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怀孕第四个月,我被陌生女人上门暴打。
顾庭声发疯般抱我冲向医院,满脸泪痕求医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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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进ICU前,我听见他和兄弟的对话。
声哥,人已经保出来了。
拿到谅解书,那边就能结案。
只是……同样怀着你的孩子,这么对苏枚清,真有点不公平……
顾庭声语气陡然冷下来。
就因为她先怀上,才绝不能让她生!我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秦柳絮的,我答应过她。
兄弟声音里透着不满。
你明明有别的办法,偏要纵容秦柳絮带人动手!
下手这么重,她能不能活都难说!
顾庭声有些慌乱。
我也不想这样,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帮我盯着,全力救她,这是我欠她的。以后我会好好补偿,用余生护着她。
ICU的门缓缓关上,将我最后的幻想隔绝在外。
醒来时,小腹空落落的疼,手底下一片冰凉——我的宝宝没了。
镇痛棒止不住小腹的剧痛,像有无数把刀在剜绞。
我闭上眼,想在昏睡中逃避这份痛苦。
房门被推开,顾庭声和兄弟汪海洋走进来。
睡着了。
他声音里有丝愧疚,却立刻问出最在意的事。
孩子,确定没保住吧
出了点意外……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汪海洋的话让他瞬间急了。
不是孩子的意外……是她……
顾庭声明显松了口气。
还好,只要孩子没了就行。
这话像根钢针扎进心脏。
曾经我磕破脚趾,他会捧着我的脚轻轻吹:亲亲就不疼了。
那时我以为,他的爱能填满整个世界。
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可笑,真可笑。
到底什么意外
顾庭声终于想起追问。
她……以后不能生育了……
汪海洋的声音带着怜悯。
是伤了子宫内壁吧
我早有心理准备,已经联系了美国的医生……
他的平静被汪海洋打断。
顾庭声,你以为什么都能如你所愿
她的子宫摘除了,以后再也怀不了孩子。
顾庭声骤然慌乱。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柳絮答应过我,最多只是……
你以为秦柳絮在那种情况下能冷静她只想让你第一个孩子是她的!
汪海洋猛地揪住他衣领: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顾庭声慌忙捂住他的嘴,转头看向我。
别吵醒她!
他压低声音警告,随后语气颓然。
老汪,帮个忙。
给她做手术的医生,全部安排出国。
千万别让她知道真相。
汪海洋深深凝视着他,良久叹出一口气。
这种事瞒不住的,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也不知道……事情超出了控制。
顾庭声声音哽咽:我会想办法还她一个孩子,哪怕去国外买……
汪海洋沉默片刻,拍拍他肩膀。
你自己看着办吧。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
他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用脸颊轻轻蹭着我的手背。
胡茬扎得皮肤发痒,却让心口更疼——以前他惹我生气就会这样,知道我怕痒。
枚清,别生我气……
我会补偿你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好想点头原谅他。
可小腹传来的钝痛却在提醒:我永远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
顾庭声,你早就选好了路。
就像ICU那扇门,把我们的未来永远隔开了。
我会离开的,带着你给的痛,彻底退出你的人生。
祝你们,得偿所愿。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庭声推掉了所有应酬,日日守在病房。
他替我削苹果时会仔细去掉果皮上的白丝,换吊瓶时会先把药水焐在掌心。直到出院那天,他将我抱上轮椅,又在玄关摆好掺着玫瑰精油的洗脚水,用毛巾轻轻擦拭我的脚背。
我几乎要以为,手术室外听到的那些对话只是麻醉后的幻听。
老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他用浴巾裹住我的脚,抬头时眼镜滑到鼻尖。这个曾让我心跳漏拍的笑容,此刻却像蒙着层毛玻璃。
打你的那三个女孩找过我。
她们误把你认成第三者,下手没轻重。
毕竟是场误会,她们家人想破财消灾。
你看赔三十万够不够
脚趾在温水里突然蜷起。我盯着他后颈新冒出的白发,想起车祸当晚,他也是这样用温声细语哄我签手术同意书,却没告诉我,主刀医生是秦柳絮的舅舅。
把脚拿出来,水凉了。他想按住我的脚踝,我却猛地抽回腿。塑料盆在瓷砖上拖出刺耳声响,玫瑰花瓣沾着水珠散落在他西裤上。
他慌忙解释:那几个姑娘才二十出头,要是留了案底......
你心疼了我打断他,我被打断三根肋骨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
他变魔术般从床头柜抽出份文件,协议书右下角秦柳絮的签名洇着墨渍。三个月前,我就是在这张纸上签了字,把市中心的学区房转到他名下。
还记得大二那年吗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我被自行车撞破膝盖,你带着全系男生堵在对方宿舍楼下,直到那人断了两根手指才罢休。
他的手在膝盖上猛地一抖。
我不签。
三个字落地时,窗外刚好滚过闷雷。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苏枚清,别闹了行吗得饶人处——
我的孩子没了!我抓起枕头砸向他,你让我怎么饶!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他突然抓起手机拨了串号码,我听见那头传来甜糯的声哥。十分钟后,秦柳絮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颈间戴着我去年送顾庭声的情侣项链。
姐姐......她扑通跪下,膝盖磕在瓷砖上发出闷响,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
她额头砸在地面的声响让我胃里翻涌。
那些被铁棍殴打的夜晚,她的笑声曾穿透胶带钻进耳朵:顾哥哥说你最善解人意,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不如成全我们——
她都这样了,顾庭声蹲下身替秦柳絮擦血,指尖在她发顶停留片刻,你还要怎样
我望着他西装裤膝盖处的褶皱,那是刚才替我洗脚时跪出来的印子。曾经会为我踩碎所有委屈的男人,此刻正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秦柳絮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刃划过手腕的瞬间,顾庭声扑过去的速度比当年我流产时还要快。鲜血滴在我住院服上,绽开的红点像极了B超单上那个
tiny的胎芽。
苏枚清,他按住秦柳絮的伤口冲我怒吼,她要是死了,你良心能安吗
耳鸣声突然震耳欲聋。恍惚中我看见婴儿床里空荡荡的襁褓,听见医生说子宫严重受损时顾庭声松了口气的叹息。
送她去医院。我摸出枕头下的录音笔,回来时把谅解书换成刑事谅解,我要亲眼看着秦柳絮进监狱。
顾庭声的瞳孔猛地收缩。窗外暴雨倾盆,他怀里的秦柳絮正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三个月前,她靠在顾庭声肩头看我签房产转让书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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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心欢喜地带着秦柳絮出门,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沙发上。
宝宝,妈妈没用……
妈妈刚能感觉到你会动……
痛哭一场后,我终于明白。
我,跨不过这个坎了。
顾庭声,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深夜。
顾庭声的办公室内。
秦柳絮坐在他腿上,环着他的脖颈,满脸娇羞。
这次你可真厉害,估计守着苏枚清这半个月,都憋坏了吧
她轻抚顾庭声的脸庞,擦去他运动后的汗水。
顾庭声顺势搂住她的腰:还不是为了给你拿谅解协议,不然,我用得着忍这么久
秦柳絮深深吻住他的唇,随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
宝宝,叫爸爸。
你爸爸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以后要孝顺爸爸哦。
她笑意盈盈,依偎在顾庭声怀中。
顾庭声眼中泛着幸福的光,笑得格外温柔。
砰!
一记猛烈的踹门声,震开了办公室大门。
汪海洋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抓住秦柳絮的头发,将她往旁边拖去。
贱女人,我限你三秒内从我眼前消失。
不然,我做出什么事,你别后悔!
顾庭声猛地起身,攥住汪海洋的手。
汪海洋,别以为你是我兄弟,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你大爷!
汪海洋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和这个贱女人偷情的时候,苏枚清找了搬家公司。
现在,搬家公司的车自燃了!
她死了!被烧死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
枚清在家……在家……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点开家里的监控。
屋里早已没了我的东西,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
顾庭声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哪儿起火了老汪,带我去……快……
他脚步虚浮,整个人向汪海洋身上倒去。
秦柳絮立刻抓住他的手。
庭声,冷静点,她估计是不想签协议,在耍花招……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办公室。
秦柳絮捂着脸,嘴角渗出鲜血。
你……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庭声。
秦柳絮,我警告你,她是我顾庭声明媒正娶的老婆。
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最好积点口德。
否则……否则……
顾庭声粗重地喘息着,眼白布满血丝。
他攥紧拳头,愤怒得像一头即将噬人的野兽。
秦柳絮惊恐万分,捂住了自己的嘴。
老汪……带我去……求你,带我去见她……
顾庭声再没理会秦柳絮,被汪海洋搀扶着上了车。
一路疾驰,他们来到太平间。
顾先生……您夫人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车辆起火后,她锁上了门。
我们敲碎窗户想进去,她就挥刀割我们的手。
直到火势太大,实在救不出来……
顾庭声张着嘴,看着我那已被烧焦的尸体。
假的……
哈哈哈哈哈!
枚清小时候被烫伤过,她最怕火了。
她就算死也不会选这种死法。
老汪,你肯定是在逗我,对吧
他抓着汪海洋的手,声音渐渐哽咽,直到汪海洋严肃地摇头。
他哑得说不出一个字,跌跌撞撞走到尸体旁。
看到尸体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他愣了片刻,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他已故的母亲亲手戴在我手上的。
世间仅此一只,再无相同的。
嘿嘿……
他突然笑了,抓着那只烧得焦黑的手。
枚清,那破协议咱们不签了,好不好
啊……对对对。
我告诉你个秘密。
那个秦柳絮,是我在外面养的情人。
那晚她翻我手机,看到了你发的消息。
她知道我结了婚,就闹着要出事。
我怕影响公司股价,就告诉她,要是她生了我的长子,我能说服家里,接她进家门做二房。
所以她才来打你。
没想到吧,枚清,所有事的幕后黑手,都是我啊!
快,快起来!
你以前不是说过么要是我出轨,你就阉了我。
我现在出轨了,你起来阉了我呀!
起来,起来……
他越来越无力,最终抓着那双焦黑的手,瘫倒在地。
枚清……你是个骗子,你说过会陪我到老的……
求你了,别丢下我……
我怕……
葬礼这天,他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宾客。
最终才发现,留下来的,全是彼此的共同好友。
原来我们的生活早已分不开了……
他蹲在墓碑前,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
一边抽,一边咳嗽得厉害。
别抽了。
汪海洋掐掉了他手中的烟:让嫂子看到你学会了抽烟,她会打你的。
打……我
顾庭声那落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他立刻拿出烟盒,把剩下的烟全倒出来,一股脑儿含进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哆嗦着按了几下。
直到火苗蹿起,十多支烟被点燃,呛得他剧烈咳嗽。
苏枚清,你个小气鬼。
起来打我,快!
汪海洋劝了他两次,他却依旧执着地抽着,哪怕呛得咳出血来。
最终,汪海洋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脚,踢在他肩头。
满地的烟头,洒落在墓碑前。
顾庭声,我真他妈的瞧不起你。
你逼瘾犯了,去嫖我都能想得通。
非要跟一个臭婊子滚床单!
这个臭婊子哪里比得上嫂子,偏偏就把你迷住了!
你还鬼迷心窍,要她生你的长子,把她接回家
现在,她人都死了,你又哭上坟了
你哭给死人看她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顾庭声被他踹倒在地,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
随后,才缓缓抬起头。
老汪……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可你也不懂……
她生过孩子的,所以我才觉得,不公平……
汪海洋瞳孔一缩:嫂子生过孩子
顾庭声痛苦地点头。
秦柳絮连亲子鉴定都找出来了。
她的孩子,就是她老家的弟弟……
汪海洋瞬间捏紧了拳头,往前跨了一步,又是一脚踹在他肩头。
你放你妈的屁!
嫂子什么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
操你大爷,一个臭婊子的话,你也信
顾庭声趴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我……我心里堵啊……老汪……
那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啊……她弟弟,就是她的儿子啊……
汪海洋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
最终,撂下了一句狠话。
顾庭声,你他妈的……活该有此劫!
随后,他骂骂咧咧地丢下顾庭声,离开了墓地。
直到他上了车,开出陵园十多公里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嫂子……
啊,不对,苏枚清,最终就这样了。
下一步,你打算去哪儿
我站在机场,望着头顶飞过的飞机。
巨大的轰鸣声,让我听得不太真切。
那天,顾庭声把秦柳絮带到家里,我真的气坏了。
可我没想过死。
顾庭声不值得我死,至于秦柳絮,我更想看到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只是找了搬家公司,收拾好我所有的东西,准备搬家。
收拾过程中,恰好遇上汪海洋。
他打不通顾庭声的电话,便把一个紧急文件送到家里来。
看到我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没劝,只是转身去买了两瓶酒。
聊聊
这些年来跟着顾庭声,我的社交圈逐渐断了,已经没有自己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老汪虽然是顾庭声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但他为人正直,受人所托便能忠人之事,嘴也很严。
我的确也需要一个人倾诉,便和他聊了起来。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老汪,我已经没有当妈妈的资格了,对吧
老汪一怔,随后苦笑了起来。
他只是默默喝酒,听我泄气般的叙述。
直到我告诉他,我真的打算离开顾庭声后,他把酒瓶一摔。
嫂子,这活我接了。
他办事效率极高,迅速在市里一个太平间,找到了和我身材相仿的、烧焦的尸体。
随后,便是和尸体的亲属沟通,借尸体一用。
从开始谋划,到我褪下手镯交给他,总计不超过一个小时。
老汪,我很难相信你不是早有预谋。
我笑着把手镯递给他。
他也笑了。
嫂子,等你平稳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抽空,瞒着顾庭声来找你,我们再喝一轮。
半年后,老汪准时来了。
你也是在大城市享受过奢华生活的人。
怎么甘心待在这么个小县城,不觉得憋屈吗
他嘴里说着风凉话,眼睛却扫过我店里的鲜花。
要不这样,我今天把花店里的花全买了,让你早点下班,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
那就不用了,汪大少。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朵。
汪海洋摆了摆手。
算了,我对花粉过敏。
别再拿假死来吓唬我了,你这回可是真把我给吓着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汪海洋问道。
我满意地看着我的花儿们。
虽然钱挣得不多,但生意越来越好。
昨天我刚和第三家酒店谈成了长期合作,以后有婚礼,我就给他们供花。
汪海洋眼睛都亮了:厉害呀,这才半年,就谈下这么大的生意。
哎,小县城,生意不多。
能维持生计,有点结余,就足够了。
老友相聚,正聊得开心,一辆电瓶车停在了门口。
枚清,我回来了!
门口停了辆迈巴赫,好酷啊,还是立标的。
进来的男人相貌清秀,穿着朴素,边走边喊,声音洪亮。
等他看到汪海洋后,立刻紧张地打量起他来。
这位是……
他满是疑惑,还带着浓浓的敌意。
汪海洋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叫你枚清
他笑容变得暧昧起来:小苏,解释一下呗
我淡淡一笑。
来,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汪海洋,汪哥,林枫智行集团公司的总经理。
我刚说到这,汪海洋就敲了敲桌子。
你的消息太滞后了。
我现在升职了,已经是执行总裁了。
执行总裁……
见我疑惑,他马上解释:顾董去欧洲开拓市场,已经半年了。
原来,我离开后,顾庭声就去了欧洲。
真是物是人非……
我又笑了笑,指着男人说:我的店员,杨森林。
汪海洋顿时噗嗤一笑。
小兄弟是不是命里缺木
大哥是不是命里缺水
这两人还挺有意思,刚介绍完名字,就熟络起来。
杨森林性格外向,汪海洋也是个温和开朗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居然聊得很投机。
汪海洋越聊越开心,非要拉着杨森林去开他的迈巴赫。
哎呀,别管你的店了,走走走,一起去。
杨森林其实也不敢开,象征性地开了五公里,就借口感谢汪海洋,把车停在一家烧烤摊前,张罗着要请汪海洋吃饭。
他去拿菜时,汪海洋伸了个懒腰。
这小伙子……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没忍住,戳了一下他。
他二十五,你三十二,大不了几岁,别倚老卖老。
汪海洋打开了一瓶啤酒。
这小子看上你了吧
女大三,抱金砖,你大他六岁,双倍金砖。
我摆了摆手。
别乱说,他就是来求职的,正好我店里缺人,就招他进来了。
得了吧。
他指着杨森林的鞋:能穿这种鞋的人,不会是只拿你店里那点低工资的人。
这次,我勉强笑了笑。
然后捂住自己的小腹:老汪,我没有爱别人的资格了。
汪海洋一下就沉默了。
说起来,你一句都没提过声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道:你死后,声哥颓废了一个月。
秦柳絮的两个同伙被拘留了,她当时怀孕了,可以免拘免牢。
不过,我把那孩子给处理掉了。
嘶……
我惊讶地看着他:老汪,这是顾庭声的第一个孩子,你这么做,他可能会跟你翻脸。
老汪无奈地笑了笑:我自己肯定不敢。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是声哥让我干的。
他找了鉴定机构,查了那张亲子鉴定。
结果是假的。
之后,他就颓废了。
他不理秦柳絮,秦柳絮又急,眼看取保期限快到了,她想要谅解书。
她求我给声哥带话,声哥就让我想办法把孩子拿掉。
我告诉她,堕胎记录换谅解书,事后给她一笔钱,让她永远别靠近声哥。
她立刻就答应了。
在集团投资的医院做的手术,我全程盯着。
堕下来后,我又拿去做了亲子鉴定。
说到这,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苦笑着摇头道:果然,不是声哥的。
行吧,反正秦柳絮被判了死缓。
这个我承认,是我自己去办的。
她本不该判这么重,我使了些手段,弄成了抢劫加杀人未遂。
同伙判了无期。
说完,他给我倒了一杯酒。
怎么,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是真的放下了。
那晚,汪海洋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后,就看到了他给我发的短信。
小苏,祝你来日方长。
我给他回了一条短信。
改天路过我这小县城,一定要联系我,我请你吃饭。
到了晚上,他回了我一条。
好。
只有短短的一个字。
他终究是眼光独到的。
在三个月后,杨森林变得越来越暧昧。
全县城的酒店、婚庆、SPA店,凡是经常用花的店,他都拉到了我的店里。
等我真正意识到他家庭背景不简单时,是在县城招商引资,引进了一个可容纳六千人的工厂时。
那个工厂的开业典礼,需要一万盆花。
他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订单接下来了。
枚清,快表扬我。
他像个小孩一样求表扬,可我却只能苦笑。
这份情,太重了。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偏偏他最想要的,我给不起。
小杨,这个订单做完,我们谈谈私事。
我很郑重地跟他说了。
他也郑重地答应了。
之后,便是长达半个月的忙碌准备。
工厂开工仪式那天,我放下最后一盆花,擦干额头的汗水。
杨森林在我身旁,咯咯地笑着。
看着这片我们带着工人打造出的花海,我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一个阴影,遮住了阳光。
我侧头看去,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挡住阳光的人,是顾庭声……
他极为复杂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揉了揉眼睛。
苏枚清……
你……你……
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们可能的重逢,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但是,我还是说出了我早已准备了许久的话。
啊大哥,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没有叫枚清的花,您要是想要枚清,得去别处找找。
他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
别处找……别处找……
他不断重复着,直到汪海洋跑了过来,将他拉走。
别说,那女的确实有点像嫂子。
但嫂子没她那么黑,也没她那么壮。
他一边走一边说,把顾庭声拽向了远处。
杨森林这才抬起头来。
枚清姐……
他明显变得胆怯了:我……我真没想到,顾董事长竟然真是您的前夫……
汪总微信上跟我说了,我一直以为他开玩笑的……
我顿时尴尬地笑了笑。
汪海洋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再次怯生生地说着:他说……您受过伤,无法生育……
不是不是,这个是我一直问,问了他三个月,他受不了了才跟我说的。
他急忙解释了起来。
一两句话之后,便紧张得磕磕巴巴。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了头。
枚清姐,我……我也不喜欢小孩……
那什么……我……
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隐隐的皮下预埋物。
口说无凭,我埋了男性避孕剂。
这个是最长效的,能管七年。
七年之后,我再去埋一个。
只要你想,我可以埋一辈子。
望着这张红扑扑的脸,以及他身后的阳光。
我突然觉得,似乎,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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