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
站在不远处的沈月亭身体一僵,如遭雷击。
“掌门,你确定陆枝意她没有身孕?”
长钰似乎不太相信陆枝意没有身孕,追问道。
“陆枝意她确实是没有身孕。”掌门点了点头,确信道。
“不……不可能!”沈月亭瞳孔骤缩。
陆枝意之所以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解了催情引!
可她中了好孕符,怎么可能没有身孕?
“哼!”
陆枝意冷眼扫过沈月亭,当即拔剑而出:“掌门已经确认了我的清白,如今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白掌门……”
沈月亭见陆枝意朝着自己走来,一时间双腿发软。
“我们合欢宗虽然不比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但怎么说也是人数众多的大门派,我是合欢宗的大师兄,白掌门当真要和我们合欢宗撕破脸皮吗?”
沈月亭这话出来,掌门大手一挥:“陆枝意!”
“怎么?掌门这是要放过他?”
陆枝意侧头,那双眼睛冷寂得像是冰湖。
【啧啧啧,我就知道天玑门这个白老头是个道貌岸然的老头,他看重的只有面子。】
【合欢宗虽然是靠着双修来修炼的门派,但是门中的人修为道行都很高,天玑门的有些弟子怕都不是对手。】
【沈月亭是合欢宗的大师兄,他要是出了事情,合欢宗的人肯定会来闹。】
【白砚冰这是想息事宁人呢!】
白砚冰。
陆枝意目光扫过文字,第一次知道了掌门的名字。
在天玑门这些年,她还不知道掌门的名字。
“我们天玑门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大门派,和这种不入流的门派纠缠,只会损了我们自己的颜面……”
“我知道你心里的憋屈,可他是合欢宗的大师兄,不如我让他给你道歉……”
没等白砚冰把话说完,陆枝意已经笑了起来:“早知道白老头你靠不住!”
“陆枝意,你怎敢对掌门不敬?”
天玑门众弟子闻言,当即站出来。
“你们个个道貌岸然,将我弃如敝履,好!我就让你们好好看,我陆枝意没有你们庇护,也能活得好好的!”
陆枝意咧嘴一笑,霎时间,她的周遭剑气横飞。
“陆枝意她不是修为尽失吗?怎么会……”
“之前萧鹤凝峰主确认过,陆枝意确实是修为尽失!可如今她竟然依旧能修剑道?”
“她以前跟着长钰峰主就是修的剑道……”
……
众弟子看着握剑而起的陆枝意,瞠目议论。
此时的陆枝意衣袂翻飞,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凝了霜,无声而卓绝,像是个从地狱里浴血而出的恶鬼。
“陆枝意!”
长钰愤然,想要出手阻拦陆枝意,可他的禁锢术法并不能阻挡陆枝意。
“哗——”
陆枝意手中的长剑散着寒芒,击破长钰设下的阵法的同时,一道寒光如回旋斩一般击中沈月亭的嘴巴。
猩红的温热在沈月亭的口中蔓延,他捂住嘴巴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靠!给我看爽了!陆枝意真的好爽!】
【不愧是恶女啊,动起手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楼上的,陆枝意现在也不算恶女吧,她现在解决的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想想接下来的剧情呢,陆枝意会做多少恶心的事情?】
因为陆枝意的这一举动,那些文字的数量也随之增多了。
被割掉舌头的沈月亭仰头看着陆枝意,眼里愤怒和恐惧交织着。
他恨陆枝意割掉了他的舌头,但同时,他也畏惧陆枝意。
按理说,筑基大圆满的陆枝意根本不可能是他金丹期的对手,可当时陆枝意的剑气势如破竹,他的防御不堪一击!
到底怎么回事?
陆枝意不单单破除了催情引,还修为大增了?
可前几日沈月亭打听过,说陆枝意因为雷刑修为尽失,如今她怎么这么强?
“你空口无凭诬陷于我,这次只是割了你的舌头,之后你若是继续作恶,就不是割舌头这么简单了!”
陆枝意收起长剑,居高临下地注视跪倒在地的沈月亭。
沈月亭握紧了拳头,深深看了陆枝意一眼,御剑逃走了。
陆枝意转过身,路过严冉身边的时候,侧目看向了他。
严冉吓得直接缩到了长钰的身后:“长钰峰主,小师妹她这是要对我出手啊……”
“陆枝意!你枉顾掌门劝阻,执意割人舌头,怎么你还要对同门出手?”
长钰气急,声音有些打颤:“曾经你乖巧听话,如今你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这不是被你们逼的吗?”
陆枝意冷笑:“再说了,掌门自己答应了我不会放过那人,验证了他污蔑我后,你们却出尔反尔,有错的不是你们吗?”
“陆枝意!”
长钰咬牙,一字一顿叫了陆枝意的名字。
“还有这个严冉,他借机诬告于我,不该受惩罚吗?”
陆枝意唇角微弯,但那双眼却像是深潭,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明明就有看《双修集》,我没说错吧?”
严冉缩在长钰身后,也算是给他壮了一点胆子。
“我问师兄书在哪里,师兄不愿意说,我只能乱找一气,不小心拿到了禁书,责任在师兄吧?”
陆枝意极轻笑了一声。
“你……”严冉声音哽在喉间。
“枝意,你严冉师兄肯定也不是故意,你看他脸上的血淋淋的印子,你也应该出气了。”
白砚冰上前一步,依旧是一副公道的模样。
“当时我以为那家伙只是合欢宗的一个小弟子,可他是合欢宗首席大弟子沈月亭。”
白砚冰叹了口气:“他出了事情,合欢宗人必定来犯,我只是想大事化小……”
【妈呀,我以前觉得白老头这个人挺好的,怎么现在看觉得白老头这么虚伪啊?】
【白老头就会找借口,不想惹上合欢宗的麻烦呗,女人的清白不重呗!】
【就这一点,我就站陆枝意!】
“也罢,和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人说不清楚!”
陆枝意白了白砚冰和长钰一眼,目光落到严冉的身上:“这次,我且饶过你,若有下次,就不是这小小藤鞭了!”
“掌门,你看她……”严冉哭丧着脸。
“陆枝意,你割了沈月亭的舌头,就是给我们天玑门带来了大麻烦,你知道吗?”
“我知道。”
陆枝意打断白砚冰的话:“他们敢来,我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