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傅太太五年隐痛,转身惊艳世界 > 第1章  能不能别走
窗外下着皑皑白雪,别墅里暖气大开。
尤溪躺在床上,被男人粗暴地动作惊出一身冷汗。
氛围灯的淡紫色光线下,男人的侧脸稍显柔和,没了往日的凌厉与冷漠,那双黑眸愈加深邃,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她微微皱眉,下一秒,一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缓和了动作。
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尤溪心头微微一颤,一把抱住男人的长颈。
“今晚陪我,别走。”她眼尾发红。
空气沉默了一瞬,一双大手从身体下方钻出来,箍住她的脑袋,而后温柔的拨开额头上濡湿的发。
再度对视,她只看到一双早已没了情欲的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傅锦笙手上动作依旧温柔,像在抚摸珍宝,尤其那张俊脸,勾人的厉害,可下一秒,一只大掌掐住了她的脖颈,方才的温存被这一个动作全部打散。
尤溪双手不停打挠那人汗湿的后背,企图让对方松手。
窒息感慢慢涌了上来。
“你还不配干涉我的事,你别忘了,能当上傅太太,是谁给你的恩赐。”
隐婚五年,她们之间什么都做了,却从来没谈过情爱。
准确来说,是傅锦笙不爱她,而她,把对对方的感情瞒的天衣无缝,只为这份协议婚约维持更久一点。
可没有感情的婚姻迟早会毁灭,尤溪清楚这一点,但被拒绝时,心还是会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男人抽身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像是多待一秒都在浪费时间。
尤溪趴在床上,小脸憋的通红,心里却是一片死寂。
电话铃声乍响。
傅锦笙嘴里叼着烟,看到来电显示,顺势拿了下来,径直去了窗边。
“喂,小玉。”声音温软,完全没了暴怒的样子。
紧接着,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傅锦笙眉眼一弯,常年冷漠的眼睛里竟然生出点点光亮。
“好,我马上过去。”
片刻后,傅锦笙换了身衣裳,甚至用发胶整理了一下头发,完全看不出凌乱的迹象。
室内温度很高,尤溪的心渐渐冷了下来,身体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能不能别走?”尤溪挽留道。
“你好好休息,别动一些歪心思。”傅锦笙往外走,没多看她一眼。
尤溪觉得自己像是傅锦笙的玩具,有用时拿来玩一玩,没用时丢在一边,根本不用担心碍眼,玩具自己会藏起来。
她光着身子跑下床,一把抱住傅锦笙的腰。
卧室门已经打开,低温扫在身上,激得尤溪不断颤抖。
“只要你留下来,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别走,留下来。”她的语气带着哀求。
傅锦笙开门的手一顿,转身,便看到一片光洁。
灯光下,男人神色冷漠,前一刻,他还利用这具躯体解决过情欲,下一秒看到时,眼里没有半分动容。
尤溪红着眼和他对视。
不知怎么,傅锦笙竟然从那双杏眼里看出几分决然。
“尤溪,你应该知道,我当初选择跟你协议结婚,是因为小玉几次三番向我推荐你,她为我受伤,而你现在拦着我,不觉得对不起她吗?”傅锦笙掰开她的手,眼睛里透着厌恶。
尤溪脸色发白,傅锦笙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果当初把你从车前推出去的人是我,如果现在受伤的是我,你还会走吗?”
傅锦笙关上门,隔绝一片寒意。
他双手附上那巴掌大的脸蛋,手指在湿润的皮肤上摩挲,“别问这种蠢问题,你不是她。”
“我知道了。”
她不是周亭玉,傅锦笙永远不会为她停留脚步。
尤溪躲开那双手,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跌坐在床边,她没再看男人一眼。
卧室门很快打开又合上,傅锦笙走了。
男人的浴袍歪七扭八扔在床上,上面还残留着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尤溪眼眶一红,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下意识去隔绝与男人有关的一切。
三小时后,一条微博动态映入眼帘:【终于痊愈回国了,还好你还在,我最爱的傅锦笙。】
下面是一张配图: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衣袖堆在手肘,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左眼下的泪痣恰到好处中和了他那凌厉的眉眼。
即使只拍到了侧脸,也会让尤溪下意识心驰神往,可惜,这种温柔的表情,她很少见过罢了。
五年前,她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画家,家里有个弟弟,是个只会向她伸手要钱的伸手党。
傅锦笙的出现让她暂时摆脱了这一窘迫的困境。
原本荧幕里经常出现的男人成了她的隐婚对象,尤溪兴奋地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后来明知是一场互惠的游戏,她偏在这场游戏里当了真,爱上了傅锦笙。
翌日午后。
傅锦笙回家时,白衬衫上多了几个口红印,他的身上还带着女士香水味,很浓郁。
尤溪坐在书房里,架着画板在上面作画。
她穿着冬季睡裙,半截细白长腿耷拉在椅子上,不停晃啊晃。
画纸上只用铅笔画了大致轮廓,颜料在书房柜子里,她还没有调。
下一秒,粉白玉足踩在瓷砖地上行走,颜料调到一半,书房门外出现一抹高挑的身影,宽肩窄腰,外貌尤甚,只是那双眼睛里透露着彻夜未眠的疲倦。
“她恢复的怎么样?”尤溪拿着颜料,重新坐回椅子里。本想给这幅画上色,这会儿突然没了心情。
傅锦笙没有回答,也不愿意回答,关门走了进去。
“你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尤溪嗓音低沉,有一股撞不破南墙的萎靡感:“这五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有过一瞬间动心?”
傅锦笙坐在桌角处,居高临下看着她,似是有些意外,不过,下一秒,那眼神恢复了昔日的冷漠。
他不顾女人的惊呼,将那双玉足拉到自己怀里,拍了拍那双脚。
“天冷,别光脚踩地。”
不回答就是不爱。
从来没爱过她,一切只是因为一张纸。
尤溪眼神暗淡,画笔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救你的人是我该多好?当时那辆车还是正常行驶,怎么她一过来,那车便加速了呢。”尤溪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