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疆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时间，终于让老头子弄明白了人间大炮的原理。
从好奇宝宝恢复到了千古一帝的神态。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用极为复杂的融合金属，才能确保人间大炮的底火成功激发，从而把实心铁弹从炮膛中发射出去。”
“炮弹在炮膛中经过初次遇热，落地后二次撞击加热，内部的火药就会爆开，形成小范围内的强力冲击，依靠这股冲击摧毁坚固的目标物体？”
嬴疆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在实心铁弹爆开之后，这股冲击力只能维持在大概七尺见方的范围，而且炮弹的射程虽说能远达8里，但那只是极限距离。”
“真正的有效距离，大约只有3000多步左右。超过这个射程，炮弹就会受到风速、天气、弹道等多方面的影响，精准度便没有那么高了。”
“即便如此，在战场上也足以够用了。两军交战之时，3000步开外，一般就是敌人中军主将所在的位置。人间大炮一响，便能让他一发入魂！”
“还有，人间大炮的直接的破坏力，其实并不算特别厉害。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铁弹爆裂后会形成上百片的铁片，就跟旧版轰天雷的铁弹一样，利用破碎的弹片对大范围的敌人造成伤害。”
“伤害面积可不只是一个七尺见方，至少要三个以上。再加上实心铁弹爆开之后，切割力是轰天雷的两倍，近距离穿透两层重甲不是问题。所以他不仅有万军从中斩上将首级的作用，在攻坚战和群战中，威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时代和工艺的双重限制，即便是嬴疆也无法轻易突破。
所以，人间大炮的爆破威力远远无法和后世真正的火炮相比。
后世火炮的炮弹，都是椭圆形的隔层炮弹。
就这一点，章丘和徐贞两大神匠便已望尘莫及。
只能锻造出实心的铁弹，不是他们的极限，而是整个时代的极限。
然而，他们能把人间大炮做到眼下这个程度，嬴疆已经很满意了。
要知道，七尺见方，大概约等于后世的2.33平米。
5斤重的实心铁弹落地之后，能形成2.33平米范围内的冲击爆破，已经很不错很不错的了。
就这，都已经让徐福和韩终难破了脑壳。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实心铁弹内部储存的火药，有了最大的突破。
其实，人间大炮的铸造工艺极为麻烦，但还不是最麻烦的事。
最麻烦的，就是相对体积庞大的人间大炮而言，不怎么显眼的实心铁弹。
炮弹的威力不够，大炮铸造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章丘和徐贞不断试验新款融合金属的时候，徐福和韩终也在绞尽脑汁的改良着火药。
不停地调整着火药的配比。
期间，他俩有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自己把自己当场炸飞。
万幸的是，他们终于研究出了比古老火药威力更强的新火药。
新火药的颜色呈现深褐色。
尽管还比不上唐朝时期才出现的黑火药，但也勉强算是黑火药的雏形了。
以这种深褐色的火药取代古老的火药，再把分量增加到三倍，然后填装到实心铁弹中。
爆破时产生的破坏力，对这个时代习惯了使用弓弩等冷兵器的人来说，自然是威力惊人的。
甚至堪比仙家神器！
因此，嬴疆无论是对人间大炮，还是对实心炮弹都比较满意。
就跟后世高德导航的语音那样，虽然前路拥堵，但已经是最优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