级绿茶,起拍价一毛。
你买的我踢开苏璃摸向暗器的手。
她笑得咳出血沫：不,是你三天前透支的支付宝亲密付。
王胖子把灵车改装成移动金库,我们在漫天飞舞的债权书里撞破隔离带。苏璃的头发缠在我腕表上,发丝间有檀香味和华尔街的铜腥。
系统在枪林弹雨中弹出新任务：
明日额度：1亿。特别推荐——为仇人购买南极冰山葬礼,可享第二碑半价。
我把苏璃的算盘珠塞进许薇的拍卖槌,转头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
瞳孔里烧着美联储也印不出的火,嘴角挂着连阎王都打折收购的笑。
南极的风雪闻起来像被碾碎的钻石。我裹着貂皮大衣,袖口流苏是苏璃的算盘珠串的。王胖子给企鹅群发雪茄,火星溅在冰层上烧出比特币矿坑的形状。
陈先生,这里是《南极公约》保护区...科考站的人攥着气象报告发抖。
我把瑞士军刀插进冰原,刀刃弹出二十四种刷卡器接口：现在它是陈氏殡葬集团VIP坟场——把王少的骨灰扬进极光里,要加收三百万生态补偿费。
系统弹窗在极光带里炸开：
检测到宿主开发新业态！解锁【气候武器租赁服务】,首单特惠：用龙卷风摧毁仇家祖坟仅需999万！
许薇的拍卖直播突然切入所有卫星频道。她戴着狗尾巴草编的比基尼,跪在火山口喊价：有没有人出价比陈默更高...
我按下遥控器,她背后的富士山开始喷发日元现钞。
苏璃的伤口在零下60度结出冰碴。她拆了科考站的暖气片铸成铜钱剑：你以为钱能买命剑锋挑破我袖口时,掉出张超市小票——上周买的方便面还在用花呗分期。
王胖子突然用鱼竿钓起冰层下的虎鲸：默哥！这玩意被国际环保组织悬赏两亿！他钩子甩向苏璃,活的更贵！
铜钱剑劈碎虎鲸溅起的冰浪时,我嗅到血腥味里的海腥气。三天前当掉的婚戒沉在太平洋底,此刻却从虎鲸胃里反刍出来,镶着苏家祖坟的翡翠碎屑。
系统在暴风雪中开启拍卖会：
竞拍品：许薇的良心（疑似存在）
当前最高出价：陈默先生的过期酸奶优惠券
我撕了张支票点燃当信号弹,火光里浮现君悦酒店顶层的女人。她解下市长女儿的宠物项圈,露出颈侧条形码——和我在神豪联盟密档里见过的图腾一模一样。
苏璃的剑锋突然转向自己人。她剖开科考队长的羽绒服,内衬掉出我童年住孤儿院的照片：陈先生,你从出生就是系统的试验品...
王胖子用冻僵的企鹅砸她：反派死于话多！
我接住照片,背面是母亲的字迹：抵押物：长子,换米三斤。
虎鲸的哀鸣震碎冰架时,系统弹出温馨提醒：
您预订的火山葬服务已启动,请在三分钟内将仇人踹进岩浆。
许薇还在火山口跳舞,熔岩把她新隆的胸烫成流动水晶。我拽过苏璃当人体盾牌,她旗袍里抖落的契约书显示：我每花一块钱,就有半毛流向苏家祖祠的长明灯。
原来你们靠吸我的恨活着
我把所有黑卡堆成篝火,火苗舔舐着极夜,王胖子！买下太阳系所有彗星——我要给苏家祖宗办场流星雨坟头蹦迪！
苏璃的翡翠扳指突然爆裂,里面爬出只金蝉蛊虫。系统发出刺耳的吞金声：
检测到宿主触发隐藏债务！已自动扣除五十年寿命兑换【弑神贷】...
科考站坍塌成数字废墟时,我看见幼年的自己蹲在当铺门口。母亲攥着玉镯的手被柜台咬住,系统提示音从民国老算盘里渗出：
典当成功,获得【神豪诅咒】x1...
王胖子用冰镐凿穿冰层,下方露出玛雅文明的水晶头骨。他兴奋得打嗝：默哥！这玩意眼窝能塞信用卡！
我把许薇的直播画面投射到极光上,火山灰与风雪搅成世界末日的底色。苏璃的铜钱剑插在我肩胛骨,血滴在冰面冻成纳斯达克指数图。
下期预告！
我对着镜头扯出伤口里的剑尖,我要买断银河系所有超新星——给在座的各位放场烟花庆生！
系统在瞳孔深处弹出倒计时：
明日额度：100亿。推荐项目：为地球购买宇宙交强险,防止被三体人撞毁。
企鹅群突然开始跳科目三,它们肚皮上浮现我典当灵魂的契约编号。苏璃在冰崖边倒退着坠落,唇语说：你才是被购买的那个...
我朝她坠落的方向撒了把金粉,转身撞见市长女儿在舔我留在冰雕上的血迹。她项圈上的Mors闪着尸斑般的磷光。
王胖子递来威士忌泡的奶瓶：默哥,该喂虎鲸了。
自由女神像的火炬插着招行信用卡时,华尔街铜牛正在产卵。金黄的牛犊从纳斯达克指数裂缝里钻出来,每一只瞳孔都映着我典当灵魂的收据编号。
苏璃的血在曼哈顿下水道里发酵成红酒,她残破的旗袍下伸出美联储印章的触手：陈先生,你知道Mors在拉丁语里是死亡的意思吗
我踩碎一只牛犊的脑袋,脑浆迸出比特币矿机芯片：巧了,我的花名就叫阎王。
系统弹窗在帝国大厦外墙闪烁：
恭喜宿主解锁【国运质押】功能！当前可透支：美利坚200年气运
王胖子把国会山穹顶改造成自动取款机,每吐出一吨硬币就有议员变成石像。苏璃的触手缠住我的脚踝,吸盘里挤出母亲的声音：默默,妈妈用你换了三斤东北大米...
我抄起星巴克纪念碑当圣杯,接住坠落的航天飞机燃油：胖子！买下所有末日种子库——今晚吃转基因丧尸玉米烙！
许薇突然从时代广场屏幕里爬出来,她的皮肤被弹幕腌制成酱色：家人们！榜一大哥打赏一艘航母就露点！
我瞥见她肋骨间的价签：原价1314万,骨折价38.38。
苏璃的触手突然暴涨,裹着雷曼兄弟破产文件抽向我面门。王胖子甩出用次贷危机编织的绊马索：默哥！做空她的灵魂！
系统在美联储金库深处发出呻吟：
检测到宿主引发经济奇点！解锁【庞氏骗局模因武器】——只要有人相信,泡泡永不破灭！
我用国债揉成纸飞机射向苏璃,机翼割开她脖颈时溅出黑色原油。她身后的自由女神像突然熔化,举着pos机的青铜手掌向我讨要小费。
要钱
我撕下华尔街日报头版点燃,让你们的旧神亲自来讨！
灰烬中浮现六岁那年的当铺柜台。戴圆框眼镜的朝奉掀开天灵盖,脑浆里游动着我的DNA双螺旋债券。他拨打算珠的手是森森白骨：陈先生,您抵押的爱情今日到期...
王胖子突然驾驶着次贷危机时期的断供房撞进来,门板拍飞苏璃半张脸：默哥！这孙子在回收你的记忆当抵押物！
我咬碎瑞士银行金库大门,金砖在胃里熔化成憎恨的岩浆。系统弹窗在视网膜上淌血：
警告！宿主正在购买【创世权限】,需支付：全人类对金钱的信仰x1
苏璃残存的脸突然温柔如母亲,她吐出我婴儿时期的乳牙：默默,你才是被全世界透支的信用卡...
我攥住乳牙扎进她眼窝,华尔街地底传来旧神苏醒的咆哮。王胖子把雷曼兄弟CEO腌制成活体手办：默哥！用这玩意当祭品能贷到克苏鲁的触手！
许薇的直播信号突然劫持太阳耀斑,她在日冕里跳脱衣舞：感谢陈哥送的十个黑洞打赏！
每个黑洞都旋转着苏家祖坟的经纬度。
我踢翻纳斯达克指数熔断装置,数字洪流中升起青铜巨门。门缝里渗出石油与战火的味道,系统提示音变成我自己的回声：
欢迎来到神豪终点站——你买得起真相吗
苏璃的残躯突然暴起,她心脏位置插着我典当灵魂的契约。我认出那个签名——不是母亲的手笔,是我六岁时用蜡笔写的歪斜字迹：
自愿
王胖子用金融杠杆撬动青铜门时,我看见门后坐着无数个我。穿外卖服的我在暴雨里送餐,坐轮椅的我在交易所猝死,西装革履的我在总统套房吞枪...
都是你。苏璃最后的血凝成箭矢射向我眉心,每个平行宇宙的陈默,都是系统的自动取款机。
我接住箭矢折成支票,青铜门轰然洞开。里面坐着戴圆框眼镜的朝奉,他身后是无尽星空组成的当铺柜台。
典当什么他指骨敲击着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我扯出心脏扔在柜台上,它还在跳动美联储的加息节奏：抵押这个宇宙——换三斤东北大米。
系统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警报：
交易成立。正在生成新宇宙...新宿主账户余额：∞
王胖子在虚无中朝我举杯,他的身体正分解成K线图：下辈子还做你兄弟——记得给我烧真钱,冥币他妈的通胀太快！
我望向新宇宙的太阳,它是一枚滚烫的金币。
母亲站在稻田里冲我笑,手里捧着三个我从未存在过的宇宙……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