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小心啊!”林月颜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失声尖叫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头,此刻全是化不开的惊恐和担忧,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因为过度的恐惧,变得比雪还要白,胸前那对饱满的玉峰也因为紧张而急剧地起伏着。
然而,她那带着哭腔的提醒话音还没落干净呢,陈锋就已经动了!只见他身形快得跟鬼魅似的,不退反进,单手一探,精准无比地扣住了王大疤瘌那只握着刀的粗壮手腕,手上的力道微微一吐。王大疤瘌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给夹住了一样,根本使不上一丁点儿力气,那把锋利的猎刀“当啷”一声,应声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王大疤瘌那张丑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但很快就被更加汹涌的愤怒和疯狂所取代,他歇斯底里地冲着那三个还在发愣的同伙吼道:“动手啊!你们三个还他娘的傻站着干什么?等死吗?赶紧给老子一起上,弄残这个不知死活的逼养的!他老婆和那只肥狍子,就还是咱们的!不然的话,你们他娘的还真想被这小子给剁了手不成?废物!”
他这话一出口,另外那三个地痞流氓,总算是如梦初醒,一个个脸上露出凶残的表情,怪叫着,纷纷朝陈锋扑了过来。一个个面目狰狞,挥舞着拳头,嘴里头呜哩哇啦地喊着,那架势,恨不得把陈锋生吞活剥了。陈锋眼神一冷,不闪不避,看准了王大疤瘌那条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僵直的胳膊,一脚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踹在了他胳膊的关节处。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王大疤瘌那条胳膊,立刻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软绵绵地扭曲着耷拉了下去,显然是骨头断了。紧接着,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猛地划破了这山林间的寂静,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陈锋身形快如闪电,看都没看王大疤瘌一眼,直接迎向了那三个嗷嗷叫着扑上来的家伙。虽说是一对三,但这三个人,不过是些个欺软怕硬、只知道仗势欺人的乌合之众罢了,平日里也就敢欺负欺负老实巴交的乡民,哪里受过什么正经的打斗训练?全凭着一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力瞎打乱撞。在陈锋这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顶尖特种兵王眼里,他们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简直就跟蜗牛爬似的缓慢,浑身上下,破绽百出,不堪一击。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三个家伙就已经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地上,一个个捂着受伤的地方,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脸上除了痛苦,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惊骇和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任他们欺负的窝囊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三下五除二,轻松解决了那三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陈锋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那个抱着断臂、疼得满地打滚的王大疤瘌身上,那眼神,冰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你刚才不是说,出老千就要剁手吗?可结果呢,你非但出老千,被我抓住了,还想杀人灭口,这叫什么?这叫出尔反尔,罪加一等!既然你自己下不去手,那行,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一把!”说着,他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把锋利无比的菜刀,雪亮的刀锋在阳光底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森然寒光。
“陈锋,你,你小子别乱来!你冷静点!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王大疤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声音里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惊恐和颤抖,他看着陈锋一步步逼近,吓得连断臂的剧痛都暂时忘记了,“咱们大乾律法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擅自动用铁器伤人,那可是要杖毙的!你小子要是真敢砍了我的手,你也别想活!你也完了!官府饶不了你!”他强忍着断臂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声音嘶哑地威胁道,希望能让陈锋有所顾忌。
“是吗?有这说法?”陈锋闻言,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躲在他身后的林月颜,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只见林月颜苍白着小脸,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担忧和害怕。陈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嗯,杖毙听起来是不太好,死得太难看了。不过嘛,我这儿倒是有个好招儿!”他话音未落,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迅速将那把雪亮的菜刀,塞进了王大疤瘌那只还算完好的手中,然后,他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把握住了王大疤瘌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强行操控着王大疤瘌的手,让那锋利的刀锋,直愣愣地对准了他自己另一只已经断裂、血肉模糊的手臂!
“不,不!陈锋!你个魔鬼!你放开我!不要啊!”王大疤瘌这下是真的吓破了胆,脸无人色,跟死了爹娘一样,他拼了老命地挣扎,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根本无法挣脱陈锋那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箍住他手腕的掌控,那力道,大得让他绝望,“陈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的房子,你的地,还有你老婆,我都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饶我一条狗命吧!”他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哭喊着,那双小眼睛里头,闪烁着绝望的泪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到了极点。
然而,陈锋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王大疤瘌的惨叫和哀求,都跟他没关系似的。只听“噗”的一声极轻微的、皮肉被割开的细响,紧接着,一道鲜红的血柱,猛地从王大疤瘌那只被他自己“砍”中的手腕处喷涌而出,那滚烫的鲜血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的妖异和刺目。王大疤瘌那只手的手筋,被干脆利落地挑断了,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在那干燥的泥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梅花”。想要把这断掉的手筋给接上,恢复如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他现在立刻翻山越岭,跑到几十里外的县城里头去找大夫,等他到了县城,恐怕黄花菜都他娘的凉透了。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以后别说拿刀砍人了,就是端碗饭都费劲!
“你看,这不就结了?你这属于自个儿不小心,弄伤了自个儿,属于自残行为,官府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杖毙我了吧!嗯?”陈锋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盈盈笑意,可那眼神,却冷得能冻死人,看得人心头发毛,不寒而栗。在剩下那三个地痞流氓的眼中,此刻的陈锋,简直就跟刚从十八层地狱里头爬出来的索命恶鬼一样,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恐惧和绝望。
干脆利落地解决了王大疤瘌这个罪魁祸首,陈锋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又缓缓地扫向了另外那三个吓得瘫软在地上,连滚带爬都忘了的家伙,那眼神,就跟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似的,在他们三个人的喉咙上,慢悠悠地、一个一个地划过:“你们三个,是想自个儿动手呢,还是也想让我帮你们一把,剁了你们那几只不干净的手啊?”
那仨货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瞅着陈锋那眼神,全是怕,不掺假。刚可瞧得真真儿的,陈锋咋拾掇王大疤瘌的,一只手都给废了,这会儿再看陈锋,哪儿还有半点儿敢小瞧的心思?
他们仨加一块儿都干不过王大疤瘌,陈锋能把王大疤瘌拾掇得服服帖帖,弄他们仨,那还不是跟捏小鸡崽儿似的?眼里头,就剩下怕和想活命了。
陈锋那眼神冷飕飕的,跟刀子似的,挨个儿从他们脸上刮过去,声儿里头那股子威严,不容你犟嘴:“你们跟王大疤瘌合伙坑我,现在,准备好挨拾掇了没?嗯?”话不重,可听在耳朵里,比三九天的冰溜子还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