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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有些自嘲的问他:你觉得,就我这样子,还能撑得动换地方吗
他要来就来吧,还能吃了我不成。
也不知道谢季临所谓给的多到底是给了多少,没过几天他的车就拦在了村子外面。
他大包小包的往我住的地方搬东西,我坐在轮椅上,何威文推着我,就这样静静的看他把我们的小木屋填的满满当当。
袅袅,这段时间我来陪着你。
这段时间
我看着他连日奔波有些憔悴的模样,反问一句:什么时间嘛到我死之前是不是你就盘算着我什么时候死呗。
袅袅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车撞树上你知道拐了,大鼻涕进嘴里你知道舔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你早干嘛去了谢季临
他说一句,我怼一句,直怼到最后我咳得说不出话,他才终于闭上嘴,想从何威文手里夺过我轮椅的扶手。
何威文也不让他,用身体死死的拦住。
姓何的,我劝你最好赶紧滚。
谢季临冷着脸威胁何威文,何威文充耳不闻,还故意回怼他:该滚的是你,这里现在,是我和袅袅的家。
你......
谢季临举起拳头作势要跟他打一架,我被吵的慌,拔高音调喊了一声停啊!
二人安静下来,齐刷刷看着我。
我求你们了,我一个将死之人,让我安静会行不行
我和谢季临说这里没有他的房间。
他就自己在院子里支了个帐篷。
我不给他喝水,他就自己成箱成箱的往村子里运。
何威文不给他吃饭,他就自己在帐篷边生火,差点把我们三个都烧死。
要不你还是给他一碗饭吧。
我替何威文擦着脸上焦黑的灰。
我还是想多活两天。
因为我的状态越来越差,到后来我们三个人居然相处的还算和平。
想不到啊,我和谢季临相处最融洽的时候,竟然是我快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