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张苍......”
“草民晁错......”
“草民贾谊......”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科三甲按照名次排序,参拜于嬴疆面前。
“朕安,诸卿平身。今后,你们可以自称为臣了。”
嬴疆带着暗戳戳的小心思,让三人免礼平身站了起来。
嘿嘿......
因你们仨的功德,朕上辈子没少被你们折腾。
如今,要你们做朕的臣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要说李斯、萧何、张良他们也是历史名人。
可他们并没有留下,令后世人义务教育必须要学的内容。
所以,嬴疆此刻面向张苍三人,心境自然大有不同。
“真听说,你们的文章写的都不错?来,就朕与你们初次见面,给你们留下的印象,你们即兴来篇短赋,或者作诗也行。”
朕被你们仨考了一辈子,这辈子,也该轮到朕来考考你们了。
没别的,就是朕的恶趣味。
不考考你们,朕难受!
张苍和贾谊师徒连忙弯腰行礼:
“久闻陛下文武双全,朝廷大军收复赵、齐之地时,陛下曾作出《天上白玉京》这样的经典,还有我朝开平年号背后,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深意,军中惯用鼓点《将军令》,以及那首《天地龙鳞》,皆为传世之作。”
“臣等岂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恐怕污涂了陛下的耳目。”
不愧是师徒俩,这俩人的口径如出一辙。
反倒是另一旁,和贾谊同样年轻的少年期晁错,却是眉头一挑。
不卑不亢的说道:
“作诗,臣自然是会的。只是怕不应景,令陛下恼怒。”
呦呵,你小子还来脾气了?
嬴疆转头看向晁错,大度的一挥手:
“但说无妨。”
似乎是预感到晁错要捅马蜂窝,张苍与贾谊师徒二人,下意识悄悄挪动了一下脚步。
让自己距离晁错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以免待会一个搞不好,遭到误伤啊。
站在嬴疆身边的萧何,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摸了摸鼻子,多少有点心虚。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事,可你晁错千万别玩过了火。
小心你这头牛犊子还没成长起来,就变成死牛!
晁错可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昂起他那张方正的国字脸,声音洪亮的即兴创作了一首诗:
“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口粮;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
一开口这几句,吓的萧何脸色都变了。
这分明是在描写曾经暴秦的局面啊。
这几年来,陛下明明已经励精图治了。
你小子怎么还揪着过去的景象不放手呢?
客观的说,即便没有千古一帝横扫六国,战国七雄之间便能够和平相处吗?
哪一天、哪一年没有战火?
千古一帝于战火废墟之上建立了大秦王朝,起步阶段自然是十分艰难的。
民间有些凄苦之象,也不是千古一帝说能扭转就能扭转过来的。
不得需要时间吗?
自从当今陛下成为监国太子以来,推行各种惠民政策。
经过千古一帝后期和当今陛下这几年的努力。
晁错所说的这种局面,已经大有改观了。
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诗句,在当今陛下面前念出来呢?
不仅是萧何,其他的几名官员也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