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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临!你王八蛋!
你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我对着谢季临又踢又打,他也不躲,忽然一把托住我的后脑勺,吻住了我。
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流出,我们的嘴都被染得通红。
他哭了,慌慌张张的起身拿纸给我。
袅袅,我带你去医院,我们治病,好不好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谢季临哭。
小时候刚来谢家的时候,他沉浸在父母离异,父亲再娶的痛苦里,天天都哭。
那时候我还有些心疼他。
想到这,我没忍住又嘲讽了他一句:治什么我一个小三的女儿,有什么好治的
你别这样说,袅袅你别这样说......陆阿姨她......
陆阿姨我冷笑了一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是一直骂她贱妇吗真是稀奇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叫她阿姨呢。
他半跪在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袅袅!那么多年都是我误会了你们,我......
他语无伦次,全是道歉的话: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和我爸,我们不是人!
你够了谢季临!
我甩开他的手,满脸嫌弃:我不想看见你,你知道吗我不想,看见你!
他大概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竟然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略微平复了情绪,又说到:你要是还有一丝良心,就放我走吧,好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谢季临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我会找医生来给你治病,哪怕治不好,你死也是我的鬼!
我彻底成了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只能以绝食无声反抗着这样的生活。
在我绝食的第二天,有人翻墙进了我的卧室。
带着香喷喷的饭菜,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袅袅,袅袅。
是何威文。
我激动地翻身坐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没人为难你吗!
谢总给我发了消息,他说你好久没吃东西了。
说着,他打开了手里的餐盒。
我给你熬了鸡肉粥,你吃一点吧。
他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吃了两碗打了个久违的饱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起他的话。
你说,是谢季临让你来的
他点点头:他还说,只要我最后帮他送一单货,我就可以带你走。
只要你愿意的话。
谢季临会那么大方吗。
但这是我奔向自由的机会,我不想放过,所以我拉着何威文的手,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愿意。
何威文开着送货的车走了,留下我在房子里激动得发抖。
然而我等了很多天,都没能等来何威文的消息。
直到谢季临端着炖好的补汤走进我的房间,我才知道,何威文一定着了他的道。
还在等你的小保镖吗
他死啦,不会回来了。
他把汤喂到我的嘴边,满眼都是迟到的柔情。
乖,我们把身体养好,好好治病。
你不是最喜欢看雪了吗养好身体,我带你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