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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过后,晨曦拂晓。
孙秀芳睁开眼睛,却没看见陈建业。
她昨晚在他耳边厮磨了一夜,可陈建业一反常态,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外面烧红的蜂窝煤刚被褪下来,还跳跃着火星。
她倒出一些热水洗了把脸,却发现陈建业去了之前爆炸的锅炉房。
手里攥着一本登记簿,记录着锅炉房的一举一动。
上面最后一个签名,正是孙秀芳。
原来,当时锅炉房已经停了,是孙秀芳为了多烧些洗澡水,贿赂了烧锅炉的王师傅。
往里面偷偷加了煤。
结果操作失误引发了火灾。
可恨的是她不仅没第一时间救火,而是躲了起来。
事后两人还将事情怪到林雪桥身上去。
你真该死啊!
孙秀芳脸色像抹了白灰的墙,建业哥哥,我只是想洗干净点,好陪你......
陈建业双手像那火钳,牢牢捏住她的下巴。
你不知道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同房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有怀孕
孙秀芳脸色一白,还未说话,陈建业就把那张信拍在她的脸上。
看着信,孙秀芳整张脸都垮了,努力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
半晌后,她用指尖故意蹭着他的腰。
建业哥哥,怀孕只要我们想要,随时都可以怀,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再说,雪桥都不要你了,你难道还要求她回来
我哪里比不上她,那死破鞋......
陈建业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他手掌下移扼住她的喉咙,闭嘴。
孙秀芳的脸顿时涨得像一个猪头,又红又肿。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捅到陈母耳朵里。
起初她还以为陈母会比陈建业好说话。
可惜陈母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她脸都绿了,山疙瘩出来的女人,鸟拉屎都嫌硌脚......
我告诉你,建业在你身上花的钱买的东西,统统还回来。
话音落下,陈母竟然自己上手扒。
不一会儿的功夫,孙秀芳全身几乎光溜溜,只剩下几件遮羞的内衣,只能求助的望向陈建业。
建业哥哥,我们好歹也欢乐过那么多次,你帮帮我......
看着一地狼藉,陈建业冷冷补了一刀,这还差很多呢,我看不够的,写欠条吧,把利息什么都算上。
陈家祖上就是地主,这种手段太熟悉了。
孙秀芳难以置信地看向陈建业,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钱她到手后还没捂热呢。
她哭着扑向陈建业:建业哥哥!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我可以帮你生儿子的啊,我们现在就生,林雪桥都被你弟弟玩烂了啊......
话音落下,陈母拽住她的头发,巴掌一掌接着一掌,直到她的脸颊肿得和猪一样。
你乱说什么!
写欠条要还到什么时候,抽血去卖,血卖干了再写欠条!
孙秀芳如遭雷击,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可不一会儿,就有人把抽血的工具送了过来。
看着东西,孙秀芳整张脸薄得和纸一样,那是给牲畜抽血的工具......
甚至上面还能看见凝固的血污。
建业哥哥,不能这样,这样我会感染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建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拍了拍手只留下一个背影,抽!
半个小时后,足足两袋血放在陈建业的脚边。
孙秀芳像一块枯木瘫倒在地上,干瘪苍白,嘴唇发紫。
这能换多少钱五块钱
陈建业很认真的打量着,最后锁紧了眉头,不对,这样被污染了,卖不出去的......
话音落下,血包在他脚下崩碎。
以他脚底为中心,开出一朵鲜艳刺目的红花。
一墙外,陈母的声音传来。
带她回去原来的筒子楼,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陈建业点了点头,孙秀芳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当初林雪桥的无助,如今她一点不差的体会到了。
可是,这还远远未结束。
就在她昏迷的时候,陈母把陈建业拉到了墙角根。
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正在酝酿。