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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吗
这个称呼让谢灼华十分不适,可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将视线转向窗外。
这个是裴国的方向,谢灼华遥望远处,仿佛这样就能看到裴国。
裴烬野心都碎了。
他跪了下来,眼底的懊恼和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朕要怎样做,朕才愿意看朕一眼朕当初是受谢绾柔蒙蔽,你这般待朕,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谢灼华没有给他回答,而是反问他。
可折断我的手、将我毁容、让我独自死在地牢里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拿出一颗真心待你,只想你好好安置这颗心,仅此而已,可你没有做到,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裴烬野眸中染过一丝迷惘。
谢灼华每个字,他都无法反驳。
谢绾柔确实是幕后真凶,可真正施暴的刽子手,却是自己!
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谊,就立刻停止战争,放我自由。
裴烬野固执地摇摇头:不是的,你还是在怪朕从前这般对你!我对你做的伤害,我会一件件去弥补,从此往事一笔勾销,可以不
没等谢灼华拒绝,他便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出公主府。
他先带谢灼华去马球场,他们同乘一匹马,到了场上,突然从马上翻身下来,将球杠塞进谢灼华的手中。
当初我是如何打断你的手,你就怎样打断我的手。
谢灼华不愿意,他就让手中的武将代劳。
第一下,裴烬野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下,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低三下,球杆硬生生被折断。
可谢灼华只是微微眨了眨眼:天黑了,我要去吃饭了。
裴烬野仍不甘心。
他亲自喝下曾经喂给谢灼华的毁容药,像蜈蚣一样可怖的伤疤密密麻麻爬上了他的面容,痒得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再再后来,他亲自将自己关进阴冷的地牢,铁链紧紧栓着他被折断的手,每动一下都扯出密集的痛,蠕动的鼠虫贪婪地啃食着他脸上尚未愈合的痂。
所有人都觉得裴烬野疯了。
他不再上朝,不再见文武百官,无论旁人如何劝阻,他都充耳不闻,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怕再苦再痛,他都强忍着,不说一个字。
他甚至还有空想着,谢灼华以前受伤也是这么疼吗
朝臣们皆无可奈何,只能求到谢灼华跟前。
娘娘,您曾经是华国的公主,您曾享受过百姓的滋养。如今城外将士拼死作战,城内百姓水深火热,请娘娘救救华国!
那些和皇兄曾一同作战的老将们,个个眸中噙着泪花。
请娘娘救救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