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退婚夜,假千金人人唾弃
沈星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夜色如墨,我被沈家众人围在正厅中央。红烛燃尽,暗淡的灯火下,父母冷漠,姐妹幸灾乐祸,未婚夫沈浩然一脸厌恶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只过街老鼠。
我本是沈府掌上明珠,十八年来锦衣玉食,众人称羡。可如今,谁能想到一纸亲子鉴定,让我一朝打回原形,沦为假千金——
你根本不是沈家的女儿!从今往后,别再自称沈家大小姐!继母沈夫人冷笑着,将我的玉佩扔在地上,狠狠一脚踩碎。
我身形微颤,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却倔强不肯掉泪。
未婚夫沈浩然冷声开口:沈星阑,今日退婚,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你身份低贱,不配做我沈家媳妇!话音未落,他竟将我腰间的订婚玉环,猛地摔在我脚边。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在这些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父母的爱,未婚夫的誓言,姐妹的情分,皆是虚妄。
堂姐沈婉儿缓缓走上前,手捏绣帕,假惺惺地叹息:姐姐,你就认命吧。你本就是个捡来的孤女,何必痴心妄想留在沈家她语气温婉,却每一句都像刀子,割得我鲜血淋漓。
既然你不是沈家的人,就给沈家跪下谢罪!继母喝道,沈婉儿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死死咬唇,强撑着不肯下跪。
父亲一掌扇来,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作痛。
还愣着做什么跪下!他怒吼。
我骨血冰凉,心头冷笑。我再卑微又如何既然他们要逼我下跪,那我偏不如他们意!
我不跪。你们认不认我,我都姓沈。至于你们的‘恩情’——以后请留着自用!
我嘶哑着声音,抬起头,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沈婉儿正要再讽刺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府来人!谢王爷派了八抬大轿,迎娶沈大小姐进门!
全厅哗然!
所有人都以为我身败名裂后,只能自尽或流落青楼,却不料谢王府突然下聘,且来势汹汹。
沈夫人愣住,反应过来立刻道:是沈婉儿要嫁给王爷,不是她!
王府管家冷冷扫了沈婉儿一眼:王爷只要沈星阑。沈家,莫要欺君!
沈浩然不可置信地瞪着我,语气阴狠:谢景珩那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你嫁过去不过是去守活寡,沈星阑,你这是自取其辱!
我缓缓抬头,看着所有轻视我的人,心头竟生出一丝莫名的畅快。
我咬紧牙关,朝王府管家轻声道:请带路。
走出沈府大门时,我终于没有回头。
披着一身红嫁衣,迎着漫天烟火和众人的冷眼,我一步步踏进了谢王府的大门。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却不知,这一刻,才是我沈星阑人生真正的开始!
第二章:盛大迎亲,王府众人冷眼,嫁衣染血,王爷登场
我是被王府八抬大轿迎回来的,满城哗然。
红盖头下,我的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尖渗出血丝。沈家送亲队伍里,没有一人真心祝福,只有冷漠与幸灾乐祸。轿外的鞭炮声响彻天际,却盖不住人群中那些低声议论与嘲弄。
可怜啊,这沈星阑本就是个捡来的,退婚后还得嫁去守寡!
谢王爷身子都快垮了吧这等于给她抬棺!
她配吗连真千金都不是……
我的心如死水,却没有流一滴泪。
轿帘掀起,是王府大管家,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沉声道:王府到了。沈小姐,请下轿。
我咬紧牙,掀起盖头,一步步踩在鲜红的地毯上。只见王府门前高悬喜帕,宾客云集,却无人向我道贺,皆低声议论,冷眼旁观。
这就是沈府退掉的假千金王爷疯了吧,居然娶她……
听说她被退婚时都快自尽了,如今怕是想赖上王府吧!
我挺直脊背,手心湿冷,却一刻都没有颤抖。我告诉自己,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昂首挺胸走下去。
刚进王府大门,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哗啦一声,冰冷的水自头顶浇下,溅得我满身狼狈,红嫁衣湿透,冷风刺骨。我身形一晃,却咬牙稳住。
人群里爆发出低低的哄笑。侧门,一位身穿华服的少女缓缓走出,姿容俏丽,正是谢王爷的庶妹谢灵儿。她手里把玩着檀香扇,假笑道:哟,这是谁把喜服穿成了丧服沈……哦不,星阑姐姐,你不会以为嫁进王府就能翻身吧
她身后是王府众妾,个个脸上带着嘲弄与敌意。
我以为是什么天仙下凡,原来只是个假千金。侧妃冷笑。
王爷只是一时好心收留你,可别自作多情!另一个声音接茬。
我深吸一口气,抬眸对视。
进了王府的大门,我就是谢王妃。谁要是不服,可以现在出门去,别留在这丢人现眼。我冷声道,眼底没有半分退让。
谢灵儿怔住,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强硬,旋即冷笑道:倒还有点脾气,可惜王爷身子不好,你若再胡闹,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身后又传来一声大笑:不客气谢王妃今日是大婚,怎能让外人坏了喜事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黑衣男子从侧门快步而来,正是王府大总管韩叔。他冷眼扫过谢灵儿和众妾:新王妃刚进门便遭此羞辱,是谁授意的来人,把浇水的丫鬟拖下去,杖责五十!
院中顿时一片寂静。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谢灵儿气急败坏:韩叔,你凭什么——
韩叔厉声道:王爷有令,今日迎新,不容任何人无礼!说罢,亲自拎起那丫鬟拖出门外,院中回响着凄厉的哭喊。
我一身狼狈地站在寒风中,身后是红烛摇曳、众人侧目。可我没低头,只静静注视着府门深处。
就在此时,喜乐再起。
一队侍卫肃然分列两侧,王府管家高声道:王爷驾到!
众人齐刷刷俯身跪下,偌大的前院瞬间安静无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片刻后,一袭月白长衫的青年缓缓步入我的视线。
他面色苍白,身形高大,五官如刀削,气质冷冽。薄唇轻抿,双目如墨,令人望而生畏。他步履虽缓,周身却透着不可逼视的威压——
这就是谢王爷,谢景珩。
所有人屏息静气,只等着看谢王爷如何处置这个被退婚的假千金。
谢景珩走到我面前,目光淡淡地掠过我湿透的嫁衣,眼神一沉。他扫视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谁动的手
无一人应声。
谢景珩声音冰冷:王府的规矩,今日破了。来人,把院中所有下人,各杖责十下。有人若是再敢在本王面前对王妃无礼,后果自负。
众人噤若寒蝉,齐齐低头。
他转身看我,眸光里有几分淡漠,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王妃受委屈了。
那一瞬,我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谢景珩走近一步,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肩上。温热的气息包裹住我冰凉的身体,他在众目睽睽下,毫不避讳地握住了我的手。
今日大婚,从今往后,这天下人,谁也不能再欺你。
院中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原本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此刻脸上全是惊惧与难堪。
谢景珩牵着我,走进王府正厅,步步生威。
我回头看一眼那群曾经冷眼、嘲讽、辱骂我的人,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微笑。
——你们以为我会低头认命
抱歉,从今以后,我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第三章:洞房夜病娇初现,外人算计未成反被羞辱,王爷力挺
入夜,王府灯火通明,喜乐声逐渐散去,偌大的新房只剩我一人坐在床榻上,手指缓缓摩挲着嫁衣上的鸳鸯刺绣。外面的风冷冷地卷进来,把红烛吹得摇曳不定。
没人来为我掀盖头,也没人恭贺新婚。下人们早被谢景珩的命令震慑,却依旧透着疏离和戒备。似乎在等着看,我这个假千金到底怎么丢脸。
我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会彷徨。可此刻,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安定。毕竟再无人能把我随意踢出家门,我已无处可退,唯有前行。
忽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下意识挺直身子,红盖头下的世界一片模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脚步极轻,稳稳地停在了床前。空气骤然安静,仿佛连外头的风声都被隔绝。
我的心跳微微加快,却又逼自己镇定。
你不害怕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谢景珩,不急不缓,带着天生的疏离和倦怠。可不知为何,这一刻,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股坚不可摧的壁垒,挡在我和外界所有恶意之间。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盖头,定定看向他。
怕什么我反问,语气平静。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我,眸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虚伪和伪装。本王名声不好,府里人心思各异。沈星阑,你嫁过来后悔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没有退缩:王爷若真心娶我,我就真心做你王妃。至于别人怎么看,与我无关。
谢景珩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像清风拂过冰雪,好一个‘真心做你王妃’。他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忽然靠近一步,手指缓缓挑起我的下巴,低声道:既然嫁给了本王,就不许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敢动你,无论是谁,本王都会让他后悔。
他的气息很淡,带着药香与危险的清冽,却让我心里一颤,说不清是惧怕还是别的什么。
还未等我回神,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出事了!韩叔压低声音,语气焦急。
谢景珩脸色微沉,转身开门。韩叔迅速低语几句,我捕捉到厨房失火王妃下人闯祸几个字眼。
我心里一凛——才第一晚,王府的宅斗便按捺不住了。
王妃,新嫁的丫头春杏不小心将厨房点着了,说是要给你煮夜宵。管事的要责罚她,还说是王妃指使的。韩叔低声说完,脸色凝重。
这分明是有人在趁夜设计,想在大婚当晚给我一个下马威。若我认了,就是王妃失德,连王爷都难保我;若不认,丫鬟怕是要被打死。
谢景珩看了我一眼,眸中漆黑如夜,冷笑道:好一出连环计。
我镇定回视,道:请王爷信我。
本王从未怀疑你。他说得极快。
我心头一暖,随即随谢景珩一同出了新房。院中已然站满人,厨房的火星还未熄灭,丫鬟春杏满脸惊恐跪在地上,几个婆子正高声呵斥:
新王妃果然福薄命硬,刚进门就让下人闹出人命,晦气!
王府从未出过这等事,今日要是不重罚,往后还有什么规矩!
人群中,谢灵儿和侧妃正低声议论,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
我站在众人面前,没有丝毫惧色。谢景珩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霜:谁定的罪
众人一愣,纷纷低头。
韩叔上前,恭敬禀道:王爷,奴才查过,火是春杏误点,却不见油灯残渣,像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冷声道:有人故意要我新婚夜出丑,借机害人,真把我当软柿子了
谢景珩挑眉:王妃说得对。春杏无罪,把几个带头闹事的婆子杖责二十,逐出王府!
谢灵儿见状不甘,冷笑一声:王爷,府里旧例,王妃出事,要由主母出面——
本王娶的王妃,由不得旁人置喙!谢景珩声音骤冷,谢灵儿,你既要搅局,也一并闭门思过。
所有人一哑,院中瞬间安静。王爷出面,没人敢再说半句。
谢景珩转身看我,语气忽然温柔起来:今夜受了惊吓,早些歇息。有人敢再闹事,明日统统逐出府外。
我看着他,心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这一夜,王府上下,无人再敢轻视我半分。
而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好姐妹,却在我与谢景珩联手反击下,颜面尽失。
新婚洞房夜,外人以为我会落魄低头,却没想到我成了王爷唯一力挺的宠妃。
这场宅斗,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正妃初立,白莲花真千金上门示威,被我反击
天色刚亮,王府还笼罩在昨夜风波后的沉寂中,我便被丫鬟轻声唤醒。春杏小心翼翼地为我更衣梳妆,脸上满是担忧与愧疚。
小姐,昨晚要不是王爷信得过您,奴婢怕是要……她红着眼眶。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别怕。你跟着我,只要我沈星阑还在一天,就没人能动你。
春杏点点头,擦干眼泪,帮我拢了拢云鬓。铜镜中映出一张虽清瘦却坚韧的脸,眼中多了几分不属于少女的凌厉。
刚踏出正院,韩叔就恭敬来报:王妃,老夫人请您去正厅,沈家有人来访。
我的心微微一紧——沈家,来得倒快。
正厅内,王府主母、侧妃、谢灵儿早已等候,个个坐姿端正,脸上带着审视与揣测。
沈家送亲来的只是一队人,最前方站着沈夫人和沈婉儿。沈夫人衣着华贵,面带端庄笑意,沈婉儿则一身鹅黄纱裙,容色楚楚,眉眼间尽是矜持温柔。看见我时,她眸底闪过一丝轻蔑与得意。
王妃,沈夫人率先开口,声音柔婉,昨夜星阑大婚,我们心里都高兴,今日特来送些贺礼,也看看你过得可好。
她一边说,一边命人抬上锦盒,打开,里头全是次等胭脂水粉,还有一堆旧衣旧物。沈婉儿抿唇低头,作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姐姐受委屈了,这些都是你以前用惯的东西,我们想着你新婚第一天,怕你用不习惯王府的东西,就特地送来了。
一语双关,既嘲讽我是假千金,也暗示我依旧难摆脱沈家下贱的身份。
周围的主母与众妾掩唇偷笑,气氛一片微妙。
我淡然一笑,上前两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多谢沈家好意,只是这些东西……我如今身份已是王妃,哪里还用得上旧物既然如此——
我扬手,示意春杏收起那些胭脂旧衣:全都赏给下人用吧。王府不缺新鲜玩意儿,旧东西若留着碍眼,也叫人耽误了心情。
主母脸色一僵,沈夫人讪讪收回笑容,沈婉儿嘴角的得意瞬间凝固。
我又微笑着对她们说:沈婉儿,听说你近日过得风光,沈家上下对你百依百顺,不知可有想过,以后别再来王府招摇。否则让外人看了,怕是说沈家养女太过贪念王府荣华了。
沈婉儿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强自镇定:姐姐,我只是关心你罢了。毕竟你刚进王府,府里上上下下不都说你……
我截断她的话,神色不变:我是不是王府正妃,王府的规矩自会替我说话。若有人不服规矩,大可以试试王爷的手段。
谢灵儿见气氛剑拔弩张,故意插话打圆场:沈家姐妹情深,旁人看了都羡慕。王妃才进门,王府又不是外人,难得能和娘家亲近——
我微笑看着她:谢妹妹说得对。既然是自家人,规矩就要更严一些。否则叫外人看了轻慢王府,连带你们这些做主子的脸面都不好看了。
谢灵儿一愣,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韩叔低声道:王爷来了。
正厅顿时安静下来。
谢景珩身着素色常服,脸色冷峻,步伐沉稳。他目光扫过沈夫人和沈婉儿,只淡淡开口:王妃才进门,今日谁来打扰,就罚谁三月俸禄。
沈夫人连忙起身告退,沈婉儿虽满脸不甘,却也不敢多言,只得随母亲退下。王府众妾见势色变,纷纷低头称是。
等人散尽,谢景珩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
你不怕他低声问。
我迎上他的目光:怕又如何再怕也是王府正妃。今后要走的路,只能靠自己。
谢景珩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声音温和许多:很好。既然你敢立威,本王自然护你到底。
我心头一暖,知道自己这一仗,终于在众人面前立住了脚。
可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谢景珩面色一变,快步走出正厅。我心里微沉,跟了上去。
院中,有个丫鬟跌跌撞撞跑来,满身是血,口中惊叫:不好了,侧妃娘娘晕倒在荷塘,怀疑有人下毒!
众人一时哗然,谢灵儿等人脸色煞白,主母冷眼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场宫斗——刚刚开始。
第五章:初入王府宅斗升级,庶妾陷害,反被反手栽赃
王府荷塘,秋叶飘零,风声猎猎。
我快步随谢景珩赶到案发地,只见侧妃柳如烟早已被下人扶起,脸色惨白,唇角带血。众人围作一团,低声议论,气氛紧张。
主母板着脸:谁来报的信
一名侍女哆嗦着跪下:是奴婢。奴婢正巧看见侧妃娘娘晕倒在荷塘边,便叫人来救……
柳如烟挣扎着开口:王爷……昨夜新王妃入府,今早奴家才饮了送来的参汤,怎料不到一盏茶就头晕呕吐,若非有人相救,怕是要命丧荷塘。奴家无德,却从未得罪过王妃,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
她一番话柔弱无力,却句句直指我心口。
我扫视众人,果然见主母、谢灵儿等人满脸狐疑,众妾眼神鄙夷。几个胆子大的下人更是低声嚼舌:新王妃刚立威,果然不容旧人……
我深吸一口气,明知这是陷阱,却不能退让。
谢景珩眉头紧锁,冷冷看了柳如烟一眼:侧妃意思是王妃要害你
柳如烟眼圈微红,似要落泪:奴家怎敢妄言,只是昨夜府中丫头都忙着服侍王妃,厨房的汤羹也是王妃院里下人亲手煎熬,奴家……奴家只觉委屈。
我眸光一冷,看向那侍女:你可曾见我吩咐人下毒
侍女急得磕头如捣蒜:回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打扫荷塘,听见‘新汤送到侧妃房’才赶来,不知汤里有毒……
柳如烟顺势抽泣,装作无辜:奴家本也不想惊扰王爷,只是身体实在撑不住,求王爷明察……
众目睽睽下,若我退让半分,就是认罪;若强硬,便是恃宠而骄。宅斗最毒,一步走错就是死局。
我冷静开口:既然说是我院里丫头煎的汤,那便请全府上下搜查。若查出是我院中下毒,我愿自请下堂离开王府;若不是呢
柳如烟面色微变,主母也皱起眉头:你敢让人搜
我昂首挺胸:堂堂王府,岂容宵小作祟请王爷做主。
谢景珩目光复杂,片刻后淡淡道:全府上下,今日查清此事。本王若查明是王妃所为,自会处置;若有人诬告,本王更不会饶恕。
众人齐声应诺,韩叔立刻带人去查。
不到一刻钟,厨房丫鬟哭着跑来:王爷,厨房灶下搜出一包毒药,就藏在春杏的包裹里!
春杏惊恐大哭,死死拉着我衣角:小姐,冤枉啊!奴婢根本没见过那东西!
主母面色严厉:证据确凿,王妃,还敢狡辩
我并未慌张,只转头看向韩叔:这毒药既在厨房灶下,也能随意塞进春杏包裹。既然如此,何不查查今晨所有出入厨房之人
谢景珩冷声吩咐:查!
很快,韩叔带回账本,翻查进出记录。忽然一名厨房婆子神色慌张,脚下一滑摔倒,手里掉出一块雕花玉佩。春杏失声道:这玉佩是侧妃赏赐给王妃院里管事的,如今怎会在你身上
众人哗然。
我勾唇一笑,看向柳如烟:侧妃一向大方,怎会不慎将赏赐王妃院中下人的玉佩落在厨房婆子手中莫非侧妃身边的人也常常出入厨房
柳如烟脸色发白,正要辩解。谢灵儿忽然道:听说这婆子昨夜就在厨房帮忙,侧妃的膳食一向由她经手。
韩叔沉声道:查!若有包庇,从重处置!
不到片刻,厨房婆子被查出身上藏有其他小物件,全是侧妃院里常用之物。众人顿时明了——所谓中毒,不过是有人设计诬陷,想借王妃新立之时打压威风,反被栽赃。
柳如烟见事不可为,哭着跪下:王爷明察,奴家也是受人蒙蔽……
谢景珩不再多言,冷冷吩咐:此事既明,侧妃闭门思过一个月,厨房婆子杖责四十,逐出王府!
主母脸色微变,王府众妾皆噤声。
我拉起春杏,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今后我院里的事,只听我的安排。若再有诬陷者,绝不轻饶。
院中空气一时凝固,众人低头称是。
谢景珩转身走近我,低声道:你不怕把人得罪死了
我微微一笑:若不反击,往后王府只会更乱。
他眼中多了一丝赞许,淡淡道:本王欣赏你。
我心头微暖,却只淡然颔首:王府规矩森严,我若软弱,怕是真要被人活剐。
他低低一笑:从今往后,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阳光斜照院中,那些曾经看轻我的人,这一刻都低下了头。
新王妃立威,王府宅斗的格局,彻底变了。
第六章:家宴上白莲花暗害,王爷替我发难,打脸众人
王府风波方息,主母便以新王妃进门为由,设下盛大家宴,邀请王府宗亲和几位达官权贵夫人。表面上是为我接风洗尘,实则各怀鬼胎,暗流涌动。
家宴设在王府后花园,金秋菊香,华灯初上。主母端坐主位,左右两侧,侧妃柳如烟虚弱出席,谢灵儿娇俏侍旁,更有几位宗亲小姐、权臣夫人环绕。沈家也派人前来——沈夫人和沈婉儿衣着光鲜,笑意盈盈地走进席间,仿佛昨日的退婚羞辱从未发生。
我一身正红新装,佩玉步摇,淡然自若落座。众人窃窃私语,满眼讥讽与打量。
主母故作和气,笑道:新王妃进门,府上多有怠慢,今朝特设家宴,盼众亲能与星阑多多亲近。
沈婉儿温婉开口,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姐姐从前在沈家,最爱饮桂花酿,今日我们特意带来一坛旧藏,请王妃品尝。
一旁谢灵儿娇笑:姐姐可不能推辞,若是回绝,倒叫旁人以为你看不起沈家亲情呢。
我微微一笑,眸光冷冽。桂花酿宴席未开,便急着送酒这酒里怕是另有玄机。
我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淡淡道:多谢沈家美意。刚欲饮下,谢景珩忽然按住我手腕,淡淡一笑,目光含寒:王妃刚入府,不宜多饮酒。既然是沈家旧藏,还是让沈婉儿妹妹先尝为敬,免得王妃不懂沈家规矩。
谢景珩声音不大,却不容反驳,众人一时哑然。
沈婉儿面色一变,勉强挤出笑容:我早已尝过,不敢抢姐姐风头。
谢景珩却不依不饶,淡声道:既是孝心,旁人尝了才算圆满。说罢示意侍女将酒杯递给沈婉儿。
沈婉儿再无法推脱,硬着头皮饮下。片刻后,脸色骤然泛白,扶额呻吟:怎么……头晕……腹中作痛……
众人一时大乱,主母怒目而视:这是什么酒!
府医急忙上前查验,不多时禀告:回主母,桂花酿中混有巴豆粉,服后腹痛如绞,幸而未及多饮,不致大碍。
席间瞬间哗然,所有人都看向我,有人窃窃私语:新王妃刚进门就下毒!
沈夫人脸色煞白,颤声开口:王妃,你若有怨气,冲着我们沈家来便是,为何要害婉儿!
我尚未开口,谢景珩已面色一沉,冷声断喝:住口!王妃何时动过酒杯分明是沈家自导自演,想借机毁我王府名声!
主母、权贵夫人见状,都沉默不语。众宗亲更是纷纷点头:是啊,明明是沈家自带的桂花酿。
我抬眸看向沈婉儿,声音平静:堂妹,既然你自荐美酒给我,还特意提醒不能推辞,难道是想给王府添乱沈夫人,教女无方,怕是该好好反省。
沈婉儿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无力辩驳。
谢景珩拍案而起,冷声道:从今日起,沈家人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沈婉儿陷害正妃,传入宫中,交由太后处置!
众人震惊——一场家宴,沈家本欲打压我,结果反被谢景珩当场反制,彻底打脸。
主母原本还想插话,见王爷发怒,只得讪讪住口。权贵夫人们也暗暗点头——王府新妃不仅未被踩下去,反因机敏与王爷力挺,在席间一战成名。
宴席终了,我随谢景珩回房。他淡淡一笑:你早知酒有问题,为何还要应下
我坦然答道:不应是怯懦,应下却不饮,才让沈婉儿暴露。王爷若不护我,我只怕今日难以翻身。
他凝视我,眼底浮现难得的柔色:有你在,本王倒是更有趣了。
今夜,王府众人对我刮目相看,再无人敢当众挑衅。宅斗的主角,终于变成了我沈星阑。
第七章:宫宴受辱,真千金联合贵妃下套,危机四伏
家宴风波刚落,主母便紧锣密鼓传来圣旨:太后寿辰,王府新妃须携王爷同赴宫宴。明面上是示恩,实则各方势力早已摩拳擦掌,要在皇宫这深水中试探我这位新晋假千金王妃。
清晨,花轿入宫。一路繁花似锦,金鞭开道,然而路两旁观望的,都是打量和嘲弄的眼神。谢景珩扶我下轿,手掌温热,神情冷漠却坚毅。他低声道:宫中是狼窝,别信任何人,出事只管看我。
我心头一暖,微微颔首。
凤仪宫内,贵妃冯氏端坐上首,太后垂目,群妃环列,贵女如云。刚一落座,贵妃便假意寒暄:听闻新王妃昔日风头无两,今朝一见,果然美貌非凡。
言辞优雅,却暗藏锋芒。我镇定自若,浅笑应对:贵妃过誉,星阑惶恐。
太后懒洋洋地扫了我一眼,并未多言。沈婉儿此时也以沈家千金的身份被请入宫宴,她一身宫装,与众贵女站在一旁,笑意盈盈。
席间美酒佳肴,贵女们三三两两低语,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王妃刚进门便风光无限,可听说沈家如今连宗谱都要除名了
听说她曾是假千金,如今却成了王府主母,命真好。
沈婉儿见众人随声附和,终于上前,声音柔弱地对贵妃说:贵妃娘娘,星阑姐姐自幼聪慧伶俐,可惜家门不幸,如今嫁入王府,还请娘娘多多关照。
贵妃眸光微动,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本宫自然会多照拂,只是新王妃既然自称贤良淑德,何不来献上一曲
众人哗然,几个贵女幸灾乐祸地望向我——宫宴上献艺,若失手便是奇耻大辱,更别说我从未习过乐舞。
我稳住心神,微笑答道:娘娘抬爱,星阑自幼随母学艺,若献丑还请莫怪。我心知这是联手下套,若推辞,便是无才无德,怕是要沦为笑柄。
乐师奉上瑟琴,我稳步坐下,指尖微颤,却强装镇定。幸好幼时母亲教过我几手琴艺,虽然生疏,但尚不至出丑。抚琴一曲,旋律轻扬,众人静默,待最后一声落下,竟然掌声四起。
贵妃眸色一冷,冷声道:手法不错,只是这曲子似乎有些耳熟莫非……这是国丧曲!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齐齐变色。太后面色阴沉,冷冷盯着我。
沈婉儿适时跪下,泣声道:姐姐不会有意冒犯,定是有人在曲谱上做了手脚!
贵妃好心吩咐宫人搜查,竟真的从我的袖口搜出一张国丧曲谱。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收场。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慌乱,反而坦然开口:娘娘,宫规森严,宴前所有随身物品皆由宫人搜查。若说我能自带曲谱入宫,岂不是说守宫人失职再者,太后寿宴,星阑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敢当众立誓,若有一分心思,甘愿以死谢罪!
贵妃冷哼:你倒会嘴硬,难不成这谱子是自己长到你袖中的
正僵持间,谢景珩起身,目光寒如利刃:我王府行事,何时需旁人置喙若说王妃有罪,本王以身担之。若无证据,今日谁敢污蔑本王正妃,便是与我为敌!
贵妃面色一滞,太后沉吟片刻,终于摆手: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贵妃,好自管教后宫妃嫔,莫要再有挑事之举。
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却只能强作笑颜:是,太后。
沈婉儿仍在地上哭泣,众贵女面色变幻。谢景珩当众牵起我,目光坚定:今后若再有人敢暗害,休怪本王无情。
宫宴至此,场面彻底逆转。
回府路上,我靠在谢景珩怀里,心头泛起阵阵温热。他低声笑道:你不怕
我轻声答: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宫墙之下,风起云涌。而我,已不是当年任人欺辱的假千金。
第八章:反将一军,揭穿贵妃阴谋,获皇后青睐
回府不过两日,宫中忽然传来懿旨:太后寿宴虽已过去,但谢王妃琴艺动人,才情出众,被特许再入宫参加皇后设下的赏艺小宴。这表面上是褒奖,实则宫中风向已变,各方都想看我如何收场。
赏艺之日,万花宫内,群妃贵女云集,贵妃冯氏高坐上首,皇后温雅端庄,正微笑端茶。沈婉儿也在,她与贵妃对视,眼底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王妃,前日寿宴一曲,余音绕梁,本宫今特请你再弹一首。贵妃温声,实则命令。
我心下冷笑,毫不退缩,从容落座。乐师递上新琴,我却察觉指尖略带凉意——琴弦有异。
皇后温声开口:既然贵妃娘娘抬爱,不如星阑弹一首新曲,博各位一笑。一句新曲,似无意却暗示我无需拘泥旧谱。
我当即领会,示意乐师换上干净琴弦,笑道:谢皇后体恤,星阑献上一曲‘新生’,以祝宫中万福。
指尖落弦,清音似水,曲调先幽咽后高昂,正如我从泥淖挣扎再步步高升的人生。满殿静谧,众人皆露异色,连皇后也频频点头。
琴曲刚落,宫人忽报:太后赏赐香囊落于王妃席间,恳请检视。
我心头一凛。沈婉儿含泪起身:姐姐素来敬重太后,断不会做出亵渎之事,若有人陷害,还望皇后明察!
贵妃微笑示意宫人开香囊。果然,从中倒出一撮细白药粉。御医查验,竟是慢性剧毒断肠散。
殿内一片哗然,贵女低语,眼中满是假千金毒妇的鄙夷。
贵妃笑意淡淡:星阑,香囊可是你所携
我沉声道:贵妃,入宫随身物早被查验。若真有此毒,难不成是宫人失职更何况,昨夜我院里曾遭贼,若非有人乘乱栽赃,又怎会如此巧合
皇后闻言,皱眉道:来人!调取昨夜宫门进出册,逐一盘查!
宫人慌忙出去。不久,守夜太监面色发白被带进殿。他哆嗦着跪地:奴才有罪,昨夜是贵妃身边常嬷嬷说太后赏赐需暂存,奴才一时懵懂,将香囊交给了常嬷嬷——
贵妃脸色变了,立刻喝道:大胆奴才,血口喷人!
我却上前一步,直视皇后:皇后明鉴,若无贵妃默许,奴才岂敢如此
殿内众人窃窃私语,皇后缓缓开口:常嬷嬷,交待实情。
常嬷嬷浑身颤抖,被两名女官押上,哆哆嗦嗦道:是……是贵妃娘娘让我将香囊带走,她说要‘仔细检视’,奴婢不敢不从!
一石激起千层浪。贵妃脸色铁青,沈婉儿花容失色。皇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淡笑道:贵妃身居高位,却失察属下行事,着实不妥。来人,常嬷嬷即刻下狱,贵妃抄录宫规一百遍,以儆效尤。
贵妃咬牙忍下,只能低头应下。
众妃贵女的目光转变,皇后亲自走下台阶,温和牵起我的手:谢王妃心思玲珑,处事不惊,实乃后宫女眷表率。日后若有人再敢妄议出身,可传我谕,严惩不贷。
全殿侧目,谁都明白,皇后这是正式将我纳入自己羽翼。
沈婉儿神色发白,贵妃咬碎银牙。我扬唇一笑,盈盈福身:多谢皇后体恤,星阑必不负所托。
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假千金,而是众人眼中,真正的王府主母,皇后赏识的女中翘楚。
宫斗初战,我赢了。
第九章:宫中盛宠,引贵女妒忌,后宫风向大变
自那日皇后赏识后,京中风声骤变。往日里等着看我笑话的人,这一回个个悄然噤声,反倒日日有权贵夫人、朝中女眷登门,或是探望,或是送礼,明里暗里都想套近乎。
而那些在王府里最先看不起我的妾室与庶出姐妹,也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主母和谢灵儿,都时常主动邀我共膳,只盼能借我的势头给自家加分。
宫中,贵妃虽然暂避锋芒,但沈婉儿却并未就此罢休。她频繁进出宫闱,拉拢贵女势力,在太后身边细语连连,不断在我身后挑拨。
这日,皇后命人请我进宫共赏春景。百花深处,贵女环绕,表面和和气气,实则针锋相对。
王妃真是福运深厚,竟得皇后青眼,往日的‘假千金’名声如今怕是要彻底洗净了。安国公府二小姐许嫣然笑得温婉,语气却暗藏冷意。
我淡然一笑,迎上她们灼灼目光:家世固然重要,行事端方才是立身之本。星阑不才,幸得皇后娘娘垂怜,唯愿安分守己,不负所托。
许嫣然轻哼一声,又道:既然是皇后赏识的表率,今日可否替诸位姐妹讲一讲为人之道
沈婉儿这时及时开口,带着假意体贴:姐姐自小聪明伶俐,如今更得王爷宠爱,不如教教我们这些后进
周围几位贵女齐齐起哄,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我端起茶盏,眼神平静:做人无非三字,坦、诚、守。行于正道,便是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旁人。至于宠爱,不过是夫妻间的情分,若一味争抢,不如各自安分。
这话一落,众贵女脸色微变。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冷笑讥讽,场面微妙。
忽然,一道宫女尖叫打破了尴尬:有人落水了——是许小姐!
众人回头,只见许嫣然不知何时站在假山旁,竟被人推入池中。池水翻涌,贵女们纷纷惊叫。
沈婉儿脸色一变,忽然朝我尖声道:刚才只有姐姐站在嫣然身后,难道……你是要害她吗
众人一时哗然,纷纷看向我。
我心头冷笑。果然,这些人按捺不住,要趁我风头正盛时翻案了。
我坦然开口:各位姐妹请放心。既然出了事,自然要查清。我愿与许小姐一同接受查验,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不多时,许嫣然被人救起,呛了几口水,却并无大碍。皇后派人细查池畔脚印,结果很快出来——
宫人禀报:启禀皇后,池畔两排足迹,一为许小姐,一为沈婉儿小姐,其余无他人靠近。
沈婉儿脸色顿时惨白,众贵女一片哗然。
许嫣然上岸后咳嗽连连,忽然从裙带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皇后手中。皇后展开一看,冷笑道:沈婉儿,你指使宫女推许小姐落水,又意图嫁祸于星阑,胆大包天!
沈婉儿扑通跪下,哭着辩解,却被皇后冷声制止。
我平静站在一旁,周围贵女们目光已变,原本的敌意和妒忌变成了敬畏和忌惮。
当日回府,谢景珩早已等候多时。他静静看着我,语气罕见柔和:你在宫里风头太盛,怕有人忍不住了。
我低头轻笑:怕不如趁势立威,让那些妄想踩着我上位的贵女知难而退。
谢景珩轻声应道:有你这样狠辣果断的王妃,本王放心。
这一夜,我独坐闺房,遥望宫墙之外星辰点点。人生如棋,风向已变,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也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亲娘受难,沈家旧仇揭开,白莲花败露狼狈
自上次宫中落水风波后,沈婉儿被皇后严惩,暂时褫去入宫资格。王府风头无两,众人皆言谢王妃福泽深厚,但我的心却再难平静。
一日清晨,韩叔急匆匆来报:王妃,城外杏花村来人,自称与夫人旧识,说夫人有难。
我心头一震。亲生母亲赵氏,多年来寄人篱下,虽远在乡间,却始终是我心头最柔软的存在。沈家当初认亲,便是将我与赵氏强行分离,如今得知娘亲有难,怎能坐视不理
我当即收拾细软,亲自赶赴杏花村。
村中柴门陋巷,赵氏已病倒榻前,满目憔悴。我扑倒床前,哽咽唤娘。赵氏抚我发丝,低声道:星阑,无妨……娘只怕连累你。
我心知必有隐情。打点药膳后,命韩叔细查。果然,不出一日,便查明沈家故意断了赵氏的粮药,只为逼我回头求人。与此同时,沈家暗中与几家豪门勾结,意欲借我名头大肆敛财。
怒火烧心,我当即回府请谢景珩出手相助。他沉吟片刻,冷笑:沈家狼子野心,早该清算。
当夜,王府递请奏折,揭发沈家贪墨与敛财诸多证据。天明时分,皇上震怒,命锦衣卫查抄沈府。
沈家一夜崩塌。沈夫人哭喊哀求,沈父被押解入京,白莲花沈婉儿仓皇逃窜。她披头散发,跪倒我面前,苦苦哀求:姐姐,婉儿知错,求你救沈家一命!
我俯视她,眸色平静如镜:我当年被你们驱逐之时,可有人怜惜过我和我娘如今你跪我脚下,正是天道轮回。
沈婉儿泪如雨下,终于不再伪装,狠狠咬牙:你不过是假千金,凭什么踩在我头上!
我冷笑:真假千金,不过一场幻梦。你以为身份是天生的,可我告诉你,真正的尊贵,是靠自己争来的。
谢景珩亲自下令,将沈婉儿发配边疆为奴,沈家众恶仆发卖流放,沈府从此门可罗雀,昔日辉煌一朝崩塌。
我扶着赵氏回到府中,亲娘终于得以与我团圆。王府上下,人人见我如见贵人,再无人敢轻视。
夜深,谢景珩独自推门而入。他望着我,声音罕见低柔:你可曾后悔,走到这一步
我凝望他,坚定摇头:若不是曾经跌入泥沼,我怎会学会翻身反击如今得你守护,更有亲娘相伴,哪怕再多风浪,我也无惧。
谢景珩唇角微扬,紧紧将我搂入怀中。
至此,沈家覆灭,白莲花狼狈认输。而我,终于站在了风头浪尖——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假千金,而是人人敬仰的谢王妃。
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还在前方等我。
第十一章:王府刺杀夜,男主病情发作,我力挽狂澜
自沈家倒台、亲娘团聚后,王府风头正盛,满京风云变幻,人人都在议论谢王妃是如何逆天改命的假千金。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却暗藏杀机。
入冬那夜,风雪骤起,夜深人静,王府守卫森严。我刚替母亲熬完药,正打算回房歇息,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随即院中暗影晃动,一阵惊叫划破夜空——
有刺客!护王爷——!
我心头一凛,疾步奔向正院。远远望见院门已破,侍卫倒地不起,腥风血雨间,谢景珩单薄身影挡在前方,眉目冷戾,剑锋带血。数名黑衣杀手虎视眈眈,刀光剑影之中,他身形虽挺拔,却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
星阑,别过来!谢景珩厉声。
我怎肯后退拼尽全力冲入院中,顺手抄起倒地侍卫的长棍,迎头砸向一名杀手。杀手没料到我敢出手,被我打得措手不及。侍卫们见状,也纷纷咬牙反扑。
短短片刻,院中血迹斑斑。谢景珩胸口溢血,脸色苍白,明显旧疾复发,唇色几乎透明。他一边迎战,一边喝令众人死守。
星阑,带母亲快走!他声音带着难掩的虚弱与急切。
我却咬紧牙关,一步不退,死死护在他身侧。
我是王府正妃,你若不在,这里就是我的归宿!我吼出声,眼泪几乎喷涌而出,却死死盯住那名扑来的黑衣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叔带领亲卫杀到,总算将剩余杀手一一击退。院中血腥味久久未散,王府上下乱作一团。
我扑向谢景珩,只见他身中两刀,额头冷汗密布,整个人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景珩,撑住!别睡!我紧握着他的手,声音嘶哑。
御医火速赶来。可谢景珩本就体弱多病,此番受创又旧疾复发,眼看命悬一线。
御医束手无策:王爷体寒入骨,若再失血过多,怕是……
我几乎崩溃,却强撑着命人取来寒玉针盒,亲自为他施针止血。母亲赵氏从旁协助,众人见我冷静果敢,纷纷肃然。
再熬一点炭火,把被褥都取来!我吩咐下人,亲自抱着谢景珩,将自己体温传给他,咬破指尖,试图用微微热血助他回暖。
你疯了!韩叔惊呼,王妃,这样下去,你自己也会伤身!
我却泪如雨下,只死死抱紧谢景珩,声音颤抖:只要他活着,王府才能立足。谁敢拦我,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御医终于松了口气:王爷伤口已止,体温渐回,王妃救得及时,否则怕是……
我长长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谢景珩缓缓睁开眼,唇角浮现一丝微笑,声音极低:你还在,真好……
我失声痛哭,紧紧攥住他的手,像抓住了全部的希望。
夜色渐退,王府侍卫清点残局,韩叔带回昏迷的刺客头领。谢景珩恢复后,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咬死不认,却被我用计诈出真凶——正是朝中权臣、贵妃背后势力所为,意欲趁王府动乱,彻底铲除我们母子。
危机虽解,血雨腥风之后,王府上下对我再无轻视。连主母都忍不住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称我为护府女主。
深夜,我守在谢景珩床前,轻抚他额头。他睁眼凝视我,目中满是柔情与愧疚:今夜,是你救了我。
我咬唇微笑:这一世,我愿与君同进退。风雨再大,有我在,不许你倒下。
他伸手轻轻拥我入怀,低声道:星阑,今后,不许再离开我。
窗外雪落无声,天地苍茫。王府在风暴之后愈发坚不可摧,而我与谢景珩的命运,也由此紧紧绑在一起。
第十二章:生死关头携手破局,王爷以我为药,深情暴露
自王府刺杀夜后,京城风声鹤唳。虽然刺客落网,但幕后黑手始终未能揪出,宫中权臣暗流涌动。谢景珩因伤卧床,体虚更甚,众人忧心忡忡。朝堂之上,弹劾王府的奏章一封接一封,气氛愈发紧张。
我白日照料谢景珩,夜间则陪母亲,寝食难安。外人只道我是因忧夫情深,殊不知——我已察觉王府中有细作渗入,每日暗中查探,查问下人,严防死守。
这天傍晚,御医又一次把脉后皱眉道:王爷气血亏损,旧疾复发。若想痊愈,需寻一种奇药‘玄冰草’,可那药只在北境极寒之地有,路途遥远,恐来不及……
我沉吟片刻,忽然心中一动,低声道:若用活血温养之法,可否权作缓急
御医愣住,似有所悟,急忙应道:若能以体温和心血温养,或许可助王爷渡过难关,但此法凶险,需亲人至情至性方可成效。
夜深,谢景珩体温愈发冰冷,气若游丝。我握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划破指尖,将血滴入口中,含泪与他紧贴相拥。
景珩,不许你丢下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半分迟疑。
迷蒙间,谢景珩忽然醒转,眼角噙泪,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星阑,你疯了吗你若有事,我如何独活
我泪水滑落,低声道:你若不在,我宁愿随你同去。
他猛地抱紧我,虚弱中第一次流露出全部情感:自你进门那日,我便想护你一世。可我命薄福浅,偏偏让你替我挡刀,如今还要你以身救我……
我强忍泪意,贴近他耳边道:这一世,哪怕万劫不复,只要你在,我就无所畏惧。
夜色沉沉,血脉交融,谢景珩体温渐回,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他哑着嗓子轻笑:以后不许你再为我冒险,否则……本王打断你的腿。
我抿唇一笑,泪中带笑:你舍得吗
他眸色柔软如水,轻轻吻上我的额头:舍不得,这辈子都舍不得。
翌日,谢景珩终于脱离险境。王府上下无不松了口气,所有人对我感激敬畏,再无人敢称我假千金。主母、侧妃、妾室们纷纷上门请安,皆小心翼翼,唯恐怠慢。
这夜,谢景珩靠在床头,凝视着我,神色温柔得几乎要化开:星阑,若无你,我今日怕早已……今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轻抚他的鬓角,认真说道:我只要你平安,一家团圆,再无旁念。
他含笑点头,握住我的手:好,这天下与江山,从今往后,有你有家,才有意义。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曾经苦难与屈辱,原来只是为了换来如今彼此的真心与依靠。
可我也明白,风雨方歇,朝堂与后宫的危机,远未终结。
第十三章:宫廷大赏,白莲花设局反被众目睽睽下羞辱
谢景珩伤势渐愈,朝堂风暴却骤然升级。新春大朝,皇上命王府全员入宫参加宫廷大赏,说是论功行赏,实则满朝文武、后宫权贵齐聚,刀光剑影尽在无形。
我与谢景珩双双入宫,一路所遇皆是试探与审视的目光。赵氏与母亲留守府中,千叮咛万嘱咐我切不可大意。我心知,这一趟,风雨欲来。
凤仪殿内,皇上高坐龙椅,身侧皇后端庄大气,贵妃一袭红衣,眼底藏着按捺不住的狠意。更令我意外的是,沈婉儿竟也在列,一身素色华服,楚楚可怜地依附在贵妃身侧,宛如失宠的旧珠,但目光阴鸷,全无先前柔顺。
大赏伊始,皇上先问安,后议赏赐,又让各家女眷呈献巧思。沈婉儿主动上前,深施一礼:婉儿有一舞‘踏雪寻梅’,愿为圣上和娘娘贺新。
众人只道她是丢了沈家却傍上贵妃,心中冷笑,却见她舞姿翩翩,果然技惊四座。舞至半途,她忽然失足跌入我怀中,泪眼朦胧地道:姐姐,我真心悔过,只求你原谅……
全场一静,贵妃故作心疼:王妃,婉儿一向把你当亲姐姐,昔日误会已过,你如今贵为王妃,莫要小肚鸡肠。
皇上、太后也微微颔首,满朝女眷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等着看我的笑话——只要我有半点失态,哪怕冷漠一句,都要背上心胸狭隘、不容旧亲的恶名。
我微微一笑,拉起沈婉儿:婉儿既知悔过,姐姐自然原谅。说罢转身,朝皇上、皇后、贵妃郑重行礼,谢皇上、皇后、贵妃厚爱。妹妹当年虽误我,却也是家门不幸。我身为王妃,不敢记旧怨,唯望一家安泰。
这一番话,不卑不亢、宽容大度,连皇后都频频点头,太后露出满意神色。
可沈婉儿却趁机递上绢帕:姐姐,如今你凤仪高位,可还记得我落难时的苦我舍不得姐姐恩情,特以旧物相赠。
她把一方绣帕塞进我手中,眼泪簌簌。贵妃立刻开口:既是姐妹深情,不如让王妃当众展示旧物,让大家一同见证两人情谊。
众人目光如刀,场面剑拔弩张。我心头冷笑,暗觉此物多半有诈。果然,绣帕打开后竟现隐隐红斑——这是宫中最忌讳的催情药粉,若落入女眷手中,轻则毁名声,重则杖责流放。
贵妃大喝:来人,查验绢帕!
宫女刚欲上前,我却稳稳自持,微笑道:皇上,臣妾昔日不过孤女一枚,连家乡草药都难分辨。既然婉儿为我送旧物,不如请太医院验明此物来处,且查查宫中近月谁曾盗取药库之物,莫让宵小污了两家姐妹情谊。
皇后闻言,冷声吩咐太医院当场验查。不多时,太医禀告:启禀皇上,绢帕上药粉极为罕见,只在宫中药库近月失窃,且分明有他人指使。
贵妃脸色微变,太后厉声道:可曾查到
太医道:据查,宫女采药时失手打碎药瓶,指使者正是贵妃身边常嬷嬷。而送药之人,亦有沈婉儿贴身丫鬟牵连。
一瞬间,满座哗然。贵妃面如死灰,沈婉儿惊慌跪地,连连磕头:冤枉啊,婉儿绝无害人之心!
皇后冷声斥道:姐妹为难,实乃不齿。贵妃,沈婉儿,罪行暂押,待彻查后发落!
皇上不悦,挥袖道:宫中岂容外人乱政沈婉儿流放冷宫,贵妃抄家思过!
众目睽睽之下,白莲花再无体面,被亲手赶出凤仪殿。
而我,仍立在大殿中央,面不改色、巍然不动。
谢景珩走到我身旁,目光温柔:你今日,再一次赢了所有人。
我含笑与他十指相扣,朝天高处一望,只觉乌云尽散,长空无碍。
此刻,真正的巅峰路,才刚刚开始。
第十四章:暗夜权谋,宅斗宫斗双线并进,主仆陷害反转
贵妃、沈婉儿被治罪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王府成了风口浪尖,朝堂旧派、后宫残余势力都在暗中伺机。宅斗未停,宫斗未歇,我每日安抚府中、进宫问安,步步惊心。
这一日,主母忽然以家族祭祖为名,请我主持府中大事。新晋世家女眷、宗亲姻亲齐聚一堂,明争暗斗,表面和谐,内里却杀机四伏。
席间,主母故意提起我出身寒微,又暗示有人不满新王妃自持身份凌驾众人。家有家法,王妃既为主母,自该以身作则。
众人起哄,几个妾室趁机告状:王妃院中丫鬟行事张扬,常仗势欺人,连厨房管事也要看她们脸色。更有人指责春杏擅作主张,克扣赏钱,败坏府中风气。
春杏满脸委屈跪下:王妃明鉴,奴婢绝无此意!
我目光一寒,沉声问道:既然说有人为恶,可有凭证府中管事、出入账册,可有遗漏若无实据,凭空诬告,罪加一等。
主母阴阴一笑:账册自然要查,但今日众口一词,难道都是冤枉你院里
我朗声道:既然如此,就请韩叔带人全府查账,一条一条核对,若有半点错漏,绝不轻饶。
帐房夜查,管事婆子叫苦连天。很快,韩叔查出,真正克扣赏钱、吞用公帑的,竟是主母身边老嬷嬷和管事婆子,而她们为撇清罪责,提前串供,诬赖我院下人。
主母脸色铁青,却再无可辩驳。我不卑不亢,朗声道:王府以正气立家,本妃虽出身寒微,但行得正、坐得端。往后但有主母纵容管事、妾室使坏者,本妃绝不姑息!
宗亲女眷纷纷低头称是,众妾室再无人敢多言。
可夜色未央,暗流又起。
当夜,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重,朝中几家权臣蠢蠢欲动,宫里也传出王妃家世低微,王爷不得重用的流言。
更雪上加霜的是,韩叔夜查账后突发重病,府中竟查出有人在药汤中下毒。春杏第一个被推出来受罪,主母、侧妃更是落井下石,妄图将我一并拉下水。
谢景珩正在朝堂奔波,王府一时人心惶惶。
我亲自提审下人,细细追查,发现毒药不是寻常药材,而是宫中特产。经皇后暗中送来的信物,我终于查明,是主母联合宫里旧党,指使府内老嬷嬷行凶,企图借此污蔑我克扣药材、谋害忠仆。
当夜,我带人搜查主母房中,果然搜出宫中特制药囊和私藏账本。
天亮时分,谢景珩回府,我当众呈上证据:王爷,府中主母暗中通敌,陷害忠良,请王爷明断!
谢景珩面色森冷,立即下令将主母、侧妃、几名主谋全部下狱,抄家罚没,王府从此肃清。
这一役,宅斗彻底洗牌,王府内外风气大变。主母、侧妃权势尽失,我与谢景珩真正成为名正言顺的主心骨。
夜深时分,谢景珩执我之手,温声道:星阑,你能扛下这些风雨,本王敬你,也心疼你。
我低头轻笑,靠在他肩头:只要你在,无论宅斗宫斗,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月色下,世间所有的暗算阴谋,终抵不过我们彼此并肩的力量。
第十五章:皇上暗查身世,假千金身份引发权力风暴
主母、侧妃伏法后,王府终于重归清明。然风波未平,新的暗流已悄然席卷而来。
一日清晨,皇上忽然召谢景珩入宫。宫中太监送来密旨,令我也进宫面圣。赵氏与谢景珩面色皆变,我心知不妙,却强自镇定。
入宫途中,街头巷尾已开始流传王妃出身成谜身份可疑的谣言,甚至有流言称我与北境世家有血脉瓜葛,暗藏祸心。
凤仪宫内,皇上面色深沉,太后、皇后、高位权臣一一在列,场面森严。我一进殿,跪身请安,身后谢景珩目光如炬,寸步不离。
王妃,皇上缓缓开口,声音冷冽,近日宫中得密报,言你并非沈家亲女,幼时身世来历不明。有人怀疑你与北境权臣有染,意欲窥觑朝局。你可知罪
我心头一凛,抬头直视龙椅之上:陛下,臣妾虽非沈家骨血,但自幼被沈家收养,亲娘赵氏清白在京。臣妾入王府后行事端方,绝无二心。若有半点异心,甘愿受死!
太后见状,冷笑一声:世家根底岂是说洗就能洗北境风声紧急,若你真与敌通谋,岂不是大祸
皇后却出声:臣妾以为,星阑一向仁善守礼,且救下王爷数次,绝无异心。流言未查清前,切莫冤枉忠良。
殿中气氛凝滞,众目睽睽下,权臣刘相站出一步:陛下,微臣有一计。可召赵氏与北境信使同入宫中,公开验明正身。若王妃有假,当即定罪;若身世无异,便还她清白。
皇上颔首,当即命人带赵氏、北境信使入殿。赵氏泪流满面,叩头陈情,自言与沈家无怨无仇,星阑自小由其抚养,从未离京。北境信使出示文书,却称二十年前有一女婴失踪,容貌特征与我极像,怀疑我是其亲骨肉。
宫中顿时哗然,太后和权臣冷笑连连,仿佛只等我认罪。
谢景珩忽然挺身而出,抱拳朗声: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王妃绝无二心。若真有北境渊源,也只是命数造化。王妃从未越矩,反倒屡屡救我、护王府。若因此枉杀贤良,必致朝堂人心惶惶!
皇上沉吟良久,最终道:传御医验血认亲,查明真相。
御医上前采血,满殿屏息。良久,御医禀告:禀陛下,王妃与赵氏血脉吻合,绝非北境之人,所谓失踪女婴另有其人。
我一颗心终于落地。太后与权臣面色铁青,皇后露出欣慰笑意,皇上也放下心结:既如此,王妃清白,流言者当重罚。今后王府与赵氏,皆为本朝忠良。
我缓缓起身,向皇后深深一拜:谢皇上、皇后明鉴,星阑唯愿辅佐王爷,护国安家。
朝堂风向再转。权臣失利,太后无言,皇后威望大增。宫中内外无人再敢言我出身之恶,而赵氏母女从此光明正大受封。
谢景珩扶我出宫,紧紧握住我的手:今后,再无人能借你身世作祸。
我仰头看他,眼中泪光盈盈,满是劫后余生的坚定:但愿世事归心,风雨再难动摇我脚步。
第十六章:男主兵权受阻,白莲花再陷害,我反守为攻
身世危机甫一解除,我与谢景珩还未松口气,朝堂局势便骤然变天。
这一日,谢景珩刚出早朝归来,神色阴郁。他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声音低沉:朝中有人联名弹劾我‘以妻谋私、结党营私’,皇上本就忌惮兵权,如今以整肃军纪为名,将我所有兵符暂时收回,仅留虚职。
我心头一紧,虽早知朝中权臣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料到他们会如此迅猛。
王府气氛骤然紧张。主母、妾室们人人自危,许多下人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管事暗中往外送消息,想趁机倒戈。
更糟糕的是,太后趁机再度召沈婉儿入宫,美其名曰旧主新宠,实则暗中联络流放的沈家旧部,拉拢外戚,意图对王府发难。
这日黄昏,春杏慌张跑来禀告:小姐,有密探夜闯府库,妾室柳氏院里丢了金饰。奴婢刚听见侧门有动静,还撞见沈婉儿身边的贴身丫鬟!
我心头一动,察觉事情绝非偶然。谢景珩正为兵权被削焦头烂额,若此时王府再爆出内盗案,不仅有家风不正之嫌,极易被人乘虚而入,成为朝堂弹劾的新借口。
夜色如墨,我亲自带人暗查。果不其然,藏金之处,竟搜出一封密信,上书:成事之后,王妃可归冷宫,兵权尽交新主——沈婉儿手书。
沈婉儿,这是你最后的疯狂吗
第二日朝堂,权臣趁机进言:谢王府内乱,王妃包庇盗贼,兵权不可再还!皇上脸色铁青,众臣纷纷附和。
偏在此时,我挺身而出,带着搜出的密信和被抓现行的沈婉儿贴身丫鬟,亲自进宫请罪。
陛下,王府被盗,妾虽无才,但敢以性命担保,绝无包庇之心。若有半句虚言,甘受极刑!我一跪到底,众目睽睽。
御前对质,沈婉儿的丫鬟在证据与朝堂威压下终于招供,交代所有计划受沈婉儿指使,是太后和权臣暗中勾结,借兵权案再度加害王府。
太后面色惨白,权臣百口莫辩。皇后适时出言:陛下,王妃忠勇,屡屡救王府于危难,实乃中馈之表率。今日更查明逆党,实是护国之功。
皇上终于怒极反笑,下旨:沈婉儿收监问罪,太后禁足,权臣抄家。兵权虽仍归朝,但王府正气可鉴,谢王爷依旧统理京防。
风云巨变,朝堂再度洗牌。王府危机解除,府内暗流也被我一一清剿。那些曾暗送消息的管事与妾室,全部发卖流放,王府清明如新。
夜里,谢景珩将我拥入怀中,语气罕见柔软:星阑,若非你果断出手,今日我怕早已身陷囹圄。
我靠在他胸口,轻笑: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无论多少风浪,我都能逆流而上。
他轻吻我的发顶:星阑,这天下风雨,我只愿为你遮挡。
危机虽解,但我明白,真正的权力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十七章:大殿前下跪,王爷以命护我,反转全场
风波甫息,谢景珩的兵权刚刚稳住,朝堂上却又迎来更大的风浪。宫中密谍传来消息:有权臣联手外戚,在皇上病榻前进谗言,矛头直指我与谢景珩,声称王妃身世不明、心术不正,王爷宠妃误国,要求皇上废妃逐出,王爷革职查办。
皇上病重,太后权势回潮,贵妃余党蠢蠢欲动。满朝文武齐聚金銮殿,风雨欲来。御史一字一句,弹章声声斥我为国祸根源,言语激烈。
我站在大殿之上,身穿正红宫装,目光如炬。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大臣,如今皆冷眼相看,仿佛只等我低头认罪。
就在群情激愤、声浪震天时,谢景珩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高呼:陛下,臣请以命保妻!王妃自入王府,端方仁善,救孤恤弱,屡次舍命救臣,臣与王妃情深意笃,宁失爵位,不负所爱!
全场哗然,文武百官愕然失色。有人急声劝谏:王爷不可!为一妇人而舍身,是要祸乱朝纲吗
谢景珩却跪地不起,目光坚定如铁:若无王妃,便无今日之我。陛下若要臣弃妻,那便先取我项上人头!
皇上目光飘忽,太后脸色难看,群臣竟一时无人再敢上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后自御座缓步而出,朗声道:王妃刚正贤淑,数度护国安家。此番群臣弹劾,实乃有人蓄意挑唆。臣请陛下明鉴,不可枉伤忠良!
我静静站立,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回首往昔,曾经的委屈和羞辱都在这一刻化为冷静和勇气。
忽然,殿外一声急报:北境告急,边军失利,请王爷亲征!风云变色,时局骤变。皇上骤然坐直,咳血间厉声道:谢王爷,王妃,尔等夫妻忠义可鉴!北境安危,唯有你们方可定乾坤!今日起,王府兵权悉数归还,王妃照旧为主母,有违者,杀无赦!
众臣齐声称是,无人敢再异议。
我望向谢景珩,他一脸苍白,目光却温柔坚定。他缓缓起身,走到我身旁,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哑却温热:星阑,我发过誓,今生绝不负你。
我含泪点头,心头再无怨愤与不甘,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底气。
金銮殿外,阳光洒下。我与谢景珩携手同行,众目睽睽下再无人敢轻辱半分。
自此,王府重掌兵权,风向彻底逆转。而我的名字,也终于在天下间留下最绚烂的痕迹。
第十八章:真假千金之争终极爆发,家族覆灭,真相揭开
大殿风波落幕,王府重掌兵权,天下风向大变。然而权臣余孽、沈婉儿旧部并未善罢甘休。谢景珩亲征北境前夜,京中忽然爆出一则惊天丑闻——
假千金篡位、王妃勾结北境、沈家遗孤才是真正的贵女!
短短数日,谣言四起,流言蜚语如猛兽,掀起又一轮巨浪。街头巷尾、庙堂市井,皆在议论王妃沈星阑鸠占鹊巢,诡计多端,而真正的沈家真千金(沈婉儿)则衣衫褴褛、满身伤痕,被人偶遇在城门下,泣诉自己如何被人陷害、流落风尘。
百姓舆论一边倒,甚至有御史上疏请查明真假千金,以正国法家门。
我冷眼旁观,心如止水。曾经我会因流言瑟缩低头,而今我已百炼成钢。谢景珩却拍案而起,令韩叔秘密调查沈婉儿流浪一案。果然不出数日,便查出沈婉儿一路所遇善人、目击苦难的百姓,全是太后旧党、外戚余孽假扮。
此时,皇上忽传密旨——宫中将召开宗谱问对,要求沈婉儿、我和赵氏三人同上金銮殿,现场认亲问责,天下人见证。
大殿之上,沈婉儿衣衫褴褛,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她苦苦哀求:陛下,臣女沈婉儿自小与姐姐情深,却被诬为假千金,流落苦海。求陛下还我公道!
我神色淡然,静立一旁,身后赵氏拭泪不止。
太后和权臣趁机进言:臣请查明宗谱,若沈婉儿为真,则当逐星阑于京外,以正祖训!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场面剑拔弩张。
皇上沉声道:沈星阑,沈婉儿,两家母女,可有异词
赵氏咬牙,强忍泪水:星阑自幼与我相依为命,从未离京半步,沈婉儿早年失踪,沈家多番造假,求陛下明查!
这时,韩叔带着王府亲信入殿,将一份密账和数封旧信呈上:启禀陛下,沈婉儿流浪全为自导自演,幕后主使正是太后旧党、贵妃残余,妄图颠覆家族声誉、混淆皇室血脉。赵氏当年受沈家逼迫,以亲生骨血顶替换取权势,沈婉儿则早被外戚秘密收养,成了权臣棋子!
御医再验血脉,铁证如山——我才是赵氏亲女,而沈婉儿与沈家无半分血缘。
大殿哗然,皇上震怒:沈家以权谋私,太后包庇,逆天罔法!沈婉儿、太后党羽,皆发配边疆,沈家抄家问罪!
沈婉儿顿时瘫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凭什么!我才是真正的千金,是你们毁了我!
我静静看着她,心如止水,只淡淡道:你不配。今日之后,世人再无真假千金之争,只有正直与阴谋的胜败。
皇上亲颁旨意,赵氏被赐封诰命,我名正言顺为王府主母,谢景珩则成为北境征帅,万人敬仰。
沈家彻底覆灭,太后余党悉数清剿。京中谣言烟消云散,百姓纷纷称颂王妃仁善果决,朝堂再无风波。
是夜,谢景珩拥我入怀,语气低沉而郑重:星阑,这世间所有黑暗与污蔑,都已随风散去。往后,只剩我们并肩而立。
我靠在他肩上,目光温柔坚定:余生与你,便是我最大的荣耀。
第十九章:众人认错跪求,王爷官复原职,夫妻共掌大权
沈婉儿、太后党羽覆灭,沈家抄家问罪,京中风气焕然一新。流言不攻自破,往日那些曾恶言相向、落井下石的人,如今个个收敛锋芒,甚至趋炎附势,日日登门请罪。
那日清晨,王府门前,沈家旧仆、宗亲权贵、京中女眷齐聚——人人捧着厚礼,跪地求见。他们或老泪纵横、或惶恐颤栗,连昔日瞧我不起的庶出姐妹、冷嘲热讽的贵妇都在其中,纷纷请我宽恕当年无礼之举。
主母已在狱中自尽,侧妃、妾室被发卖出府。府中上下,如今只余真正忠心之人。
我站在府门高台之上,春杏和韩叔分列两侧,冷静俯视人群。那些求饶的人声泪俱下:王妃饶命,往日皆是被蒙蔽,被小人煽动,绝无本心!
我静默良久,淡声开口:若当年我肯低头,你们可曾容我半分今日你们认错,是因风向已变,并非幡然悔悟。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念在往日情分,不追究性命,然今后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人群一片哀嚎,宗亲贵妇只能咬牙含泪退去。春杏低声道:小姐,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谁也不能再欺辱您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心底百感交集。
这时,宫中急报传来——皇上病体稍愈,下旨召见谢景珩。朝堂之上,皇帝当众宣布:谢王爷忠心护国,屡破奸谋,今复兵权,特加封太傅之职,辅政天下,王妃星阑,诰命二品,主理后宫诸事,封诰命夫人。
满朝震惊,权臣下跪请罪,众文武齐声称颂。
回府途中,谢景珩紧紧牵住我的手,目光从未如此笃定:星阑,你我今日能共掌江山,皆因你一往无前、无畏无惧。我知你所受苦难,唯愿余生许你荣宠无双。
我望进他的眸子,心头涌上一阵酸楚又欣慰的暖流。曾经的屈辱与无助,如今都化作最耀眼的光芒。
朝廷加封,王府上下张灯结彩,百官朝贺。母亲赵氏披锦穿金,泪眼盈盈看着我与谢景珩比肩而立,许下心头夙愿。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我陪谢景珩站在府前高台,俯瞰京华。风吹过锦衣华服,我终于明白,人生苦短,所有的打击和误解,最终都会被我们亲手撕碎。
谢景珩搂住我,低声道:此生有你,胜却万里江山。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应道:江山与我,你不可偏废。
他失笑,将我搂得更紧,语气满是宠溺与承诺:星阑,这一生,我愿与你共掌天下,永不分离。
就在这世人仰望的顶峰时刻,我终于明白,只有被辜负过、被践踏过,才能懂得翻身后的甘甜。王府从此鼎盛,京中再无假千金,只有人人敬仰的谢王妃。
第二十章:大结局:翻身成宠,假千金荣登巅峰,众人仰望,病娇夫君亲封为后
京城的春天终于来了,柳绿桃红,万物复苏。王府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那曾被唾弃的假千金沈星阑,已成为举世瞩目的谢王妃,京城上下,无不敬仰。
皇上亲临王府,赐宴庆贺谢王妃荣封妃位,称赞她智勇双全,辅佐王爷,护国安邦,功德无量。太后含泪送上锦缎玉佩,象征正式认可她为后宫正统。
宴席中,众权贵纷纷致意,昔日敌对的贵女们低头行礼,脸上写满忌惮与羡慕。
谢景珩一袭锦袍,神色自信而深情,携手我步入大殿中央。他轻声对我说:星阑,这一路风雨兼程,终得此刻。今日以后,你便是我的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我笑着点头,泪光盈盈:景珩,有你相伴,再苦再难也甘愿。
在众人掌声雷动中,谢景珩郑重为我佩戴后冠,宣告我为谢氏正后。从此,我登上了人生巅峰,拥有了属于我的权势与尊荣。
夜深,王府花园,我与谢景珩相拥而坐。月色如水,映照着我们的幸福。
星阑,今后无论风雨,我都与你共担。
景珩,余生与你,便是无悔选择。
我们相视而笑,心中皆明白,真正的幸福,不仅是权势的荣耀,更是彼此相守的坚定与温柔。
这一路,从被退婚的假千金,到王府掌权的主母,再到京城敬仰的正后,沈星阑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书写了一段逆袭传奇。
而谢景珩,这个被称为病秧子的王爷,用他深沉的宠爱与忠诚,守护着她,也守护着这片江山。
春风十里,不及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