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5.
带头那个男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娘的,这黑漆漆的哪里有妹子」
「庆哥,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个老太婆！」
随后我感觉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喂,老太婆,你在这干嘛呢。」
我缓缓开口道：「刚刚百鬼夜行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血色球鞋的长发女人朝我招手,我追到这里,就没看到她了。」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疑惑道：「血色球鞋」
「啊！」
我大声尖叫,吓得他们一激灵。
我哆哆嗦嗦的轻声道：「你们,你们听不见有人说话吗现在,现在那个女人问我,问我为什么接你的单帮你打照片上那个女人」
我歪了歪头,随后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说,照片上那个人是她妈妈！她还说,今天我们都不能活着离开！」
庆哥眯着的眼微微睁大,他身后的三个人纷纷劝解道：
「我靠,庆哥,闹鬼了！那血色球鞋,那血色球鞋不会是去年我们在这个小树林碰到的那个女的吧......这事情古古怪怪的,庆哥,我们快走吧！」
庆哥愣了愣,大声喊道：「怕什么！老子能干她一次就能干她第二次！老子还没玩过鬼呢！」
我突然又尖叫起来：「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她说树林里会产生迷雾,要不了多久,我们都得,我们都得死！」
庆哥把我推到在地,霎时间,电闪雷鸣,一阵暴雨袭来,我脸上的老人妆也被冲刷的慢慢掉色。
庆哥慢慢弯下身,捏起我的下巴仔细审视,随后猛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哼,原来是你。」
「故弄玄虚我说你刚才怎么不用你那铁鞋打照片呢,原来就是你本人啊。」
「但是别说,你这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难怪你女儿那么好看,那么骚。」
他身后的那几人发现我的真面目也站直了身子：「妈的,全是你这个女人编的」
说完他们就上前猛的踢我。
庆哥拦住了他们。
「哎,别打坏了,怜香惜玉一些。」
「人家妈妈送上门来让我们干,我们怎么也不能辜负人家是不是......」
众人对视一眼后,随后哈哈大笑。
我捂着肚子抬头看向他们身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可很快,他们得身后也升起了浓浓的白雾。
我轻笑道：「迷雾来了,而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庆哥扭过头看着迷雾,无所畏惧的笑道：「是吗哥们儿会先让你醉仙欲死的！」
说完他褪去了上衣,就在他手准备解开我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猛地一下倒在地上。
就连身后准备来扶他的几人,也逐渐倒地。
6.
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录制对准了他的脸。
「说,你们是怎么对我女儿可心的。」
庆哥虚弱的大笑道：「你女儿啊骚得很,主动找上我们,她说需要人陪,喜欢刺激,要我们带她来这里......」
我抄起铁制拖鞋猛的朝他下体重重拍去！
「啊！」
一阵闷声哀嚎,庆哥捂着裤裆仰起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躺在地上的整个人也绷直了身子。
我再次点开手机录制功能缓缓开口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们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庆哥缓了长长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说,你女儿真软！哈哈哈哈！」
我哼笑一声,抬起手中的铁制拖鞋一下下朝他头上拍去,直到鲜血染红了他的脸。
「噗。」
庆哥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大口呼吸着,眼球往上翻,我伸手抬起他的眼皮,瞳孔已经扩散了。
「真没用。」
说完,我便再次抬起铁制拖鞋朝他脑门上狠狠拍了下去,直到他的脸,和我女儿一样面目全非。
一瞬间,雨停了,雨后的泥土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只是伴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我挑眉看着另外三个蜷缩在一起的男人,冷笑道：「这就吓尿了」
旁边的人吓得瑟瑟发抖,他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扯住了我的衣袖缓缓求饶道：
其中一个男人声音发颤道：
「姐,我说,我都说,都是庆哥怂恿我们干的......
「就,去年万圣节......庆哥看她一个人快闭园了还没出去,就带着兄弟们把她围住了......」
他们三人告诉我,去年的万圣节,也是这里,我女儿被他们几个男人围住了。
那是庆哥第三次看到我女儿,他们平常喜欢骑着车坐在学校门口看美女。
在学校门口见过我女儿两次,每次搭讪都被我女儿拒绝留下联系方式。
直到去年万圣节他们再次看到我女儿。
庆哥一开始只是说请她去吃宵夜,而我女儿说是来公园接我下班的。
所以拒绝了庆哥,想往园外走。
庆哥就开始动手动脚,想强制亲吻她,
我女儿剧烈反抗时不小心踢到了庆哥下体,疼痛过后,庆哥脸上的笑意消失,便命令他们几个把我女儿扛进了小树林,之后的事就像我女儿告诉我的一样。
「大姐,其实我们之前对你女儿真没想法的,是庆哥说,一个上也是上,两个上也是上,对不起大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杀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天我女儿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其中一个男子开口道：「有！庆哥威胁她但凡告诉家人,就连她家人一起收拾！之后强行留下了你女儿的电话号码,就放她走了。」
「然后呢」
「然后几个小时后,我们去吃宵夜,喝酒喝多了,庆哥就打你女儿电话,又叫她马上出来。不然就打你的电话,把你骗出来对你做那种事,没想到你女儿就跳楼了......」
难怪我在村镇附近查不到女儿的行踪,难怪女儿刚刚和我说她是在小树林被侵犯的。
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我一直骗她我只有游乐园这个工作,需要工作到凌晨。
殊不知我每次从公园下班后,还会去附近的电子厂再工作几个小时。
实际上九点闭园前我就已经下班了。
所以女儿那天是来接我下班,为了给我惊喜,她待到了闭园还没走,也让这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一时之间,我的心感觉到一阵抽痛,女儿的死,我也有份。
那几个男人的哀求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从庆哥的尸体上踩过,走近正在说话的男子,用手捏起他的脸审视着。
我感觉得到他的浑身在颤抖。
「姐！！姐！！我们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你放了我们行吗」
我缓缓开口道：「当时,我女儿也该求过你们吧你们当时在我女儿身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的呢和现在一样吗放过她了吗啊！回答我！」
男人惶恐的深呼吸着：「没有,没有,姐,我们都是被逼的。庆哥家有钱有势,我们真的得罪不起......」
「大姐,是我们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们吧,这样,这样,等我们药性过了,帮你处理好庆哥的。行吗」
我拎起铁制拖鞋,用着对庆哥的方式拍向了面前的男人,几次拍打后,树林再次安静了下来。
另外两人也没再出声,而是屏住了呼吸。
我点起一根烟,坐在了地上,见我没回答,他们对视一眼低下了头,没敢再问。
红色的烟头,在微暗的树林中若隐若现,就像鬼火一般。
等到烟尾有些烫指尖,我才把烟摁在庆哥尸体上灭掉。
随后,我微笑的看向另外两人,他们的眸底闪过一丝光。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对吧」
听到我这句话后,他们眼底映出无限的黑,深不见底。
8.
处理完这些人以后,我绕道树后面,李姐瞪大了眼睛麻木的看完这一切。
「我在你锅中汤里下了重剂量的药,我也早早服下了解药,所以你们都有事,我没事。」
我摸了摸脸上发干的血渍轻声道：「都看到了吧,一会知道怎么说了吗」
李姐皱眉红着眼看着我,缓慢摇头。
我拆开她脚上的胶带,把她扶起来往树林外推去,一路上她支支吾吾的想说话。
到了树林出口处,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缓缓开口道：
「再过几分钟,保安就会来这条路巡逻了,他会解开你的嘴上和手上的胶带,我会在树林等。」
「唔唔唔唔！」
我看向李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为了你的女儿把你看到的说出来,还有,我们两个从来不认识,你只是我隔壁摊位的同事。」
说完,我把李姐推向了路边,而我回到了树林中坐在尸体中间,点燃了一支烟。
不久后,红蓝交织的灯光透过层层树影照进树林,警笛声提醒着我,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面对审讯,我供认不讳,而我也提供了那四个男人口供视频,还了我女儿公道。
只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女儿的魂魄,甚至时候在想,树林中出现的女儿是不是幻觉。
我靠坐在木床墙边,执行前天,可以安排家属接见,可是女儿离开后,我也没有亲人了。
唯一的丈夫,也因为我花光所有积蓄为了买热度找凶手而离开了我。
「吱......」
铁门被打开,很久不见的阳光刺向我的双眼。
「2031,有人要见你。」
我拖着沉重的脚链,一步步来到了接见室,李姐推着她半身残疾的女儿站在窗外。
看到我的瞬间,她红了眼眶。
我拿起一旁的对话筒放在耳边,这一刻我鼻子有些发酸哽咽道：「半年不见,你好啊,李姐。」
李姐捂住嘴,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她压低声音道：「终于可以看到你了,小何..你瘦了。」
我吸了吸鼻子：「瘦了好看。」
李姐咬着牙低声怒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看了一眼她的女儿笑道：「你有女儿需要你照顾,与其两败俱伤,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李姐抬手擦了擦眼泪：「可他们四个人不配和你换命,这个结局不是最好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眼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你女儿很漂亮,希望你们以后幸福。」
李姐点点头哽咽道：「你这一辈子,和我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还是真有下辈子。
你一定要来找我好吗我一定会认出你！我们要做很久很久的朋友。」
我哭着点点头,随着身后的催促声,我依依不舍的挂断了话筒。
话筒挂断之前,听到李姐在里面一直重复着：「记得来找我...」
我用她听不到的声音嘶哑的回复道：「好。」
隔一天早,戴好头套的我被两名女警压上了车。
我开口道：「如果路过城镇中心公园的话,可以不可以摘下我的头套让我再看一眼。」
左边的女警轻声道：「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难受。」
「那是我女儿最后出现的地方。」
片刻后,眼睛再见光明。
「看吧,前面就是了,司机,前面麻烦开慢点。」
车子逐渐缓慢下来,公园的滚动屏幕上依然显示着那天万圣节时候的字符：
【如果你是踏入园内的第四千四百人四十四人,就可以回一年前。】
一阵急刹声响起,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恭喜你成为踏入园内的第四千四百四十四个人。」
「何姐,你愣在干什么快点去位置上摆摊了。」
我猛的抬起头,拿出手机。
2017年11月1日。
我,回到了一年前。
9.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都要闭园了！百鬼夜行也没见到你。」
声旁的催促声响起,是我们摊位管理部的经理,我才意识到刚刚嘈杂的乐园,游客已经不多了。
我看向手机上的时间,20:40分,离闭园还有二十分钟。
所以,现在的女儿,还活着！
我拿出手机迅速拨打女儿的话,显示无法接通。
经理再次催促道：「小何你听到我和你说了吗」
我随意抱起我的箱子,敷衍道：「马上走。」
我抱着箱子往小树林方向跑去,女儿上一世是在小树林旁边的湖边等我。
随后被人拖进了小树林,该死的,居然忘记问那几个混蛋具体时间了。
他们说过的时间也是在快闭园的时候,希望还来得及。
我围着小树林绕着湖边找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现在离闭园还有两分钟！
「可心！」我冲向树林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偌大的树林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回音。
我打开手机,时间显示20:59。
「不要......既然让我回来了,求求你让我救到我女儿！」我无力的自言自语着。
「啊！」
我停住脚步,是女儿的声音。
「啊！不要！求你们了！」
我转身拔腿就往女儿尖叫声的方向狂奔。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一边跑一边拿出箱子里的铁制拖鞋。
我看到那个叫庆哥的男人把我女儿压在身下,我拿起体拖鞋就冲向他。
「嘶........」
我被男人重重踢飞在地,我捂着疼痛的肚子,不顾眼前他们的讥讽。
女儿迅速爬起身却被庆哥踩在脚下,女儿哭喊着：「妈妈！救我。」
随后无数个重拳朝我头上袭来。
伴随着他们嘴里的喊骂声：「你是她妈又怎么样,下一个就到你！」
原来没有吃药的他们力气这么大,我的耳朵里已经有了重鸣声,头上的血划过眼睛。
我趴在地上不断求着他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你们要钱要什么都行。」
终于拳打脚踢结束,我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庆哥蹲下身子看向我。
当着我的面,扯住我女儿的头发把她的头拎了起来。
「哼,臭娘们,坏老子好事,那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对你女儿的,哈哈！」
我尽量撑着眼皮,直到庆哥开始撕扯女儿的上衣,露出了女儿婴儿般的肌肤。
近在咫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啊！妈妈！」
这一刻,女儿的尖叫声和刚出生时她的婴儿哭喊声重叠在一起。
我睁大眼睛趁他们其他几人摁住我女儿的时,捡起地上的铁拖鞋,疯了一样朝庆哥后脑勺砸去。
其他几人试图摁住我,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们来一个我就砸一个！
最后他们被我扑倒在地,捂着受伤的部位呻吟。
我一下又一下疯了一般砸向庆哥的后脑！脸上不断飙来温热的血！
片刻后,警笛声响起。
女儿扑倒我怀里：「妈妈！别打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听到女儿这句话,我整个人瘫软在地,我看向眼前完好无损的女儿,咧嘴笑了,我救下了她。
我伸手抱住女儿,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好累...但又感觉很真实。
伴随着女儿的抽泣声,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我是躺在病房里,手上戴着手铐。
门口站着一名警员,看我醒来后,便出门去叫人了,不久后来了两名警官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一五一十的诉说着这些人对我和女儿做的事。
其中一名警官开口道：「你一个女人,造成了一死三伤,你受伤的情况下,哪来的力气」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反抗,我将会失去女儿。」
警官皱眉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女儿有危险提前报警的」
我愣了愣开口道：「下班时我想去湖边的更衣室换衣服,路过小树林听到了女儿的尖叫声。
所以给你们拨打了电话,女儿的声音太惨烈,我等不及你们,就冲了进去。」
警官登记完后,有些惋惜的对我说：「等你好了需要转移到看守所,开庭判决后,才能决定你最终的审判结果。」
我拉住警官衣袖担忧道：「听说那个庆哥家里在镇上有权有势,现在他死了,会不会......」
警员笑道：「你放心,你这次的行为,有知名的媒体报道,一女造成四名男性死亡及重伤的消息已经引起社会关注。
他家在镇上势力再大,也盖不住人民的天,已经有多名律师站出来要替你打官司了。」
我含泪的激动道：「谢谢！谢谢你们！」
眼前的警官点点头：「好好养伤,你女儿现在也很坚强在为你奔波。」
11.
半年后,终于到了判决当天。
在律师和群众的发声中,有多名曾经被庆哥那一伙欺压的民众出来纷纷指正他们的恶行。
我缓缓走近被告席,看到那些为我发声的群众,她们都坐在了旁观席上。
其中也包括了李姐和她女儿。
虽然这个时候的我们还不认识对方,但是她看到我瞬间朝我点头微笑,我也礼貌回应,我抬起头站在被告席上,等待着最终审判,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刻我的内心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因为我的女儿健健康康做在我身后。
「经审判,被告何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为了救下正在被施暴的女儿产生了一系列的应急行为导致庆某死亡。
以及许某,李某,陈某四名男子重伤,本院宣布,关于何丽造成的一死三伤一案,属于正当防卫,何丽无罪释放。」
身后响起一阵喧哗声,我仰起头看向审判庭中央的徽章,两行泪从眼角划过。
走出审判大厅的我,女儿扑倒在我怀里哭泣。
我紧紧搂住了她,这一次,她不会再从我的怀里消失。
门口已经站满了记者,我微笑的朝着镜头深深鞠躬,真的很感谢那些素不相识为我说话的人。
「何小姐,请问你对这次的判决感到庆幸吗」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
微笑开口道：「比起庆幸无罪释放,我更庆幸的是那天我刚好赶上保护了女儿。」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次没有救下女儿,女儿会经历什么。
一个月后,我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李姐家,她看到我的那一刻就认出了我。
「不好意思,这么冒昧的上门打扰。」
李姐侧身让我进了屋,桌上炖着好了「孟婆汤」这个汤就是鸡汤而已,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错。
李姐见我盯着桌子上的汤提议道：「要不要喝点」
我点点头,毕竟我馋这一口有段日子了。
我咕噜喝下两大碗后,才意识到现在我俩不熟、我有些不好意思道：「真好喝。」
李姐看向我：「来找我有事吗」
我想开口问她能不能做朋友、又感觉太冒昧了,可是毕竟答应过她。
「我觉得和你很有眼缘,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这句话说完,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总感觉很别扭。
李姐嗤笑道：「算你守信用。」
我疑惑的看向她：「什么」
李姐拉住我的手眼眶微红道：「你忘了,那天是我和你同时踏入游乐场的门」
我恍然大悟,李姐也回到了一年前！
难怪李姐那天在对话筒里一直重复要我来记得来找她。
李姐说,当时给我下药,是想亲自为瘫痪在床的女儿报仇就想着牺牲两个人还不如牺牲她一个。
她太想为女儿出口气了,根本没想到以后女儿的路怎么走。
而我被我发现后,我做出了和她一样的选择,毕竟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女儿了。
等我把她推到树林外时,沉迷于复仇的她才想到她的女儿也需要她。
在得知我是死刑的时候,她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公园的宣传噱头上。
她很希望回到一年前的标题是真的,所以她才重复那段话。
12.
说完这些,李姐抬手摸了摸我额头上留下来的疤有些嫌弃道：
「你这都回到一年前了,怎么还能让自己受伤,小说里回到过去的人不是很牛吗」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疤不服道：「那你也回来了,你去考个清华试试」
「哈哈哈哈！对了,那天树林的白雾是咋回事我记得我们计划里没有这一环。」李姐好奇的问道。
我耸耸肩：「每年万圣节整个公园都会在那个点释放白雾制造气氛啊,树林外也有白雾喷头。」
李姐点点头：「我说呢,我还以为你真弄了什么迷雾,不过我看他们药性那么久没发作。
我当时的心跳真的很快,生怕那药对他们没用。」
我摆了摆手：「我也怕,还好,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我们赌赢了。
在李姐以前的跟踪时,她看到庆哥那一伙人常年混迹社会,经常烧香拜佛求安心。
我们赌他们对打小人这种传统迷信感兴趣,也赌他们为了挡灾能毫无防备的喝下孟婆的汤。
之后的日子,我和李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中年闺蜜,我们的女儿也成为了好朋友。
至于庆某的父母,本来还准备继续上诉,她说不管怎样,她的儿子是在我手上没命的。
还好,她闹腾了一阵就消停了。
没有一个人买的她账,就连曾经与他们家关系交好的人也远离他们。
之后因为庆某领头犯下的恶行太多,他的父母已经被调查,目前自身难保。
其他几人身体痊愈后,也被关押,在里面也不好过,毕竟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里面的大哥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这种人,余后的多年时光他们将在监狱度过。
而我拿着赔偿金带着女儿还有李姐一家搬离了那座小镇。
微风拂面吹过,我和李姐坐在躺椅上看着我们的女儿坐在海边聊天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
我缓缓开口道：「要是我们没有回到一年前,就看不到这么美的风景了。」
李姐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不管我们在哪一年,当恶人惹到一个女孩的母亲的时候,他们是必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