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意外】
在一场热闹非凡的宴会上,我,苏瑶,一不小心误喝了那杯被加料的酒。酒液滚烫,似火般灼烧着我的喉咙,那股难受劲儿,简直让我难以忍受。我强忍着不适,想要去找我的竹马顾渊。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弹幕。
【妹宝糊涂啊!今晚你是舒服了,明天一早就得面对癫公男主的羞辱。他会不得已娶你,怪你逼走了女主,成婚当晚,还会让乞丐替他洞房……】
【女配别犯傻!去找你隔壁高岭之花表兄啊!他的暗室里可是藏了你一千幅画,什么姿态的都有!】
【某些人活该跟妹宝错过!白天对妹宝爱搭不理,你是心高气傲!晚上瘾症发作,泪失禁叫妹宝名字。】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但身体内的灼热感却愈发强烈,容不得我多想。我颤颤巍巍地朝着素来光风霁月、矜贵禁欲的表兄慕容寒的房间走去。
【竹林后的真相】
我的喉咙干得冒烟,不是缺水,而是渴望有人能给我一丝凉意,能降降这体内的邪火。我强撑着,眼神在宴会上扫视,试图找出究竟是谁对我下了毒。
可是,我刚跌跌撞撞地跑到竹林后面,就看见顾渊和另一个女子站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抓住他,声音发颤地叫他的名字。眼前弹幕上的文字让我心中一惊,我认出了那女子——沈太傅的女儿,名动天下的才女沈云慈,弹幕里提到的女主。
小侯爷,怎么没陪在苏小姐身边旁边的人开口问道。
顾渊满是厌烦地回答:你问得是苏瑶她空有好容貌,是个草包,缠着我不让其他女子靠近,早厌了!她还想凭世交身份嫁我不可能!
沈云慈浅笑:小侯爷想娶什么样的
顾渊认真道:像你这样,雍容端庄,娶回去宜室宜家。
听到这些话,我心如刀割。眼中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尖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身体里的药效一波波地涌上来,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我真的不能找顾渊
那么,真的要去求慕容寒吗他是我的远方表兄,如今身为丞相,清冷孤傲,从未见他对谁动过心。每次见他,他身上的清寒之气都让我不敢抬头,只能低低地唤他一声阿兄。
可弹幕上说的那些,他会夜夜哭着喊我的名字吗想到这儿,我的耳根一下子滚烫起来。
【表兄的房间】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转身朝着慕容寒的房间走去。
可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脆响,我踩断了一根枯枝。这一声响,惊动了竹林后的顾渊和沈云慈。
是谁顾渊凌厉地喝道。
我眼眶红红的,难受得只能摩挲着自己的裙裾。顾渊看清是我后,皱起了眉头,满是嘲讽:苏瑶,又来痴缠
我离开你一会儿,你就找过来
他不耐烦地冷哼:苏瑶,别装病了!每次我身边有其他女子,你就闹腾……
上回是丢了玉镯,这次又哪不舒服!
顾渊上前,用力捏住我的手腕。可一碰到我的肌肤,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慌乱,皱着眉问:怎么这么烫染风寒了
闻到顾渊身上的气息,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双腿一软,差点倒进他的怀里。好在,关键时刻,弹幕再次出现。
【不要啊,不要啊!妹宝别让他碰你啊!你栽在这个癫公身上,这辈子都完了!】
【这个混账东西,自己也爽了,却说是被你勾引强迫的!到时候颠公颠婆,多年后破镜重圆,你这个工具人被赶出侯府,给女主腾位置,病死街头。】
【你死后,你那不长嘴的表兄,也一声不吭,跟着你自尽。你们能不能直接在一起,少让颠公颠婆出来蹦跶,没虐硬虐!!】
看着这些弹幕,我愣住了。原来,多年后竟会是这样的结局慕容寒竟会为我殉情
【表兄的回应】
顾渊打算将我拦腰抱起时,我惊慌失措地尖叫:别碰我!我不难受了!
顾渊蹙眉,不耐烦地说:苏瑶,你到底打什么歪主意耍人玩,很有意思
果然还是在装病,博得我的关心!
顾渊嗤笑一声:苏瑶,你何时能长大,像沈家小姐那样贤淑稳重一些
我紧紧掐着掌心,疼得满手是血,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顾渊将我丢在原处,转身走了。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慕容寒休息的客房。指尖颤抖,颤颤巍巍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过了许久,门才被拉开。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苏小姐敲错门了慕容寒清冷的声音传来,我这儿不是侯府,这么晚了,也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艰难地开口:慕容寒,我……我不舒服。
【表兄的担忧】
慕容寒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微凉的掌心覆在我的额头上。你怎么了这么烫,生病了他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离得这么近,他身上玉檀的清香瞬间钻入我的鼻息,如同上瘾的药,让我心跳加速。眼前晕眩,我双腿一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冰凉修长的手指。
阿……阿兄……我的声音软得没了音调,我很难受,帮帮我。
慕容寒僵了片刻,却没有抽开手,任由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指。我很难受,帮帮我。
【弹幕的催化】
弹幕上的文字不停地闪烁:
【他好在意!妹宝没来找他的每一天,他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吗然后把癫公裴野的名字,写在鞋底,狠狠地踩。】
【妹宝别看他是朵高岭之花,他还是很容易哭的……】
【你每次喊他一声阿兄,他手指都会兴奋地发抖。待会你咬着他耳朵,一直叫他阿兄,得把他爽死!】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眼前的慕容寒,简单穿着白色中衣,露出剔透分明的锁骨,柔软的乌发垂在腰间,满身散发着玉檀的清寒气息。
阿兄,能快点帮我吗我带着哭腔说道。
慕容寒的眸光微微闪烁,他俯下身,淡色的唇贴近我的耳畔:苏瑶,看清我是谁了吗
看清了。我回答道,你是慕容寒。
苏瑶,招惹了我,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不后悔……我轻声回应。
【亲密的接触】
慕容寒的指腹轻轻蹭过我的眼角,沾了泪痕的手指,又揉碎在我的唇上,晕开了血渍。他低下头,唇落在我的唇上,身上玉檀的冷香充斥着我的所有感官。
脑海里,烟花绚烂绽放。弹幕上的文字疯狂刷屏:
【高岭之花,果然好会,血泪之吻!】
【哥哥能有什么错只是太爱妹妹了!与其让男主癫公把妹宝拐走欺负,还不如先下手,把妹宝变妻子。】
【把她亲晕了,让她再也没办法去想别人!!!】
我揪住慕容寒的衣襟,留下一道道皱痕。阿兄,我们去榻上,好不好我难受地说道。
慕容寒突然松开了手,瞳孔骤然收缩。他眼底恢复了一丝清冷理智,贴近我的耳垂,嗓音微哑:苏瑶,喜欢阿兄吗
喜欢……我渴得厉害。
现在说的不算,小骗子,你只是想找我解毒。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抬头,看着他被吻得蒙着一层水光的唇,想再次吻上去,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解药与理智】
苏瑶喜欢阿兄!我声音颤得不成调。
滚烫的面颊,贴上他冰凉的掌心轻蹭。可还是不够熄灭那团要把骨头烧化的邪火。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疯狂跳动:
【我裤子都甩飞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妹宝这么难受,我看你的瘾症也要发作了,两个人互为解药,不是完美】
【姐妹们冷静一下,不能逼得太急哈!有人给妹宝下毒,肯定是要陷害妹宝,他们今晚圆房了,不是正中幕后主使的下怀说不准前脚妹宝才躺床上,后脚就有人来捉奸!以后可就磕不到了。】
【咱们妹宝,只是个在颠公颠婆间夹缝生存的小可怜,毕竟只是个炮灰工具人。】
【在古代,无媒苟合,对妹宝名声不好。这种关头,还能刹住车,我有点佩服高岭之花,不是太行了,就是他太不行了。】
药效慢慢发挥作用,燥热、晕眩的感觉渐渐消退。可我的心还是跳得很快。我伸手勾住慕容寒纤尘不染的衣袖。阿兄,再亲一下。
他垂眸,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他盯着我的唇,眼尾渐渐泛起绯色。苏瑶在说什么
我勾住他修长如鹤的脖颈,逼得他折腰。如愿以偿地,我们的气息再次交融……
【意外的闯入】
吻得太久,慕容寒的眼尾红得如同胭脂花,清冷的眼底甚至泛起了泪光。弹幕上的文字还在不停地闪烁:
【啧啧啧,真没用啊!妹宝还没拿出真本事呢!这就要哭了】
【要不说呢!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撞开。门外,沈云慈的声音传来:方才查出宴会上有歹人图谋不轨,在酒中下药,那杯酒好像被苏小姐喝下去了。
她声音颤颤,好似为我担心至极:苏小姐似乎来这边休息,大家快去看看,苏小姐她有没有受到伤害……
沈云慈欲言又止,可她的话,谁都能明白。宴会上的人对视了一眼,重重撞开了厢房的门。
我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尴尬又狼狈。大概,这便是我找顾渊解毒后的下场吧。
可慕容寒却站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各位这么晚不休息,找本相的表妹所为何事
沈云慈见到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惨白。苏瑶,怎么和相爷在一起她不是去找了小侯爷
慕容寒声音很淡:我的表妹,来找我不很正常
裴野和她很亲近吗
无媒无聘,沈小姐慎言,不要污了我表妹名节!他的声音冷厉起来。
背后,慕容寒攥着我手腕的手微微紧了紧。
【表兄的维护】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更新:
【妹妹还被你握在手里,没松开呢,就等不及开始吃醋。】
【妹宝啊,你中的毒很难解掉的,不是一颗药丸能搞定,我劝你还是乖一点,哄好你家的醋精!别到时候又哭唧唧地送上去,求哥哥亲一亲。】
【前线来报,颠婆已就位,癫公也在来的路上,请一级戒备!!!】
沈云慈作为女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瞬间红了眼眶,眼泪一颗颗地坠落。相爷误会了,我只是担心苏小姐,没有别的意思……
苏小姐只是相爷的远房表妹,深更半夜,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妥的。相爷也要为苏小姐的名声考虑……
弹幕上的文字义愤填膺:
【气死了,女主好茶,我有种巴掌打不进去的无力感,估计妹宝酒里的药,跟她脱不了关系!!】
【你守着你的癫公,没人跟你抢的,别人霍霍我们伪骨
CP,吃不到粮了,我创死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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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张牙舞爪,想冲上去和沈云慈理论。慕容寒没有松开我的手,修长漂亮的指尖在我的掌心轻轻摩挲。
【表兄的心意】
好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下一下地挑动我的掌心。才灭下的热,又被他挑起来了!
慕容寒定眸看了沈云慈一眼:这有何妨我可以对苏瑶负责,娶了她。
弹幕炸了:
【高岭之花是长嘴的!妹控
yyds!!!】
【暗搓搓磕的禁忌
CP,终于可以上桌吃饭了。】
不远处,顾渊的脸色阴沉可怕,他眸光冷冷地落在我身上,慢慢走近。
他抵了下上颚,嗤笑:苏瑶长本事了宁可去找你不近人情的兄长,也不来找我
他冷下嗓音,朝我勾手:苏瑶过来,来我身边。只要你过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慕容寒沉下眸光,不言不语地望着我。他的眸光又深又凉,像是破碎了一地的月光。他在犹豫,害怕……我太多次,头也不回地跑向顾渊的身边,一丁点眸光,都吝啬留给他。
他只能把对我的感情,藏在暗无天日的夜色里。直到死,我也不知晓。
我握紧慕容寒的手指,身体贴向他:我不去的!阿兄,我怕,我只要你。
【表兄的坚定】
裴野怔住,脸色扭曲起来:苏瑶,我给你机会了!
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
到时候你耍花招,哭着求我回头,我也不可能娶你进门……
我没搭理他。对有些人,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多余。
裴野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了眼眶通红、默默擦泪的沈云慈身上。他对我咬牙切齿:苏瑶,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了云慈生气
她特意通知我过来找你,害怕你出事,一片好心好意!
我真是谢谢她的好心好意,她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让我彻底在裴野面前,颜面扫地!
裴野又想为他心尖上的人出头。
小侯爷……挡在我前面的慕容寒,淡得没有情绪开口:本相的妹妹,宠还来不及,轮到你在这对她出言不逊
你不娶她
很好。
自然有人娶她,把她奉为瑰宝。
弹幕上的文字疯狂跳动:
【唇角压不住了,哥哥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妹宝归我了,谁抢我杀谁!】
【太后寿辰的波澜】
九月初八,是太后的寿辰。作为太后的小侄女,我不得不入宫赴宴。贴身的侍女告诉我,沈云慈也在邀请之列。
不过好在,当天丞相也在。
【坏了,又要跟颠婆遇上了。】
【妹宝多小心,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体内压下去好几天没有发作的毒药,又灼烧起来。汗水很快浸湿了里面一层小衣,两条腿发软。
脑海里全是慕容寒。我咬了咬唇,让带入宴会的丫鬟去找丞相。
我在假山后面,药又发作了……我有点难以启齿,让他快点过来,我怕自己撑不了太久。
我走出宴会大殿。沈云慈也紧接着走了出来,拉着一个陌生男子,拦住我的去路。
她清雅柔和地朝我一笑:上次因为误会,伤到了苏小姐的清誉。
我特意带着堂兄,来向苏小姐赔礼道歉。
我用不着你假好心,别挡着我!我快点,得快点找到慕容寒才行。
沈云慈眸光冷了下去,追着我的背影幽幽笑了笑:堂兄,你不是想娶一房京都中有名望的贵女
你看她如何
宴会上这么多人,只要撞见些不该撞见的……苏瑶脸色那么红,显然身体内的毒还没解掉,又去找哪个野男人帮她了。
只要堂兄,能在野男人出现之前找到她,还愁娶不到苏家嫡小姐吗
【山洞中的危机】
我躲在山洞里面,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看见她往这边跑……
御花园就这么大,她还药性发作,能躲到哪去沈云慈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柔和贤淑,冷凉逼人。
堂兄想要荣华富贵,就赶紧好好找!
身体内的灼烫,好像烧毁了一切。我无力地靠在冰凉的假山上,身体往下滑。
出现在山洞门口的不是沈云慈的堂兄,是一袭紫色官服的慕容寒。
我脱了力,浑身像是从水里捞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冰冷,被他碰到的地方,舒服得像是融化开。
苏瑶,忍一忍。他按住我的腰,将我拽入怀中。无论是身上清冷的玉檀香,还是紫色锦缎光滑的衣袍,此刻,都像是要了命一样诱人。
我在他怀中迷惘抬起,雾气弥漫,熏红的眸子。糯糯的,带着一点委屈的哭腔:太难受了。
阿兄,亲一亲会好。
就像上次那样……
慕容寒也不比我好到哪去,眼神清明,却又暗得可怕。他不给亲亲,我就勾住他的脖颈。手指胡乱扯开他工整的衣襟扣子,露出他玉色的锁骨。
渴。从里烧透了。我咬了上去,带着他一点温热的血味,很甜。
慕容寒的眸子,暗得如同铁石,要把我吸进去。他低低一声闷哼:苏瑶,这里是皇宫,不可以。
【表兄的抉择】
离开皇宫,是不是就行了
慕容寒解了外衣,染着玉檀寒香的衣衫,兜头盖下,将我严严实实地遮住。他将我抱了起来,走出山洞。
我伏在慕容寒的肩头,蹭着他温热的脖颈。他僵了僵,吸气之后,神色如常地往外走。
相爷留步……沈云慈清清婉婉的嗓音响起。
沈云慈看不清我的脸,但她还是看见了高不可攀的慕容寒抱着一个女子。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嫉妒。她上前行了行礼:相爷有没有见到苏小姐,她身体不适,也来了御花园……
我趴在慕容寒的怀里发颤,滚烫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说不清是害怕还是难受。
慕容寒声音哑淡:我没见到。他直接从沈云慈的身边绕过。
沈云慈没忍住,嗓音发酸:那相爷怀里的人是谁
云慈自幼苦读诗书,成为才女,就是想和相爷相配。
我自认为比苏瑶更适合相爷,能成为相爷的贤内助……沈云慈嗓音三分啜泣,七分仰慕。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不停闪烁:
【满脑子雌竞,显着你了!】
【哪个编剧写出的女主人设,既要又要的,原来癫公只是她无奈的选择,女主喜欢的人也是男配丞相。人家是妹控,收收你满身的绿茶味吧。】
慕容寒停了停脚步:本相抱着的,是本相将要过门的妻子。
沈小姐纠缠不休,也可以让你先见一见。说着就要掀开盖在我身上的外袍。
我轻声呜咽了一下,手指慌忙按住他的手腕,紧紧握着。
沈云慈眼眶发红,眸光冷冷,落在我露出的手指上。
慕容寒不紧不慢道:抱歉沈小姐,吾妻胆小,不想见人。
【相府中的照顾】
回到相府,我难受得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慕容寒拽住我的脚踝,放在他的膝上。苏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想要挣脱,他修长有力的五指捏紧,牢牢按住。女孩家,身上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乖一点,让阿兄给你上药。
身体内余毒发作得太急,我满脑子都想的是他,躲在山洞中,小腿上被尖锐的石块划伤了好几处。
微凉的指尖,沾着药膏,划过的地方,我止不住战栗。慕容寒!我发起脾气,踢翻了药膏。几滴黑色的药汁,飞溅在他白皙无瑕的侧颜上。
他不笑的时候,有点吓人。清冷淡薄,遥不可及。官服之下,不仅是高挑颀秀的身姿,更是满身朝堂上的杀伐之气。
但我不仅不怕,更大胆地用足尖抵在他的胸口上。他们说……只要你与我……尽欢。我磕磕绊绊,嗓音软绵,不敢去看慕容寒漆黑压迫的眸子。
我体内的药效就可以解了,不会难受了。
慕容寒倾身靠近,身上清冷的玉檀香,又让我差点没了理智。他撩过我耳边的发:苏瑶,还不行。
那样的事,得等到我们成婚之后。
我要确定你,不会后悔……
他吻上来的同时,一颗苦涩的药丸,又渡了进来。
【深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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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近,想占有,所以更加的小心翼翼!他真的,我哭死。】
【永远把妹宝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永远害怕妹宝只是受药物控制,迟早一天会醒过来,离开他,厌恶他……】
【大家不要骂哥哥大人了,妹宝这么多年没在意过他,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妹宝喜欢癫公顾渊,跟癫公青梅竹马,哥哥大人患得患失很正常吧!】
【看好你的妹宝啊!小心癫公他又争又抢。】
我睡了好久。醒来时,慕容寒已经上朝去了。阳光从槅窗外照了进来,纤尘浮动的光影里,徒留他身上的一段冷香。
苏小姐可以多睡一会儿。
丞相嘱咐了,不许我们任何人打扰到小姐休息。
我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满屋子里都是慕容寒身上的味道。毒已经暂时解了,可是想的人还是他。
苏小姐,外面裴家小侯爷找您。
丞相不许奴婢打扰您休息,裴家小侯爷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我已经不缠着顾渊了,他还来找我,做什么
府邸外,顾渊站在一树杏花下。淡粉色的花瓣,落了他满肩。顾渊的眸色浓沉,半分春光也映不进去。
苏瑶,你为什么从丞相府出来
为什么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我抬眸,淡淡一笑:这和小侯爷有关系吗
我只是个草包,空长了一张脸,远远比不上沈小姐。
顾渊,你该去找沈云慈,你们才是一对。
癫公配癫婆,我衷心地劝他。
那晚的话,我都听见了。顾渊眼底泛起慌乱:苏瑶,那晚我喝醉了酒,只是酒后胡言。
我没有嫌弃过你!
他说完这句,双手攥紧:倒是你,为什么那一晚,中了那么烈的媚药也没来找我,反而去找了慕容寒!
苏瑶你不是口口声声叫他阿兄吗你和他到底是何种关系!
顾渊拉过我的手腕,捏得生疼。
放手!别碰我……身体内的毒素只是压了下去。顾渊的拉扯,让我无比厌烦。那股灼热,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顾渊紧盯我的变化,混不吝地勾起我下巴:苏瑶,毒还没有解
果然,他没碰过你!
说到这,顾渊露出庆幸又得意的表情。苏瑶来找我。
我给你解毒,娶你好不好
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
【表兄的吃醋】
弹幕上的文字疯狂跳动:
【癫公退散啊!】
【妹宝不理他了,他又找上门,是不是贱得慌】
【众筹洗洁精,浇到癫公脸上去,给他去去油!】
我一巴掌打在顾渊脸上。
顾渊,别逼我厌恶你!
顾渊偏了下脸,舌尖碰了碰唇角红肿起来的地方:苏瑶,你被慕容寒惯坏了!
以前你的眼里,心里,明明只有我!
慕容寒下了朝,软轿就停在离我们不远的铜雀大街上。不知他听见了多少,看了多久。
阿兄!我叫了一声,挣脱开顾渊的手,钻进了慕容寒的轿辇。
轿辇空间很小,勉强能容下两个人。苏瑶,和小侯爷聊得开心吗他眸光很淡,分辨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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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你看他手背上捏出的青筋,他快喝醋把自己喝饱了!!!】
【你亲他一下,保证他对你俯首称臣!】
【妹宝你记住,他气得越凶,你亲得越狠,马上就哄好了……】
真的吗我俯身,啄了啄慕容寒弧度微微绷紧的唇角。
他僵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显。苏瑶,谁教你这么哄男人慕容寒淡笑,眼底黑静静的。
嘴上这么问,他扣紧了我的腰。我跌坐在他玉檀香萦绕的怀里。
是裴家小侯爷吗他一字一顿,牙根紧咬。
我哪敢告诉他,我能看见半空中的奇怪弹幕。
不是,是我无师自通,自己学的。
阿兄……不喜欢吗
慕容寒闭了眼睛,不回答我。任由我吻过他薄薄的眼皮,高挺的鼻梁。
眼前天旋地转,更深更浓的吻落下,夺去了所有呼吸。
【冰泉之约】
一炷香过后,我瘫软倚靠在慕容寒的怀里。我终于相信,他有瘾症,对我上瘾。每一寸呼吸,都被他掠夺干净。
慕容寒搂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另一只修长的指尖,撩过我耳边的碎发。
我找到了一处冰泉,可以解掉你体内的余毒。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跳动:
【哇卡卡卡,泉水
play
要来了吗日子是真的好起来了呢!】
【这才是我们长了眼睛,该看的东西。】
【苦茶子又飞飞,别再回来啦!】
冰冷的冰泉池中,我冷得牙关发颤,不停哆嗦……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不停闪烁: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就给我们尊贵的会员看这个】
【就把妹宝,泡菜一样,放在冰池里面泡着高岭之花你就在旁边看,你的心呢】
【妹宝快撒娇,你一撒娇,他就是你裙下臣!】
我扫过弹幕,清了清发抖的嗓音,娇娇弱弱地道:阿兄,我冷。
我一个人在冰泉里害怕……阿兄来陪我。
慕容寒轻抿了一下唇,还没有回答我。
我脚下一滑,摔进了冰冷的泉水中。水太冷了,四肢发麻,越沉越深。
一道落水的声音。慕容寒出现在我面前,拽住我的手腕,拉入他的怀中。
我浑身都在发抖。好冷。
他软了语调,轻抚我湿漉漉的长发。阿兄抱着你,给你取暖。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月牙的锦袍浸透了,已变得可有可无。指尖下是他跳动有力的心脏,还有肌理线条分明的胸口。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他声音发哑:苏瑶,别在这里撩我。
我不是圣人,禁不住你撩的。
相反,他有不能言说的瘾症,怀中的人是他唯一的解药。几日之后,等你身体好了,我上苏家提亲……
【冰泉后的波折】
冰泉解了我体内余毒,却让我病了好几天。我歇在丞相府,由慕容寒照顾我。
时间一久,连娘亲也起疑了。苏瑶,慕容寒日理万机,也只是你远房表兄,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赖在他身边。
我想起慕容寒十几岁就来了京都,在最好的鹿野私塾中读书。连中三元,次次都是魁首。
那时候,他还没做丞相,在苏家住了一段时间。
第一次见到慕容寒,我就在想,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这么冷漠的人,像个玉雕的菩萨,双眸之中无悲无喜。
还是娘亲拉着我,让我唤他一声阿兄。从那起,我不情不愿唤了他好多年阿兄。
他似乎有某种隐疾,也是我无意间撞见。每月十五,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绝不见客。
娘亲因为他学识出众,君子六艺,样样精通,让我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课业。
娘亲来丞相府找我,还是慕容寒出来帮我解围。他一副淡漠出尘,好兄长的模样。苏瑶很听话,在我这学习琴技,算不上添麻烦。
等她风寒好了,我会亲自把她送回府去。
我娘对慕容寒,千恩万谢,哪敢怀疑他和我的关系。
慕容寒送我回苏家那天,顾渊上门来提亲了。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跳动:
【旧爱遇新欢,修罗场,我爱看!赶紧为了妹宝,雄竞起来!】
【渣公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比狗都贱!】
【估计是妹宝上一次,一巴掌把他打爽了。】
顾渊送来了几百抬聘礼。苏瑶,不和我动气了好吗
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从小一起长大,你原谅顾哥哥一次。
他第一次放下身段求我原谅。没有看见弹幕前,是我追在他身边,生怕他被别人抢走。
苏瑶,聘礼都送来了,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加。他暗中挑眉,看了一眼我身边坐着的慕容寒。
苏瑶,我没答应嫁你!这份礼单就不用看了,拿回去。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抢在我前面接了过去。
既然小侯爷诚心娶我妹妹,这份礼单我会好好过目。他似笑非笑,眼眸黑沉沉地朝顾渊看去。
慕容某最近也有娶妻打算,正巧可以做个参考。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提醒我:
【妹宝,危啊!!!】
【你家哥哥大人看上去要病娇黑化了,晚上少不了要挨棍子,到底是哪种棍子,就不好说了。】
我心惊胆战到了半夜。早早熄灯睡下,还是被慕容寒身边的下人唤醒:苏小姐。
丞相喊你过去,要指导你琴技。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今夜是十五。今晚的慕容寒格外不正常。心头重重一跳,哭丧着脸:顾渊惹他的,找我干嘛
我能不去吗
相爷说了,苏小姐不能忘恩负义。
他为了给小姐解毒,牺牲过那么多回。
行了,我去还不行吗
【往昔的记忆】
房间里幽暗,玉檀香更加浓郁。我想到了十五岁那年。无意闯入慕容寒的房间。他刚沐浴出来,水珠顺着下颌、喉结、脖颈滴落。
我忽然就紧张害怕起来。他看我的眼神太专注、深邃,近乎毛骨悚然,像是在看一只送上门的猎物。
慕容寒闭眸,眼睫颤抖,压下了所有情绪。很凶很冷地训斥我:谁许你进来立刻出去。
我走得太急,踩住了自己裙摆。摔进了慕容寒的怀里。玉檀香浓烈。他皮肤炙热滚烫。我下意识抬手,落在他额头:阿兄生病了要不要找大夫
但我想想,似乎也不对。每个月这一天,慕容寒都会消失,躲起来。
谁让你……碰我……他灼热气息烫在我掌心。嗓音哑得发颤。他伸手要推开我。最后不知怎么变成了抱。克制地将我虚虚地抱在怀里。
我……现在很难受。
……抱我一会儿。
我抱了他一整夜,他身体滚烫,驱散了寒意,我睡得倒是很舒服。一觉醒来,他又变回了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慕容寒。
直接赶我离开,还让我以后不许靠近他。为此,我受了好一顿委屈。
当真乖乖地没敢再靠近过他。后来,慕容寒青云直上,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
我跟着其他人一起拜见他。言不由心敷衍地喊他阿兄。慕容寒似乎从来没有听见过……
直到我看见弹幕。我喊他的每一声阿兄,都会引得他袖下的手指不受控制颤抖。
【琴房里的旖旎】
苏瑶,弹琴。黑暗中他声音,哑得让人心颤。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跳动:
【现在还弹什么琴,妹宝快去弹他吧!呵,男人欲拒还迎的手段。】
【不是不良画面,就不要喊我们看了,不要浪费我们尊贵会员的时间!!!】
那些文字,弄得我心猿意马。弹错了好几个音。
慕容寒来到我身后,披着白衫,露出薄肌宽阔的胸膛。屋里没有点灯。月光照下,如莹白的暖玉,诱人抚上。
苏瑶弹错这么多,是我这个兄长没有教好,该怎么罚昏暗中,他的声线逼近,贴在耳畔,慢慢收紧。
【啊啊啊啊,我人没了!】
【车轱辘碾到我脸上来,求求啦!!!】
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拢紧,十指相扣。他体温难得的滚烫。阿……阿兄……他诱哄:再叫。阿兄,阿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亦如灵魂深处的悸动。
黑暗中,我渐渐看见他脸上蒙着黑纱,遮住了眼睛。我伸手轻抚了上去:为什么要挡住眼睛
能听清苏瑶弹错多少音,好罚你。他避开我的手,嗓音暗哑。
弹幕上的文字疯狂跳动:
【他说谎!!!他每个月十五瘾症发作,需要妹宝才能缓解。他怕看到你,完全失控!!!】
【这种时候了,他还不愿意弄伤妹宝!!!!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戒过那啥!】
阿兄想怎么罚我身体中的毒,已经解了。血液还是滚烫。
坐到我怀中弹。他清冷微哑的嗓音,像是命令。
【妹宝,你能弹明白吗换我坐过去,我能弹一晚上!】
【啥时能让我当几天哥哥的专属宠物】
好不容易,天亮被慕容寒放走了。刚回到院子,就被娘亲派人找了过去。
我弹了一晚的琴,眼睛疼,手指肿。心不在焉。娘亲在耳边絮絮叨叨:苏瑶,你和顾渊青梅竹马。
他回心转意,登门认错,还给了这么多聘礼,要不你考虑下裴家和我们是世交,门楣相当,除了顾渊,也再难挑出更好的人了。
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嫁!说不嫁,就不嫁了。
【妹宝千万别吃回头草!!渣公哪有哥哥好。】
【放一百个心,高岭之花锁链啥的都暗中准备好了,她敢跑,嫁给别人,就等着锁在榻上,以后只能看他一人!!!】
我打了个寒颤。昨晚,好不容易才把醋精哄好。弹错一个音。惩罚地亲一下。到了后来,他亲得泪失禁,眼泪染透了眼尾,也紧紧缠着……一遍遍在我耳边,似低喘,似哀求。
苏瑶永远不许离开我。我对你有瘾……失去你,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苏瑶,你不嫁顾渊,还能嫁谁娘亲提了提嗓音。放眼整个京都,还有谁比裴家小侯爷更好要权势有权势,要容貌有容貌!
谁说没有我垂眸,没忍住笑了出来,顾渊跟他相比,连他一片衣角也比不上。
娘亲一戳我的额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若是有,他就会看得中你,非得娶你
娘亲语重心长:顾渊收心了,眼巴巴催了好几回,等你点头答应。还立下保证,以后你不答应娶妾,他绝不娶妾。苏瑶错过之后,再想嫁给顾渊,可就没机会了……
到了下午。顾渊再次登门,连沈云慈也跟来了。她帮顾渊当说客,她声音柔婉如水,说得情真意切。
苏瑶别误会。顾小侯爷与我并无私情,我们只是偶尔一起饮过茶,他对我最多只是惺惺相惜,把我当成知己朋友。
顾渊站在后面,眸光紧紧地落在我身上。等沈云慈说完。他松了口气,快步走到我面前,抬手按在我肩头:苏瑶可听清了。
我和云慈只是朋友,没有其他,我是真心想娶你!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替我骂:
【啊对对对,你们只是恋人未满!说不定哪天又旧情复燃,滚一起去了,把妹宝丢给乞丐折磨。】
【不坚定的选择,都是背叛!妹宝不傻,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
【下面有请,护妹宝登场!!!】
慕容寒出现的时候,苏家前厅安静了一瞬。他看了一眼,顾渊落在我肩头的手,眼底冰冷地覆上阴翳,淡淡移开了眸光。
【妹宝,你还不懂吗扶额……】
【不错不错,醋王成功又喝上醋了!】
我打开顾渊的手,走到了慕容寒的身边,紧挨着他站着。慕容寒眼底的戾气,才散开。
我小声糯糯地撒娇问他:你怎么才来慕容寒也没有顾忌,抬手整理我耳边垂下的一缕碎发,声音温和低哑:朝中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表兄的提亲】
娘亲似乎也看出了不对,眼皮一个劲地跳。她拉着慕容寒:玉尘你也算是苏瑶的兄长,替苏瑶把关一下,看看她和顾渊的婚事到底行不行
慕容寒慢条斯理开口:看不了。因为……我也打算娶苏瑶。
我娘傻眼了。慢慢松开了慕容寒,回不过神:玉尘你在说什么
他也不着急,等着我娘缓过神后,才又说了一遍:苏瑶嫁给别人,不如嫁我。还在姨母眼睛下面,我也不会欺负她,不是更好
我娘不瞪慕容寒了,她扭过头瞪着我。苏瑶她性子顽劣,又粗笨,连绣个花都不会,哪能……做丞相夫人!
弹幕上的文字还在笑:
【天下娘都一个样,护短又揭短,优秀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许这么说妹宝,不就是笨一点,呆一点,缺点心眼子……还是很可爱的嘛!】
【楼上的你也没有放过她!!】
沈云慈脸色煞白,眼底有了一丝泪光。苏小姐真是特别,叫人瞩目。先是小侯爷求娶,又是丞相爷折腰……
顾渊像是反应过来。苏瑶,你不是说最讨厌他吗说他假正经,淡漠无情,站在他的面前,你都害怕!
慕容寒掀了掀眼皮,极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竟不知道,苏瑶是这么想我的!
顾渊这张嘴!我扯着他衣袖,拽着慕容寒看我。大概就是那些弹幕文字中提到的女主。
(往)我心仪你,是真的!慕容寒的唇畔多了一丝笑意:苏瑶,这是你亲口说的。
娘亲也看出了我心底的小九九。女儿不中留,你这丫头,何时跟玉尘在一起,也瞒着我!
我皱了下鼻尖。其实,也没太久……真没太久。要不是看见那些文字,打死我,我也不敢深更半夜,去敲他的房门,还厚着脸皮,求他帮忙解毒。
你的夫婿,你自己选吧!我娘气得撂挑子不干了!
【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喝了合卺酒后。我胆子也大了起来,盯着身穿喜袍的慕容寒侧颜。清冷的侧颜,犹如玉胚。绯红,从耳尖透出来。
她们说你容易哭……我心痒痒。他们是谁……慕容寒的眼底多了一丝戒备和危险。不想跟他解释。我继续说道:让我试一试,夫君。
试什么他声音哑了。
放下的鸳鸯罗帐,展翅欲飞。长欢如梦,夜未央。往后余生,悲喜皆是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