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时雨是打得这个算盘。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会……”
面前的温时雨还在不停的哭闹,甚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似乎巴不得有人能听见似的。
就在温晚愣神的时候,温时雨将她的手顺势朝她的方向拉扯了过去。
温晚正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跟随着温时雨的动作向她的方向推去!
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又来了!这种失控的感觉。
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既定的剧情,让她不得不去推温时雨。
而此时,身后的门也被推开,温晚没法转身,却能够清楚地知道来的人正是她的哥哥温凛鹤。
就在手即将触碰到温时雨的时候,温晚的余光看向了一旁挂在墙上的画框。
还好提前从弹幕里得知了剧情,她有所准备。
之前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那画框似乎有些松动,摇摇欲坠。
再加上从弹幕上得知了剧情走向,所以温晚猜想,那个画框很有可能是已经知道故事走向的温时雨提前给她准备的坑。
她可能一早就猜到她会来找她。
让在温晚推她的时候,好顺势让画框砸在她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温时雨就能借着温凛鹤的心疼得到庇护,同时又恶化了她跟温凛鹤之间的关系。
温晚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咬咬牙还是能变动一下方位的。
温凛鹤在门外听见争吵,刚好进来,就看到两人正在拉扯。
见状,他偏过头朝着温晚就是厉声呵斥。
“你做什么!温晚!”
“放开时雨!”
他正想开口训斥,却见温晚恰好在这时将温时雨一把推了开,墙上的画框下一秒掉落了下来,一下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温晚吃痛,惊呼了一声。
温凛鹤当场愣在原地,有点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温晚刚刚是在救时雨?
是自己错怪她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温凛鹤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温时雨也呆愣在了原地,眼中有着出乎意料。
温晚的额头被磕出了血。
她捂着头艰难地从地上半支撑起身子来,疼得倒吸口凉气,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温时雨见状,缓过神来,正想伸手去扶。
温凛鹤却忽然从门那头直径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温晚。
温时雨的手只好僵在半空,堪堪收回。
温凛鹤紧盯着温晚,上下探看了几眼,眼里似乎还有着几分难以置信。
“你没事吧?温晚。”他看了看温晚,轻声问道。
【怎么肥四啊!哥哥怎么关心起这女配来了?!!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你最疼爱的妹妹吗?妹妹可是会伤心的哦!】
【咱们时雨宝宝可是大女主,谁会在乎这点细节?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别阴阳!】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刚刚这女配确实是在救咱们女主呀!有没有可能恶毒女配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的种种不对,转性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对这女配有点好感了。】
温晚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头实在晕地厉害,她刚左右晃动了一下,就彻底昏了过去。
温凛鹤见状赶紧将温晚抱了起来,朝着门外大喊佣人。
“来人!去叫医生!!”说着,着急忙慌地将温晚抱去了她的房间。
屋子里只留下温时雨一人。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是没缓过来。
她没想明白,明明自己是顺着剧情来的,为什么会突然不一样了呢?
昨晚也是,现在也是!
剧情貌似在哪里出了问题。
-
温晚从床上悠悠转醒。
她伸手摸了摸额角,上头已经被缠上了绷带。
看来是经过医生的处理了。
只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是让她有点后怕。
还好她急中生智用手稍微挡了一下,否则那画框可能真的正中她脑门成了脑震荡。
温晚坐靠在床边缓缓。
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温凛鹤从门外走了进来。
温晚盯着他朝她走来,脸上的神色不自觉有些冰冷。
心中隐隐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自打温晚被温家认回没多久,温凛鹤就向来对她没有什么好眼色。
她原本以为这是她亲哥哥,她终于从那个贪婪虚伪的姑姑姑父魔爪中逃离,回归到了家人的温暖中。
可这些年来,这个家给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似乎是想起温凛鹤将她抱回的房间,温晚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了一点。
温凛鹤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样子看起来有些拘谨。
温晚怪异地蹙了蹙眉。
刚想开口,却听见温凛鹤语气关怀地问道,“好些了吗?”
“还疼不疼?”
温晚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讶异地望向温凛鹤。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她在做梦?
温凛鹤竟然关心起她来了。
正说着,温凛鹤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又仔细探看了一眼她受伤的位置。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随后便见他从身后掏出了一块东西递给了温晚。
温晚看着那被毛巾裹得一层又一层的不明物,微蹙了蹙眉。
“咳……医生说只是轻微撞伤,有点肿了,没什么大碍,用冰敷会好得快些。”
温凛鹤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别扭。
他虽然神色缓和了些,但语气还是透着冷冷的。
【哦豁,哥哥终于有点在意自己的亲妹妹了。】
【谁叫温晚以前那么坏那么作呢?不惹人讨厌很难啊。】
【温凛鹤怎么了?人设也崩了?他不是一直都很厌恶女配的吗?从前一见到温晚就是辱没说教,现在怎么突然对女配态度180度大转变啊?】
【啧啧死傲娇,这哥是觉得之前误会温晚所以愧疚了吧?搞这一套,笑死!还挺好玩的。】
“你管这叫冰?”温晚轻挑了挑眉。
温凛鹤有些尴尬地又咳了咳,微微冷了脸,“效果一样就行。”
温晚看了温凛鹤一眼有些无语,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温凛鹤见温晚将他给的冰块敷在了额角,脸上终于缓和了些,刚嘴角要勾起一抹笑意,就听温晚淡如死水的声音说道,“温凛鹤,以后这种不符合人设的事,不会做就别勉强自己。少做点,省得我还得去做眼疗。”
温凛鹤刚要弯起的嘴角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正想发怒怼回去,又觉得刚才的事误会了温晚,心底有歉意,只好自己忍了下来。
他再次拿眼神上下左右地细看了几眼温晚,还陷在自己的疑惑里。
之前那个冲到前面去救时雨的人真的是温晚?
温晚那么讨厌时雨,又怎么会去帮她?
温凛鹤总觉得温晚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不过就是这张嘴还是老样子,得理不饶人。
温晚敷了会就将冰块放在了一旁。
温凛鹤见她要起来,忙问道,“干嘛去?医生说你还得休息……”
温晚没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穿上拖鞋,随口说了句,“回沈家搬东西。”
“搬东西?”还是沈家?
温凛鹤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没什么。”温晚淡淡说道,“就是想跟沈宴迟离个婚。”
“离婚?!!”
温凛鹤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